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到如今,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可还厌恶?可有喜欢? 这段时日,他们已做了许多突破男女大防的亲密之事,在他看来,他们应已心意相通了,可不知为何,他始终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哪怕他已切切实实拥有了她,哪怕她在他面前有了小女儿家的娇嗔羞怒,他仍觉得她像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若不抓紧,转眼就会不见了。 可他惯来骄傲,这样的话问出口只会显得卑微,他说不出口。 “你什么你?”言清漓看他磨磨叽叽半天只蹦出一个字,心生不耐,果决拍掉他的手,不悦道:“歇着吧,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么多嗷嗷待医的伤患等着她呢,她没得时间哄这小霸王。 裴凌见她毫不客气打他,反倒笑了。 罢了,问那些毫无意义,矫情得很。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这足以说明一切――她是心悦他的。 想到此,他才安心了不少。 言清漓提着药箱刚转过身,就见裴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愣了一瞬,随后福身:“裴将军。” 裴澈扫了眼从炕上爬起来的裴凌,对言清漓淡淡说道:“我与他有话说,言姑娘可否回避片刻?” 言清漓也看了裴凌一眼,他冲她挑唇一笑,她没搭理,转头对裴澈说道:“下官正要出去,裴将军自便就是。” 言清漓走后,裴凌见裴澈面色不善,心知又要挨顿斥责了,可他不怕,这回他立了大功。 他伸伸胳膊扭扭脖子,昂着头面有得色:“小叔,我知你要责我莽撞,可此番若非是我莽撞,便无法得知蛮子挖了密道,若那蛮人头子被放虎归山,日后便成极大隐患,如今我将他杀了,蛮族再不足为惧,此战当属我功劳最大,你可得――” 裴凌邀功的话尚未说完,裴澈就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 裴凌歪着头,嘴里尝到一股咸腥。 他抹了一把嘴角,先是“嗤”地一笑,随后眼神阴寒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道:“裴澈,你凭何打我?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小叔,你就可以肆意教训我。” 他坐着,觉得裴澈站在他面前过于居高临下,就要站起来,裴澈却又是一脚踹在他肩上。 这一脚并未留情,裴凌直接撞在身后墙上,嘴里溢出一口血。 裴澈面无表情的走至他面前,冷声道:“就凭你还姓裴,就凭我是你叔父。” ―― 元旦放了三天假,好不容易回家,白天都在陪家人,只能晚上码字了,加更先欠着,等假期结束补上! 祝宝子们2022新年快乐! 0150 第一百五十章 我与她已生米煮成熟饭 他亲爹娘死的早,对这两位早早撇下他撒手人寰的父母毫无印象,悍匪养父也不仅仅收养他这一个儿子,况养父身边还有一溜儿水的貌美小妾疼不过来,更没什么多余父爱分给众多儿子了,他自小就没体会过什么是亲情。 不得不说,年幼时他在听到那句“谁让你是我亲侄子”时,心里别别扭扭的生出了些许感动。 “行,罔顾军令擅自行动是我的错,稍后我自去领罚便是,可你至于下手这么重?”裴凌随意的抹了把嘴角的血,也不管后背火辣辣的疼,单腿屈膝,索性就靠墙坐着不起来了。 裴澈见他一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的鬼样子,不由又生出几分薄怒。 他负着手,冷冷垂眸道:“裴凌,你爹寻了你十年,临死都要嘱托我继续寻你,这么些年,家里认为对你有愧,便一直纵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可如今你将弱冠了,却仍是不计后果的胡来,为着个女人竟能舍了性命!你如此任性妄为,可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对得起疼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祖父母?” “裴家子嗣单薄,武英侯府的未来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你以为我为何会同意将你带入军营?我就是要磨砺你的性子!你且记好了,你这条命不止是你自己的,也是裴家的,不容你想死便死!” 裴凌慢慢抬起头。 他这小叔自从死了那位心上人后,还从未疾言厉色的与谁说过这么多话,这让他不免有些诧异,可细听后又觉得过于严重了。 武英侯府的未来怎么就系在他一人身上了? 裴家的确人丁不旺,可又不是后继无人了,不还有裴冲吗?就算那小子病歪歪的哪天一命呜呼了,那以他小叔这年岁,身强体壮的又不是不能生了,说的好像裴家没了他便要断了香火似的。 再者什麽叫为着个女人竟能舍了性命?那是一般的女人吗?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愿意拼了命救她,就证明她值得。” 裴澈冷笑一声:“你倒是迷魂汤没少喝,朝中如此局势,武英侯府乃是天子眼中钉,旁人避嫌都还来不及,这位言三姑娘却在这时候凑上来,还将你迷得晕头转向,你又可知她不是存了什麽心思故意接近你?我记着她从前对你可是能躲便躲。” 言家这三小姐先前三番五次勾引他不成,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他侄子,偏他这侄子当局者迷,人家给个笑脸,他就巴巴地恨不得命都给人家,若这言三只是个没心机的普通女子倒了罢了,他乐见有人将他这无法无天的侄子收拾服帖,可显然,她别有企图。 听裴澈提起言清漓从前对他避之不及的事,裴凌瞬间像被戳中了肺管子,要炸。 这意思好像在说她只是看上了他的利用价值,而非他这个人似的,他听着分外不爽,便愈发不耐:“小爷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你们爱站谁的队站谁的队,莫要因此干预我!我与她早就相识,先前只是有些误会,何来她故意接近我?再说她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姑娘家,哪里懂朝堂那些弯弯绕绕,如今我与她是两情相悦,就算你是我小叔,我也断然不准你诋毁她。” 顿了下,他又稍稍缓了语气:“小叔,我以为你能懂我心思,你心里不也藏了个女人吗?为了那人,你不是也愿赌上性命?我裴凌长这么大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我喜欢她,与你喜欢你心里那个人,是一样的。” 若说前面那番话还令裴澈嗤之以鼻,但后面的却令他浑身一僵、为之震撼。 他第一次正色看向这个总是惹是生非的侄子,目光如寒峰,生出了几分探究与煞气。 裴凌也不惧他,认认真真的回视,半分都不动摇。 片刻后,裴澈终于将目光投向桌子上那堆染了血的巾子上,不知为何,裴凌这眼神令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 他于心中叹了口气,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更为疏冷:“你祖母不会同意的。” 当初清清家世清白又声誉良好,如此,他娘都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进门,更遑论这位言三姑娘早已声名狼藉。 裴凌浑不在意的扯起嘴角:“不同意又如何?生米煮成熟饭,我与她已经在一处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嘴:“非她引诱我,是我迫她的,我既是男子,便要负这个责任。” - 言清漓为将士们看过伤后,满头香汗的从营房中走出。 外头已夕阳西斜,操练场上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只余浸透土地的斑斑血迹深一片、浅一片的昭示着昨夜这里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混战。 “言姑娘,忙完啦?” 刘刚带着几个兵拉着一辆推车迎面走来,推车上摞满了叮叮当当的弯刀和盾牌,看样子是从蛮人身上缴获的,他与那几个兵交待了一句,随后快步走过来问:“我兄弟可醒了?” 刘刚的头受了伤,只草草包扎了一圈,脸上汗涔涔的,尽是汗水与血水混合后囫囵擦干的痕迹,他本就长得凶,这一脸血迹,将他耳根下那道伤疤显得更可怕了。 他仍穿着昨夜的战衣未脱,破破烂烂的,走到跟前时,言清漓立刻闻到了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土腥气和血腥气。 可看完了方才那些因打了胜仗,同样一身狼狈却又不乏自豪之色的伤兵残将们,她的嗅觉已经适应了这种气味,且如今反而并不觉得这有多难闻了,只想到他们才刚于生死存亡的关口走过一遭,颇为心酸。 “嗯,方才醒了,服过药,这会又睡了。” 刘刚所言的兄弟自然是王甲。 他二人昨夜带了一小队人追击叛徒何慎,两军遭遇,最终何慎被刘刚与王甲二人合力劈成了两半,她与裴凌困在毒谷中时,他们提了何慎的首级回来,算是为胡芍儿和那些死去的战士们报了仇。 只是何慎毕竟也有真本事,他们二人这一战赢得不容易。 刘刚受了轻伤,王甲却因一直在与何慎硬碰硬,丢了半条胳膊,好悬连命都丢了。 明明挺凄惨个事儿,但王甲却对自己变成残臂之人浑不在意,方才醒来时还兴奋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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