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都冒烟了,他在下面呢,不是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就是偷偷摸摸地看些闲书,心思压根儿就没在课本上。 老师们苦口婆心地劝他,他不但不听,还跟老师顶嘴,把老师们气得够呛。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辅导了两个月,老师们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可还没等老师们开口不教了,杨金贵倒先撂挑子了。 他撇着嘴,满不在乎地说:“啥高考恢复,那都是我爹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不定是假的呢!今年到底考不考,还不一定呢!我犯不着在这儿白费功夫。” 他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谁承想10月21号报纸登了高考恢复的消息,他爸当天还兴冲冲地考了他一道数学题。 可杨金贵听着那题目,就跟听天书似的,两眼一抹黑,连题目都听不懂,更别说回答了。 杨青山气得火冒三丈,抽出腰间的皮带,“啪啪”的就往杨金贵身上抽。 杨金贵被打得“嗷嗷”直叫,一边求饶,一边鬼迷心窍地把脏水往楚校长身上泼,扯着嗓子喊: “爸,都怪那楚校长不尽心,没好好教我,我才啥都不会的…” 402、她男人是赵振国 杨青山那会儿正被气昏了头,也没多想,居然就信了杨金贵这胡言乱语。 他气冲冲找人地把楚校长叫来,等人来了,指着楚校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楚小天!你咋这么不上心呢?你是不是没安排好老师教金贵?这离考试都没多长时间了,你就不能想想法子?要是想不出办法来,你这个校长就别干了!” 其实楚小天压根儿就不在乎自己当不当这校长。 可关键是,杨青山还放了狠话,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不把这事儿给我办成了,你媳妇也得跟着你遭殃,你俩都别干了!” 楚小天一听,慌了神。 他媳妇这几年一直住在医院里,医药费就像个无底洞。 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医疗费用是由国家财政负担,可要是媳妇没了公职,单位就不再管她的医药费了。 他工作要是也没了,怕是连给媳妇买药的钱都凑不齐,更别说治病了。 这些年媳妇住院少说也花好几千了! 杨青山这就是要挟,赤裸裸的要挟! 可要楚小天放弃妻子的命,他又实在做不到,说起来,妻子之所以长期住院,还是因为他。 当年他年轻气盛,看到老校长被人批斗,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给老校长说句公道话。 可这一说,就招来了别人的嫉恨,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个雪球,往他脑门上砸,他媳妇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前。 那雪球狠狠地砸在他媳妇脑袋上,当场就见了红。 他把雪球掰开才知道,里面包着石头。 从那以后,他被开了瓢的媳妇就只能长期住在医院里,再也没回过家。 —— 楚小天说到这儿,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像是把这么多年憋在肚子里的苦水一股脑儿地往外倒。 杨青山这会儿像被戳破的气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就是吓吓老楚,这货还就当真了,居然铤而走险搞出高考作弊这种大事儿来。 楚小天说,他也不想的。 可杨金贵压根儿没把心思搁学习上,咋教就是学不会! 高考前一个月,楚小天找老师们给他出了套模拟题。 杨金贵四科加一块儿,连一百分都不够,才98分! 这能考到京大去?开什么玩笑。 可杨青山瞅着儿子成绩没起色,就觉着是楚校长不尽心尽力。 隔三岔五就把楚校长叫来,阴阳怪气地敲打一番,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 “楚校长啊,你加把劲儿啊,给金贵上完课,不还得去医院呢?” 楚校长有苦说不出,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 最后实在没辙了,只能把几个贴心贴肺的心腹召集到一块儿,围坐在自己家,苦着脸商量对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说不出啥好办法。 高德全突然一拍大腿,压低声音出了个主意:“要不作弊得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有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作弊?这…这咋作啊?” 沉默了半晌,还是高德全说: “要我说啊,咱要是能把卷子弄到手,这事儿不就成了嘛!” 12月10日考试,试卷在6号到达县公安局保密室。 保密室有三道门,需同时转动三把钥匙,而这三把钥匙在三个人手里,同时拿到的可能性非常小。 于是楚小天就选择了找老董头帮忙开墙。 可惜老董头来敲了敲,看了看之后说,这是钢筋混凝土墙,哪怕是破了墙,里面也还有铁丝网,整不成。 从保密室偷卷子的计划行不通。 考试前一天,楚小天收拾好临时教室,用于存放试卷,却接到临时通知说,试卷会在考试当天运往考点。 无法提前看到试卷,那就只能在考试当天帮杨金贵作弊了,由看到试卷的监考老师看到试卷后,现场答题,然后把答案传递出来。 可考场座次表此时尚未发放,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楚小天的人,不知道杨金贵在哪个考场,怎么帮他作弊? 楚小天和担任巡考老师的高德全商议,破坏考点教室的门窗、墙等,造成年久失修的假象,这样不管杨金贵被分配到哪个考场,都能保证答案顺利地传递出去。 等答案从考场里“溜”出来,巡考那头一接到手,就麻溜儿地塞到杨金贵待的那考场去。 可头一场考完,高德全还没叫苦叫累,杨金贵先不干了! 下一场考的是理化,题计算量大得跟座山似的,答案一圈圈地传,等传到他手里,哪还有多少工夫让他抄。 杨金贵皱着眉头,把这问题一抛出来,宋婉清考场的监考老师马飞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说: “咱考场有个女娃娃,瞅着模样像是复习得挺扎实,要不让杨金贵直接抄她的!” 众人一听,觉得这主意好像能行,当下就行动起来。 他们找了个由头,把原本坐在宋婉清后面的男生给调走换成了杨金贵。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宋婉清这个女同学,一点也不团结友爱,不光把事情捅给监考老师,更是考试一结束,就把杨金贵和监考老师都给举报了。 这事儿一闹,巡考高德全那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怕事情闹大了在楚校长那里不好交代,寻思干脆就不想让她接着考了。 可杨金贵死活不干,他还惦记着抄答案,非得让宋婉清继续考下去。 众人无奈,只能顺着杨金贵的意思来。 他们把宋婉清后面那个男生,还有原来那个监考老师都调走了,装出一副已经把事儿处理妥当的假模样,让宋婉清放松警惕,好接着考。 考数学那场,他们改成收走考生的草稿纸,再偷偷摸摸地传递给杨金贵。 —— 杨青山听完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偏偏楚校长还一脸委屈巴巴、无辜的模样,小声嘟囔着: “不是您让我这么干的吗?” 杨青山越想越窝火,直接砸了茶杯,给秘书小李打了个电话,让他麻溜地查查,那个叫宋婉清的女学生,有没有什么背景。 要是个普通女学生,这事儿倒也好办。 小李哪敢耽搁,没一会儿,就回了电话,结结巴巴地说: “杨…杨主任,宋婉清倒是没啥好查的,但是这宋婉清的男人,是赵振国!” 403、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再三确认真是丰收酒厂的赵振国后,杨青山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个正着,身子猛地一晃,差点儿就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栽下来。 “这…这可咋整!”他嘴里嘟囔着,心慌意乱。 本来他寻思着把那个女同学给找着,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啥招儿都行,只要能死死捂住这事儿,千万别让它再往外扩散了。 可谁能想到那女同学的男人竟然是赵振国! 这人他可得罪不起! 最近省里的官场迎来了一场大地震,平日里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大人物,说倒台就倒台了,跟他有关的,都被摘了帽子。 有小道消息说,这事儿跟赵振国脱不了干系。 杨青山是没扒上那个大人物,要不然帽子也没了。 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考试作弊也就罢了,还偏偏抄到了赵振国的媳妇头上。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嘛,简直就是老鼠舔猫鼻——纯粹找死! 杨青山越琢磨心里越没底儿,双腿不自觉地打起了哆嗦。 妈的,刘爱国那货,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为了吃那顿啥狗屁喜酒才来的么? 他教育口的,不会是被赵振国喊来查这事儿的吧? 想到这儿,杨青山在书房里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脚底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咋办哟?咋办哟? 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子,顺着脸颊直往下淌,把衣领都浸湿了一大片。 他突然想起京城叶家之前大义灭亲的事儿。 叶旧爱小儿子那缺德事儿当时闹得可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可人家姓叶的官途一点儿没受影响,反而还落了个好名声。 要不自己也学学,来个大义灭亲?可他有点舍不得。 杨青山稳了稳心神,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楚小天: “那个给墙开缝的师傅,靠谱么?” 楚小天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靠谱...老董头前两天出事儿,死了!” 杨青山追问道:“怎么死的?” 楚小天连连摇头,说不知道,就是意外。 杨青山看向儿子,可儿子眼神闪躲,脸上露出一种古里古怪的神情,那模样,就跟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似的。 杨青山暗道不好,就这表情,自己儿子怕是下了狠手了。 要不还是大义灭亲算了,这念头再一次冒出来,杨青山就下意识地望向儿子,杨金贵在那个瞬间读懂了父亲的眼神,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抱住杨青山的腿,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爹啊,爹啊,你可不能这么干呐,我是你亲生儿子啊,我不想死啊…” 杨青山看着眼前的杨金贵,又气又恨,抬起脚就想踹他,可到底是亲生骨肉,这脚怎么也落不下去。 也怪他自己,平时工作忙,没怎么管教儿子,他爸妈又宠孙子,把这货惯坏了。 杨青山这会儿,真是如丧考毗。 把金贵交出去,那金贵肯定难逃一死,他咋能舍得,别说是他,他媳妇、他爹妈、肯定都不同意... 可要是不交出去,还牵扯着一条人命。 按说这人命官司,搁平常也是不是摆不平,可在这节骨眼上,刘爱国和赵振国都不是啥好惹的主儿,一个比一个麻烦... 杨青山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左右为难,脑袋都快想破了。 冷汗“唰唰”地直冒,后背的秋衣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了个透心凉。 “不行!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死,得想个法子出来!” 杨青山咬着牙,暗暗较上了劲,眼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非要把这眼前的难题给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 赵振国在媳妇娘家待了一宿,第二天鸡刚打鸣,天还蒙蒙亮,他就麻溜地起了床,紧赶慢赶往县城回。 到了县城招待所,发现刘爱国不见了,也没留个只言片语。 赵振国不确定这人是跑了,还是暗访去了,准备找赖毛帮忙打听打听。 车还没开出招待所的大门,就被人给拦下了。 拦他那人,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满脸堆笑地自我介绍: “赵同志,您好您好,我叫李东方,是杨青山主任的秘书。 杨主任听说您来了,特意让我来请您,说想请您和刘爱国同志一块儿吃顿饭。” 赵振国:... 得,这是盯上自己了,要不然能来这么快? 怕是饭无好饭,宴无好宴。 难道是鸿门宴? 姓杨的跟李建业有关么? 刘爱国怎么跟杨主任搅合在一起了? 还是说刘爱国查到了些什么? 千头万绪猜不明白,赵振国索性也不猜了,跟着李东方去了国营饭店。 到了饭店一看,不光刘爱国在,孙炼钢还有另一个公安也在。 这一屋子人有说有笑的,气氛非常融洽,赵振国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 饭桌上,菜香混着酒气,热闹得很。 杨青山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扯着嗓子给这顿饭定了调子: “今儿这顿,是庆功宴!” 赵振国:? 庆的哪门子功? 他停下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青山,等着他继续说。 杨青山倒也不含糊,仰起脖子,“咕咚咕咚”连喝了五杯酒。 喝完酒,他给刘爱国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说: “爱国同志,我这地界儿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我实在是汗颜呐!” 刘爱国也不客气,接过酒杯,“滋溜”一口就干了,抹了抹嘴说: “杨主任,您可别这么说,今儿个要不是您及时赶到,那楚小天可就跑了,您可是立了大功一件!” 赵振国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杨主任,这到底咋回事啊?您给咱说道说道。” 杨青山一听,哈哈大笑,“这事儿啊,让爱国同志跟你好好唠唠。” 赵振国夹了口酸辣白菜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竖起耳朵听刘爱国讲。 刘爱国唾沫横飞地开说: “今儿上午我去学校走访,有个老师偷偷跟我举报,说学校校长楚小天为了帮严守仁的儿子严跃新作弊,那可是下了血本,一手策划了这起高考作弊的案子。 我就说考试前来巡视,教室还好好的呢,咋你会跟我说墙有缝,我一问这才知道,那是楚小天请人故意干的,就是为了通过墙缝传递答案。 更过分的是,他怕那个替他干脏活的老董头,还害死了一个叫老董头的泥瓦匠。" 严守仁?谁啊? 404、对不起,但我真的没其他办法了! 孙炼钢看出赵振国的疑惑,压低声音说:“严副主任。” 赵振国秒懂。 可楚小天为了一个副主任的儿子,干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杨青山注意到赵振国和孙炼钢交头接耳在说些什么,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哟,还有这事儿?那后来呢?” 赵振国看的嘴角直抽抽,杨主任喜欢吃姜?他夹的明明是块姜,却吃的那么香。 刘爱国一拍桌子,面露得意之色: “我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就奔楚小天家去了。到了他家,嘿,你们猜怎么着? 那人正收拾东西想跑!我撒腿就追,好家伙,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要不是半道上碰巧遇到杨主任的车,说不定真让他给溜了!” 刘爱国说到这里,杨青山赶紧附和道: “应该的,应该的,发生这种事儿,我这心里头也不好受!幸好好歪打正着,帮了爱国同志的忙!” 杨青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快气死了,本来计划的挺好的,想开车撞死楚小天,来个死无对证,咋会突然间冲出一辆车,下来俩公安,把人给劫走了? 赵振国也很好奇楚小天人呢?他看向一旁的孙炼钢,孙炼钢朝他点点头。 这意思,楚小天在他们手里? 那妥了,这个故事赵振国不予评价,回头审一审楚小天就知道真相了。 赵振国忍不住瞟了眼刘爱国,刘爱国还在那儿眉飞色舞地说着,仿佛自己是个大英雄。 杨青山听刘爱国说完,脸上堆着笑,端起茅台,给赵振国满满斟上一杯酒。 他双手捧着酒杯,递到赵振国跟前, “赵老弟啊,今儿个可得跟你好好喝一杯。你看看你,年轻有为,以后指定是前途无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赵振国笑着接过酒杯,“杨主任您过奖了,您这才是领导有方,看您就职这不到一年,为老百姓干了很多好事…” 都是客套话,莫当真,赵振国跟杨青山根本不熟,他在老家搞得那套,杨青山事后才知道。 杨青山接着说:“老弟啊,你还别谦虚。我听说你媳妇也很厉害,要不是你媳妇成绩这么拔尖,咋可能被那楚小天给盯上哟!” 赵振国心里冷笑一声,这假惺惺的杨青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他嘴上却说:“那就多谢杨主任了,希望您能尽快把这事儿查清楚,还我媳妇一个公道。” 杨青山连连点头,“那是那是,老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赵振国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借口去厕所,临走前还朝刘爱国使了个眼色。 他假装蹲大号,蹲的腿都快麻了,才听见一阵拖沓又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提上裤子出来一看,刘爱国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东倒西歪,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没少喝。 刘爱国讲的,赵振国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哪儿不对劲,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他就想找个机会私下问问刘爱。 刚张了张嘴,赵振国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刘爱国就像只八爪鱼似的,一下子揽住了赵振国的脖子,脑袋凑到他耳边,喷着满嘴的酒气,用气音说: “啥都别问,等离开这儿再说。” 接着他还打了个特别夸张的酒嗝,那味儿,酸腐得差点没把赵振国熏个跟头。 刘爱国却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地咧着嘴傻笑,一边笑一边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酒…好酒…走,振国,咱再去喝两杯,今儿个不醉不归!” 刘爱国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赵振国只能站在边上等他。 等赵振国把人扶出厕所,李秘书就跟个鬼影子似的,立马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伸手就要帮忙搀扶醉醺醺的刘爱国。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漫长,眼瞅着都快三点了,杨青山才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脸上挂着那副假惺惺的笑,说道: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公务缠身,得赶紧去处理处理,就不陪各位了。李秘书,你把赵同志和刘同志他们送回招待所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便迈着方步走了。 李秘书满脸堆笑,引着几人往门口走。 可还没走到饭店门口,刘爱国却耍起了酒疯: “不去不去!我可没那闲工夫在这磨蹭,我得赶紧回去写报告,把这事儿的前前后后都写清楚,好向上面领导邀功去!这可是大功一件,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边说还挥舞着手臂,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李秘书被刘爱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上前劝道: “领导,您这醉成这样,还是先好好休息休息,报告的事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刘爱国却把眼睛一瞪,脖子一梗,大声嚷嚷起来: “怎么不急?这功劳要是被别人抢了去,我找谁哭去?你别啰嗦了,赶紧送我们走!” 赵振国也配合着说道:“就是就是...” 李秘书拗不过一个醉鬼,只能招呼着服务员把几人送上了车。 看着两辆车扬长而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李秘书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机关大院,向杨青山复命。 “杨主任,人已经送走了。” 杨青山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悠悠地吐着烟圈,听到李秘书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问: “楚小天的家属都处理好了?” 李秘书说:“杨主任您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医院那边由我们的人守着,楚小天不敢不听话的。杨主任,您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太高明了。” 杨青山眼神变得阴鸷起来,缓缓说道: “哼,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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