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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仅仅是因为他们胆小而已。 他也知道王文轩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要证明陈晓是杀人犯不是因为正义感之类的东西,单纯是出于害怕,他怕被陈晓报复,无论陈晓是不是杀人犯,他得罪了陈晓是事实。 陈晓和他之间最巨大,最显眼的差距就是金钱,虽然这么说有些残酷,但一个有钱人铁了心报复一个普通人,普通人根本无力招架。 他们有一万种办法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无限制的折磨一个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最简单的方法,陈晓要是想报复王文轩,只需在自己家里的茶几上事先摆上王文轩的照片,然后放出消息说谁能让他满意就给谁一百万或者几百万。 不用陈晓开口,来的人只要见到茶几上的照片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人,肯定会有人来的,蹲个几年换取几百万的交易在有些人看来是不值得的,但有些人一定觉得非常划算。 至于这种算不算教唆犯罪,这里面的门道可太多了,陈晓没有诱导行为,至于给钱办事,给钱是因为钱多的烧得慌,办事的话,说实话陈晓没有具体说什么事才能让他满意。 可能是出门迈左腿,也可能是扶老奶奶过马路,他可没说过让人废了王文轩。 归根结底法律其实是行为准则,并不是道德准则。 这时王赫突然出声, “你询问王文轩是想找到这个时间差,陈晓是在绑架那一男一女之后才发现王文轩的漫画的,这就意味着这两人其实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他们一开始绝不是因为所谓的合同才同意的。” 马友贵回过神,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不过别抱太大期望,以陈晓的精明大概率不会在两人身上露出破绽。” 王赫同意这个观点,却还有些搞不懂马友贵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不过好在这也证明了整个计划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发现王文轩漫画之后,虽然依旧不简单,但总归没有那么可怕了。 而当时促使陈晓做出这个决定的一定是那个医学生,他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异常。 但我们都搜查过了,就算那个医学生有发现也没用了啊,你为什么这么做?” 马友贵解释道, “就像你说的,陈晓这么做是在冒险,他为什么冒险?因为有不能让人发现的秘密,我们之前的推断是什么?陈晓的母亲已经死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时候陈晓的母亲就死了? 既然这样尸体在哪? 我们肯定是要找到尸体的,问题来了, 现在这些人已经回来,这就和之前的目的矛盾了,加上你也知道警局地毯式搜索的花费有多大,警局肯定会放弃地毯式搜索这个想法,那想找到尸体就难了。 所以我打算借着两人的证词来说服他们继续搜索。 我知道仅仅这一个猜测没办法让警局下这么大力气,但你别忘了外面还有个陈大雷,他给警局的压力可不小。 两者结合我有把握说服警局继续搜索。” 王赫点点头,确实如此,一般的案件没办法让警局全力以赴,尤其是在失踪人员回归以后,要不是因为陈大雷的存在,警局一定不会这么上心。 两人赶回警局,询问过医学生后,马友贵直接找到路星河说了自己的想法,路星河也正像他想的那样,犹豫了许久才同意下来。 马友贵离开办公室和众人说了一下,让他们继续搜索。 这时在角落中的李良眼神一闪,找陈晓父母的尸体? 想到当时和陈晓见面的地方,他越想越觉得地点就在那里,他了解过陈晓的整个事迹,那里正是陈晓和警局遇见的地点,想到这,他急忙跑到马友贵身边问道, “马哥,我能参加么?” 马友贵瞥了他一眼, “怎么?意思没休息够?还想回去歇两天?” 李良听到这话喜形于色,自己这次要是在找到尸体,他面临的困难将迎刃而解,人们不会想到他和陈晓合作,只会认为是他厉害。 唯一让李良犹豫的一点就是他不知道陈晓的目的,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他再也不敢小瞧陈晓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变故 李良离开后,王赫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你想帮他,但这样也太着急了吧,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他现在这样出去除了碰壁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才发生这样的事,哪个队会要他?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跟着咱俩,你偏偏没这么做,是有什么想法么?” 马友贵摇摇头,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个问题,他说他通过和陈晓的接触了解了陈晓,然后在停止期间并没有放弃,这才找到了那些人,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王赫想了想说道, “怎么说呢,有这个可能并且没什么破绽,你是想说他和陈晓之间有联系?” 马友贵摇摇头, “不知道,但总归得试一试,万一呢?” 王赫啧啧道,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阴险的一面?表面是在帮他,其实是在利用他钓鱼。” 马友贵转头看向王赫说道, “你错了,我确确实实在帮他,机会我已经给了,至于他之后怎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说过了之后的路怎么走看他自己。 他要是走错了,怪不得我。” 王赫点点头,确实如此,随后叹道, “还是不够聪明,要是能晚点,不那么着急就好了。” 马友贵轻呵一声, “我不这么认为,这恰恰是最聪明的选择,你别忘了他是停职状态,这个停职有多久谁都不知道,万一他等着等着等来了一份辞退报告呢?他赌不起。 而像你说的晚一点,这不是晚一点的事情,晚一点是晚多久?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这样一来中间会不会出岔子?这个时间风险谁来承担? 还有个根本矛盾,就是这些人是谁发现都没事,唯独不能是他发现的,只要是他发现的就必然会引起怀疑。 既然如此何不早点发现?这样做起码先保住了工作,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落袋为安,他现在的状态,到手的好处比不可预见的未来重要的多。” 王赫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那你呢?” “什么?”马友贵有些莫名其妙。 王赫语气复杂道, “你也忍不住了吧,这些年陈大雷一直压你一头,现在陈大雷出事了,总得有人顶上这个缺儿,虽然局里都知道局长在培养杨树,但杨树毕竟太年轻了,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来坐陈大雷的位置。” 马友贵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 “能有机会向上走一步,没人会拒绝的。” 王赫点点头, “确实如此,换做是我,我也会尽力争取。” 说完不给马友贵说话的机会直接转移话题道, “话说我们现在干什么?跟着李良么?按你的说法他这个人很聪明,会不会上钩?” 王赫之所以不往下深说,是因为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马友贵的选择没错,而且他怕从马友贵那里听到一些不想听的。 警察不是圣人,各个队之间狗屁倒灶的事不少,见的多了心态自然发生了变化,这些年他也习惯了,只要不触碰红线就可以了。 马友贵也不想深谈,顺着他的话说道, “李良想要扭转现在的状态只有两个方法,第一就是以后通过一件件小事来改变别人的看法,这就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还不能确定,而且中途不能出一点点差错,这很难。 第二就是立功,这是警局唯一的通行证,只要功劳足够他就能改变现在的局面。 而他现在注定是要被边缘化的,基本上只能打打杂,立功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现在他唯一可以出头的地方就是这个案子,如果他知道什么消息,你认为他有的选择么?” 王赫同意这个观点,随后两人出发跟踪李良。 与此同时,几个失踪人员聚在一起,他们打算去找陈晓要钱,他们一直按照合同行事,被警察找到可不关他们的事。 几人很快来到陈晓的住处,却发现没人,给陈晓打电话也打不通,四处询问却发现根本没多少人认识陈晓。 几人慌了,消失这么久工作没了,又让家人朋友担心,不就是为了钱吗? 现在人都找不到,就更别提钱了。 其中一人说道, “我们不是有合同吗?直接起诉吧,就算找不到人这不是还有房子么?这么大的别墅咋也得卖不少钱吧?” 刚说完另外一人反驳道, “先不提这个流程要多长时间,打官司的话就代表有人知道这件事了,万一陈晓以这个为理由说我们违约怎么办?” 之前那人一愣紧接着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么等着?这得等多长时间?” 几人沉默,都有些麻爪了,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看他住的地方就知道他有钱,不至于赖我们这点钱吧?” 几人一齐摇头,表示不至于,没办法,他们只能这么想,不然岂不是血本无归? 这时那个医学生突然说道, “先别着急,我们先试着联系出版方,让他们试着联系漫画作者,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如果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 他顿了一下艰难道, “找不到的话就说明我们被骗了,只能报警了。” 几人点点头,目前看来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几人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王文轩的电话,却没想刚说几句就被挂了,之后怎么打都打不通,几人面面相觑,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最终决定报警。 此时王文轩一脸不耐烦,他以为那几人是出版方来催稿的,他现在朝不保夕的哪有心思创作?而且他巴不得没人知道他在哪才好,这样才最安全。 傍晚,几人又来到警局,和接警员说了一下自身情况,接警员听到几人的说法,表情微妙,外人不知道,他们警方内部可是全都知道。 找陈晓?他们也在找,而且比几人更着急。 陈晓的失踪以及陈大雷越狱的事现在除了内部还没人知道。 陈晓因为无亲无故,所以就算失踪了也没人报案,而陈大雷越狱的事也暂时被压了下来,警方打算先不声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接警员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局长肯定和狱警那边做了什么保证,让狱警那边先不声张。 但现在几人的到来打破了平衡的局面,他知道这几人的事,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事闹大的可能性很大。 他一个人小小的接警员可承担不起,他只能对着几人说道,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这事有些复杂,我先去请示一下。”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刘文君 事情很快上报的路星河那里,路星河面无表情,他早就想到过这种局面了。 从知道有合同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了,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暂时让几人不要声张,甚至连几人平安的消息都隐瞒下来,但不现实。 他可以以保密为由让几人配合,但他们的家人呢?亲戚呢?朋友呢?他无法保证所有人都保密,所以他才没有多此一举,而是让几人直接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这几人动作这么快,刚出警局就去找了陈晓,他还以为得等个几天呢,不过想想也对,毕竟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钱,肯定会着急的。 现在有两个方法,第一还是保密,隐瞒陈晓和陈大雷的消息,告诉几人已经立案,反正破案需要时间。 想了想路星河摇了摇头,现在不行了,几人眼巴巴的等着警局的消息,如果事情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几人得到的消息就是陈晓已经死亡的消息。 几人怎么想? 拖来拖去最后来个死了?他们怎么会信服? 到时候一闹,警局还得给出一个说法,那时候陈大雷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这几人,这件事的影响会变得非常小,毕竟自古讲究的就是一个民不举官不究。 陈晓现在无亲无故,陈大雷也是如此,警局内部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可以了,没必要给大众一个交代,简单发个通报就结束了。 看来只能换一种方法了,他起身找到几人,几人虽然不太懂警局内部的官职,但路星河身上的气质还是有别于其他警员的。 几人心里一沉,现在傻子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不然怎么会惊动这种人物? 果然。随着路星河的自我介绍,几人的心更是沉到谷底。 介绍完自己的路星河继续道, “相信你们在那段时间也了解过陈晓这个人,他身上有很多谜团,还和之前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虽然我们警方已经将案件侦破,证明他是无辜的,但依然有人认为他就是杀人真凶。 本来这不算什么,我们无法控制一个人的想法,但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陈晓正处在危险之中。” 几人一愣紧接着问道,“什么意思?” 路星河严肃道, “陈晓失踪了,我们怀疑是有人报复,我们也正在全力找他。” 几人脸色一变,这样的话他们的钱岂不是拿不回来了?毕竟跟一个死人要钱,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他们之所以认为陈晓死定了,是路星河的话太严重了,报复,这两个字一听就知道是奔着人命去的,加上路星河之前的说法,是有人怀疑陈晓是连环杀人犯。 普通人就算知道陈晓是连环杀人犯也不会报复,毕竟和他们无关。 有可能报复的就一类人,就是受害者家属,这样一来,陈晓生还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这时那个医学生突然出声问道, “你们是怎么确定他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报复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路星河转头看向这个医学生,这个人直觉有点敏锐,怪不得陈晓没有放他离开,可能正是他的这点敏锐才让陈晓动了心思。 路星河解释道, “你们之前一声不响的消失,你们的家人来报案,我们调查时查到了陈晓身上,然后有了点发现。” 医学生点点头, “你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需要做点什么,我们要怎么做?” 对于他的识趣路星河也不意外,严肃道, “现在陈晓生死未卜,但我们只能假设他还活着,这样一来我们为了不惊动犯罪分子就只能低调行事,所以你们要保密,不准和任何人说起陈晓的状况,包括你们的家人朋友。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听到这话几人下意识看向医学生,之前他的几个问题都直指核心,而且也是他提出的报警才有了现在的结果,所以几人下意识把他当做了领头人。 接收到几人的信息,他点了点头, “我们保证配合。” 离开警局,他以相信警方,警方一定会有办法之类的说辞安抚几人,等几人离开后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警局,他要找路星河。 重新见到路星河,他开门见山道, “我不知道你们警方是怎么想的,我个人认为陈晓就是杀人凶手,当初陈晓带给我的那种危险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路星河不可置否,实在是说陈晓是杀人凶手的人简直不要太多,他都听习惯了,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 “其实我一直有一点比较好奇,就是你当时在陈晓家里究竟是根据什么认定陈晓有嫌疑的?仅仅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他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有味道不稀奇吧?” 医学生摇摇头, “我说过是味道太浓烈了,而且我有询问过他最近用没用过,他的回答是没有。” “就这一点?” 医学生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可能是我爱看悬疑小说的原因,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些,我本来是想当法医的,可惜没这方面天赋。 我当时也不确定,所以我就想着先离开,不管是不是我自己多想了,离开总是没错的。 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没成功。” 路星河没有对他的回答发表任何看法, “行,我知道了,还有,要拜托你一件事,刚才在外面不好说,我们是不希望陈晓出事的,毕竟是一条人命,而陈晓究竟是不是罪犯需要法院来审判,任何人都没有处罚他的权力。 而你们和我们的诉求是一样的,毕竟陈晓要是死了,你们的合同还能不能生效还是个未知数。 那几个人没有你聪明,看问题没有你透彻,我怕他们因为等不住而做些别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们帮我们看着点,安慰一下。” 医学生点点头,“没问题。” 在医学生起身离开时,路星河突然叫住了他问道,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医学生转头, “我叫刘文君。” 第二百四十七章 弄巧成拙 离开路星河的办公室就看到在警局大厅内的父母,看着老两口焦急的样子,刘文君有些愧疚,急忙上前安慰,示意自己没事了。 父亲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刘文君只是说没事,没有具体解释,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实话实说只能让老两口更加担心。 老两口点点头也没多问,都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们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所以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回到和女朋友合租过的房子,进了门他明显能看出这里有人居住,老两口解释他们一直在这居住。 刘文君点点头,老两口可能觉得住在这能第一时间得到他的消息,也可能是这里有他的生活轨迹,总之有太多理由,他没有多问。 让老两口先坐下,他转身开始检查屋子,屋子被收拾的很干净,看了一圈刘文君眉头皱起问道, “妈,你们来的时候看到我的电脑了么?” 母亲直接摇头否认道, “你的东西我和你爸给你收拾过,没看到,丢了?” 刘文君摇摇头, “不知道,我在问问,就算丢了也没什么事。” 说完他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询问,得到的结果一样是不知道,挂断电话他眉头紧皱,电脑倒是不贵,里面也没啥不可告人的东西,只是偶尔会记录一些学习的东西。 这时父亲猜测道, “是不是房东拿走了?毕竟你这么长时间不在。” 刘文君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母亲着急道, “那找他去啊!” 父子俩同时摇摇头, “没啥意义,这都丢这么久了,该处理的早就处理了,何况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房东拿走的,人家嘴唇一闭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算了吧,也没多少钱,而且用了挺长时间了,也该换一个了。” 母亲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只是兀自不甘的低声抱怨着。 刘文君劝道, “妈,别想着些了,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们这段时间肯定也没休息好,现在我好好的回来了,你们也能睡个好觉了。” 回到房间刘文君脸色沉了下来,电脑丢失的事他看似表现的不在意,其实是在安慰父母,不让他们操心,但他对此很上心。 无他,如果真的是被人偷走了的话,窃贼只会拿着一样东西么? 虽然这间屋子确实没什么比较值钱的东西,但其他东西也能卖点钱的,这个窃贼就真这么有原则,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每次盗窃只拿一样东西?他是不信的。 那就间接证明了那个人就是冲着他的电脑来的,但这也是让他疑惑的点,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电脑里没有任何东西。 因为女朋友在身边的原因,他的电脑里连一些男生必备的资源都没有,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单单拿走他的电脑。 转念一想他就确定了那个拿走他电脑的人一定是陈晓,因为他之所以会‘失踪’完全是陈晓一手造成的,也就是说他失踪的事只有陈晓一人知道。 想到这,他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陈晓带给他的危机感是实打实的,他无比确定陈晓就算不是连环杀手,也一定不是好相与的。 加上他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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