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 “本王会等你彻底好了再走。” “好啊。” 男人的手掌熨贴温热覆在女子的额头,苏明妩舒服地喟叹了声,也有可能是因汤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她被摸着摸着,开始困倦。 “王爷,我好困呐。” 符栾替她解开绑着青丝的宽边绸带,将她放回了被窝,“那就睡。” “嗯,那王爷,你能不能把门外的人都带去承运殿,他们晚上好吓人。” 那么多五大三粗的影子,幢幢叠叠,在她的院内晃来晃来去,哪怕有王爷在,她也觉得很不自在。 “好。” 符栾站起来,把帐缦放下,药力一上来,床榻上的苏明妩翻了个身,昏沉睡了过去。 ... 樟月殿外,霍锋等人领了命令直接赶往承运殿,先前显得拥挤的庭院转瞬间变得空旷许多。 月光下,高挑的男人负手挺立在南洋杉树边,周身气场大开,戾气张扬,银色罩在他身上,仿佛能结成寒霜。 他身后站着弓腰的三人,分别是军营太医,霍刀,还有王府管家李泰庆。 太医冯程安温声道:“王爷,此毒主作避子,不致死但量多了便难说,兼带加了罂.粟壳,下毒人应当是希望王妃以后慢性毒发。” “王妃的体质本身不错,不该这么快发作,幸好疲累至极寒风入侵,碰巧引了出来。”冯程安沉吟片刻,“至于养身的药汤,老实说,刘淼在这方面比卑职厉害。” 符栾听到这,侧过眸,薄唇轻启,“刘淼人呢。” 李泰庆记得他在信的第二张纸里写了,不过王爷大概是急着过来没看完,“王爷,刘淼去青兰山,奴才和霍统领派了府里侍卫去找了,没找到啊。” “呵,找了四日。霍刀,你就是这样给本王办事。” 霍刀心下一凛,下跪道:“王爷,是属下失职,属下立刻去府衙借人,天亮之前必定给王爷交代。” 其实,这事不能怪他,没有王爷的口谕,寻常真的不敢如此劳师动众。 李泰庆不得不说,从王爷回府,似乎所有事都变得秩序井然,王爷的威严太盛,是他这种管家的不可比拟的。 霍刀走了,李泰庆等时机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熬到这么个空隙,他拿着小本子上前,“王爷,这是奴才这几日记录下的王妃饮食,事无巨细都在里头。” “奴才查过膳房,毫无痕迹,而且,奴才听冯太医的意思是,王妃在江南也没断过。” 冯程安上前,接着说:“王爷,是的,卑职还发现,王妃中的毒中可能有一味药,叫作甘遂,此类药会导致脉象涩滞的很特别,民间不常用,是宫廷药物。” 李泰庆皱眉,“宫廷常用药物,那不就是...” 他早就猜想,王府里在意王妃生子的,无非是王爷的仇敌,或者,是后宅的其余夫人。 他觉得两位小夫人都没这个胆子,但不过真要论论的话,林芷清从小在边城被收养,周嫚儿却是出身于宫廷教坊司,有这种毒药再正常不过。 符栾右手缠绕苏明妩的发带,把玩了不多时,唇角倏尔勾起,“呵,竟敢。” 李泰庆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他半句没说完,符栾抬步就走,作为王府管家,李泰庆只能朝太医挥手拜别,闭嘴继续跟上。 两人走到院门口,李泰庆自是晓得去承运殿是往右,符栾却是直接往左。 李泰庆略一思索,左边偏西是漪澜小苑。 哦,他懂了,王爷难道要去审问周嫚儿。 也是,按着王爷的性子,单凭进门先给王妃诊治,就能看出他不会拖泥带水。 “王爷,您等等奴才!” *** 漪澜小苑是三间并排的屋房,白墙蓝瓦,因着到了秋季,连石板桌旁藤蔓架上的丁点绿意都消失不见。 周嫚儿屏退了丫鬟,独自抱膝坐在中间的外室,她开着门,对向院门口惴惴不安。 自王爷午后回来,她已然坐到了现在,恐惧如影随形,让她无处遁藏,索性就不动了。 京华宅子里,她看到王妃的婢女会摘结香花做花茶,花沾的是洁净露水,很少有清洗两遍的,所以她煮完了毒药浇灌在玉露园的花瓣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以此下毒。 原本,她下手颇有分寸,不该这么早被发现,至少还有大半年,她来得及慢慢筹谋将此事推到林芷清身上。 谁知王妃会随王爷去江南,然后突然染了温病回来,症状却与毒发的一般。 苏明妩进王府那日,她吓得不敢出门,然她害怕了两日,无人人来查,王爷也没有回来。 她以为这事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今天... 想当初从教坊司出来,中官大人拿着药跟她们说,绝对不能怀上雍凉王的孩子,也不能让王府其他受宠的宠妾怀上,简而言之,雍凉王府是不能出现世子的。 周嫚儿明白,这是陛下的意思,她以为王爷传闻凶悍,定然长相普通,也没有生出为他诞育的心思,直至她看到符栾的那刻,她想,如果她怀了,一定会留下来。 当然了,这个念头仿佛是个笑话,因为王爷根本看不上她。 她曾很嫉妒林芷清,几年前才得知,林芷清也与她一般,没得到过垂怜。 符栾对女人太过挑剔,也好,这样的男人,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她反而不会太酸楚。 可是,现在有人得到了,雍凉王妃凭借出身和美貌,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她常常会想,如果她是那个和王妃齐名的赵月怡那般的人物,她是不是,不会这样备受冷落。 可惜啊,投胎是没得选的。 周嫚儿盯着院门口,她等了十年,几乎每晚都是这样坐,盼望王爷能来一次,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到了此刻,她不再奢求其他,只想要活下去。 王爷大概首先会派人来搜查她的小院,再来审问她,运气好的话,符栾或许还能问她所知的皇宫里的事,比如关于陛下的另一个命令。 对,还有个命令,这或许是她的能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周嫚儿想到此处,心里多出了几分生的意志,可没等她继续思索下去,夜色中忽地兴起了动静。 她循声走到房门边,纤瘦的手巴着木门,在慢慢地看清来人后,瞳孔骤然紧缩。 夜色中走来的玄衣男子,步履疾快,衣袂翻飞。 他的容色俊美如昔,依旧让她倾心,然凤眸狠厉,隐含滔天暴戾,袍上刻丝蟒纹被月光照的阴森粼粼,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走出的玉面修罗。 王爷,他怎么会这么晚来... 周嫚儿的脸色青红相间,柔软的腰肢身段,在一袭单薄纱裙里瑟瑟发抖。 男人不断走近,她害怕的节节后退,踢倒了刚坐的椅凳,直到退回墙壁,退无可退。 不大的屋室内,氛围阴沉,惶恐不安。 女子背贴着墙,说话断断续续,“王,王爷,妾身...” 符栾进门后,随着她的步子将她逼在墙角,他唇边的弧度扬起,很轻地笑了声。 男人随后垂眸,慢条斯理地用浅色发带,将左边扎起束袖,少了长袍飘曳,左袖口显得非常的干净利落。 周嫚儿不懂符栾这是在做甚么,可她本能的感受到危险,她很清楚在王爷绝对的势压下,她不可能再行狡辩,所以她准备坦白求饶。 她想,她可以说出陛下的命令,以此将功赎罪。 “王爷,皇上他要我们做一件事,——” 周嫚没预料到,这会是她生前说的最后字句,男人束完袖,左手于瞬间往上利落掐住了她,对她说的话全然没放在眼里。 微热的手掌,捏紧她细瘦的脖颈,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符栾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倒影,也是第一次,感受他的触碰。 没有旖旎,只有被毒蛇盘绕的阴寒冰冷。 她根本无法再说出任何话,无声地喊了一遍又一遍王爷,她之前到底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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