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帮你应付。” 丛新脸僵了下。父母长辈话里话外都说这表哥是好脾气,前天和今天一见,分明就是软刀子,看着优雅深沉,其实钢筋铁骨。 “行吧。”丛新没好气,筷子撂下,“我虽然不歧视,但也有点好奇。哥,你和没信息素的beta接吻是什么滋味。你是不是没试过标记omega,试一次你就知道了,会上瘾的。我认识的ab恋,十个alpha里最后有九个都会出轨omega。” 巧的是戚不照这时候打来语音通话。 丛安河起身,问他吃完了没,丛新愣了下,说没有,丛安河说好,然后端起他碗直接倒掉。 丛新被泼了一裤子,暴怒而起:“你他妈!” 丛安河拿信息素压他,没两秒,丛新便疼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坐回椅子上。 “我手艺不好,面有点咸。”丛安河冲他笑。 优质alpha,信息素强度远不是丛新能忍受的,他疼得一个字都讲不出,腿上汤面还挂着,何止狼狈。 “你可以出门,我不会管。”丛安河捏住他下巴,逼他抬头,“我妈妈是你伯母,小孩子,说话要注意分寸,明白吗?” 转头披上外套,接通戚不照的电话。 丛新愤恨盯着这张表里不一的魔鬼面孔,见他眉眼柔和下去,说,听话,等等我,就到。 第83章If线:庄生晓梦(4) 新年来道贺的生意人太多,戚不照烦不胜烦。丛安河去郊区庄园接人,前夜下整晚的雪,道路结冰,车速降到很慢。 中午吃了火锅,锅底想点鸳鸯,年假街上人多,排队就排到下午两点。好在店里有等待区,不用去外面吹寒风,没事做,戚不照懒懒贴在丛安河羽绒服上。 鹅绒,脑袋软软陷进去,能闻见留香珠的薰衣草香。 点了嫩牛肉配哈密瓜绵绵冰,结完账身上只剩火锅味。路过中心商贸城的LED屏,在放最近很火的说唱节目宣传片。 雪地路滑,一踩一个脚印。戚不照图好看穿件大衣,没口袋,鼻尖被冷风吹红,丛安河让他把手塞进自己衣兜,抬头去看屏幕。 戚不照看见原苓,侧身把人视线挡住:“不看他,看我。” 丛安河:“为什么不喜欢他?” 原苓高中来家里玩,和戚不照打过照面。大的叛逆,小的不讲理,第一面就八字不合,一讲话就犯冲,气得原苓直结巴。 他不说话,丛安河就双手抄口袋,用自己的手给他取暖。 戚不照走近一步,用鼻尖顶顶他额头:“你猜。” 晚饭去夜市逛,关东煮和芝士热狗一人一份,摊主问要加什么酱,丛安河选招牌,蜂蜜芥末。 买了电影票,新春档场场满员,只有小成本文艺片叫好不叫座。 最后一排的角落,丛安河落座,戚不照检票进厅时带进一大杯茉莉奶绿。 电影放映,女主一心想做乐队,为凑运营资金,她把五十平的房子挂到中介。戚不照凑到丛安河耳边,说这一排左边是你大学同学。 太黑,看不清,丛安河问:“他们在聊我?” 戚不照:“说你只喜欢好看的beta。” 丛安河笑:“从哪儿传出来的。” 戚不照喝一口茉莉奶绿,一点都不甜。丛安河不信,凑过去尝了一口。戚不照在黑暗里看他,荧幕骤暗骤明,悉数藏进眼睛。 纸盖上吸管晃了晃,“嗯,不甜。” 电影散场,陈家乐大年初一忘发祝福消息,此刻才锲而不舍打来电话。 外面又飞起雪,戚不照挂上电话,仰面看路灯。雪伴着风,扑扑簌簌落在他眉梢眼尾,很快化成透明。 丛安河站屋檐下看他,他回过头,面上浮出层笑意。 “小安,下雪了。” 他走开时留一串脚印,丛安河踩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两个人,走出同一条路。 行人从身后身前经过。 丛安河在他面前站定:“你太高了。” 戚不照俯身,下巴放他肩膀上,羽绒服压出一个凹陷:“这样就不高了。” 兜里手机狂响,是丛新发来的消息。先是一条语音,开头叫“哥”。 戚不照光明正大偷看屏幕:“谁的消息。” 丛安河告诉他是表弟,戚不照还是不开心:“他怎么能叫你哥。” 总不能叫弟弟。丛安河道:“你很久不这么叫我。” 小安长,小安短。说不准是犯浑还是撒娇。 “哥哥,哥哥”戚不照埋脸进他肩窝。 丛新消息还在发,疯了一样推好多张微信名片。都是omega,十九二十二十一岁。 说,我任务完成了,咱俩谁不欠谁。 哪儿来的便宜表弟,碍眼。戚不照手指一划,丛新聊天记录清理得干净。 丛安河眼看几片雪花停在戚不照光洁的后颈,戚不照问他:“小安,你只喜欢漂亮beta吗?” “你猜。” “漂亮重要,还是beta重要?” 丛安河想了想:“我不知道。” 戚不照两只手悄悄环过他后腰:“漂亮,要漂亮的好不好?” 丛安河被他搂得腰往下陷,抬手抚摸他渐长的头发:“你留长发更漂亮。” “没留过。”戚不照闷闷的,“不剪了。” “在怕什么?”丛安河说。 后颈上雪花融水,夜很深,戚不照不愿放开他:“我还没满二十岁。” 二十岁,分化的最后期限。差一年半,beta可能变成alpha,也可能变成omega。 丛安河觉得他可爱,鼻尖蹭蹭耳廓:“就算变成omega,你也是最漂亮的omega。” 年初六一早,丛新从家里搬出去,灰头土脸的,恨不得绕着丛安河走。当晚丛安河大学宿舍聚餐,四人半年没见,各有际遇,开几瓶酒,吃着五花烤肉,叽叽喳喳两小时没停。 对床叛逆,转行做了网商;读研的室友每天开组会写论文,英年谢顶,女友和他分手。席间哭得鼻子一把泪两行,红着圆鼻头,低头擦脸露出稀疏发顶,谁看都说惨。 上铺去了七中同区的学校,他有钱但内向,临场露怯,面过七中,被刷下来。 说起自己学校是哪儿哪儿都不好,喝了几杯酒,看着丛安河,喃喃道,我要是和你一起就好了。 对床喝大了,笑得直打嗝:“你看他俩,像不像那个,小鸡离不开鸡妈妈。” 散场时几人喝得有点高,上铺开车来的,叫了家里司机,挨个把室友送回去。现在回父母家太晚,丛安河报了学校附近的地址。 另外两人家住西边,先送他们,最后往七中附近学区房开。 最近雪下不断,地上积雪没化,化了也结成冰。上铺执意下车送他到单元门口,屋里亮着灯,上铺红着脸,醉醺醺问,你家里有人啊。 丛安河:“我弟弟。” 哦了几声,上铺哥们毫无征兆哭起来。一米八一的alpha,默不作声流起眼泪,哽咽着说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话出口,转身就跑,丛安河还没回神,就被人从身后捂住眼睛。 “你不喜欢他。”戚不照说,“不要答应他。” “嗯,我不喜欢。” 戚不照低声:“你刚刚就该告诉他。” 丛安河:“没来得及。” “明早要说。” 丛安河说,好。 洗完澡刷牙,镜子里两张脸,戚不照站他身边叼着牙刷,头发垂在耳边,他抬手帮他别到后面。 “他哭了。”说室友。 丛安河:“嗯,哭了。” “他很喜欢你。” 丛安河道:“大概是这样。” 戚不照说:“你们认识很久。” “没有你久。” 戚不照确认:“你要记得拒绝他,哥哥。” 丛安河任他指腹揉过喉结,眼眶有些湿润:“我会的。” 住进来最开始分开两床被,睡着睡着就变成一床。丛安河习惯左侧卧,戚不照额头贴在他后脑,鼻骨抵着脖子。 似乎对腕骨那颗痣情有独钟,次日醒过来,那里总是被手攥着。 喝完酒容易口干,丛安河凌晨醒过来,摸索找床头水杯。吵醒了戚不照,单手把人拖进怀里。 冬被柔软厚实,被掀起半边。丛安河握他手腕,他却往下。 “你硬了。小安。” 丛安河耳朵发烫,戚不照贴近密密地吻:“求我帮你,求我帮你好不好。” 脚腕磨过床单,丛安河按着他的手,没拨开,也没说话,默认他在身上放纵。戚不照的嘴唇从耳朵向下,最后埋进颈窝。吮吻声细细的。 丛安河在他怀里,闭着眼,脖子扬起来。 只这样就有过呼吸的错觉。丛安河顺着他右手指骨抚进指缝,包着他的手。 “你有没有喝醉,小安?” 丛安河侧过脸,任他亲在嘴角:“我没有。” 他这样叫他:“宝宝你乖,帮帮我。” 戚不照终于尝到甜头,原计划整个假期耳鬓厮磨。只是变化最快,次日一早收到薛文母亲病危的消息。 老太太常年国外疗养,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薛文离家多年,却在这种时刻得到批准探望的机会。 中午的飞机,戚不照要跟过去,丛安河送他去机场。 下车前,戚不照看着他,希望他说些什么。丛安河什么都没有讲,只是捧着他的脸,在眉心一吻。 “我等你回来。” 假期过得很快,开学后没多久是高三学生百日誓师。青天白日里,傅鹏代表班级上台,鞠躬时裤子裂开,露出一条小猪裤衩。 丛安河围观时看得一清二楚,他自认师德优秀,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戚不照。 操场上人散了,傅鹏捂着屁股先跑。 远隔重洋,戚不照不想看这个,转手发给陈家乐,然后一字一句多诚恳:小安,我想你。 丛安河在收音口上亲了一下。 四月初学校办高三成人礼,要出六名学生代表匹配六名教师代表。 如果戚不照没保送离校,怎么说都要有他的位置。最后退而求其次,又叫傅鹏上场。 傅鹏对人群有心理阴影,报名表发到手里,恨不能一头撞死。 陈家乐笑得幸灾乐祸,帮他填上基本信息。 傅爱猪,性别男,括号alpha,高三二十六班,特长是穿猪鼻裤衩和屁股大。 教师代表迟迟没选出来,责任领导找上了丛安河。夸得天花乱坠,他却不为所动。 戚不照是成人礼当天的飞机回国,他还想自习课早退,怎么可能做代表。 劝不动,责任领导无法,愁眉苦脸再找替补。 成人礼当天,丛安河下午只有一节课要上。最后的自习他提早下班,回家时厨房灯亮着。 老太太是四月二号走的,风和日丽的一个午后,心电图波动降到零。今天办葬礼,戚不照一身黑西装没脱就赶回来,在厨房开瓶气泡水喝。 衬衫顶扣没系。 丛安河招手,说宝宝,来。 戚不照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黄昏时客厅采光不好,他头发留起来,眉眼浓墨重彩,美丽过目难忘。 礼堂崭新,漆皮地面被灯照得发亮。丛安河回家前掐时间去看了授礼的流程,他有样学样,拎起戚不照解在门口的领带。 “同学,头低一点。” 戚不照垂头。 衬衫领子立起,两手各执一端环过颈间。丛安河看他,从纽扣到喉结。 成人礼一辈子一次。丛安河意图单纯,想在这天留下点什么。 一生顺遂,平安健康诸如此类祝愿平淡也奢侈。 于是他叫他的名字。 “戚不照,你要快乐。”领带系上结,丛安河扯他靠近,嘴唇很软然后是他们间第一个正式的吻,“喜欢,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戚不照不会忘记这个下午。 被领带扼紧命门的一瞬,他向前倾去。他从小长到大的哥哥祝他成人快乐,同他接吻,对他告白。后颈莫名胀痛,他本能耸动鼻翼,把空气揽进肺里。 家的味道是留香珠,薰衣草,晒后的床褥和青葡萄。气味繁复,转瞬淡去。 新的东西出现了围炉时烤热的柑橘,剥开后汁水满溢再加一点海风。 楚门航行至海的尽头打开一扇门,他在成人这天经历一场迟来的分化热。 高热持续了两天,醒时人在医院。医生在床前看报告,恭喜他,分化成alpha。 他看着医生,说,我要见他。 不合规矩,耐不住里面的外面的都不省心。丛安河几乎是闯进隔离间,握住他的手。 “宝宝,疼不疼?” 戚不照抱住他胳膊:“疼。” 丛安河要叫医生,被他拦住:“你亲我,我就不疼了。” 丛安河俯身,亲不腻一样,在他唇边一下一下啄吻。边亲边问还疼吗,臊得门口值班护士开门去外面躲着。 “小安,我分化了。” 丛安河吻他鼻尖,又吻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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