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久没见面,”王润感慨,“你还好吗?” 丛安河:“还好。” 想也知道不会好,王润没多说:“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丛安河想说没有,话到嘴边又拐弯。 他递过去一盒香草冰激凌,道:“有件事想问你,方便吗?” 回到车上,摇下副驾车窗同王润告别。 戚不照也颔首示意,王润显然觉得他眼熟,但短时间又对不上号,只愣了瞬后挥挥手。 “你怎么跟他介绍我?”戚不照问。 丛安河答:“弟弟。” 戚不照:“弟弟不会和你接吻,更不会在床上叫你哥哥。” 丛安河听笑了:“哥哥确实不该和弟弟做爱。” 体面人讲下流话格外好听,红灯时间长,刹车停下等它转绿,戚不照凑过去要亲。 嘴唇贴嘴唇,短促却亲密。 “那下次不做了。”戚不照盯着他被口罩闷红的鼻尖,边啄吻边低声。 “不好,不做会想。”丛安河提议,“下次不叫哥哥。” 戚不照从善如流:“小安。” 丛安河脊背麻了一片,喉结微动。 红灯最后两秒,戚不照同他耳鬓厮磨,叫他。 “小安。” 下午原苓终于打通了丛安河的电话。 他小暴脾气,亏的是rapper肺活大,气得连骂十多秒脏字连起气不喘。 丛安河早看见他微博替他站街,好言好语让他消火,听他经纪人劝别来趟浑水。 原苓骂他不说人话:“孟舫能发我不能发?我跟你亲他跟你亲?” 丛安河答:“都不亲,我有对象。” 原苓想他到两个对象,一a一o,一男一女,一兄一妹,别太逍遥:“你少刺激我。” 听他那边背景音嘈杂,丛安河以为他又在泡吧:“少喝酒,别喝多,晕了担心被捡。” 原苓嗯嗯哦哦的,支支吾吾应付过去。 入夜,莉莉发起群通话。 这位美丽的俄罗斯记者一般不开口,开口便有大事。 黎宵和霍流馨很快加进来,听她说。 “丛,这边压的新闻要发出去了,几年前的,我拦不住。” 见报,上纸媒和网络新闻到底不是一个量级。丛安河不意外:“辛苦你,替我操心这些。” 莉莉闷闷的:“我没帮到你什么。” “怎么没有。”丛安河道,“帮了大忙。” 黎宵急性子,插嘴道:“你不发个声明吗?好赖给一下态度。” 发,会被骂死鸭子嘴硬垂死挣扎,不发,又说他无话可辩只能默认。 戚不照躺在丛安河腿上,说:“没区别。” 屏幕显示“丛正在说话”,霍流馨不确定,试探:“戚举?” 戚不照:“你好。” 录制期间缠着绷带,开始戚举声音低沉带哑,显得粗糙,都以为他嗓子有伤,所以听起来更像男人。 后期似乎有所好转,但他在人前不经常开口,只喜欢跟丛安河沟通。 触及隐私,少问少提。 或许电子设备让嗓音失真,霍流馨乍一听见既陌生又意外。实在太像男人。 “好久不见。”她招呼。 戚不照笑:“也没很久。” “”一点面子都不给,这时候霍流馨又觉得无比熟悉了。 黎宵骂了句什么:“哪个傻逼在幕后搞鬼,有头绪吗?” 丛安河答:“有。” 莉莉:“是谁?” 戚不照:“熟人,都见过。” 黎宵第一反应是高珏,下一刻就觉出错得离谱,还没搜索到怀疑对象,霍流馨便开口。 “是你那个朋友?” 丛安河默认:“没想到你还记得。” 连黎宵都震惊到结巴:“他,你发小?我操,胆子这么大,还敢上节目?微博上为你义愤填膺,他影帝吧?!” 霍流馨斟酌:“可能是我的错觉,他和你有点像。” 戚不照:“哪里像?” 语气不善,霍流馨解释:“喜欢照顾人举手投足,一些细节。我说不好,总感觉在模仿安河,但又没那么标准。” 莉莉补充:“他也戴手串。” 是戴,一条鸡血藤。拙劣的模仿。 关于案情,黎宵这几天心神全挂在上面,日夜琢磨,大概的都清楚。但他想不明白,冯兆一个beta怎么做到强制标记omega,更不明白他如何瞒天过海,将那些信送到乔秋手里。 “真他妈邪门。网络社交还有聊天记录,他和那小孩书信往来就没一个人看见?寄信总要走邮局吧,茅山道士啊会隐身术。” 关于这点,丛安河上午问过王润后大致有了猜测:“冯兆是图书管理员,校史馆在隔壁。钥匙串是共用的,只要想,谁都能接触。” 意见反馈信箱在校史馆外墙,使用率不高。 学生是匿名反馈,所以附近不架摄像头。有的是秘书直接递到校长办,有的是老师路过,突发奇想要看,结果真从里面摇出给自己的匿名意见。 信箱老旧,学生恶作剧的多,信件不翼而飞是常事。 所以一个满心期待地寄,一个波澜不惊地受,没有记录,没人看见。 戚不照打断:“莉莉。” 和戚不照交情不深,被叫到名字,莉莉甚至受宠若惊:“我在。” 戚不照坐起身,这两天他近乎把莉莉整理的旧案翻烂,纸张不堪重负,沙沙作响。 “谢谢你的资料。” 丛安河问得小声:“发现什么了?” 比对旧案,除了死亡美学和凶手重返案发现场,还有什么呼之欲出。 戚不照答:“关键证据。案犯或多或少留存受害者的遗物,这是第三个共性。” 黎宵听了身上发毛:“靠,心理变态啊,藏死人东西。” “对你当然没意义,但对一些人不一样。”戚不照道,“极端自负,自恋倾向,表演型人格。这是战利品,保存是必要的。” 丛安河:“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份原件?” 戚不照:“你见没见过冯兆的办公室。整洁,有格调,整面墙摆满得过的奖项。他有仪式感和收藏癖,并热衷于夸耀,逼乔秋在你面前去死,对他来说太有纪念意义。不留下什么反而不合理。” 胆大包天到以亲友身份参加综艺,盯紧进度,满足表演欲。当疯子拥有恐怖的冒险精神,一切都会变成可能。 霍流馨艰难道:“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医疗记录动过周全手脚,丛宗庭跳槽多年,以他目前的权限一无所获,警方想调查,恐怕也要费功夫。 惊动冯兆担心他销毁证据。如果真有这样一份原件残留,丛安河说:“我们必须找到它。” 黎宵也干咳一声:“那什么,我不忙。要我飞过去吗,我买机票。” 莉莉在放暑假:“我也不忙。” 霍流馨要上班,但说:“下班后都有时间,随时联系。” 受宠若惊,丛安河心里熨帖,愣怔时被戚不照抢先应下说好。 丛安河太了解他,挂断群通话后问:“你想做什么?” 戚不照冲他笑:“我做什么都行。” “戚不照,”踩进雷区的既视感太强,丛安河预感到他又要做些相当出格的事情,“你不要哄我。” 手机屏幕亮起,是IceQueen7这个账号的私信页面。 信箱里九十九加,独筛出一条眼熟的ID。 是冯兆: 你好小七,我是安河的朋友,我们见过的,收官前我去了聚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抱歉打扰,但我真的有些急事需要和你沟通。 戚不照敲下一句加我微信。 他靠在丛安河肩上,单臂环住腰,把人整个揽进怀里,像抱一只大型玩偶。垂眼时长睫遮住眼风,语气很淡,淡到丛安河头皮发麻。 “你看,鱼上钩了。” 作者有话说: 冯兆的线从第四章 就开始铺了,他每次出场都有意义,所以亲友聚会给他很多剧情,不是靠配角水字数。剧情线难处理,不知道有没有写清楚,欢迎讨论! 第1章 他开了一瓶气泡水 黎宵真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落地时刚好遇到粉丝接机。 起初还以为是来接自己的,少爷临出场前往自己脸上架了副墨镜。结果脚刚踩下地,就被粉丝灯牌撞得人仰马翻。 黎宵扯下墨镜,才见灯牌上印着眼熟的厂牌。 往前看,一矮个儿被簇拥着一路望南广场去。帽檐底下耳钉开会,鲜花锦簇的,好多人爱。 不是冤家不聚头。 黎宵臭着脸,在心里偷摸着淬了一口,心道果然臭味相投,丛安河心黑,朋友招摇,个顶个讨厌。 怎么说也是地道的纨绔。黎宵母族家大业大,扎根在北市,出机场门就有司机来接。 行李塞进后备箱,司机问他回公寓还是童山湖别苑,黎宵琢磨半天,反问他知不知道戚不照住哪儿。 司机没反应过来,问,您说谁? 黎宵闷着脸哦一声,答得不情不愿,挤牙膏一样:“我、堂、叔。” 司机这下听明白,开导航说:“好,我送您过去。” 车马上启动,黎宵百无聊赖靠后窗玻璃上舒缓飞行僵直的颈椎,随眼一瞥,便见一群长枪短炮的娱乐记者冲到二十米开外。 没两秒,耳钉开会嘴边打洞的矮个儿非主流就从机场南门快步冲出来。 粉丝还在后面跟着,他长得阴沉,穿一身黑,冷着脸倒有几分杀意。 黎宵来了兴趣,叫停司机,降下大半截车窗,搭耳朵去听。 娱记和小明星一众越离越近,动静太大,路人纷纷偷看几眼。到最后小明星在路边站定,不耐烦地顶开帽檐。 他还没开口,娱记们便个个儿把话筒往他嘴边顶,恨不得整个塞进去,听听他胸腔里的心音。 “原苓,您于今晨两点五十分发布的demo是不是在暗讽近日网友众讨丛安河事件?” “您和丛安河曾为恋人关系的传闻是否属实!” “包庇嫌犯,究竟是恋爱脑还是别有用心!” 黎宵听得太阳穴狂跳:“我去,他俩有一腿啊。” 司机一头雾水瞥后视镜,便见黎宵半个脑袋探出车窗外。 原苓形单影只的,没带经纪人和助理,也没车来接。围追堵截之下暴脾气上来,指着最后问话的记者骂了句法盲。 “嫌犯你给定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就瞎猜。行,你有本事你来抓我。” 原苓是正当红的rapper,流量不输几个一线流量,嘴毒话题度够。这两天社会新闻霸榜,他却替反派发金水,第一次公开露面,记者巴不得他多说点再多犯点冲,月末kpi管够。机场门外人来人往,闪光灯顿时噼里啪啦亮起来。 有记者冲上前,举话筒就问:“您公然为丛安河站街,二位背后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 原苓冷笑一声,倒给面子,抓着话筒凑自己嘴边,字字清晰:“你没朋友吗?怎么,在你们那儿帮朋友说话犯法是不是。” 记者反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您” 话没说完,原苓打断:“你认识丛安河吗?” 记者一愣:“我” 原苓:“你认识个屁。” 记者:“” 远处车堵得厉害,原苓看了眼表,脸色愈发显臭:“你不了解,听风就是雨,你们冲业绩你们能耐。我跟丛安河十多年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话放这儿,这事儿和他就没关系。” 记者还想说什么,原苓把话筒抢过来直接堵住:“真相大白那天,要么我退圈,要么你们几家有一个算一个被告到死。散会。” 撂下话筒就抬手拦车,横得天老大他老二,一众记者粉丝震撼当场,到最后只知道拍照。 半天招不来一辆没满客的出租。黎宵把头缩回来,拍拍司机,说:“倒车。” 于是原苓没等来公司的保姆车,没拦到过路的taxi,反而看见张来之来火的熟脸。 黎宵推开车门,人挪了个位置,矮下身子冲他招手:“上来。” 意外的救星。 原苓一时半刻没动弹,黎宵好赖是上过热搜的alpha,怕镜头拍到,挂上墨镜嚷道:“上来啊。”他不确定,补了句:“Hey, bro?” 傻逼。原苓心情阴雨转晴,哼哧哼哧憋笑钻进黑色大奔的后座。 关上车门,司机踩油门,一路加速开起来。 记者还在后面追,黎宵边回头边问:“你什么情况,妻离子散了。” 原苓脸色瞬间变差:“你会用成语吗。” “你经纪人呢?” “堵车。” 黎宵回过味来:“公司罚你呢吧,嫌你不听话。” 风口浪尖上帮丛安河说话,别说原苓,要不是崔想是丛安河老相好,孟舫也够吃一壶。 原苓没否认:“听话的狗多的是,签我靠我赚钱还想让我当孙子汪汪叫,想几把什么呢。” 黎宵问:“不怕上黑热搜?” 原苓就怕不上:“二十四小时黄金公关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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