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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振国正在心里瞎胡琢磨,想着这算罗教授说的“紧急避险”不,一只毛茸茸的团子从树丛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那圆滚滚的身子,走路都带着几分笨拙,它径直朝着躺在地上直哼唧的大竹熊跑去,接着就传出“嘤嘤嘤”的哭声。 赵振国这下明白为啥那大家伙那么拼命攻击自己了,感情还有个崽子。 来勇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眼睛放光,搓了搓手兴奋地说: “嗨呀,勒么要得,不吃老嘞,吃崽崽嘛,崽崽肉嫩,肯定鲜得很!” 他伸手就要去抓那小团子。 赵振国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这应该是一家三口吧?来勇还想给一锅端了? 虽然十年后野生动物保护法才出台,这呆萌的小家伙,才会有绝好的待遇,被称为“国宝”。 可看着那小团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对标志性的黑眼圈,赵振国咋可能张的开嘴去吃人家么? 可他又不能直接跟来勇说这东西是国宝,这理由说出来,来勇指定觉得他疯了。 来勇一边朝着小团子走去,一边还义愤填膺地嘟囔着: “勒个东西还糟蹋我们嘞庄稼,打死算逑,省得二回再捣乱!” 赵振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了来勇身前,急切地说: “来勇,先等等!这,咱不能吃。” 来勇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皱着眉头问道: “为啥吃不得?勒小东西看起肥咚咚嘞,肉肯定香,再说它还祸害庄稼,留倒搞啥子?” 赵振国大脑飞速运转,努力编着理由:“来勇,你想这家伙又白又黑,说不定有啥难缠的病,吃了说不定会染上啥怪病,得不偿失啊!” 来勇听了,不屑地撇撇嘴,他又不是头一回吃了,这人骗鬼呢?但是好赖这是他叔的客人,他多少是给点面子的。 赵振国见状,赶紧趁热打铁:“你看这小竹熊还这么小,估计连十斤都不到,咱们把它妈都给打伤了,就放他们一马,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当积德了...” 来勇挠了挠头,有些不甘心地又看了那小团子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要得嘛,你是客人,听你嘞。” 赵振国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和来勇一人各打了一只野鸡,准备中午炖冬笋吃。 来勇就更不懂了,这人枪法明明跟自己不相上下,为啥就不开枪打竹熊呢? 等回了来家,赵振国把野鸡拎进厨房,然后去茅厕放水。 他从茅厕出来时,却发现原本在院里晃悠的来勇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一紧,赶忙快步走到来师傅身旁,焦急地问道:“来师傅,来勇呢?咋不见他人了?” 来师傅正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和宋婉清母女俩烤火摆龙门阵,闻言抬起头,脸上满是无奈,说道: "勇娃子又撵上山切咯……硬是犟起要把勒个偷羊嘞逮回来不可。我将才看到你们提倒野鸡回来,紧倒问他咋回事,他给我讲你们打伤偷羊嘞,你又不准弄回来。我就逗起他耍说,怕不是他枪法水垮垮嘞没打到?哪晓得勒娃儿经不得耍,硬是个驴板命,非要去撵二道山,我拉都拉不住啊……振国耶,究竟咋个回事嘛?" 赵振国听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来勇要是再回去,那一大一小两头恐怕性命难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顾不得回答来师傅那一连串焦急的询问,转身就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还来得及… 宋婉清和来师傅均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婉清秀眉微蹙,起身抱着懵懂无知的棠棠走到门口的时候,赵振国早没影了。 一路上,赵振国的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山林间的道路崎岖不平,他的鞋子不断被石子和树枝绊到,但他却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可这不是他家后山,他对这山里的地形并不熟悉。 随来勇下山的时候,他做得那些标记也不见了… 本来想着哄走来勇自己再来看看,哪成想这小子先一步上山了,等他兜兜转转跑到地方的时候,就发现... 415、来晚了吗? 赵振国赶到时,眼前的景象就像一记闷棍,把他砸得脑袋嗡嗡响。 那只大的啊,如今就变成了一张摊在地上的皮子,毛色灰扑扑的,黯淡得没了半点生气。 四只熊掌全被剁了下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旁,那血淋淋的切口,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直瘆得慌。 肚子上还有个老大一个血窟窿,不用想,准是来勇那家伙把熊胆给取走了。 赵振国站在那儿,心里头五味杂陈,又气又急又心疼。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来勇!来勇!” 可回应他的只有山林的寂静。 来勇这混账玩意儿跑哪儿去了?那小家伙又在哪儿呢? 正寻思着,一阵细微的响动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那只小白熊正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 它还那么小,身子圆滚滚的,跟个毛球似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无助。 它为啥还在这儿呢?许是舍不得母亲,不愿就这么离去;又或许,是来勇那王八蛋故意逗它玩,撵着它在这片林子里到处跑。 小家伙跑得跌跌撞撞的,慌不择路,一头就朝着赵振国冲了过来。 赵振国还没来得及反应呢,这圆滚滚的小团子就“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了他的腿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小家伙向后滚了好几滚,然后蜷缩在一旁,浑身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微弱的哀鸣声,那声音听着就跟受伤的小猫似的,可怜巴巴的。 赵振国心里一揪,赶忙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这只小白熊。 它那小小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赵振国伸出手,想轻轻抚摸它,可小白熊却惊恐地往后缩了缩,嘴里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酸。 “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赵振国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赵振国知道,来勇来了。 来勇一脸得意地出现在赵振国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刀,那刀上的血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哟喂赵哥,你来嘞真当时候哈,紧倒来看哈我搞到嘞东西!" 他指着地上的熊皮和熊掌,脸上满是炫耀的神情,十七八岁的年纪,是最张扬、最放肆的年华。 赵振国看着他这副德行,心里头又气又恨,夸他吧,实在张不开嘴;不夸他吧,也不合适,没办法,只能低声“嗯”了一下。 来勇压根没在意赵振国的反应,他盯着小白熊,咽着口水说: "勒个崽崽嫩生生嘞,晚黑我们整只烧熊子要得不嘛?香得打脑壳!" 说话间,他就伸手要去抓那只小白熊。 可来勇这一下却扑了个空。 赵振国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迅速弯下腰,拎着小白熊的后脖颈,把它拎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 这小白熊也就十斤左右的样子,轻飘飘的,连自家闺女棠棠重都没有。 小白熊骤然被赵振国抱进怀里,吓得拼命挣扎,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震得赵振国脑门直突突,赵振国都怀疑这小家伙上辈子是属鸭子的,太能叫了。 赵振国琢磨着,这玩意儿反正名字里也带个“熊”字,跟猫也算沾点边,就当只猫撸个试试呗。 于是就像撸虎妞一样,轻轻地撸了小白熊的下巴几把。 说来也怪,小白熊的叫声渐渐低了下去,挣扎的力度也小了许多,最后竟安分地趴在赵振国的怀里,还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 来勇站在一旁,瞧着那小白熊在赵振国怀里逐渐安静下来,觉得这一幕滑稽又好笑,刚咧开嘴想嘲讽几句,赵振国却抢先开了口。 “兄弟,我瞅着这小家伙着实招人稀罕,我闺女可能会喜欢,我想带回去给她玩玩,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别吃它了?” 赵振国没想真养着这金贵玩意儿,不过是权宜之计,找了个托词,想着先把这小家伙从来勇手里救下来再说。 他倒不是不想养,而是他明白,养只熊猫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别的不说,光是那花费,他是真养不起。 听说被送到漂亮国的那两只,一年就得花一百多万,那可是七十年代末的百万呐... 赵振国是真怕了这混小子了,明明答应自己放那只大的一条生路,哪承想上个厕所的功夫,人就折返上山了,到底是受不了来师傅的话还是本就想糊弄自己,已经不重要了,那只大的已经死了。 哪怕是赵振国跟来师傅撕破脸,把来勇扭送给镇上公安,也改变不了什么,更别说这才78年,熊猫还不是国宝,公安不仅不会处罚来勇,搞不好还能表彰他保护了集体的粮食... 来勇不吭声,赵振国心里直打鼓,生怕来勇不答应。 他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和伍市尺的全国通用布票,递到来勇面前。 来勇少年心性,并不懂得掩饰,飘过布票的时候,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随口客气了两句:"哎哟赵哥,你恁个客气做啥子嘛,兄弟伙些哪兴勒些!" 可手却一点儿没含糊,麻溜地把东西接过来,揣进了怀里。 "要的嘛赵哥,你恁个喜欢,勒个崽崽逗抱起走嘛!" 来勇咧着嘴,露出那口大黄牙,笑着说道。 勒个东西硬是巴适,够跟金凤扯身新崭崭嘞衣裳哈! 来勇把地上的熊皮卷了、把熊掌拾掇到背篓里,还跟赵振国说: “早晓得你要上来嘛,我们逗该把勒个家伙抬下山切剐皮取掌咯……” 小白熊缩在赵振国的怀里,朝来勇愤怒地嘶吼着,赵振国赶紧用手捂住它的眼睛。 赵振国嘴抽搐了下,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 远远地,赵振国就瞧见宋婉清牵着棠棠站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朝着山路的方向张望着。 棠棠一看到赵振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她用力挣脱了宋婉清的手,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似的,朝着赵振国飞奔而来。 赵振国习惯性地蹲下身子,想把怀里的小团子放下,好去抱棠棠。 可没想到,这小团子却像个小粘人精似的,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死活不撒手。 赵振国无奈地笑了笑,索性就用左手抱起了棠棠。 棠棠被爸爸抱在怀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爸爸怀里那个黑白相间的东西。 416、超级友谊(修) 爸爸抱着的那东西毛茸茸的,模样瞅着怪怪的,可棠棠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新奇得很。 她伸出一双小手,就要去摸那小团子。 赵振国两只手都占着,刚想开口提醒女儿别摸,怕它发凶把女儿给挠了。 可还没等他话说出口,就瞧见那小团子老老实实地缩在自己怀里,任由棠棠的小手在它身上摸来摸去,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还用小脑袋蹭蹭棠棠的手,模样可爱极了。 “爸爸,这是什么呀?”棠棠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问道。 赵振国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模样,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团子,笑着说: “这是爸爸给你找的新朋友,以后就让它陪着你玩,好不好?” 棠棠听了,高兴得直拍手,咯咯地笑个不停。 来师傅一家对来勇打回熊猫这事儿,压根儿就没表现出啥稀奇的模样。 赵振国:... 到了吃饭的点儿,一群人围坐在饭桌旁。 那小团子就跟长在赵振国身上似的,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赵振国没办法,只能一腿坐一个,左边腿上坐着自家闺女棠棠,右边腿上趴着那小团子。 棠棠还时不时伸手摸摸小团子,嘴里嘟囔着:“猫猫。” 小团子也乖乖地趴在赵振国腿上,任由棠棠摸它。 这顿饭,那叫一个丰盛,冬笋炖野鸡、腊肉、腊肠、荤豆花... 还有赵振国有点不敢下筷子的“熊掌”,热气腾腾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来师傅招呼赵振国尝尝这个荤豆花,说这个是他大嫂做的江门口味,跟酸菜豆花不太一样。 他提江门,赵振国想起来了,后世他来成都寻访名医,有人请他吃饭,期间就有这个江门荤豆花,还说是什么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赵振国咽了咽口水,就这吃饭的阵仗之大,他有生之年怕是都吃不到第二回了。 来师傅看赵振国左腿坐着自家闺女棠棠,右腿趴着那小团子,整个人被夹在中间,连伸个胳膊夹菜都费劲。 他咧嘴一笑,操起筷子,直接从那盘炖熊掌肉里夹了几片放进赵振国碗里,热情地招呼道: “振国,别光顾着照看孩子,趁热吃,这熊掌肉可是好东西,补得很呐!” 赵振国看着碗里那几片油光发亮的熊掌肉,有点…吃不下去... 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媳妇宋婉清,只见她正夹着一块来师傅夹给她的熊掌肉嚼着,吃得津津有味,说这熊掌炖的真入味。 来师傅见赵振国迟迟不动筷子,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振国,不合胃口?” 赵振国赶紧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 “不是,不是,来师傅,你们家这手艺太好了,这菜看着就好吃,我都看呆了。” 来师傅给棠棠折了根山鸡腿,棠棠小手抓着,啃得满脸都是油,也没咬下来几块肉,全当磨牙玩了。 啃着啃着,她突然想起了身边的小团子,把鸡腿往小团子面前一递,奶声奶气地念叨着: “吃,吃。” 赵振国的眼睛忍不住往小团子那边瞟去。 只见那小团子还真伸出了爪子,一把抱住鸡腿,小嘴一张,就啃了起来,啃得还挺带劲。 得,这家伙貌似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养,想来能把竹子当甘蔗啃的家伙,啃骨头确实不在话下。 也是,它娘要不是下山偷羊肉吃,也不会… —— 赵振国也没想到,闺女能那么喜欢小团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棠棠和小团子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棠棠还非要跟小团子一起睡,蹲在床边,小手紧紧地抱着它,仿佛一松开,小团子就会跑掉似的。 赵振国站在一旁,看着这俩小家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有点嫌弃小团子,因为它不白甚至还有点黄。 可又实在拗不过闺女,只能哄着棠棠先上床,然后给团子洗了四个蹄子,把它也抱上了床。 有了小团子,棠棠也不用妈妈哄着睡觉了,自己拍着团子把自己哄睡着了。 赵振国计划着,明天走的时候,把这小家伙送回山上去。 可一想到这小家伙的身世,他又犯了难。 它爹妈都没了,它才不过三个月大小,就这么放归山林,它能活下去吗? 这深山老林的,到处都是危险,它连找吃的都费劲,说不定没两天就被别的野兽给欺负了。 他可是知道,狼啊,豹子啊,黑熊啊这些,可都是真吃熊猫的! 赵振国越想越愁,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宋婉清在一旁瞧出了赵振国情绪不对,轻轻碰了碰他,问道: “咋啦,愁眉苦脸的,想啥呢?” 赵振国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宋婉清听完,扑哧一笑,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咱们养着呗。棠棠这么喜欢它,咱就当给闺女找个伴儿了。” 家里养了那么多牲口,宋婉清都习惯了,真没觉得有啥… 赵振国听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了张,却也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他还是有些犹豫,养只熊猫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熊猫爱吃啥竹子来着?这品种他们后山有么? —— 隔天,离开来家之前,来师傅神神秘秘地说要带赵振国去个地方。 结果来师傅把赵振国带到了来家的酒窖。 来师傅说要送跟赵振国两坛酒,可那两坛酒每坛都有足有半人那么高,一个人胳膊都抱不住那么粗。 上面还写着日期,68年3月... 来师傅拍了拍赵振国的背,“振国,这两坛酒送给你,你可别嫌弃。” 赵振国眼睛都直了,“来…来师傅,这…这也太多了、太贵重了!” 来师傅大手一挥,“没得事,这是我自己酿的,自家东西,不要紧。你拿回去泡豹骨,可别把豹骨给糟蹋了。就是还没到开封的时间,也没法分装...” 白酒跟葡萄酒不同,没有不到时间不让开封的说法,但开封后的储存条件变化会影响酒质。 赵振国看着这两坛酒,心里头又喜又愁。 喜的是来师傅这么够意思,送他这么好的酒; 愁的是这酒是好酒,可咋运回去呢?这两坛酒加起来少说也有两吨重。 总不能因为不好运走,就不要了吧? 火车货运么?可泸州不通火车,需要先折腾到成都,再出川。 成渝铁路穿越四川盆地与秦岭,桥隧占比达17%,这年代内燃机车牵引力不足,导致火车的时速仅30-40公里,真应了那句老话,“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呐! 就这路况,货损率也高得吓人,基本上能达到 15%。这要是把酒运出去,不知道还是囫囵的不? 而且,这个时期的铁老大,根本不接私人货运业务! 想走货运就要各种各样的条子... 为这个事情再麻烦远在京城的王新军么?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嘿,有了,他怎么把他给忘了? 417、蜀道难,带着它们怎么出川? 赵振国从地窖里探出个脑袋,仰着头,扯着嗓子朝地上卷烟叶的来师傅喊: “来师傅,能不能借个电话使使呀?” 来师傅正蹲在地上,双手麻溜地卷着烟叶呢,冷不丁听见赵振国这么问,一脸懵圈,不过还是回了一句: “倒是有哈,大队部逗有部电话,你要打电话嗦?” 赵振国应了,手脚麻利地就爬了出来,“来师傅,麻烦您帮我把这酒先留着,等我想到办法来拉。” 来师傅酒都给出去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一行人准备回泸州,当然还有可爱的小团团,也得一并带着走。 这小家伙早上连窝头都吃,让赵振国有种错觉,还挺好养。 赵振国悄悄摸到厢房,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压在了褥子底下。 等离开泸州前再跟来师傅说这事儿,省得来师傅推来推去的。 来师傅家里人热情得很,特意给赵振国准备了一竹筐满满当当的山货,有笋干、腊肉啥的... 回泸州的路上,来师傅打了盘方向,把赵振国他们带到了大队部。 赵振国进了院子,就瞧见办公桌上摆着的那部电话。 他当时就傻眼了,那可是一部老掉牙的手摇电话机,连播号盘都没有! 这玩意儿怕是连省外都打不出去。 还真让他猜对了,根本就打不出去。赵振国那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 来师傅在一旁瞧得真真儿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咋回事,“振国耶,莫焦眉愁眼嘞,公社那堂安得打外省嘞电话,实在不行嘛,等转泸州再打嘛!” 赵振国一听,眼睛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行嘞,来师傅,那咱去公社。” 到了公社,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经过多次转线,陈卫民当初给赵振国留的那个号码,才终于打通了。 赵振国满心欢喜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自己找一下陈卫民。 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们陈队长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吧。” 赵振国一听,心凉了半截。 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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