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温心仪一副母亲难为的表情,语气软下来,“姑父不去,姑姑就指望你看着月皎了。” “什么宴会?”温凝又问。 “是一个生日宴。礼物不用准备,姑姑都帮你们备好了。” 京城各式各样的宴会温凝参加得多了,听温心仪的口气,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场合。接下来几天,她只是趁着挑妆造,偶尔找陈月皎补一下澳岛的人际关系。 陈月皎知道的不多,但以她平日参加宴会的经验来说,只要认识东道主,打个招呼,然后跟平日里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混在一起就能撑到结束了。 这次东道主姓何,宴会则在半山一处私人住宅举办。 听起来一切都很寻常。 直到宴会当天傍晚,半山开始封路,陈家所住的豪华寓所也只供一条路进出时,温凝才察觉宴会的主人来头不小。 车子缓缓驶入宴会场地。 温凝问温心仪:“姑姑说的何是哪个何?” 饶是她远在京城,也知道澳岛有个姓何的巨商之家。但她之前压根没把这件事和姑姑寻常的口吻联结起来。譬如在京城,要是谁收到了崔家的帖子,那还不提前十天半个月开始预备备啊? 温心仪依然是那副不热络的态度:“是你想的那家没错,但对我来说,结婚交朋友都讲求门当户对。人家客气我们应了就是,我可不指望月皎能和那些人玩到一起去。” “但姑父不这么想,对吧?” 和一个聪慧的女儿讲话就是这么省力。 温心仪自嘲一笑:“所以我就成了夹在案板中间的鱼,一边假装自己清高,一边又不得不携家带口赴宴。” 姑姑在温凝心里是典型的风象星座,特立独行,讲义气,我行我素。她很少会在小一辈面前提这些,以至于温凝常常觉得脱离京城的大家庭后,她在澳岛生活得自由又浪漫。 现实抽了温凝一个耳光。 她看到下车后的姑姑挂回笑脸,如同普通的富豪太太穿梭在宾客之间。白色楼墙外壁映着泳池的波光粼粼,旁人夸赞她的首饰,她露出惊喜又羡慕的表情:“哪里有李太太的靓!” 那位李太太则一脸不屑:“是啊,那种小颗的又碎又不值钱,平时我家保姆看上我都是直接送的啦。” 温凝收回视线:“陈月皎。” 陈月皎没注意到前方,正伸直脖子四处找人:“怎么了,姐?” “走了。”温凝说,“去给姑妈找场子。” 第10章 成家 从小到大参加的宴会多,这时候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只要眼睛一拐,温凝基本上能判断出对方的家境和大致性格。 眼前这位李太太,要么从小被娇宠,真当自己是人上人,要么一朝得势飞上枝头所以眼睛里全是比较。 温凝偏向于后者。 因为前者起码会有家教。 她带着陈月皎一出现,几位太太纷纷扭过头:“哇,陈太太,你家还藏着这么一朵娇花呢?” “是我京城兄长家的。”温心仪笑着招招手,“温凝,过来打个招呼。” 温凝今天的行头全是温心仪置办的,法式赫本风礼服,黑手套,缀一副珍珠耳环。她站在那,长发盘起,露着修长的脖颈线条,高贵如天鹅。 而另一边陈月皎则是水白色流光溢彩的缎面裙,不说话时温婉如睡莲。 一黑一白光是站着,就足以吸睛。 陈月皎开口容易说错话,温凝替她说。一圈招呼打完,她同温心仪道:“姑姑,月皎说你这套首饰还差一件忘戴。” 温心仪摸不着头脑:“月皎?” “是啊,最重头戏的一件。” 说着温凝从手包里拿出一串细长的钻石项链。 一旁的李太太侧目,想不通这么普通的项链和重头戏有什么关系。 她刚想嘲笑,就看到女孩子微微踮脚,将项链当做发饰,缠进温心仪盘好的发髻。钻石链子宛若游龙,在发丝里若隐若现,与身上另外几件搭配得相得益彰。温心仪身上顿时多了几分旁的太太不曾拥有的鲜活。 多亏她本就特立独行,不喜欢用奢牌首饰,购置的多半是自己世界各地淘来的。温凝也能够借此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不枉费月皎的孝心啦!那些小钻硌得她手都破了。” 其中一位太太听出意思来,对着陈月皎惊讶道:“宝贝你亲手设计打磨的?” 陈月皎眨眨眼,满脑子只剩温凝交代的“看我颜色行事”。 所以现在的眼色是…… 她重重点头:“是的!” 周围哇声一片:“哇,好孝顺的。” 她们这个年纪的富太太,除了首饰衣服包包,最能放在台面上攀比的就是各自的小孩。从刚才到现在,李太太却从来没提过孩子,这只能说明一点。 ——她拿不出手。 余光瞥过李太太,果然面色尴尬。 这种场合适当反击一下就行,只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并不好欺负则是胜利,毕竟大家都讲求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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