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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擦越多,“对不起,对不起,媳妇,都是我的错!” 赵振国一哭,宋婉清也不觉得自己的背丑了,这是振国心疼自己呢。 他常年干粗活,手指也糙,药膏涂上后又凉热交替,宋婉清已经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了,就觉得整个后背都麻麻的,痒痒的,好像已经渗进肌理。 “嗯…” 酥麻感越来越强,她忍不住低吟了声。 “很痛吗?” 赵振国感受到指尖上的颤抖,眉头一紧,身体快过脑子,已经俯身冲着那处伤口缓缓的吹冷气了。 宋婉清落在床单两边的纤细五指紧紧的抓住了床单,浑身僵硬着。 宋婉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伸手想去挠挠。 最后当然没得逞,伸出的手也被他攥住。 “刚涂了药,忍一忍。”他声音很沉。 伤口结痂痒很难受,但不能挠、千万不能挠,小护士刚才叮嘱他很多次了。 宋婉清遂作罢,只能咬唇忍耐。很快就涂到腰上,他停下动作,问下面还有没有。 下面就是屁股了… 宋婉清忍着羞意点点头。 平时都是小护士帮她涂,也没觉得有啥,但今天振国帮她涂,觉得身上的伤口痒的厉害。 小护士说今天忙,这药又是每天都要涂的,所以宋婉清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让赵振国帮忙。 有些事第一次的时候特别难为情,第二次就会好很多,所以尽管要在振国面前露屁股…好吧,还是很羞人。 虽然又不是没见过。 她尽量忽略脸上的热度,只想赶紧涂完药膏。 “…抓两下成吗?”她轻声询问。现在屁股上还没涂药,应该能挠吧? 真的好痒。 “不要,小护士说伤口恢复期,痒是正常的,挠破了不好。” 赵振国将她的裤子往下褪褪,他眸光晦暗,缓声问,“都痒?” 宋婉清闷声,“…嗯。” 赵振国沾了药膏,对着臀尖的几个红块扫过去,察觉到她的轻颤,他顿了顿。 妈的,怎么那么白!看的他都那个了! 啪! 赵振国甩了自己一耳光!禽兽啊,媳妇都这样了,胡想啥呢! “振国,咋了?啥声音?” “没事媳妇,刚有只蚊子。” 不到三月就有蚊子了?不过宋婉清也没多想。 赵振国向下瞥了眼,佯装镇定的收回了视线,总算、安生了。 “媳妇、翻个面吧!” 165、不想当人(修) 轰! 趴在那的宋婉清,连姣好的天鹅颈都红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晕乎乎的,估计如果要走路的话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了。 赵振国催促道:“快点,媳妇儿,听话,抹了药…赶紧好。” 宋婉清结结巴巴地说:“我…翻…个面…会全蹭床上的…” “你刚刚就…都白干了……” 赵振国:我就涂了个药,我什么都没干。 “真的要涂么?”宋婉清问。 “嗯…” 小护士交代过的,烧伤的位置都要涂,涂不到的地方会留疤的。 看媳妇儿扭捏的样子,赵振国本想说,要不我喊小护士来吧。 没想到宋婉清居然老老实实从床上坐起来,撩起了自己的衣服。 她捂了下胸口,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捂的。他什么没见过,总要让他看到的。 宋婉清抬起头,但却看到了赵振国震惊的眸子和鼻翼下方两股猩红的血液。 赵振国立马背过了身,手指下意识地摸向温热的液体。 血,流鼻血了! 宋婉清人都傻了,她“啊”了一声,面红耳赤地低头看向自己“丑陋”的身体,又回想起赵振国刚才的表情。 完了,他生气了。 都被气得流鼻血了。 他会不会不要她了? 赵振国抬头往外走,想去叫小护士,再待下去,他就不想做人了!刚才那一耳光,打轻了! 宋婉清看他要走,紧张得不知所措,居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她以为赵振国嫌弃自己了。 软软的媳妇儿就这样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赵振国一动都不敢动,鼻血流得更多了。 “媳妇儿。”赵振国低声道,“你先松手。” 宋婉清没松手,他好像听见了啜泣声。 哭了? 赵振国立马紧张了起来,“你别哭啊。” 说完他扭头余光看了眼,赶紧又闭着眼,将她身上的衣服拽好,才睁眼。 他的脸血糊糊的,看起来挺吓人的。 “我没事。”赵振国解释,“你别乱动,会把药膏蹭掉。” 宋婉清乖乖点头,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别哭了。”赵振国表情认真的看着哭红眼的媳妇儿,字正腔圆道:“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的人的,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 宋婉清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小眼神被泪珠给遮挡了。 她不知道赵振国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刚才是自己吓到了赵振国,把赵振国气得流鼻血了,她很担心。 “我没事。” 看到宋婉清担忧的眼神,赵振国才伸手捂住了鼻子,喑哑的声音透过掌心显得更低沉,也更性感。 宋婉清欺身一点点靠近了赵振国,眼中赫然写着“不信”两个字。 血,流了好多,都从指缝里溢出来了。 “别看了。健康能干的男人都这样。” 赵振国咬牙,起身,后退了两大步,站得笔直,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看宋婉清,“媳妇儿,我…我叫小护士帮你涂…” 撂下这句话后赵振国,头也不回地捂着鼻子走了。 宋婉清耳朵红红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地抿唇悄悄笑了一下。 活着真好。 “他不嫌弃她,真好…” … 厕所里。 赵振国不断用冷水洗着脸,可媳妇儿的身体却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热。 很热。 “妈的,赵振国,你不能当个人吗?你是禽兽么?”赵振国对着镜子骂。 路过的人古怪地瞟了他一眼,赵振国是谁?是扒了这小伙子祖坟么?把人气成这样了。 等终于平复了心情,赵振国才跑回病房跟媳妇儿咬耳朵解释道: “媳妇儿,天地良心啊,我真不是嫌弃你,而是,看见你就想那个…这不是春天来了么?” 然后, 赵振国被轰出了病房。 他笑眯眯的出去了,宋婉清拍了拍滚烫僵硬的脸颊,又羞又恼,最后只能“凶狠”地瞪了那家伙的背影一眼,发泄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小情绪。 临走的时候这家伙还在门口大喊:“媳妇儿,我中午给你做玉兰花片吃,你等着。” 婶子好心地开口提醒:“振国啊,你去问问秦医生,看你说的啥片,医生叫吃不?” … “秦医生,我想给媳妇儿做玉兰花片吃,她能吃么?” 秦医生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问:“哦,你先说说你准备怎么做?” 没听过,但不能露怯,听他详细说说。 “就是把玉兰花的花瓣洗干净了,裹上鸡蛋液,然后放在油锅里炸。” 秦医生的嘴里泛口水了,乖乖,这家伙真会吃。 他点点头,“可以吃。” 赵振国接着问: “那灵芝可以吃么?” “人参可以吃么?” “石斛可以吃么?” “鹿茸、鹿肉可以吃么?” “熊掌可以吃么?” … 秦医生的嘴巴已经张得能吞下小孩的脑袋了。 听赵振国越说越不像话,秦医生没好气地问:“振国同志,你怎么不问问我龙肉能不能吃!” 赵振国古怪地瞟了他一眼,秦医生今天咋了,还学会阴阳怪气人了。 他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那是因为我没龙肉。” 秦医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意思是,别的他都有? 好家伙,他可真行。 “不是,秦医生,熊掌我媳妇儿到底能不能吃?你给个准话啊!” 秦医生:“…” 我又没吃过,我怎么知道? 趁着别的病人家属叫他的功夫,秦医生落荒而逃,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 “媳妇儿,快来尝尝。” 赵振国已经把新鲜出炉的玉兰花片夹出来,噘着嘴吹气,吹了几口才凑到宋婉清面前。 看着他憨憨的样子,宋婉清忍不住笑了。 玉兰花片因为裹了蛋液,闻着就很诱人。 她轻轻咬了口,酥脆的外皮咬上去便碎裂了,响起细微的沙沙声,碎屑难免掉落下来,赵振国伸手给她兜住。 宋婉清已经用舌头快速把整片玉兰花裹进嘴里,腮帮子一股一股地,光是听着那沙沙声就知道多脆。 “怎么样?” 赵振国眼睛亮晶晶的。 “蛋香浓郁,花香突出,口感酥脆却又不会腻,挺清爽的。” 宋婉清咽下一口,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你喜不喜欢?”赵振国笑着问。 宋婉清没回答,而是夹起一片送到他嘴里,赵振国一愣,咬了一口,宋婉清笑着说:“你觉得呢?” “媳妇儿…喜欢就是喜欢,非要反问我…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媳妇儿,你喜欢我么?” 宋婉清:“…” 吃的也堵不住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可说出来的话,怎么会又古怪又熨贴呢? 因为多嘴,赵振国再一次被赶出了病房,被剥夺了喂饭的权利。 他吃完饭晃悠到医院院子里,摸出根烟点上,悠悠地抽了起来。 刚抽两口,一个戴着平布帽的男人冷不丁地凑上前来,“兄弟,凑个火。” 赵振国想也没想,随手就把火柴盒抛了过去。 可奇了怪了,那人没伸手接,火柴盒“啪嗒”一声,直愣愣地掉在了地上。 正纳闷呢,突然,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腰,寒意嗖的一下窜遍了全身,直透骨髓,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枪! 赵振国心里一紧,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往后瞥,可那人的眉眼都躲在平布帽的阴影里,半点也瞧不见。 他的手下意识地向怀里伸去。 “别动,给我老实点儿!”一个低沉又冷酷的声音在赵振国耳边响起。 166、他有脸皮这东西么?(修) “兄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啥时候得罪过你?你确定没找错人?”话语间,却不见对方有丝毫放松,手中的枪依旧抵在赵振国的后腰。 平布帽显然没有耐心跟他啰嗦,冷哼一声:“废话少说,跟我走一趟吧。”说着,用枪顶了顶,警告赵振国别耍花招。 他押着赵振国,走出医院,来到附近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 一到小巷子,平布帽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说,李甜甜去哪了?” 赵振国镇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甜甜?我好久没见过她了。” 这人是谁?没直接开枪打死自己,看来并不知道人死在自己手上了。 小伙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手中的枪又紧了紧:“别跟我装蒜!李甜甜去哪儿了?快说!” 赵振国哭丧着脸,无奈地说:“好汉,我真的不知道。” 他试着装可怜卖惨,让对方放松警惕,可那人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咬定李甜甜的失踪跟他脱不了干系。 眼瞅着说服无望,赵振国心一横,扯着嗓子喊:“哎哟,孙公安,你咋跑这儿来了?” 这一嗓子喊得突然,平布帽冷不丁地抬头往前瞅,握枪的手也不由得晃了晃,松了几分劲。 赵振国瞅准这个空当,身子一扭,像泥鳅一样从平布帽的枪口下溜了出去。 他手快如闪电,从空间里掏出枪来,直愣愣地瞄准了平布帽。 平布帽被这一手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扣动扳机,子弹嗖的一下擦着赵振国的耳朵飞过去了。 赵振国可不含糊,不给对方开第二枪的机会,一枪就怼上了平布帽的肚子。 平布帽惨叫一声,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赵振国站在小巷子里,心跳如鼓,自己在市区动枪,那可是捅了马蜂窝,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可要是不反击,自己说不定就去见阎王了,这人的枪可是上了膛的。 他迅速弯下腰,将平布帽和那把驳壳枪一起扔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然后又仔细地用土盖掉地上的脚印,捡起弹壳,生怕留下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年代刑侦技术没有后世发达,但是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收拾妥当后,他一路小跑,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回到了医院。 心里忐忑不安,生怕病房里已经出了什么岔子。 当他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一切安然无事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去厕所洗了个脸,赵振国钻进空间里扒拉了会儿,摸出了个工作证, 李田?名字听起来,倒是像李甜甜的亲戚。 哎,这人是从谁嘴里知道李甜甜跟自己的恩怨?肯定不是王大海,大海嘴很严。 只希望刘和平不会找到自己。 一定不会的,经常杀人的朋友们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但这个问题对赵振国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 吃完午饭,一觉醒来的宋婉清感觉浑身都是僵着的,腿好像抽筋了,让她更难为情的是此刻她尿急。 连续尝试了两次自己下床都失败后,宋婉清高声喊起了婶子。 然而推门进来的人却是赵振国。 “清清?” 宋婉清红着脸看向赵振国,眼睛往外看了看:“振国,婶子呢?” “哦,婶子去上厕所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赵振国说。 这年代医院病房楼里还没有厕所,旱厕在医院大院的角落里,一来一回需要十五分钟,婶子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腿,腿抽筋了...” 赵振国闻言,立刻蹲下身子,轻轻地帮她按摩起小腿来。 “怎么样?好点了吗?”赵振国关切地问。 宋婉清摇了摇头,腿还是使不上劲,而且尿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真的快忍不住了。 “那我去找医生来看看。”赵振国登时就往外跑。 她按着下腹勉强地笑笑:“先别找医生,找婶子,先找婶子。” 出了病房门,赵振国才意识到,媳妇儿那样子,好像是急着上厕所,遂又折返回去。 另一边。 听到动静的宋婉清,顿时激动地喊了一声:“婶子?”,声音透着微微的颤意。 再不来,她就要尿在床上了。 赵振国跨进门,他逆着光,从宋婉清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清他的脸的轮廓,只觉得这人身形透着一层光芒。 嗯?婶子呢?他怎么又来了? 赵振国压低了声音说:“清清,你是不想小解?” 宋婉清一顿。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还是个病人,不用害羞,我要是猜中了,你就点点头。” ... 一分钟后。 被当成小孩那样把尿抱的姿势,宋婉清恨不得自己还不如尿在床上呢! 她想的是赵振国将她放在痰盂上,哪知道他竟然是这么想的! 可尿在弦上,不得不尿。 宋婉清表情痛苦,身下是稀稀落落的水声,让她羞得想死。 “好了没?” 赵振国闭着眼睛,哑着声音低低地问。 宋婉清生无可恋,太丢人了,而且在她尿完了之后,这男人还就着抱她的这个姿势抖了抖。 抖了抖…… 还帮她擦了擦... 最后居然还跟她说:“没事儿,媳妇儿,我又不是没见过...” 轰! 宋婉清整个人又红了。 赵振国又又又被赶出了病房。 等赵振国离开后,屋子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婶子笑眯眯地瞅着宋婉清,开口说:“清清,婶子多句嘴,像振国这么会心疼媳妇儿的大老爷们,可真是不多,你老赶他出去干啥?” 宋婉清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婶子见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看你,还害羞呢。婶子这可是说的是实话。” “我生大妞的时候,那尿罐子满了,我叫他倒一下,他理都不带理的。后来还是我自己能下地了,才去收拾的。你说说,你要摊上这样的男人你咋办?” “振国,这样的好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他知道陪着你,心疼你,你就顺着他,别老跟他对着干。” 宋婉清红着脸“嗯”了声。 ... 看暂时不需要自己帮忙,赵振国准备去搞点钱。 药店老板很识货,尝了一口赵振国带来的蛇胆酒,直接开出了十块一瓶的高价,这时候茅台酒才八块钱一瓶… 卖了十瓶酒和几颗蛇胆,换了一沓大团结,赵振国美滋滋地出了药店。 嗯,营地那么多死蛇,少个二十多条,应该没人发现吧? 拿着钱,赵振国去了趟黑市投机倒把那里,然后才去了供销社。 不逢集,供销社没多少人,不用挤。 赵振国是这里的常客,跟柜台的赵姐搭上关系后,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都会给他留一份。 赵姐:“这是沪城来的发夹,看看这颜色多鲜亮,双层蝴蝶结样式是咱们这里没有的。” 媳妇儿的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带上发夹肯定很好看,可惜现在还用不上。 不过,赵振国还是毫不犹豫掏钱买下。 之后还买了两根蓝色的发带、雪花膏、槽子糕,水果罐头,肉罐头,饼干,奶糖,麦乳精,汽水...还有一个收音机。 赵振国带着收音机去了黑市,找到赖毛,让他帮忙找人改造收音机,托他在城里找个房子。 这是之前跟过他混的一个小弟,后来改邪归正了,在黑市上做生意。 ... 晚上吃了饭,赵振国和婶子对视一眼,婶子知趣地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媳妇儿,我给你看个东西。” 宋婉清疑惑地看了赵振国一眼,“什么东西?” “你先闭上眼,不许偷看。” 赵振国拿出个红布包着的东西,看大小似乎是个小盒子。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喜欢吗?我怕你闷,给你解闷用的!” 赵振国笑着看她,宋婉清鼻子酸了酸。 这年代,收音机是名贵物件,是结婚时充当彩礼和嫁妆的门面。 赵振国娶宋婉清的时候,没有给宋家彩礼, 她嘴上没说,其实还是很羡慕别人的彩礼有收音机的。 后来盖了房,家里也添置了收音机,可惜一把火,全没了。 她其实很喜欢收音机。 一个小小的匣子,可以听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还能听音乐,听故事,多神奇。 “快打开听一听,保证不太一样!” 赵振国一脸兴奋的说,走过去把门窗关上。 宋婉清小心翼翼打开收音机的旋钮。 几声“沙沙”声响,收音机里传来广播主持人浑厚有力的报时声音,“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 赵振国又引导她调了几个台,几声“沙沙”的电流声后,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缓缓传来。 宋婉清从未听过这样旋律的曲子,用她说不上来的乐器发出的声音,和缓、轻柔、动人。 她睁大眼睛看了眼赵振国。 赵振国小声跟她说,“我找人改了调频,这台收音机能收到…那边的频道。” 宋婉清把声音又调小了些,但还是不舍得调走。 这音乐真好听。 “好听吧?”赵振国笑眯眯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 音乐结束,宋婉清重新调回新闻播报。 她问赵振国,“你是怎么买的收音机?” 这个牌子的收音机得要一百来块,家里,应该没钱了,自己在医院住着还一直花钱… 赵振国“哈哈”笑了几声,“放心,你男人本事着呢,打猎赚来的。” 宋婉清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赵振国把自己怎么打猎怎么卖酒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 得到他的肯定答案,宋婉清这才说,“家里缺钱,但你可千万别为了赚钱去做傻事。” 振国现在比之前好太多了,只要不犯浑,赚不赚钱不重要。 她很知足的。 赵振国笑着摸了把她的脑袋。 傻姑娘,别人嫁人,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往自己身上揣,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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