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了笑:“阿忠,你不太藏得住秘密。” 对,我的天赋是伪装,而不是隐藏。 我点头:“所以这个案子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领导苦涩地笑着说,的确很多年了。最初是因为一次队内战友聚会,大家发现有一名同时服役的战友消失了。据他家人说,消失前他曾经迷上过赌博。 他的家人没有报案,因为对他们来说是在万般挣扎之后,家庭少了个累赘。 但警队里的人心眼都轴,非要寻个究竟。 多年明察暗访,警方拿到一些蛛丝马迹,一路往人口买卖这条线上去查。 一些并不明晰的证据都指向澳岛。 反复研讨,多次申请。 终于有上级批准行动。 我问:屿哥呢?他已经是你们的线人了? 领导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无论是不是,陈忠义,你的任务是做好你该做的,隐藏好你的身份。 对啊,我的任务是做我该做的,并且隐藏自己。 我是陈忠义。 忠在前,我忠于信仰…… 我默念着这些话,却还是在屿哥上船前拦住了他。 屿哥让我回去。 我不愿意。 因为我是陈忠义,即便忠在前,我一样有义。 第157章 有海的地方 一枪精准命中陆坤膝窝。 阿忠垂下手,指尖在颤抖。 他咧了下嘴:“屿哥,我在警校射击考过第一的。” 谢之屿在这句话里反而没露出太意外的神情,他牵动唇角,因为头太痛,最后变成一个艰涩的表情。 大口大口喘着气靠在墙面上,伴随直升机悬停的巨大噪音。 谢之屿缓了数秒:“你在流血。” 阿忠终于力竭,摔在地板上。 血顺着木地板的缝隙渗进去,滴滴答答落在底层货仓。他平躺在地面上,眯眼望向热闹的天。 今夜一样无风无雨,月亮高悬。 直升机上的探照灯照得他眼睛不得不眯起。 很快他受伤的肩胛和腹部被人捂住,用领带快速缠紧,狠狠一系。源源不断向外透支的感觉竟然在这一刻随着血液的缓渗透停了下来。 阿忠张嘴,嘴角一样溢出鲜血。 “我……我没背叛你啊,屿哥。” 谢之屿双手按在他伤口处,视线被血模糊了一片。两个人一样狼狈,鲜红仿佛是他们的底色。 谢之屿无暇顾及自己,冷声:“别说话。” 阿忠看向他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身份转换,平日里作为保镖,他很少这么直视老板。这次他却认认真真看着,嘴巴却听话地抿起,没有再说一个字。 探照灯终于落在他们身上。 先落地的武警一边确认身份一边抬高枪口:“嫌疑人呢?” 阿忠咳一声。 还没开口,谢之屿先行接过:“陆坤在船舱,昏迷。老头应该在驾驶舱。还有两个人质锁在最里面的房间。先敲门——” 他微顿,“孩子胆小。” 紧接着第二名、第三名武警跳下云梯。 一船的人快速运转起来。 不远处那条来跟他们接头的渔船也停在了旁边,探照灯一扫,甲板上全是警察。 果然是崔家。 好大的手笔。 隔壁渔船上下来几名随队医生。 谢之屿挪动沉重的身躯靠到一边:“他中弹了,先顾他。” 助手忙中带乱地问他:“你受伤没?” “还死不了。”他摇头,忍着头晕目眩的剧痛,“不用管我。” 看他实在平静,几个人赶忙去看中弹的阿忠。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阿忠在看到自己人之后,瞳孔开始微微涣散。 “喂!别睡!” 几个人轮流试图同他交谈,语速越来越快。 谢之屿缓了数秒强撑起身,拨开面前的人。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这几步路的最后几乎是跪倒在地。 “阿忠。”他的手颤抖着按在阿忠肩上,“我这人很记仇。” 下一句眼前一片雪花。 “我还没原谅你。” 嘭得一声,他突然眼睛发黑歪倒在地。 耳边全是踩踏在甲板上繁忙的脚步声,还有好多人在说话,话很多,很密集,他什么都听不到。 震耳欲聋的喘气声覆盖了一切。 …… 醒来时周围很安静。 这样的场景谢之屿经历过,四面白墙的病房,均匀的液体一滴一滴从冰凉导管里输入进他的静脉。 不过这次安静没持续太久。 他才睁眼不到一分钟,外面有人进来,看到他一怔,随后赶紧退出去半个身子:“宽哥,你线人醒了。” 走廊上另一重脚步声渐近。 李宽出现在门后。 他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有几分释然的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阿忠呢?”谢之屿开口,发觉自己嗓音干涩异常。 李宽也听出来了,叫人送了保温壶进来。 一小杯温水倒在他面前。 李宽说:“肩胛和腹腔各中一颗弹,已经做完手术了。不幸中的万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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