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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治得服服帖帖的。” 宋婉清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一丝惋惜,“其实啊,这本来也是个好机会,可惜啊,他们没抓住...” 其实啊,只要他们不那么贪心,几个知青合伙抄,合伙看,轮流着来,这样既能把书看了,又不用那么累,可这些知青把曾经的同学都当成了竞争对手,一个个都防着对方,哪肯合作。 很快到了十一月份,高考报名的时间到了,可宋婉清的报名材料,却被卡了。 359、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公社办公室里的煤炉子烧得正旺,铁皮烟囱"呼呼"地往外喷白气,跟老火龙打喷嚏似的。 崔明义戴着玳瑁腿眼镜,正就着炉火看文件。 忽听得"咣当"一声,负责教育的李友良夹着股冷风闯进来。 “主任,报名表齐活了,咱今儿就送县里去呗?”李友良搓着冻红的手,哈出的白气在眼镜片上凝成层薄霜,“您瞅这天儿,怕是还要下雪。” 崔明义撩起眼皮瞅了瞅墙上挂历,11月23日。 “急啥?报名不还有一天么?”他伸手去接那摞报名表,李友良讪笑着递过去。 “你去忙吧,放这里我瞅瞅...”崔明义都这么说了,李友良只得退了出去。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直往玻璃上撞,打得窗棂“哐当哐当”直晃悠。 他扒拉那摞表格老半天,总觉得有哪儿不得劲儿。 对了,老赵家那口子呢? 宋婉清!跟黄洋一届的同学,咋没见她名字? 崔明义摘下眼镜,从抽屉里翻出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报纸。 那是11月5号的省日报,第四版上密密麻麻登着高考消息,公布了报考条件、招生简章、在省内招生的高等院校名单及专业目录、中等专业学校名单及专业目录。 他手指头戳着上头“报名截止11月24日”的字,眼珠子转得比磨盘还快,莫不是宋婉清没见着报纸?这倒是个跟赵振国套近乎的好机会! 抄起椅背上的绿军大衣往身上裹,喊着小刘跟自己走一趟。 小刘得了令,把吉普车发动得"突突"响,排气管喷出的白气在雪地里融出个小坑。 212吉普车就这毛病,冬天用非得热车,跟伺候祖宗似的。 趁热车的当口,崔明义溜达到李友良办公室。门虚掩着,里头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人是蹲坑去了还是提早下班了。 他也不吭声,抄起几张报名表就往公文包里塞。 等小刘王把车热好,崔明义抄着手跑出来,大头鞋踩得积雪"咯吱咯吱"直叫唤。 他往副驾驶座上一坐,哈出的白气在车窗上凝成冰花:“走!下乡去!” 小刘不明白都快下班了有啥好下乡的,但也不没问,直管轰油门。 吉普车轰地窜出去,车轱辘碾过的雪地上,留下两道黑黢黢的印子。 在雪窝里东倒西歪地往前拱,颠簸了俩钟头,好不容易才蹭到赵家门前,到的时候,雪片子跟盐一样往下落,打得人睁不开眼。 小刘“咣咣”砸了半天门,才有人应门,“谁啊?” 自打上回那档子事,赵家门上多了扇小门,跟后世猫眼似的,崔明义凑上去:“我,公社崔明义!” 婶子问了宋婉清,知道能开门,这才开了门把人往屋里让。 崔明义裹着棉大衣,脚上的棉鞋沾着雪泥,一迈进堂屋就觉着热气扑面。 宋婉清正在卧室看书,听说他来了,赶紧跑出来,生怕是赵振国出了啥事儿。 “崔主任咋大冷天来了?是我家振国...”话没说完就变了调。 “振国没事,是别的事。” 崔明义解了棉袄扣子往沙发上一坐,冻僵的手指头接过婶子递过来的大茶缸子暖着。 等手指头活泛了,他解开公文包,把报纸递给宋婉清,“宋同志,咋没见你报名啊?是没瞧见报纸么?” 话刚出口,老婶子嗐了一声,震得里屋睡觉的棠棠"哇"地哼唧起来。 还好就吭叽一声就没再哭了,也省了宋婉清去哄了。 “报了报了!”老婶子拍着大腿,“我陪着她跟王胜利他们一块去的公社,咋会没报呢?” 说着转向宋婉清,“是不是啊清清?” “我报了名的,怎么会?”宋婉清脸越来越白。 崔明义没法回答她,眉头拧得跟晒干的苦瓜似的,手指在膝盖骨上敲得嗒嗒响。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映得那脸色跟调了灰的浆糊似的,阴一阵晴一阵。 他把公社那摞报名表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见着宋婉清的名字。 再想起李友良火烧屁股似的送表样儿,后脖颈子"嗖"地窜起一股凉气,这事儿,怕不是耗子啃书本,咬文嚼字里藏着猫腻呢! 他着急地问:“小宋同志,家里可还有一寸照片?” 宋婉清"嗯"了一声,转身往卧房去,不多时捧着个印着饼干的铁皮盒子出来,掏出个油纸包,三张一寸照片整整齐齐码着。 崔主任嘴上没挑明,可宋婉清琢磨明白了,自己的报名表准是出了幺蛾子。 报纸上白纸黑字写得透亮,高考报名需要三张一寸照、五毛钱报名费,还有信息登记表。 登报的隔天,拍照片那天,照相馆门口跟赶大集似的,乌泱泱全是后生闺女,个个抻着脖子往前挤。 这年月照片金贵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张一寸照三毛钱,够称半斤带膘的猪肉。 好些人舍不得洗多,都是俩仨人拼着洗,一版照出来跟糖葫芦串似的。 偏宋婉清咬咬牙洗了一整版,八张照片摞起来,加上拍照钱,足足掏了三块钱。 当时肉疼得直嘬牙花子,可后来赵振国来信,酸话跟山西老陈醋似的,倒觉得这钱花得值当。 现在一听崔明义的话,更觉得当初这三块钱花得值当。 听她说有照片,崔明义心里头跟揣了只蹦跶的野兔似的,七上八下直打鼓。 宋婉清报名表没了,明显就是有人做鬼,敢在自己地盘做鬼,说明对方后台很硬,根本不怕自己,这咋整? 在得罪那人和交好赵振国之间,崔明义很快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张报名表,递给宋婉清。 宋婉清也没废话,提笔就写,顺便还吩咐婶子去熬点浆糊,粘照片使。 崔明义揣着报名表就要走,却被宋婉清拦住了,说让他吃口热乎饭再说。 崔明义摆摆手,棉袄上没化的雪粒子簌簌往下掉:“赶路要紧,还一摊子事儿呢。” 话虽这么说,萝卜炖肉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让他完全走不动道。 360、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婉清示意婶子拽着崔明义不让走,非得留人吃顿热乎饭。 灶膛里的火舌舔着黑铁锅,萝卜炖野鸡的香味儿在屋里头打着旋儿。 也不知道在灶上煨了多久,野鸡肉都炖得脱了骨,拿筷子轻轻一戳就散成丝儿。 崔明义啃着白面馒头,连碗里的菜汤都用馒头蘸着吃了个精光,吃得浑身舒坦,觉着这趟雪夜奔波可算值了。 临走宋婉清又往他车上搬了个竹箩筐,里头塞得满满当当,有只收拾干净的野鸡,油纸包着的水果糖,玻璃罐装的五香瓜子,还有铁皮盒子着的零嘴儿。 “崔主任,能搭您车去趟大队部不?我想给振国打个电话。”把崔主任送到了门口,宋婉清提议道。 婶子在一旁急地直跺脚:“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去可不中!” 转头扯着嗓子喊邻居张老爹,“老张头!劳您驾送清清跑一趟!” 张老爹应了声,扛着把铁锹就出来了。 吉普车大灯在雪地里照出两道黄光,活像两把金镰刀。 到了大队部,宋婉清攥着电话机手都攥出了汗,好容易才拨通了赵振国的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大雪闹的,听筒里"刺啦刺啦"全是杂音。 宋婉清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儿全抖搂了:“振国,今儿个可多亏了崔主任!” 她嗓子眼儿发紧,想起自己个把月的准备,要是考不成,真怕跟爸似的扛不住。 她爸成分问题解决了,可年岁超了,硬是不让考,急得在家唉声叹气。 赵振国那会儿还宽慰他:“爸,今年不成还有明年,听说明年放宽到四十岁呢!” 其实这事儿怪赵振国,他重生回来记忆岔了道儿,把年龄限制这茬给记岔了,老岳父兴冲冲地头悬梁锥刺股俩月,现在说不让考了,能不憋屈么? 宋婉清絮絮叨叨说完,那头赵振国静了片刻问:“崔主任人呢?走了吗?” 宋婉清扭头瞅了眼隔壁办公室:“没呢,非说大雪走路不安全,要等我打完电话送回去。正跟张老爹扯闲篇儿呢...” 赵振国“嗯”了声:“那我跟崔主任说两句。” 电话里,赵振国先道了谢,接着问:“崔主任,您打算咋整?” 崔明义叨着烟想点,瞥见一旁的宋婉清,忍着没点着,“我寻思着把那报名表掺里头,明儿就送县里。就是得防着李友良,我怕他...” 窗外的雪越下越凶,大队部的玻璃窗上结满冰花,把屋里的热气都捂成了白茫茫的雾。 宋婉清听着崔明义跟赵振国嘀咕,忽然觉着这雪夜也没那么透心凉了,后脖颈子还隐隐冒汗。 俩人在电话里嘀咕了足有十几分钟,大部分都是赵振国在说,崔明义在点头。 末了又把电话塞回她手里。 赵振国在那头温声细语地哄媳妇:“婉清啊,甭操心,天塌下来有我呢。” 挂断电话,宋婉清看看外头,“崔主任,今儿您就甭走了,在我家住下吧。” 崔明义推让了两句,见外头雪粒子打得窗棂"噼啪"响,也就应下了。 赵振国家里暖烘烘的,铁炉子"呼呼"往外喷热气。 崔明义躺在床上,盖着新弹的棉花被,没一会儿就热得直蹬被子。 崔明义睡得那叫一个香,连梦都没做一个,直到公鸡打鸣才醒。 睁眼一瞧,窗玻璃上结着厚厚的冰花,活像幅水墨画,把外头的风雪都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天刚蒙蒙亮,崔明义就吆喝小刘拾掇着走。 婶子早起了,灶膛里的火苗子蹿得老高,热水烧得"咕嘟咕嘟"响。 两人用热水洗漱完,早饭都摆上桌了,鸡蛋面疙瘩汤里飘着油花,腌萝卜干脆生生地码在粗瓷碗里,还有管够的大白馒头。 崔明义和小刘吃得肚儿圆,抹了嘴就往车上钻。 一出门,好家伙! 村里的雪早被铲得干干净净,王栓住带着人从村东头扫到村西头,连邻村地界都扫出个道来。 崔明义门儿清,这哪是给他面子啊,分明是冲着赵振国。 小刘一脚油门,吉普车在雪地上"哧溜"往前窜。 好在今儿没下雪,可就这么着,快到晌午了才瞧见厂子的大门。 赵振国早候在值班室了,见车来了,拎着个鼓囊囊的布袋子,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来。 “时间紧,就不请你们下馆子了。”赵振国把袋子往崔明义手上一递,“等这事成了,我摆席给你们庆功!先垫垫肚子!” 崔明义真以为是对付两口呢,结果打开袋子一瞅,热乎的烤红薯、白面馒头,竹签串的肉串滋滋冒油。 就这,哪儿对付了? 崔明义啃着肉串直咂嘴,就这几顿吃的,哪一顿都不比国营饭店差。 车窗外的雪粒子又开始飘了,吉普车突突地往前开,他们的目标是省城。 紧赶慢赶,总算在人家下班前赶到了。 赵振国明白,崔明义在公社还能帮他们一回。 可就算崔明义把材料递到县里,县里送市里、市里送省里,层层关卡跟过筛子似的,万一又有人在从中作梗,耽误了他家婉清高考,那可比剜他心头肉还疼。 所以,他在电话里跟崔明义商量后,决定亲自送材料。 上午他已经跟唐主任打电话说过了,赶巧了,唐主任就有同学在省里负责这块工作。 结果就是,宋婉清的报名材料愣是比公社其他人的早到了省里两天。 沈长河得着信儿的时候,气得把搪瓷缸子摔得"咣当"响。 从公社到省里三道关,他早安排得妥妥当当,公社到县里把材料“丢”了,县里到市里拿“成分”卡,市里到省里再使个体检不合格的绊子。 三道保险,保证把宋婉清卡的死死的。 哪成想第一关那人把事情办成了,半路却杀出崔明义这个程咬金。 赵振国更是跟泥鳅似的,拉着崔明义剑走偏锋,直接绕过了这些弯弯绕,把材料送到了省里。 这下可好,沈长河没收拾着赵振国,反倒自己伸手留了把柄,以至于周一上班,就有一群人冲进他办公室把他给带走了… 他不甘心,但他希望自己埋下的另一步棋,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361、舍身成仁?以死明志? 沈长河被抓进去后,就跟那炸了窝的野驴似的,扯着嗓子吵吵嚷嚷,非要见赵振国不可,嘴里还直嘟囔:“不见赵振国,老子啥话都不说,憋死也不吐半个字儿!” 这可真是个让调查组组长都头疼不已的主儿。 组长带着人审了他好几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他就是死活不松口,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撬都撬不开。 你说他滥用职权没?那肯定是用了啊! 可他干的那些事儿,净是损人不利己的勾当。这就让人纳闷儿了,他到底图个啥呢? 调查组撬不开他的嘴,就从公社查起,一查还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 出乎赵振国和崔明义的意料,偷偷把宋婉清材料搞丢的人,居然不是李有良,而是那个付副主任。这付副主任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背地里干这种缺德事儿,而且他还找了李有良这个替罪羊。 再说说这李有良,居然不是啥坏人,反而还立了功,脑子也是够活泛的。 他发现报名表少了好几份,心里那叫一个慌啊,既不想背锅,又不想惹上麻烦。思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最后灵机一动,决定故意去找崔明义。 为啥找崔明义呢?这里面可有说道。 一是因为公社里没有比崔明义更大的官了,二是因为他知道崔明义和赵振国关系不一般,想着崔明义说不定能看出来这里边少了赵振国媳妇。 他琢磨着,啥都不做,到时候真出了事儿,自己可担待不起啊,这巨大的锅,把自己的背压成罗锅也背不起。 要说这沈长河,那可真是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除了盯上赵振国家的宋婉清,他还把坏主意打到了好几个坏分子的子女身上,连赵振国的姐姐和宋婉清的弟弟也没放过。 他就是要让这些孩子考不成试,断了人家的前程,斩草除根。 还好崔明义和赵振国去了省城一趟。省里领导一听底下有人打着各种幌子阻碍人员报名,这事儿可不得了,立马就重视起来,把沈长河当成了反面典型,还把报名时间延迟了两天,保证大家都能报上名。 人家哪怕是坏分子,谁还没个亲戚朋友啥的,这事儿一传开,舆论的压力可大了去了。甚至还有个坏分子的子女愣是发电报去了京里,惊动了老爷子。 得亏省里比较重视,早就成立了调查组,要不然才难交待呢。 沈长河也没想到这事儿能闹这么大,没办法,只能认栽了。 他背后的人想保他都保不了,涉及几十号考生呢,谁敢这时候捞沈长河,谁就有问题。 —— 后来,赵振国还是去见了沈长河。 可见或者不见,差别并不大。 沈长河见了赵振国,还振振有词,说像赵振国这样的“坏分子”,就该不择手段地把他给打下去,防止他惹出更大的祸事出来,影响“路线”... 赵振国是重生者,历史已经证明了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 但是沈长河坚持自己走的路才是对的,他愿意为了理想奋斗终生。 赵振国:理解不了这种把干坏事推到理想身上的做法。 这沈长河的做法太偏激、太邪恶了。 赵振国更没想到的是,沈长河见完他的当天晚上,就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他把自己的衣服撕得稀巴烂,搓成了一根绳子,系在窗户上的铁栏杆上。 以半蹲的姿势,活生生地勒死了自己,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守夜的人都没发现。 赵振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一声叹息。 这人怕是早就存了死志,要以死明志,可要赵振国说,像这种人,就该让他苟延残喘,让他亲眼看看未来的样子,再死不迟。 沈长河死了,案子不了了之。 赵振国才跟干爹打电话说媳妇高考报名被卡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吴老头一听,顿时气得直跳脚,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屋里直转圈儿,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么欺负人!” 其实为宋婉清的高考志愿,吴老头心里头本来就憋着一股子气儿。 他原本是打算把自己的衣钵传给干儿子的。可这小子呢,志不在此,对医学没啥兴趣。吴老头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想着传给干儿媳妇也行。 为了这事儿,他老早就开始张罗了,计划着把干儿媳招来协和,跟自己和老婆子待在一块。 可谁能想到,因为时间太赶,协和今年压根儿就没有招生计划。 吴老头气坏了,气冲冲地跑到院长办公室,对着院长那是一顿数落:“你们这是怎么办事儿的,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 院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得罪不起这尊大佛,只能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可恢复招生这事儿,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办成的。 吴老头心里头那个憋屈啊,简直没法说。 他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跑去了京大医学院。 找到领导后,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来给你们代课,要不要?” 领导都被问懵了,这大拿跑来代课,什么情况?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老头有私心,就盼着干儿媳妇能考上京大医学院。 领导一听,都乐了,笑着说:“你就那么确定人家能考上?我们这儿分数线可不低啊。你别到时候人没考上,不来上课了!” 吴老头一听就生气了,自信满满地说:“人聪明着呢,一定能考上。” 现在可好,听赵振国说儿媳差点就要延迟一年才能进京,吴老头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恨不得立马化身容嬷嬷,拿针扎死那个缺德玩意儿。 他在电话那头大声嚷嚷着:“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别让老子碰到他,碰到他非得把他活剐了不可!” 赵振国赶紧接着说:“干爹,您别生气了,那人已经死了。” 吴老头一听,这才觉得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稍微散了散,但还是气呼呼地说:“死了便宜他了,要是还活着,看老子不收拾他!” ... 赵振国希望沈长河这一死,他背后那帮人能暂时消停点,他要求不高,能安生到媳妇高考完就行。 沈长河自杀了,至于精神病院里的李建业,日子也不好过,惨的赵振国听完都直呼,卧槽! 362、扶不扶? 李建业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子,简直跟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似的。 每天都得被那些穿白大褂的,像喂牲口一样,灌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那药汤子,颜色就跟那泔水似的,味道更是刺鼻得要命,喝下去能把人五脏六腑都给翻腾个底朝天。 不光如此,他还天天被病友欺负。 这事儿传到赵振国耳朵里的时候,那叫一个解气啊。 这李建业搞自己两回了,自己没恁死他,只是让他在精神病院里让人收拾,真是便宜他了。 可后来,人家把具体情况跟他一说,赵振国这才知道,一点也没便宜李建业,这货实惨了。 李建业的病友,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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