第388章
命。 它似乎生气了,在火中翻滚了好几下,继续愤怒的朝她而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淮青依然靠坐在那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道长进来的时候,惊诧的问:“怎么,你真将那个姑娘安置到别处去了?” 宋淮青从自己的深思回神,说:“她跟二夫人的人走了。” 徐道长一惊,随即差点疯了:“你怎么让她走了,我都给你说了,那是你的贵人,你要好好保护她!!” 宋淮青闭了闭眼,声音都冷了几分:“她破坏了我的计划,这样你也要说她是贵人吗?” 那些被二夫人贴上了“死”字的新娘,变成了二夫人的工具,可同时,他许诺他会为她们报仇,她们就也变成了他的工具。 这个令新娘死去的仪式是他们共同默许了的,尽管目的不同,但只要这些新娘死去,他们的目的就都达到了。 现在,乔薇薇不是纯阴之人,她是被调换的,所以她肯定不满足二夫人的条件,二夫人无法达到她的目的,他就也无法达到他的目的。 徐道长急得直拍大腿:“你……你啊你,枉你打小就被人叫一句神童,你算什么神童,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虫!!” 他道:“那毒妇用邪术换了你的命气和福运,是会让你死的!这些新娘也不过是换命的引子罢了,否则她们做什么这样费劲,还要以你的名义成婚呢!你在这些引子里面动了手脚,是可以反噬她,这没有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还是在要你的命!!” 宋淮青就是那根蜡烛,二夫人将他点燃,一开始,点燃的工具是他自己。 当他在亲生母亲的灵堂中不吃不喝的跪上几天之后,他自然就中了招,因为二夫人是用梅心的尸体和那偌大的灵堂做了媒介,引他入局。 所以葬礼之后,他重病不起。 后来,为了让他能活得久一些,二夫人便开始寻找能够间接抽去他命气的媒介,就是纯阴的新娘子。 若将这些新娘子比作点燃烛火的火苗,那么二夫人就是这燃烛之人,蜡烛不甘心就被这样燃烧,所以他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他给自己染上了噬人的毒,这种染了毒的蜡烛燃烧后的烟气也带着毒。 所以才说,二夫人无法达到她的目的,他就也无法达到他的目的。 二夫人不继续烧这根蜡烛,蜡烛就无法产生毒烟,她就没法遭到报应。 所以新娘的人选出现了意外,便也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确实犹豫过,这个女孩确实很特别,但难道要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一天、他甚至都没见过的人,跟二夫人正面对上么? 那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而徐道长一直在寻求更温和的解决方法,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宋淮青却将人送入了狼窝。 宋淮青听了徐道长的话,慢慢的笑了,他说:“我这条命,本也活不久了,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了,我早就说过,从我动手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准备了。” 早就做好去死的准备了。 所以有能悄无声息就至二夫人于死地的办法,他就不愿意轻易与其正面对上,那不是他想要的,这样也无法真正戳到她的痛处。 他这残破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他害怕自己撑不到亲眼看见对方去死的那一天。 徐道长气得跳脚:“你……你这个逆子,若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必然要罚你在祠堂上跪个三天三夜,你……” 好不容易有了别的生路,为什么不试一试? 徐道长被气得说不出话。 宋淮青说了太多的话,没忍住,又开始咳嗽了。 可他觉得,是这样的。 这是个破坏了他计划的姑娘,趟进宋家浑水,她就算现在不死,也早晚要死。 毕竟…… 他们都会死。 宋淮青剧烈的咳嗽着,一遍一遍在心中说服自己。 刚才说让她挺过午夜,就去接她,确实是骗人的。 可不是他不救她,而是他也是个将死之人,他自己的心中也全是死志,他谁也救不了。 这煎熬的日子,多一天都是折磨,所以就按照原本的轨迹,大家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 祥顺掐着点进来给他送药。 又苦又涩的药,现在被他喝来已经像是白开水一样了,因为这药中的毒性,他的味觉已经快被彻底麻痹了。 可这次,他照常喝完了药,祥顺却没有立即离开。 祥顺犹豫着,端出了一碟蜜饯。 “少爷,这是少……夫人特地吩咐我的,她说那药太苦了,您得吃些甜的才好……” 祥顺还是把乔薇薇交代过的话给说了出来,虽然他不觉得,少爷需要这个。 甜滋滋的味道在苦涩的药味中极其明显,甚至慢慢钻进了他的鼻腔。 祥顺斟酌着说:“少夫人离开的时候还说……这个蜜饯不好,等她回来,她可以做更好吃的。” 宋淮青的动作顿住了…… * 乔薇薇躲避着那只蛊虫,一边逃跑,一边抄起了地上的椅子,狠狠往大门甩过去。 门上传来巨大的声响,但是房门并没有被打开。 乔薇薇掐算着时间,觉得如果实在不行,她还是要用精神力的。 即便不知道这蛊虫身上为何会有那种熟悉的气息,但是她若在这里死了,那一切就都没了。 所以就在乔薇薇猛砸了好几下大门,又差点被那红色的蛊虫贴上身体的时候,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给破开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23 09:53:40~2023-03-24 09:4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w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4 ? 民国贤妻拒绝苦等十五年6 ◎替嫁给盲少爷做新娘◎ 原本漆黑的夜, 那厚重的云下,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月亮了。 那个人乘着月色而来,将银霜带进了漆黑得只有一片烧焦味道的房间。 乔薇薇手里的椅子腿还没放下, 就猛地撞进一个怀抱里面,与此同时, 那只蛊虫见到宋淮青那一瞬间, 表现得非常奇怪, 似乎又是兴奋又是惧怕。 这样大的动静,终于把二夫人给引过来了,二夫人愤怒的推开院门,看着这不速之客,愤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过于愤怒,所以甚至忘记装出了那份慈母的模样。 刘山站在二夫人的身后, 是与主子一起出现的, 看见面前的场景,脸色也不好。 他的目光转向天上的月亮,月亮又慢慢被浮云遮盖住了半边, 午夜快要过去, 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二夫人越走越近,乔薇薇看了一眼宋淮青,又看了一眼二夫人, 似乎被二夫人这副发脾气的模样给吓到了, 直接躲在了宋淮青的身后。 宋淮青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伸手挡住了她,然后转向二夫人, “这是我的妻子, 自然要待在我的房间里, 你半夜叫她过来陌生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几乎被气笑了。 在她看来,宋淮青对她做这种事情的态度,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他本也自身难保,所以无力反抗,倒不如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任她摆布,乖乖听话,好好过好少爷的日子。 她以为对方会这样一直识时务下去的。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院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二夫人的声音有些轻蔑的说道,“我是宋家的当家主母,她过了宋家的门,自然就得听我的。” 二夫人虽然说着这种不客气的话,但其实心里也犯嘀咕,照常来说,乔兰兰现在已经不应该有力气反抗了,依照那蛊虫的速度,现在她早就该被吸成人干了,就算宋淮青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出现了纰漏? 这也是宋二夫人平时顺风顺水惯了,自从成为宋家的当家主母,一切都顺顺当当,她在南城这个地界,几乎算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没人敢骗她,尤其是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她自然想不到乔家人能骗她。 她思来想去,觉得岔子可能就出在宋淮青亲自与乔薇薇拜堂这上面了。 她是在偷宋淮青的命,但是第一次偷了太多,伤了他的根本,所以后面她的法子就开始委婉一些了。 每年都借一些他的命气,再找来纯阴女子作为媒介,这样宋淮青作为最重要的药引,能活的时间就久一些,大概可以支撑到她完成治疗那一天。 而现在拜堂的人从贴着对方八字的大公鸡变成了他本人,二夫人开始怀疑,此举是不是让宋淮青消耗过度,将身体中的命气无意中度到了新娘子的身上,使中了招的新娘子得以这样活蹦乱跳的。 二夫人很生气,越是想,越觉得是这样,越是觉得这样,就越是生气,生气到恨不得现在就活剐了这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全是她的药,所以她一个都动不了。 她一下一下平复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宋淮青。 宋淮青却只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所以我要把她带回去。” 说罢,也不等二夫人同意,拉着乔薇薇转身就走。 乔薇薇被他带走了。 直到他们消失在院子里,刘山才心惊胆战的走到屋子门口蹲下,将那小小的蛊虫给收起来。 二夫人气愤的看了那一屋子狼藉,冷笑道:“看来我倒小瞧她了。” 刘山轻声安抚,“别气,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回了房间,关紧了房门,二夫人这才问道:“错过了最好的时间,这怎么办?” 刘山低声道:“只能等到下个月底了。” 二夫人急道:“那也太久了!宝儿挺得过来么。” 刘山说:“那也没有办法……” “……” 无月的夜空下,青瓦屋顶上,一个老头儿趴在那里,姿势有点猥琐,但是却将屋中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见刘山的话,老头儿也掐指算了一下,下月底距离现在要差不多两月的时间,二夫人的计划乱了,他们的计划也乱了,要在下月底之前想出别的办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得再看看这个新娘子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乔薇薇被宋淮青一路拉回了自己的院中,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连那苍白的脸上都出现在病态的红晕,乔薇薇看着都是心惊胆战的。 祥顺给他披了件外袍,担忧的说:“少爷,您可熬不起夜,还是先去休息吧。” 宋淮青应声,刚要转身,这才发现,他还牵着女孩子的手,应该是刚才带她出院子的时候牵住的。 刚才心中有事,所以没注意到这些,而现在注意到的他,忽然就觉手心中的温软真实又有些不可思议。 宋淮青松开了手,对她道:“冒犯了。” 想起她刚才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拼命砸门的动静,又轻声问:“是不是受惊了?” 乔薇薇还没搭话,疯老头儿又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骂:“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 宋淮青虽觉这老头吵,但他这样说,肯定是有别的发现。 徐道长现在是不受宋家欢迎的客人,老总管是总管,管不到二夫人内院的事情,他又是个这样的情况,身边唯一的忠仆祥顺需要照顾他。 祥顺为人忠厚老实,不适合做那些事情,所以出了乔薇薇这件事情之前,他们知道宋淮青被二夫人换了命,却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法子换的。 也是宋淮青不想自己去探究,因为结果都一样,他又不想自救,他不过是想拉着二夫人那些人下地狱罢了。 这次,是唯一一次,那奇怪的仪式被打断,让他们方寸大乱,给了徐道长查明真相的机会。 徐道长骂骂咧咧的说:“怪不得,我就说我们这些道士可不会这些有损阴德遭报应的邪术,原来他们是用了蛊!” 据他所知,这种蛊术只存在于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苗疆山寨里,那个地方极其排外,且族人也不外出。 他们这地界儿,几乎就见不到这东西,要不是老道长曾在师祖的手札里零星见过几笔描述,连他都不知道蛊术这回事儿。 乔薇薇这时终于开口了,她说:“也不全是蛊,他们在我的衣服夹层里面缝的是符纸。” 老道长白天就想问乔薇薇这件事了,见她主动说了,便问:“什么样的符纸?” 乔薇薇说:“被我烧了,我要是没烧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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