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还是个美人。他的眉尾有一个微微扬起的弧度,微阖的眼睫掩饰住大半的神情。夜色里,那张脸有种难言的、危险的魅力,空气中隐约有一丝神秘又放荡的香气,像玫瑰花瓣刚刚开始腐烂的边缘。 老婆粉群里曾经讨论过老公的长发。 首先,世上留长发并且好看的男人并不多,可是一旦好看,那就非常好看。 长发也符合他的气质,神秘,高冷,优雅。 在这个时候,老板娘发言道,其实我觉得老公的气质有点危险,他的五官本来就很有侵略性,特别是不戴眼镜的时候。你们想想,假如在午夜的街头,光线很昏暗,他和你擦肩而过,他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你,脸上没有表情—— 酸菜鱼回答:我会觉得他是个优雅的疯子,他想杀了我,老公,杀我 银河老板娘:老公,杀我 林浔那时候默默窥屏,只觉得自己跟不上小姑娘们这奇怪的回路。 但是现在,看着昏暗中东君的轮廓,他奇异地和她们那时的脑电波对上了。 在这样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当东君面无表情望向你,这一刻他从直觉到理智都感到危险。 梦中的身体不受他意识的控制。 他看着自己将那支熄灭的烟放在一边,然后,手腕被东君握住了。 手的温度偏凉,握得很紧。 林浔低声道:“怎么还没睡。” 东君没有回答,扣住他的手腕,往下拉。这人原本的姿势是坐在床上,而林浔顺着他的力道微微俯身时,下一刻就被横抱住了腰身,然后被压住。 他重重被按在床上,手腕仍在牢牢的禁锢里。 身下的床很软,并没有疼,他也没反抗,倒像习以为常。 有发丝拂过他的颈侧,呼吸声在他耳畔响起,略微不规律的,尾音半含半吐,带着一丝缠绕的浮动,像羽毛的撩拨。 “收到了IMU的邀请函,”林浔听见自己声音有些低,道,“但是好像和你的时间有冲突。” 他的耳垂被咬住了,腰上的力度很重,危险又暧昧的气氛蔓延。 他听见冷冷清清的嗓音,与不容置疑的语气:“不可以。” 尾音微微低哑,不是商议或妥协,像命令。如同高高在上的君主在领地内横征暴敛一样理所当然。 耳垂被放开,往下,一半是断断续续的吻,一半是牙齿重重舔咬。 林浔喘息几下,别开头,他看见落地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夜幕上,一轮圆月像眼睛。 他猛地睁开眼。 又是清晨时分,窗外的山楂树里,两只鸟叫得闹心。 他重新闭上眼,虚脱一样,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重新睁开眼睛,拿起一旁的手机。 备忘录里有个和“疑点”并列的文件夹,叫“梦”。 他打开,新建一个文件,敲下几个字,又删掉了。 不是忘记了,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上写。 最终,他写了这样一句话。 我可能是单身太久了。 写完,他眼不见心不烦地丢开手机,出去洗漱。 赵架构今天居然比他起得还早,已经卧在沙发上悠悠然喝牛奶了。 林浔凉凉道:“你闹钟定错了?” “我怎么可能定错,”赵架构道:“都是你,我一心牵挂你,连游戏都不能用心去打,简直是一夜无眠。” 林浔凝视着他并不存在的黑眼圈:“我用键盘都能猜到你打游戏坑队友以至于被喷下线,所以睡得非常早。” 赵架构似乎被戳中痛处:“网不好。” 林浔:“5G了。” 赵架构发出一个不忿的语气词,换了一个话题:“今天你也要去约会吗?” “不吧,”林浔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先出去拯救一下世界。” “忙呀,算法。”架构道:“什么境界了?” 林浔:“不谈,没找到升级的灵感。但有个剑修教了我一招。” 赵架构:“那你又该看课本了。” 林浔:“回来就看。” 他看了看王安全关上的房门:“安全还没起?” “嗯哼。”架构道:“他昨晚在看一串没头没尾的代码,说你要搞他。” 林浔:“我是相信他。” “我估计你家东君昨晚也不能睡好,”赵架构道,“他估计已经观看了咱们的祖传代码,进行了挑剔。” 林浔:“我拉他进群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替咱们的代码羞耻过了。” “以你男神那个偏执狂和强迫症,”赵架构道,“在开始写代码前他恐怕要把所有东西重构一遍。” 林浔:“那我们可以准备好见证奇迹了。” 算法是设计图,写代码就像对着图盖房子。假如这样说,他们之前的工作成果就是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建筑群。换成东君,同样的设计图,他能用最少的材料整出最结实又漂亮的多功能大型建筑。 持续的插科打诨中,林浔收拾好自己,看了一眼时间就出门了。 今天这一去,曹警官那边的好感度恐怕又要提升。 第67章人工智障(3) 老太太家还和以前林浔来的时候一样。 明明不大一样。 这孩子比林浔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情况更糟了。双眼无神,你和他说话,他只会稍微动一动眼珠,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反应。 之前那个案子还在调查,但有些情节是跑不了的:他妈弄死了他爸,看起来还是用斧子一下一下砍死的——林浔觉得估计被孩子看见了。 孩子看见之后,精神上就因为过度的刺激出现了问题,在老太太眼里,用朴素的有神论解释、就是失魂了。 他给小孩预约了一下医生,然后就把人带到医院了——就在小区的对面,那天晚上他就注意到了。 这是一家大型的私立儿童医院,各类科室一应俱全,其中正好也有心理专科。 接诊的大夫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医生,但她的温柔并没有被明明接受,一系列检查做下来之后,诊断结果暂定为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精神心理科的病房和林浔之前所见过的病房不太一样,护士表情淡漠,匆匆在走廊上经过——病房门都是厚重的铁门,器具的尖锐处全部被柔软的材料包裹。 一道惨白的长廊展开,病房密密麻麻依次排开,走廊的深处传来尖利的哭叫声和撞击声——一声哭叫声后,更多的病房里开始跟着哭起来,林浔一时间耳膜刺痛。 说实话,他没怎么见过心理有问题的孩子。 这是一个幸存者偏差的问题,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除了家人,很少会看见精神病人和重病人——因为这些人都被送进了医院。这会造成一种大家都很健康的错觉,而实际上,一旦走进医院,就会发现,他们的数量十分庞大。 明明没有表现出攻击性,他被安排了一个四人病房,里面已经有了两位原住民。 其中一个是个长得可爱的小女孩,她的症状是随时随地都在和空气说话,聊天,讲笑话,假如不强行禁止,能聊到嗓子干哑。 另一个的症状也和空气有关,这位小男孩看人如同看空气,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里全是黑色的人影,并且要吃了他。 这一比较,明明的病情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平平无奇是好事。 老太太手足无措在病房待着,林浔跑上跑下好几次,终于办好了手续。 他再次走进病房的时候,只听小女孩那个床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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