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当初是您对沈青蘅恨之入骨,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如今又何必如此呢?您不觉得早就于事无补了吗?” 我心中的不适终于被人宣之于口,吐出了一口浊气。 所谓迟来的深情,比野草都轻贱。 傅迟砚仿若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霎时委顿在地,半天没了动静。 府里因为救我搞得人仰马翻,一直到了深夜才安静下来。 三更时分,胡枕月鬼鬼祟祟的进了我的房间。 她脸色苍白似女鬼,恨恨的看着我,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 “沈青蘅,你早就该死了!” 如果我还活着,这时恐怕早就已经大惊失色了。 可如今我飘在上空,却只觉得松了口气。 早日解脱也好。 胡枕月的刀尖还没来得及戳进我的胸口,就被人握住了。 鲜血溢出,霎时染红了我的衣襟。 傅迟砚一个用力,将胡枕月甩飞在地。 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傅迟砚眼中闪过悲戚。 转身对着胡枕月时却满是愤恨。 “胡枕月,阿衡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胡枕月捂着肚子,满眼是泪。 “我在帮你啊,傅郞,你最恨的不就是她吗?” “她害了你傅家满门,不该偿命吗?” “我知道你狠不下心来,所以,我帮你解决她啊!” 傅迟砚冷笑,一如当初看我的模样。 “帮我?到底是帮我还是你自己善妒,心思狠毒?你让她睡柴房,让她取血为你抄佛经安胎,这都是在帮我?” 我看着手臂上那一道道愈合不了的伤疤,无声苦笑。 原来这些刁难他都知道,他只是不在乎。 可如今我快死了,他又在乎些什么呢? 胡枕月把眼泪一擦,表情狰狞。 “我歹毒?现在你又相信沈青蘅了,所以我就是可以丢弃的歹毒女人,可惜我还怀有你的骨肉,今后站在你身边的,也只有我。” 话音刚落,傅家父母和一众仆人都走了进来。 仆人还压着一个相貌粗犷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胡枕月,就大喊道: “是她,勾引我的就是她,当初就是她色诱我让我屠了傅家满门。” 第10章 “她还说一定要杀了傅家父母!” 胡枕月脸色惨白。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傅母扔下一根金钗。 “这根簪子是你的吧,你把它当做信物送给山贼头头,就不怕往后被人查到自己身上?” 几个嬷嬷上来就擒住了胡枕月,将她的脸摁在了地板上。 胡枕月见证据确凿,也不再挣扎,只是狂笑。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为了傅迟砚,我自愿与他为妾,你们却羞辱我。我堂堂胡府千金,哪里配不上傅迟砚?” “我恨你们,恨沈青蘅,如果没有你们,傅郞怎么会拒绝我?” “只是我没想到,傅郞,你和沈青蘅看上去伉俪情深,但却被我三言两语就离间成功。” “就深信是她害了你全家!” “扪心自问,你是真的爱她么,还是爱那个自认为爱她的自己?”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沈青蘅,你看看呀,这就是你跟我爱的男人!” 我在上空看着胡枕月疯疯癫癫,也为自己感到悲凉。 傅迟砚面色阴沉,喝道: “别说了!” 胡枕月看着一屋子人阴沉的脸色,颇为解气,又抛出来个惊天霹雳。 “最后再告诉你,沈青蘅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我买通了大夫说小了月份。” “傅迟砚,自己的亲儿子被喂了野狗,心痛吗?” 傅迟砚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一巴掌将胡枕月扇到地上。 “你这个疯子!” 胡枕月突然捂着肚子开始痛呼,众人以为她的胎出了事,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却不曾想,胡枕月却突然抢走地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刺进了我的胸口。 “沈青蘅,我要你给我陪葬!” 傅迟砚目龇欲裂,却再也来不及。 “不,不要,快找大夫,快!” 也许是因为肉体已死,我的灵魂突然变得轻盈。 傅迟砚不知怎么突然看向我的方向。 仿佛能看到我一样。 “阿衡,不要走,留下来,让我赎罪,求求你。” 我摇了摇头,只低头看着自己的灵魂慢慢消散。 他努力伸手想拢住我飘散的灵魂,却无济于事。 曾经遇到什么困难都从容应对的他,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阿衡,不要走,我错了,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该罚的人是我啊。” “你要留下来惩罚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可我已经像坠落的烟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从此,这世上再无沈青蘅。 傅迟砚抱着我的尸骨七天七夜不肯放手,甚至还想跟我一起躺进棺材。 被傅母哭着拉了出来。 后来,他似乎终于想通了,振作起来,开始勤于政事。 只是再不肯娶妻纳妾。 根据我之前收买的那个山贼给的信息,他终于将山贼一网打尽,为民除了一大害。 朝廷想将他调回京城,他却递了辞呈。 之后,等父母西去,他却独自一人带着我的牌位,从一座山崖上跳了下去。 阿衡,我来找你了。 奈河桥上,请等一等我。 第1章 重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注销自己的高考报名信息,告诉远在西南的军长爷爷我要去造飞机。 只因上一世,我苦学一年准备高考,却在考上状元后被团长丈夫的小青梅冒名顶替。 看着被丈夫护在身后拿着录取通知书的小青梅,我瞬间明白了过来。 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丈夫为何要抢夺我上学的机会,甚至那个女人连高考都不曾参加。 可丈夫却一副指责我胡作非为的态度,告诉我不要什么都又争又抢。 “南枝,你家境优渥,又有我这个团长丈夫,就非要和小雪抢这个上学名额吗?” 我不甘受辱,在大学报道的那天偷偷跑到学校,告诉领导我才是真正的高考状元。 无凭无据的我被丈夫一把禁锢, 甚至拿出团长的身份造谣我得了失心疯。 事后,我被捆绑着送进了精神病院,无处逃脱的我郁郁而终。 再醒来,我竟回到了高考前。 …… 重新恢复高考的第三年,我为了准备高考苦学了一年。 就在临近高考的第三天,我注销了自己的报考信息。 在回大院的路上,路过公用电话亭时,我向远在西南许久未见的爷爷拨去了电话。 “爷爷,我是南枝,你说的那件事,我愿意去……” 电话那边是许久未听到的高兴,在交代会在两周后派人来接我的安排后,终于不舍的挂掉了电话。 上辈子,爷爷最大的遗憾便是沈家没有小辈愿意在航空事业上做出一番成绩。 以至于离世后好多年,都没有人来墓前告诉他,他的好友冯爷爷带着他的图纸造出了新的飞机。 这一世,我不想再让他有遗憾。 回到大院后,丈夫盛北淮和他的小青梅白若雪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等候多时。 见我回来,盛北淮立刻起身抱怨道, “南枝,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好好学习准备高考,出去瞎逛什么?” 我迎上他的目光,想起上一世他对我的种种恶行,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 别过目光,我反问, “你不是一向觉得读书无用,不支持我参加高考吗?” 盛北淮眼底一闪而过的闪躲,随后看向我说道, “那是从前,如今你一门心思扑到这上面,我关心两句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见我不语,白若雪上前想要搀扶我的胳膊,被我躲开了。 见我不领情,白若雪反而笑得温和, “南枝姐,北淮哥也是关心你,你们夫妻一场他心里自然是有你的,不过你这准备的怎么样呀,我听北淮哥说你很有信心考上大学呢!” 上一世,在我决定参加高考后,我跑了多家书店购买备考资料。 当我满怀期待地将自己的学习计划告诉盛北淮时,他一脸不屑地嘲讽, “是团长夫人的面子不能给你在外长脸吗,还非要去参加高考去博个读书人的虚名?” 昔日他瞧不起我,瞧不起读书人,觉得我在做无用功。 可如今却愿意为了别的女人来关心我是否认真备考。 原来不是觉得读书无用,只是觉得我读书无用。 第2章 高考当天,我拿起文具袋准备出门。 盛北淮和姗姗来迟的白若雪站在门口送我。 几句无关痛痒的加油后,我骑上家里唯一的那辆自行车出了门。 不过我并没有去往考场,没有身份信息的我自然也是进不去的。 我在考场附近的一家书店坐到了下午,随后买了几本书提前回到了家。 大院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直到我走到自家屋前才听到了门内两人的谈话。 房内盛北淮正在给白若雪煮面。 热腾腾的面条上还飘着几块猪肉和鸡蛋。 在我的记忆里,盛北淮从未下过厨房。 甚至在去年冬天我生病发烧到四十度,请求他帮我在食堂带份饭回来这样的要求,都被他冷漠的拒绝。 我至今记得他说的话, “南枝,这个月的粮票不都给你了吗,再说你现在请假没有去上工,从食堂带饭回来这种事就是占便宜,我一个团长怎么能做贪小便宜这种事呢?” “沈南枝,不就是一个小感冒吗,你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于是那个冬天,我没有吃药,没有吃饭,发烧到一次又一次昏厥。 直到被隔壁送粮票的张嫂发现。 我早就该醒悟,明明不爱一个人可以表现的那么明显。 屋子里白若雪小口小口地吃着面,而盛北淮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夫妻。 白若雪吃着面,看向盛北淮由衷感慨, “北淮哥,你对我真好,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南枝姐,她有一个做军长的爷爷,还有一个你这么优秀的团长丈夫,不像我爸妈早早牺牲,如今一人孤苦无依!” 盛北淮听罢,将白若雪抱进怀里。 “小雪,谁说你孤苦无依,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北淮哥,谢谢你,可我还是担心那件事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如果南枝姐知道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次来监考的是我曾经最好的兄弟,我都已经打点好了,等考试完只要看到沈南枝的名字,他就会帮我们把名字改成你的,至于沈南枝她是不会发现的,就算知道了大不了明年再考就是了!” “从前她被养在那样好的家庭,如今做了团长夫人更是人前显贵,这去读大学的机会本就该她让给你!” 我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自觉地将手心的拳头握紧。 当初盛北淮不过是父亲部下的一个小小组长,机缘巧合我来找父亲时他说对我一见钟情。 在父亲的支持下他一步步获得功勋和地位,后来他亲口告诉父亲他喜欢我要娶我。 和盛北淮婚后的第二年,父亲意外牺牲,而盛北淮也坐到了一直想做的团长的位置。 彼时他对我的态度慢慢改变,他开始打压我否定我,一改婚前的温柔态度。 我一直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太大,站在他的角度顺从他,理解他,原谅他。 直到婚后第三年他把白若雪带回了家。 方时我哭过闹过,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我不懂事。 如今,我们五年的时光早已没有了爱情,有的不过是凑合度日。 就在我准备推门而入时,房内传来一声“哎呀”的声音。 似乎是白若雪摔倒在地上。 盛北淮着急去扶,近距离的接触下盛北淮的呼吸贴在白若雪的耳边。 我顺势将门推开,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你们在做什么?” 第3章 白若雪率先开口, “南枝姐,你不要误会,是我脚崴了,北淮哥才扶住我的!” 白若雪说着让我不要误会,身体却向盛北淮的方向贴的更近,俨然一副让我最好是误会的模样。 盛北淮看见我,并未放开怀里的白若雪,反倒厉声问我, “沈南枝,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高考吗,怎么回来了?” 我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果然是没有一丝情感。 白若雪作势忙着打圆场, “一定是题太简单南枝姐都会,所以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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