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承想瘦嬢孃借着宋婉清搀扶的力道,缓缓站起身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嘴里还不停地“哎哟哎哟”叫着。 她的右手却趁着宋婉清不注意,伸向了宋婉清的手腕,把宋婉清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然后迅速地藏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这一幕被赵振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冷静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们在这地头上,人生地不熟,那瘦嬢孃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熟手... —— 围观的人也有人醒过来味儿,手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掉了。 瘦嬢孃见胖嬢孃跑了,心里更是慌了神,拎着东西就想溜。 赵振国本就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如今手表已经拿回来了,也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 周围的人见事情没有继续发展下去,原本紧绷的气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松弛下来,渐渐散开。 有人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没啥看头了”,有人则摇着头,似乎对这场闹剧的结局并不满意,但终究还是各自回归到了自己的行程中。 —— 赵振国一家也收拾好心情,下了船,来到售票窗口前,又买了一张返回朝天门码头的船票。 棠棠坐着轮渡上瘾了,还想再来一趟。 三人从朝天门码头花四分钱搭乘11路铰接式"长辫子"无轨电车,经解放碑到了望龙门车站。 顺着人流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望龙门缆车处。 这望龙门缆车可是远近闻名,它是中国第一条客运缆车,一直运营到九十年代初。 赵振国带着宋婉清和棠棠来到售票处,花六分钱买了两张单程票,一家人走进了木制车厢的二层。 棠棠像只好奇的小猫,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小眼睛里满是新奇。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像是发令枪响,缆车缓缓启动。它沿着陡坡向上滑行,速度不快不慢,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窗外,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吊脚楼群。这些吊脚楼依山而建,有的楼脚直接悬在半空中,只用几根粗壮的木桩支撑着,仿佛随时都会被山风刮倒,却又稳稳地矗立在那里,楼与楼之间,用狭窄的楼梯和巷道相连,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整个山城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江面上,帆影点点,与吊脚楼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极具山城特色的画卷。 “振国,看,那些房子好奇怪呀,都挂在山上呢!”宋婉清兴奋地喊道。 赵振国笑着说:“清清,这就是山城的特色,这些吊脚楼可是山城人民的智慧结晶呢。他们依山而居,充分利用了地形,既节省了土地,又形成了独特的建筑风格。” 棠棠的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哇”“啊”的惊叹声。 —— 一行人玩到中午,在朝天门码头吃了顿初代麻辣火锅,吃了毛肚和黄喉,然后返回船上。 正揽着媳妇睡午觉呢,赵振国听见外面刘鱼生在外面大喊大叫,好像是他下网子捞到好东西了。 赵振国穿上衣服出去一看,好家伙,何止是好东西,简直太好了! 427、白龙王来了 一出船舱,赵振国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刘鱼生等三人正围在船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而在他们中间,赫然躺着一条巨大的鱼。 那鱼身长足有两米有余,目测得有两百来斤重,背呈青灰色,腹部则是洁白如雪。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偶尔扭动一下庞大的身躯,发出绵长的“嘘嘘”声,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赵振国心中暗自惊叹:“好家伙,何止是好东西,简直太好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刘鱼生他们三个人是怎么把这庞然大物从江里收上来的。他快步走到那大鱼旁边,仔细观察起来。 就在这时,张天良听见动静,也从驾驶舱走了出来。 他一眼看到那怪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惊失色地喊道:“龟儿子些!哪个喊你们把白龙王网起来嘞?赶忙放!网到白龙爷不放生,当心三年打不到摆尾鱼!” 刘鱼生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啥子白龙王哦,不就是条大点嘞江猪子嘛!莫紧到神戳戳嘞,喊你忘干净咯?” 赵振国也被这条巨鱼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这只神秘的生物。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越发觉得这不像是一条普通的鱼。 瞧瞧那细长如鸟喙的吻部,还有背上那高耸的三角形背鳍,怎么看都不像是常见的鱼类。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玩意儿像海豚呢!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长江里哪有什么海豚呢? 江豚?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洁白的肚皮上,有一个类似的生物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淇淇”,据说是中国最后一只白鳍豚。 他心中一动,试探性地压低声音问张天良:“这,难道是白鳍豚?” 张天良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有这个名字,不过我们都喊它白龙王。” 赵振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 活的!白鳍豚! 2002年,全球最后一只人工饲养的白鳍豚"淇淇"在武汉中科院水生所死亡,2007年,中外联合科考队历时6周、航行3400公里,未发现任何个体,宣布白鳍豚功能性灭绝。 他深知白鳍豚的珍贵与稀少,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发现。 船舱外的江风裹挟着丝丝水汽,吹得船头的桅杆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 刘鱼生和张天良站在船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吵得不可开交。 张天良涨红了脸,仅剩的在空中用力挥舞着,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鱼生娃子,今天必须放!老规矩坏不得,要遭雷打火闪嘞!” 刘鱼生说:“张头儿,啥老规矩啊,这都啥年代了,你还信这些?我妈在屋头咳血,等钱救命!勒条鱼拉到南岸,少说卖百把块!” 张天良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指着那在船边偶尔扭动一下身躯的白鳍豚,说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鱼,它是白龙王!每年清明首网前,咱们渔民都得往江里投掷糯米团,扯着嗓子高喊‘白龙爷开路’,就盼着这一年能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而且啊,这白龙王可是浪里孝子,要是它的同类死了,它会在旁边守灵三日。这样的灵物,要是把它网了,那是要遭报应的!” 刘鱼生却不以为然,笑着说:“张头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白龙爷开路、浪里孝子,我看你就是被这些老掉牙的故事给糊弄住了。这不过就是一条大点的鱼罢了,有啥吃不得的!” 张天良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刘鱼生的鼻子,大声斥责道: “你个悖时娃儿!怎么这么不懂事!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那是多少年的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能是封建迷信吗?咱们渔民靠江吃江,就得敬着这江里的生灵,不然这江神爷能饶得了咱们?” 刘鱼生把脸一横,脖子一梗,梗着嗓子说道: “张叔!莫紧到拿大帽子扣人!我妈病得铺盖都当药罐子熬,屋头拉一勾子账,卖勒条鱼才解得倒钩!你喊我放?我妈嘞医药费你给补唛?” 张天良听了刘鱼生的话,脸上的怒气稍稍消了一些,但语气依然强硬: “鱼生娃子,急钱也不能坏江规!白龙爷是镇水嘞菩萨,你把它网起卖,当心江神爷收船索命!” 刘鱼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喊着李长江帮忙搭把手,把这鱼拖到前舱活水格去,准备到下个码头宰了卖鱼。 前舱活水格位于船头下方,与江水相通,能够暂养活鱼,差不多能存上百斤活鱼,这条鱼太大了,刘鱼生准备拆掉几个栅格,把鱼一半泡在江水中去... 张天良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刘鱼生的面前,张开独臂,大声喊道: “鱼生,快把这白龙王放了!” 刘鱼生瞪大了眼睛,吼道:“张头儿,你别逼我动手啊!我娘的病可耽误不起!” 张天良迎着刘鱼生的目光,坚定地说道:“鱼生,你敢跟我动手?你快把白龙王放了,咱们再去打其他的鱼!” 两人就这样在船头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江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吹得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 刘鱼生看着张天良那坚毅如铁、没有丝毫松动神情的脸,心中满是绝望。 他想起家中病床上日益憔悴的母亲,想起那高额的医药费像一座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噗通”,刘鱼生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张天良面前。 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张头,我求你了,一条鱼而已,您给我一条活路吧!”那声音里满是哀求与无助,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船上的其他人原本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此时见刘鱼生这般模样,也都纷纷动容。 李长江皱着眉头,率先开了口:“张头儿,你就别这么固执了。这鱼再金贵,也就是条鱼,哪能比得上人命啊。鱼生他娘的病拖不得,这鱼卖了钱,说不定就能救他娘一命呢。” 李长江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刘鱼生的同情。 428、江湖救急! 张江红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张头儿。现在这世道,谁家还没个难处啊。鱼生平时也勤快,对大家也不错,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这鱼卖了就卖了呗,江里还有好多呢!” 张江红年轻气盛,说话直来直去,脸上满是不解,他不明白张天良为什么会为了这么一条鱼发这么大的火。 水生更是心疼地走到刘鱼生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张天良说: “张头儿,你看鱼生都给你跪下了,这孩子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咱们都是一起在江上讨生活的,就通融通融吧。这白龙王虽然稀罕,可人命关天啊。” 水生说着,眼眶都红了,他家里也有老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也和刘鱼生一样着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张天良,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在江面上回荡。 可张天良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们懂什么!”张天良突然大声吼道,声音在江面上炸开,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这白龙王可不是一般的鱼,它是咱们渔民的守护神。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坏在我们手里。要是我们今天为了钱把这白龙王给卖了,以后这江神爷怪罪下来,咱们谁也别想好过。到时候,别说打鱼了,说不定连这船都保不住。” 众人听了张天良的话,都沉默了。他们虽然觉得张天良说得有些玄乎,但心中也不免有些动摇。 毕竟,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江上生活,对这江里的规矩和传说还是心存敬畏的。 刘鱼生见众人都不说话了,心中更加焦急。 他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张天良,再次哀求道:“张头,我知道您是为了大家好,可我娘真的等不起了。我向您保证,以后我一定多做好事,弥补这次的过错。您就高抬贵手,别逼我把鱼放了。” 张天良看着刘鱼生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但一想到规矩,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张天良咬了咬牙,说道:“鱼生,不是我不帮你,是这规矩不能破。你要是真的缺钱,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凑一凑,但这白龙王,绝对不能卖。” 刘鱼生听了这话,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身体猛地一震,最后一丝希望如泡沫般瞬间破灭。 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直直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完了,一切都完了…”刘鱼生喃喃自语着,声音微弱得几乎被江风淹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模样,以及那堆积如山的医药费账单。 “昨晚上打了半宿,才打了不到八十斤鱼,卖了不到二十块钱,这大鱼不能卖,以后要是打不到这么多鱼,娘的医药费就更没着落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可是让他冲上去把刀架到张头脖子上,逼他别让自己放鱼,他也干不出来这事儿。 “要是娘死了,我也没脸活了……”这个念头在刘鱼生的脑海中疯狂滋长,让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浑浑噩噩地爬起来,脚步踉跄地朝着船边走去,一心只想投入那冰冷的江水中,结束这痛苦的一切。 就在他跨步准备往外翻的时候,有一只手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袄子,是赵振国。 他们吵架那会儿赵振国插不上嘴,但他也一直看着这边的动静,刚才觉得刘鱼生情绪不太对,他就几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如铁钳一般,一把将刘鱼生揪了回来。 刘鱼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有些懵,他茫然地转过头,看着赵振国,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气。 赵振国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大声问道:“这鱼,你准备卖多少钱?” 刘鱼生像是从一场噩梦中刚刚醒来,眼神依旧空洞,茫然地看着赵振国,不明白这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振国见他没有反应,又连问了两遍。 刘鱼生这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地说道:“一百块。” 他是按照一斤鱼肉五毛钱的价格胡乱估算的,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很高的价格了。 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赵振国听了,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好,这鱼,我买了。”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钱,零零总总应该有十来块,塞到刘鱼生手里。 “这是定钱,你等着,我回船舱去给你拿钱!张大哥,看着他点!” 张天良这会儿也意识到刘鱼生不太对劲了,朝周围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上前把刘鱼生围了起来,让他没有再调船的机会。 赵振国松开刘鱼生的胳膊,转身快步返回船舱,拍醒宋婉清,问她拿九十块钱,说是要买条大鱼。 宋婉清以为赵振国要买条大鱼带回去留着过年吃,也没多问,直接把钱给他了。 赵振国接过钱,转身又匆匆走出船舱。 他来到船头,将那九十块钱塞到刘鱼生手中,“鱼生,这鱼我买了,你拿着钱去给你娘看病吧。” 刘鱼生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仿佛在做梦一般。 他的眼睛里渐渐恢复了神采,泪水夺眶而出,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给赵振国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哽咽地说道: “赵大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钱!我...我...” 赵振国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快起来吧,别这么见外。到下个码头,你就下船,赶紧拿着钱去给你娘看病,这才是最重要的。” 刘鱼生拿了钱,欢天喜地地从涪陵码头下了船,自然也顾不上那条白鳍豚了。 倒是张天良,看着赵振国和活水格里的白龙王,犯了难。 这振国兄弟解了刘鱼生的燃眉之急,是个大丈夫,可他花一百块买的这鱼,真不能吃啊! 429、入了川还不消停 船舱前的活水格旁,围了不少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张望着。 宋婉清怀里紧紧抱着小棠棠,孩子那粉嘟嘟的小脸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宋婉清脚步匆匆,好不容易挤到了活水格前。 只见活水格里的水清澈见底,一条体型硕大、表面光滑无毛的鱼正卡在活水格里游动着... 宋婉清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惊讶,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赵振国,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振国,这……这鱼能吃么?你花一百块钱买下它,准备怎么吃呀?难道是要给亲戚朋友们分一点?” 可是,这也太多了。 赵振国双手抱在胸前,听到宋婉清的问题,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响亮,引得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他故意逗宋婉清,挑了挑眉毛问道: “那你想怎么吃呀?是红烧,让那浓郁的酱汁裹满每一块鱼肉;还是炸鱼块,外酥里嫩,咬一口嘎吱作响;要不就吃酸菜鱼,酸辣开胃,保准让你吃得停不下来?” 宋婉清被赵振国说得直咽口水,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那些美味佳肴了。她轻轻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的,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原来是张天良,他站在人群中,听到赵振国的话后,嘴都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又把之前劝说赵振国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振国啊,这鱼,你能不能把它给放了?” 张天良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结果赵振国说:“不行...” 张天良见赵振国态度坚决,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振国,你就给我个面子吧...” 赵振国将头凑近张天良的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了几句话。 张天良听完,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真……真的?”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又带着一丝兴奋。 赵振国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难道你信不过我?” 张天良看着赵振国那笃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嘿嘿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说道:“那自然是信得过的!振国,还是你有办法!” —— 船稳稳地停靠在了万县(万州)码头。 赵振国下了船,脚一沾地,就直奔万县地区邮电局。 他心里惦记着事儿,麻溜地给王新军发了一封电报,把要商议的事儿简单说了说。 发完电报,赵振国回船上的路上,发现了一拖拉机红彤彤的红橘。 这万县红橘可是远近闻名的好东西!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它可是出口创汇的宝贝疙瘩,被调拨着销往苏联和东欧那些国家。 赵振国觉得自家媳妇宋婉清指定爱吃。可这红橘在码头上也是个抢手货,人家哪能轻易就卖给他。赵振国这人也机灵,眼珠子一转,打起了一物换物的主意,好说歹说,用两罐麦乳精跟人家换两筐红橘。 那人一看这麦乳精,眼睛都亮了,这才痛痛快快地把红橘给了他。 赵振国挑着两筐红橘,哼着小曲儿就往船上走,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等媳妇看到这红橘,指定得乐坏了。 嘿,还真别说,宋婉清一尝那万县红橘,嘴里那是赞不绝口啊,直夸这红橘甜得跟蜜似的,汁水还多。 小棠棠也跟着凑热闹,小手抓着红橘瓣,吃得那叫一个香,一张小嘴鼓鼓囊囊的,活像只偷吃的小仓鼠。 这小团子更是不含糊,一口气“炫”了好几个,小嘴吧唧吧唧的,吃得那叫一个欢实。要不是赵振国在一旁看着,瞧它那架势,估计能把一筐红橘都给“炫”个精光。 睡到后半夜,赵振国迷迷糊糊地觉得摸到了啥黏糊糊的东西。他以为是棠棠拉粑粑了,伸手就去摸棠棠的尿布。 可这一摸,尿布明明是干的啊。 赵振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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