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霜带到前厅,宁天弘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苏凝霜身上,对苏老夫人道:“还请舅母容本王与表妹单独说几句。” 苏老夫人是知道苏凝霜与宁天弘的事的,担心宣王对她女儿不利,退出去后,又命两个耳尖的丫鬟守在门口。 “殿下要问我什麽?”苏凝霜穿戴整齐,眼下黛色明显,她语气冰冷,从进来起就没有看过宁天弘一眼。 美人憔悴,我见犹怜,难怪那乌伦格桑见之一面,就对她念念不忘。 宁天弘走到苏凝霜面前,正欲抚她脸颊,却瞥见她梳得整齐的高髻中藏了几根银丝,他微微蹙眉,又放下手负于身后。 “裴冲是本王的儿子?” 苏韶称苏凝霜当年遇了采花贼,可算算裴冲的年纪,却与他醉酒那次对上了。 苏凝霜知道瞒不住宁天弘,恨恨盯着他道:“你既知道,还来问我作甚。” 宁天弘忽然变了脸,一掌扇过去,苏凝霜尖叫着倒在了地上。 外头守着的丫鬟对视一眼,忙去寻苏老夫人。 “谁准你将他生下来的!”确认了这件事后,宁天弘愤怒不已。 眼下他正建立自己在民间与朝中的声望,届时人人推举他做太子,他又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万众所望,父皇除非永�h不立储,否则便没理由越过他去。 可若裴冲的事被有心人得知利用,传出他霸占臣妻生子的丑事,难免影响他的声誉,他是绝对不能容许这节骨眼出一丁点差错的。 苏凝霜捂着脸爬起来,猜出他的心思,神色惊慌地问:“你想做什么?你不可以动我的冲儿!” 她已经无法再做母亲了,冲儿是她唯一的孩子。 “我不会说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可以动他!”苏凝霜抓住宁天弘,目露凶光:“你胆敢碰他,我就保证这件事会传遍整个盛京!” 宁天弘甩开她,苏凝霜又扑上来,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霜儿,你在威胁本王?” 苏凝霜涨得脸色青紫,无法呼吸,开始翻起了白眼,宁天弘这才松开手,苏凝霜捂着脖子,拼命咳嗽。 苏尚书与苏老夫人双双赶来,却并非得了下人的通知,苏尚书直奔宣王,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压低声音道:“殿下,速速进宫,凝宇出事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苏凝宇受审(30500珠) 丹阳郡主与郡马苏凝宇定于三日后返回陇江,今日,郡主夫妇抱着小王女入宫向昌惠帝辞行。结果,丹阳郡主却忽然在皇上面前指控自己的郡马,称郡马谋害世子陈戬,并将她软禁下毒,意图控制陇江。 除此之外,丹阳郡主还拿出了几封苏凝宇与下属通传的密信,她称其父老陇江王过世后,她因信任郡马,便一直将陇江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给郡马打理,结果近日她却偶然发现郡马在陇江发现了矿山,却瞒着她不报,私下开采,并将矿料运走,偷偷铸造兵器与铜币。 陇江本是贫瘠之地,历年缴纳的税贡寥寥可数,若当真存在这样富贵的矿山,那么税贡自然要水涨船高,结果他们却瞒着不报,可想而知朝廷要少得多少进项。 再者,若真如丹阳郡主所言,苏凝宇私自打造兵器与钱币,又意欲何为铸钱币尚可认为是贪财,可铸兵器呢没有上报朝廷便私造兵器,其心可诛。他是苏家长子,而苏家是宣王的母家,很难不怀疑是宣王在私下招兵买马,有谋反的打算。 昌惠帝艴然怒起,大发雷霆。 宣王与苏尚书被急召入宫,立刻撇清与苏凝宇的关系。 宣王称不知此事,与他绝无干系。苏尚书亦称苏凝宇入赘陇江多年,名义上早已不是苏家子弟,去年他与郡主回京,也是念在早年父子的情分上,才留于苏府短住,至于他在陇江做了什麽,苏家根本不知。 丹阳郡主此前没有露出半点端倪,苏凝宇哪能想到这个病得快死的女人忽然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他毫无防备,只能向昌惠帝辩称丹阳郡主乃一派胡言,矿山之事老陇江王与丹阳郡主亦早已知晓,正是老陇江王起了贪念,不愿向朝廷缴纳税贡,才吩咐他不可声张,他只是按郡主吩咐做事。 至于谋害世子陈戬与私造兵器,更是无稽之谈。 丹阳郡主则立刻反驳,若她与父王早已知晓,又为何要主动向陛下告罪?何不永久瞒着? 她向昌惠帝请罪,称是自己疏忽大意,被小人左右欺瞒,恳请皇上彻查世子陈戬之死与矿山两件事,为自证她并不贪图矿山财富,待水落石出后,愿将所有矿料全部进献给朝廷。 这一句将全部矿料进献,直接拿捏到了昌惠帝的命脉,国库空虚已久,单是一座铜矿都已令昌惠帝分外眼红,况乎还有铁矿。 昌惠帝当即下旨彻查。 起先要将苏凝宇交由刑部审问,后有官员谏言,刑部中有苏尚书的门生,应当避嫌。昌惠帝认为有理,思来想去,便将苏凝宇送进了昭狱,交由麟王宁天麟主审,要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所有矿点审得一清二楚。 宣王与苏韶捏了把子汗,对此虽有异议,却半个字都不敢提,他们想尽办法与苏凝宇划清干系都来不及,哪敢替他说话。 宁天麟命人审了一夜,还上了刑,苏凝宇却嘴紧得很,一口咬定是听命丹阳郡主行事,并称仅凭几封信就要定他一个人的罪,难以服众,要面见陛下。 先前昭狱的人重在审问,不敢上重刑,第二日,宁天麟亲自到场,命人拿来一根满是倒刺的鞭子。“啪”,一鞭子下去,苏凝宇的哀嚎声震荡在刑室里,白色囚衣立刻绽开一道血痕,鞭子的倒刺挂满了带血的皮肉。 宁天麟连抽十鞭,苏凝宇被吊着双臂,惨叫不绝于耳,满身鲜血淋漓,白衣成了血色。 “你受何人指使?矿料都被你们藏在了哪里?” 宣王与苏凝宇等人掌握的几座矿山几乎都被挖空了,矿料被分运到不同的地方,宁天麟之前派人暗查了许久,也只是查到几处而已,他将其中两处告知给丹阳郡主,假做成苏凝宇与下属的往来密信,作为证据呈给了昌惠帝。 苏凝宇不会蠢到将这般明显的罪证留下,还等着丹阳郡主去找,可偏偏那几封假密信上所提的矿点都是真的,昌惠帝已派人快马去查,等查到后,苏凝宇根本无从狡辩。 苏凝宇自知怎么也逃不掉了,便咬定是受丹阳郡主指使,没有将苏家与宣王供出来。 他咬牙咽下几口血:“…我受…陇江王与陈丹阳指使,我只负责开采…矿料都被…被陈丹阳这个贱人运走了…运去哪里…我不知道…” “拿盐。” 不同于紫苏受罚时的刑器,给苏凝宇用的这条鞭子倒刺更加坚硬,每一根刺皆如刀子锋利,宁天麟这回命人将鞭子沾满了盐,又抽了苏凝宇二十鞭。 原本的伤口上叠上盐沫,滋滋化进血肉里,苏凝宇最后叫都叫不出声,整个前胸与大腿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血洒得满地都地,歪头晕了过去。 “泼醒,治伤。” 苏凝宇被两盆冷水泼醒,伤口疼如千刀万剐,医者上前给他塞了丹药吊命,又给他往伤口上洒了金疮药。 宁天麟又重新将方才两个问题问了一遍。 苏凝宇脸色惨白,吐着血沫:“你就算…打死我,我亦是这个口供…” 宁天麟命人又照着苏凝宇后背抽了二十鞭,还洒了红椒水,苏凝宇晕死过去两回,皆被同样的法子弄醒。 整整一个白日,苏凝宇挨了近一百铁鞭,被撬掉了手指与脚趾所有指甲,手骨与脚骨也被一根根敲碎,苏凝宇依然死咬丹阳郡主不放,不肯吐露矿料一个字,更别提出卖宣王与苏家。 宣王用铁矿铸造兵器,是为丰满自己的实力,以防万一。 而他,亦需要。 宁天麟没想到苏凝宇倒是个硬气不怕死的,受了大刑依旧什麽都不肯说。 所幸他还留了后手。 宁天麟命人拿来一份拟好的认罪书,上头不仅有苏凝宇谋害陈戬世子的罪证,亦有他认罪�⒑�郭太医,并且还有大大小小五处矿料的藏匿点。 “你!”苏凝宇骨颤肉惊:“你怎知这些地点…你怎有这些罪证!你…你早就知道!?”苏凝宇终于明白了:“你与陈丹阳是一伙的!你们窜通――” 宁天麟卸了苏凝宇的下巴,逼他在认罪书上画了押,交待吉福不准让苏凝宇死了,并留意好今夜恐会有“客人”来,随后,入勤政殿面圣。 另一边,宣王与苏贵妃、苏尚书等人心急如焚。 宣王来回踱步:“听说宁天麟用了大刑,凝宇可会招供?” “不会。”苏尚书笃定道:“大是大非面前,凝宇心中有数,我了解这个儿子,他绝对会守口如瓶,断不会泄露一个字。” 说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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