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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另一边杨树躺在家里,他没去看马友贵,怕被马友贵发现,也没询问看守人员马友贵是什么表现,还是怕出现意外。 现在计划都已经开始了,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没错,继续等待,他知道自己今天突然临时抽走看守人员这一举动马友贵一定看在眼里,以马友贵的智商,他不会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自己突然抽调人手肯定是为了寻尸,这时候马友贵一定担心坏了,但杨树知道还不是时候,得继续等待。 一来是为了拖延时间,总不能今天刚召集人手,第二天就找到尸体得到结果了吧?这样是个人都会怀疑。 二来这时间拖得越久,马友贵的心理防线就会变得越脆弱,等到马友贵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自己在给他致命一击,他扛不住的。 老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说的很有道理,有时候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马友贵现在做的就是在吓自己,他相信马友贵此时一定反复回忆着自己杀死陈大雷时的场景,检索着自己到底留没留下痕迹。 越回忆他就会越不自信,越回忆,他就会越不确定,直到他彻底迷茫的时候,自己再告诉他发现了他的痕迹,他那时候就会选择相信,甚至出现一种终于结束,终于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解脱感。 那时候就是自己收割的时候,也是为师父报仇的时候,也是抓住陈晓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会有个了结。 那就等吧,等到马友贵迷茫,等到万无一失,反正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不在意多等一段时间,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行动代号 破晓 接下来几天杨树依然没有着急行动,但每天都会询问看守人员马友贵的状态,看守人员描述马友贵最近几天确实表现的有些焦躁不安,但大体上还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没有出现过太出格的举动,就是偶尔会自言自语。 杨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焦躁不安才是正常现象,这也是他这么做的目的,现在看来时间差不多了,再继续这样的话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长时间拖下去马友贵或许会以为杨树没有找到线索,奈何不了自己,心里的不安就会逐渐消退,或许会认为自己做的很完美,没有破绽,这样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时机刚刚好,也是时候可以开始了。 杨树起身来到路星河的办公室,这种行动要想真正展开离不开路星河的支持,后续的一切行动都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抓捕,羁押,审讯等等等等都需要警员配合,他也没那么大权力直接调用其他部门,必须得路星河同意才行。 见到路星河,杨树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开始详细阐述自己的计划,具体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能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等等等等,他阐述的非常仔细,目的就是为了取得路星河的支持,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有多冒险,路星河并不一定会支持他。 随着杨树的讲述,路星河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等杨树完全讲完后,路星河没有说话,脸上写满了犹豫,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想过计划失败后的影响么?” 路星河的迟疑与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也不是他这个局长没有魄力,犹豫不决,而是这个计划失败的后果太严重了,一旦计划失败,让马友贵发现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会善罢甘休?这是什么情形?整个警局一起演戏,一起制作假证据,一起欺骗其中一个人,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人认罪,这情节太恶劣了,这样做看似是为了破案孤注一掷,但谁能说得清这到底是为了破案,还是为了找‘替罪羊’?找‘替罪羊’的手段也就是这样吧? 另外,计划失败就意味着马友贵是无罪的,在他无罪的前提下,警局这么对他说不过去吧?再往深处去想,一个警察都能受到这样的对待,那普通老百姓呢?会不会更恶劣?说句不好听的这不就是连唬带骗逼人认罪么?马友贵是抗住了这一套,所以没事,还把真相揭露出来,那他要是没抗住呢?认了罪呢?是不是就彻底完了?这样的话算不算冤假错案? 到时候谁还会相信警察?警察的公信力将彻底丧失,这个影响没人能承受的起,这不是开除几个人,领导说几句不知情就能结束的,所有知情者,参与者,甚至是警局的所有人都会受到严惩,这就是路星河迟迟没有给出决定的原因,失败的后果太严重了。 杨树也知道路星河的担心,计划失败的结果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觉得此次必定可以成功,因为马友贵杀死他师父陈大雷这件事是已经确定的了,这就是他信心的来源,马友贵的倚仗是什么?不就是他笃定杀死陈大雷这件事牵扯不到他身上么?现在自己把他这个倚仗敲碎,马友贵绝对扛不住的。 他看着路星河斩钉截铁道,“我有把握。” 路星河依旧没有说话,他知道杨树的信心来自什么,他也知道马友贵肯定有问题,这次李良的事件就是证明,但他还是觉得这个计划的风险太大了,这个计划的核心是什么?是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破马友贵的心理防线,但真的能做到么?万一马友贵抵死不认,事情就会彻底僵住,马友贵可以拖,但他们拖不了,总不能一直关着马友贵吧?这就是在赌,路星河觉得赢得希望不大,只能说有机会。 看到路星河的样子,杨树知道他还在迟疑,杨树想了想说道, “路局,我也知道这个计划很冒险,但我们的机会真的不多了,不提我们一直无法破案的情况,就说我们未来一定可以破案,现在李良的案子已成定局,马友贵无罪,那我们的目光就不会放在他身上了,我们也没有理由一直盯着他,而他也不会傻到画蛇添足去加重自己的嫌疑,他只会表现的很老实。 然后我们需要去处理别的案子,我们要继续盯着陈晓,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哪怕最后我们成功将陈晓缉拿归案,办成了这件案子,也奈何不了马友贵。 您觉得我师父陈大雷的尸体上真的会留下马友贵杀害他的证据么?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而当陈晓被抓捕,尸体被发现,那时候尸体上要是没有马友贵的证据,这就意味着我们这辈子都抓捕不了马友贵了,事情盖棺定论,马友贵将彻底高枕无忧,路局您真的能接受一个残害警察的人继续当警察么? 这也是我为什么制定这个计划的原因之一,我知道这个计划的风险很大,但我们想给马友贵定罪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马友贵自己主动认罪,难道我们要真的指望到时候尸体上留下马友贵的痕迹? 我思来想去发现好像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让马友贵主动去认罪,不然我想不到什么样的状况会让他主动认罪。 另外,路局,我手里其实还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是单纯针对陈晓的,风险小,收获却不小,计划失败也没什么损失,但要是能成功我就能抓到陈晓的破绽,进而逮捕他,这是很多人都盼望的,也是我和我师父陈大雷一直以来的夙愿,但是我放弃了。 我不得不放弃,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让陈晓先被捕,我害怕我师父的身体上没有留下马友贵的证据,我害怕马友贵就此高枕无忧,所以我必须先对付马友贵,哪怕我知道那个计划能对付陈晓,哪怕我一直都想抓捕陈晓,我也得先放放。 路局,这次是唯一可以对付马友贵的机会了。” 路星河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 “那就去做吧。” 说完这句话路星河整个人都放松了,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也很大,现在好了,是成是败就看这一次了,放手一搏等个结果也还不错,起码比之前一直处在煎熬中要强的多,他轻松道, “事到如今,我们好像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你说的不错,你不能容忍马友贵逃脱法律的制裁,我也不能,我们必须将他绳之以法,给你师父,给法律一个交代。 去做吧,趁着我还在这个位置,趁着我还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哪怕最后失败了,我们起码尽力了,总好过以后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去战斗。” 杨树没说话,他听出了路星河话里的意思,路星河要离开了,也是,任职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其中还有未解决的案件,甚至有在职警察死亡,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路星河都必须离开,哪怕这次案件最后被完美解决,路星河也得离开,毕竟这次的案子拖得太久了,影响也太大了。 命案必破,不是一个口号,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没完成就是不行,拖得久也不行,就像影视剧里总有领导会强调时间一样,因为现实就是如此,路星河也一样,之所以没让路星河现在就离开,是因为总要给人一些机会,给人一些体面,不能让人带着遗憾离开吧? 想到这杨树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没有退路了,必须成功,在他转身离开时路星河再次叫住了他, “这次的计划还是尽量保密吧,别让其他人知道,哪怕最后失败了,有你和我顶在前面就够了,他们不知情只是听命行事,想来也不会遭受太重的惩罚。 你现在去通知所有人,告诉他们我要开会,你有个心理准备,会上我会把指挥权都交给你,去吧。” 杨树离开了,没多久路星河出现在会议室,此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路星河表情严肃,挨个看了过去,然后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接下来我们会有一场关键行动,针对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这几起案件拖得太久了,我要毕其功于一役,行动的负责人为杨树,从现在开始,杨树是这次行动的唯一指挥。 我希望你们能听懂这个唯一指挥是什么意思,不懂也没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这次的行动以杨树为主,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哪怕疑惑,哪怕不解,不要问,只需要去做就行了,所有人都必须服从,明白了吗?” “明白!” 说完会议室里人们面面相觑,表情差不多都一样,满是诧异和疑惑,他们不是对行动的目标疑惑,能坐在这里的没有傻子,都是聪明人,这次的行动针对的是什么,是谁,他们都知道,他们是疑惑这种行动模式,这种命令不能说没有过,但绝对不常见,起码他们在此之前是没见过的,但路星河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也不好发表意见。 最主要的是他们感受到了路星河破釜沉舟的决心,这意味着他们即使不看好,即使有意见,也扭转不了路星河的决定。 路星河点点头,然后让出位置,让杨树站到自己刚刚的位置上来,看着杨树说道, “既然你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那你就给这次行动起个代号吧。” 杨树抬眼环视一周,会议室里每个人的神态他都看得分明,有严肃,有皱眉,有冷漠,有支持,等等等等,但杨树依旧能从各种各样的神态里看到相同的目光,那就是盼望,他们在盼望什么?答案很明显,他们在盼望着案件有个了结。 这时候杨树才发现原来陈晓的案件不止折磨着他这种深度参与其中的人,它还折磨着每一个人,原来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都在盼望陈晓的案件能有个了结,哪怕有些人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大方向上是相同的,杨树觉得这就足够了,毕竟人无完人,能做到大方向上不出错就可以了,不能要求更多了。 想到路星河之前说怕他走了之后自己孤立无援,之前杨树确实有这种想法,但现在看到这些人的目光,杨树觉得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出现,哪怕路星河走了,哪怕自己会失败,也一定会有人沿着自己道路继续前进下去。 杨树此时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他以为他失败了之后就没有人继续关心陈晓的案子了,陈晓的案子就会不了了之彻底成为一起悬案,哪怕后面依然会重启案件,但再也不会出现比他还要负责的人了。 现在想想这种想法简直太可笑了,他把自己当什么了?当救世主?他凭什么认为别人没他负责?就因为他跟案子跟到现在?还是说他为这起案件付出了许多? 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也把别人看得太低了。 事实上是哪怕他失败了,后面还会有人顶上,前仆后继,直到案件彻底水落石出,想到这杨树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他看着众人的眼睛,没有忘记这次计划的初衷,这次计划看似是对付马友贵,实则主要还是对付陈晓,马友贵必须要被绳之以法,但抓捕马友贵也是对付陈晓的其中一环,那么行动代号已经呼之欲出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道, “行动代号,破晓!” 第三百三十二章 入局 定下行动代号后,杨树没有进行过多解释,也没有交代任务具体是什么,怎么做,因为路星河说了尽量不让人知道,这也符合他的想法,他只是带了两个人赶往马友贵所在的医院。 路上杨树嘱咐他们到了医院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只需按照自己的话做就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两人点头表示明白。 来到医院后,杨树没有直接去找马友贵,而是先找到了医生询问了马友贵的身体状况,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恢复的好有好的行动方法,不好有不好的行动方法,询问完,杨树觉得运气不错,马友贵恢复的很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之后他带着人来到马友贵的病房,直接推门而入,看着马友贵明知故问道, “恢复的怎么样?感觉好点儿没?” 马友贵在看到杨树出现的那一刻,心就沉了下去,尤其是看到杨树后面还带了两个人,他内心的不安就更严重了,甚至有些恐惧,他觉得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不然杨树来见他为什么要带人?之前也没带过人啊,他觉得杨树这次过来就是来抓自己的。 他看着杨树强装镇定道, “还不错,除了偶尔伤口会有些痒,其他到没什么大碍了。” 说着故作疑惑的看向杨树身后的两人询问道,“这是?” 杨树没有和马友贵解释,直接道, “既然身体恢复的不错,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马友贵脸色一变,接着勉强道,“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让我过去?” 杨树皱眉盯着他,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你也是警察,你应该知道有些话只能在特定的场合说,这里明显不合适,所以我现在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说着转头对两名警员吩咐道, “拷上,带走!” 两名警员动作迅速直接给马友贵上了铐子,他们虽然不知道杨树为什么要拷马友贵,但他们听到杨树的话没有任何犹豫,一是会上路星河刚刚说完不需疑惑,只需服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加上路上杨树又重点强调了一遍。 二是刚刚马友贵的表现很有问题,那种做贼心虚的表现简直不要太明显,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出警的菜鸟,见过的犯罪分子多了,有些表现一打眼就能看个分明,马友贵这是明显有事儿啊。 马友贵两人也认识,都是一个单位的,谁不认识谁?虽然好奇马友贵犯了什么事,但两人也记得杨树的嘱咐,不许问,所以两人压下心底的疑惑没说话,一左一右表情严肃的夹着马友贵离开。 路上马友贵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好几次想开口询问,但看到几人的脸色他又放弃了,他现在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只不过还抱着一丝最后的侥幸心理,祈祷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只是随着车辆的行驶,他越来越忐忑,越来越不安。 没多久他来到了他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眼前本应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却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让他害怕,让他恐惧。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时,耳边传来一阵严厉的呵斥, “下来!磨蹭什么呢?” 他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回过神开始下车,下车的时候他一个踉跄,幸亏前面的警员扶了他一把,不然他非得摔一跤,那样就太狼狈了,哦,不,现在这样也很狼狈了,马友贵这样想着。 杨树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 “怎么?没恢复好?还是在医院期间营养跟不上身体变虚了?” 马友贵扯了扯嘴角,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计较杨树的嘲讽,他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要怎么做,现在都到了这了,事情的发展已经很明显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也不存在了,他前段时间一直担心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他知道现在逃避已经不行了,他得想办法去应对,就看杨树他们知道多少,又掌握了多少证据了。 进了警局,马友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路星河,路星河此时也在看他,马友贵读不懂路星河的表情,只是感觉此时的路星河显得特别严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肃,他想开口和路星河打个招呼,喊一声路局,但在路星河极其严肃的目光下他张不开嘴,他只能撇过头,让自己尽量不去看路星河的眼睛。 杨树也看到了路星河,朝着路星河喊了一声路局,接着就带着马友贵去到审讯室,把马友贵拷在凳子上之后杨树就带人离开了,留马友贵一人待在审讯室里。 离开审讯室,路星河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路星河看着杨树点了点头有些复杂道, “可以确定了。” 杨树早就和他说过马友贵杀死他师父陈大雷的事,他相信杨树的判断,对马友贵有过怀疑,但怀疑终究只是怀疑,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不到最后一刻,他实在不想去怀疑自己手下的人,直到发生了李良的事,他开始不得不怀疑,也越来越怀疑,直到刚刚,他看到马友贵面对他的样子,他确定了,杨树的判断没错。 这对案件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这证明他们没抓错人,计划有很大概率可以成功,但对他个人来说,这算不上是个好消息,自己的手下,或者说自己相信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他有些无法接受。 另外就是之前毕竟想象中的怀疑,哪怕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但和现实里确定了的结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人们怀疑自己的另一半出GUI,另一半沟通减少,经常出差,注重打扮等等表现,都可以确定对方绝对出GUI了,但人们就是不死心,非要亲眼看见,非要找到证据,等到真的确定那天心情往往会变得和刚开始起疑时截然不同。 所以路星河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杨树也理解路星河的感受,点了点头。 路星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杨树问道, “现在开始审讯?” 杨树摇了摇头, “不急,在晾他一会儿,得让他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我怕他忘了。” 随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从监控画面中可以清晰的看见马友贵不停变换的脸色,在这期间有人试图询问要做什么,都被路星河压了下去,告诉他们只看,别问,后面也就没人在问了,不过从他们的脸上看得出来,他们依旧好奇。 过了一会儿,杨树看了下时间,说道, “差不多了,来个人跟我进去,别那么多表情,也别说话,做好记录员的本职工作就行,最好是死人脸那种,还有马友贵是警察,对我们的手段熟悉的很,红白脸这套放他身上不管用,别瞎发挥。” 随后杨树挑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太机灵的人进了审讯室,进到审讯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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