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小七这样,太子哥哥肯定真的没了。” 二皇子收回目光,剐了他一眼,骂道:“方才他们故意动手打本王,你如何没帮忙?” 五皇子呐呐,没敢回话:其实他也觉得人死为大! 二皇子冷哼一声,这次是真的走了。 五皇子不敢再跟,转身往上书房的住处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有点点雨滴落下。 小路子找了一把伞撑在他头顶,赵砚烧完最后一打纸,把火盆挪到淋不到雨的廊下。有点了两炷香,放在旁边的香炉里,吩咐守门的侍卫道:“你们看着点,别让香灭了。” 侍卫点头应是。 赵砚这才起身,问小路子:“莲笙现在在哪?” 小路子连忙道:“已经移居到太医院附近的衡阳轩。” 赵砚抬步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小路子松了口气,立刻提着跟上。 两刻钟后,赵砚推开了衡阳轩的门。门内幽静,只有东边的一小间屋内燃了烛火。 呻吟声从里面传出来。 赵砚走到门口,守门的侍卫朝他行礼,然后推开门让他进去。 屋内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桌和两个矮凳。 莲笙趴在并不厚实的床榻上,两个小太监一个在帮忙清理他背上的伤口,一个在给他上药。 瞧见赵砚过来,连忙要行礼。 赵砚及时组织:“你们别动,继续给他上药。” 两个小太监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莲笙的背部、手上,侧脸都有烧伤,背部肩胛骨处尤其厉害。 那两个太监替他上药时,他脸上都疼得抽搐,连向赵砚问安的力气都没了。 赵砚曾经被烫了一下手指都疼得不得了,他不敢想象,太子哥哥被烧的时候有多疼。 待药上好后,他才朝两个小太监道:“你们下去吧,我有话要和莲笙说。” 两个小太监互相看一眼,为难道:“七皇子,陛下交代,让奴才们时刻看顾莲侍从,不得擅离半步……” 赵砚蹙眉,莲笙也道:“七皇子,陛下确实这样交代过,您就莫要为难他们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赵砚:人都死了,父皇还防着他问什么? 他拉了凳子坐到床边,哑声问:“太子哥哥可有留下什么话?” 莲笙道:“有,太子殿下说,陛下如何做自然有他的为难,七皇子不必为了他和陛下生分。七皇子开开心心的,他就安心。” 赵砚鼻子发酸,又问:“太子哥哥是不是原本就不打算出来?” 莲笙眸子微暗,点头后又摇头,淡声道:“太子殿下是想出来的,但他为了回去拿皇后娘娘亲手制作的通草花才被困住……” 赵砚:“什么通草花?” 莲笙慢慢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纯白的花,递到他面前,瞧着他的眼睛,道:“就是这个花。” 那花枝和花苞做得栩栩如生,玉白的花瓣微颤,还能闻见少许的花香。 赵砚眸子一点点变亮,小心翼翼问:“这是……杏花?” 莲笙点头。 就在前几日,他和太子在书房谋划死遁时。 他道:“若是平安到达,就让人寄一支春杏给我,我便知晓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莲笙,再次确认问:“太子哥哥让你把它给我的?” 莲笙再次点头:“嗯,太子说,让七皇子保管好它。来年可在你书房外种一株真的春杏,说不定他就寻着花香来瞧您了。” 赵砚颤巍巍接过那通草花杏,眼泪汹涌而出…… 第090章 第 90 章 太子哥哥没死。 察觉到床榻边上的两个小太监正在看自己, 他强压下心中欣喜。起身朝莲笙道:“你好生养伤,待好了,就到玉芙宫来伺候吧。” 莲笙还未说话, 那两个小太监就道:“七皇子,陛下交代, 莲侍从伤好后需得去替太子守皇陵。” 赵砚一想也是, 太子哥哥那里总得有人照料。 他朝两个小太监道:“那莲笙去皇陵那日,你们派人来只会一声,我给他备一些体己。” 两个小太监点头, 赵砚这才走出衡阳轩。 来时死气沉沉,这会儿脚步轻快, 眉眼也舒展了许多。 小路子略微惊讶, 但也不敢问。原以为赵砚会直接回玉芙宫, 没想到他转头就往甘泉宫去了。 这下小路子就更捉摸不透了:先前六皇子几人那样劝,也不见七皇子来, 这会儿没人劝, 怎得自己来了? 还是大半夜的。 门口的侍卫见他来匆匆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冯禄就出来了。门口风声呼呼, 冯禄见赵砚身上都是水汽,压低声音小声问:“七皇子殿下怎得来了?” 赵砚往他身后瞧了一眼,问:“父皇可还好?” 他刚问完,里面就传来天佑帝剧烈的咳嗽声。他忙一脚跨了进去, 几步往内殿走。 冯禄也不敢耽搁, 连忙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内殿的龙榻上, 天佑帝靠在床头, 咳得床尾的烛火都跟着颤动。往日坚毅的面容病白憔悴,眉宇间多了几道深深的刻痕, 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 赵砚走过去,伸手就去拍他的背。 天佑帝挡开他的手,语气不悦道:“你皇兄几个都来过了,你不想来,也不必勉强。”说着又咳嗽起来。 赵砚连忙讨饶,继续伸手去顺他的背:“父皇,是儿臣的不是,儿臣错了。”他眉眼乖顺,浑然没了先前的倔强。 这态度转变太快,又满身的轻快。 天佑帝瞧他半晌,眸子微压,忽而道:“看来留下那侍从是个错误,这么快就将消息透露给你了。也罢,既然管不住嘴,明日就给太子陪葬吧!” “父皇!”赵砚急了,“儿臣知道错了。” 天佑帝嗤笑一声:“你又知道错了?错哪了?” 赵砚:“太子哥哥亡故,儿臣当伤心,该和您生分。”他起身,垂着脑袋道:“儿臣这就走!” 天佑帝气结,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是想气死朕……”他边咳边骂,将赵砚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 赵砚就低垂着头,任由他骂。 外头的风刮得更猛烈了,前来侍疾送药的二皇子迎风发颤,咬着牙听里头的骂声。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恭敬道:“二皇子殿下,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陛下正在生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您。” 二皇子摇头:“不必,本王就在这等着。” 能听见小七挨骂,他就算冷死也值得。 两人最好因为太子的死闹僵,没了父皇的庇佑,看小七还敢蹬鼻子上脸。 他笑着朝那小太监道:“劳烦公公再进去通报一声,药凉了就不好了。” 小太监匆匆进去了,不一会儿,冯禄跟着出来,朝他行了一礼,接过他手里的药。 二皇子立刻上前问:“父皇如何了?本王可否进去?” 冯禄温声道:“陛下还在训七皇子呢,一时半会怕停不了。陛下说,二皇子已成家,不好在宫里久待,还是出宫吧。” 二皇子眉眼阴鸷,心中很是不快。但依旧立在那,显然没打算走。 冯禄也不好再说,端着药碗就走。待他进到内殿,赵砚立马识趣的接过药碗,坐到天佑帝床前,亲自喂药。 天佑帝深感自己气力不足,不过骂了一刻钟,人就气短。 他盯着赵砚递过来的药出神,就在东宫失火前一日,他去见了太子。 原本也打算赐毒酒的,但当看到太子端起酒杯时,他还是狠不下心。 那是他精心培养的孩子啊…… 是他看着长大,从牙牙学语到翩翩少年都带在身边的孩子。 纵使事发时有剐了他和皇后的心,但终究被他一声‘父皇’击溃。 “父皇?”赵砚见他不动,又主动吹了吹勺子里的药,重新递到他面前。 天佑帝回神,又被这声父皇烫了一下,态度软了半分。 骂了这么久也骂累了,他就着赵砚的手喝完了药。 赵砚放下碗又在袖兜里翻了翻,翻出一颗纸包的蜜饯递给他。 天佑帝别开眼没看他,翻身背对着他就睡下了。 剩下赵砚和冯禄两人面面相觑。 赵砚讪讪收回手,就在龙榻边干坐着。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天佑帝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天佑帝突然转头,怒瞪着他道:“和个木头一样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睡觉!” 赵砚哦了声,小声问:“父皇,儿臣明日还是搬去上书房东侧院吧?” 天佑帝又不搭理他了。 赵砚:“不说话,儿臣就当您同意了……” 他看了眼依旧背对着他的天佑帝,起身,无奈的往外走。冯禄要送,被他拒了。 寝殿的门打开,小路子立刻凑了过来,担忧的上下打量他,看到他比方才还红肿的眼睛时,急忙问:“七皇子,陛下没动手吧?” 赵砚摇头,刚想说话,就瞧见前面裹着厚重袄子、迎风哆嗦的二皇子。 两人对视,赵砚眼睫瞬间低垂,做出一副委屈又羞愤的神情。朝小路子道:“走,我们去收拾东西,搬去上书房东侧院。” “啊?”小路子惊异看天:“这黑灯瞎火的?是陛下让殿下搬的吗?” 赵砚挺直背脊一言不发,高高扬起下巴,从他身边走过。 二皇子嗤笑一声:果然被父皇厌弃了。 次日,皇后和太子同时出殡。 文武百官皆来送葬,天佑帝本人却并未出现。群臣窃窃私语,都在议论这宫里的风云突变。 尤其是太子一党,简直天都塌了。 原以为十拿九稳站对了队伍,就等着以后新帝登基成为肱骨之臣。结果只是过了一个年的功夫,皇后因为谋害七皇子畏罪自杀,姜家全部下狱,连太子也突然亡故。 一夕之间,山海倾倒。 太子一党找人骂娘的对象都找不到,这会儿真真是哭得肝肠寸断。 一个个都恨不能将身着孝服的赵砚给活剥了。 其余党派觉得这事不简单,肯定另有蹊跷。众人窃窃私语中,就问及温国公一党。 温国公不语,问就是不知道。 陛下都警告过他了,他纵使知晓真相也只能憋着。 待送完葬回来,众人又开始议论陛下要如何处置姜家人。但只是一日功夫,天佑帝就下旨,将姜家全族百口人全部流放。 流放胶州北地,无诏不得回京! 当诏书中并未提及远在崇州的瑶光郡主。 圣旨一下,众人又诸多揣测,连玉京的百姓茶余饭后也是在议论姜家的事。 议论多了,坊间就传出,陛下之所以杀姜皇后和太子,流放姜家。是因为太子并非陛下亲生,乃是被姜皇后偷龙转凤的事。 所以盛极一时的姜家才顷刻覆灭。 东宫也并非失火,是陛下容不下太子。 陛下之所以放过瑶光郡主,也是因为瑶光郡主其实是长公主。 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越传越真,很快便传到了二皇子的耳朵里。 二皇子想起天佑帝的警告,心下骇然。匆匆往温国公府去,询问温国公要如何是好。 温国公抿唇:“小秦氏和那老太监都已被陛下妥善处置,你我没将事情传出去,必然是那幕后之人。”他目露凶光:“那幕后之人好算计,想一箭双雕,顺便逼死姜家人!” 偷龙转凤的事被捅出来,陛下颜面扫地,姜家的流放恐怕不能够了。 他们温家也会被陛下责难! 二皇子阴沉着脸道:“那现下如何是好?” 温国公沉吟片刻后道:“为今之计,殿下现装病。你若病重,陛下总不好遣你出去的。然后再让你母妃将那幕后之人捅到陛下面前,让陛下转移恨意。” 二皇子很听劝,回去就病倒了,还特意请了宫里的御医去看。 天佑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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