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意吧。” 宋婉清听了,微微一怔,“咱姐她…” 赵振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不管咱姐怎么决定,咱们都尊重她,支持她的选择。 如果她选择离开宋明亮,咱们就帮她把日子过好;如果她还想再给宋明亮一次机会,那我会跟明亮好好谈谈。” 宋婉清点点头,心中依旧乱成了一团麻。 她不知道明天和赵小燕的谈话会是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这个家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宋婉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赵振国有点后悔今晚跟媳妇说这个了。 既然媳妇睡不着,那就做点助眠的事情吧。 宋婉清绷了大半年的弦终于松了,前段时间两人都没怎么亲热过了,被他一撩拨,也就半推半就地依了他。 她弯了弯眼睛,主动亲上去,在他耳边轻声道,“过几天再回去好不好?” 他眼里含笑,故意问,“几天?” “……三天?”她眨了眨眼睛。 他笑意更浓,吻下来,把她亲得雾眼朦胧,揶揄道,“媳妇不如换算成次数,让我知道一天要交几次公粮。” 她耳根控制不住红了,“不要算了。” 不要? 他动作快速地把人剥光,吻遍全身.. 怎么会不要,从前求之不得,如今甘之如饴。 ... 赵小燕后半夜醒了,突然睡不着,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如果去京市该怎么生活,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声嘤咛。 仔细一听,声音是从振国房里传来的。 她赶紧用被子蒙上头,可却睡意全无,她也想宋明亮了... 第二日清晨,天光熹微,赵小燕便早早起了身,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朦胧的天色,思绪早已飘回了家中。 那破旧却温暖的小院,丈夫憨厚朴实的笑容,还有儿子奶声奶气喊“妈”的声音,像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思念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只想立刻回到他们身边。 隔壁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赵小燕知道这是振国一家人醒了,赵小燕眼睛一亮,赶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赵振国看到站在门外的姐姐,连忙侧身把人迎了进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姐,咋起这么早啊,不多睡会儿?” 赵小燕发现宋婉清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奶瓶,给棠棠喂着奶粉。 棠棠粉嘟嘟的小嘴用力地吮吸着奶嘴,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振国,婉清,我想着先回家了。村里那几个来考试的人说,牛车最多等到中午就得走,再晚怕路不好走。” 赵小燕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满是对家的眷恋。 宋婉清赶忙放下手中的奶瓶,轻轻拍了拍棠棠的后背,直到棠棠打了个奶嗝,才把她放在床上。 她拉着赵小燕的手,一起坐在床边。 赵振国站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气,把准考证丢失的始末讲了一遍。 赵振国本以为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会大吃一惊,会愤怒,会伤心,甚至会忍不住哭出来。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赵小燕只是微微一怔,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振国,我知道了。” 396、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赵振国和宋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 赵振国忍不住开口问:“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小燕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 “咱爸妈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你留我的时候,明亮不敢跟我对视,那时候我觉得怪怪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其实早猜到了,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宋婉清试探地问:“姐...你不生气么?” 赵小燕的眼圈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没有落下来,“我怎么能不生气呢?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他那个人,心气儿高,容不得别人比他强…” 赵振国看着姐姐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走到姐姐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姐,这不是你的错,是宋明亮他太过分了。你想咋办,我跟婉清无条件支持你!” 赵小燕听出了话外音,看了眼宋婉清,心里觉略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能怎么办?我走了,这个家就散了。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爹。先这么过吧。”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棠棠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氛围,原本还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此刻也安静了下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大人们。 宋婉清紧紧握住赵小燕的手说:“姐,你别这么委屈自己。我弟弟这回确实干的不是人事儿,你要是不愿意跟着他过,以后就跟着我们过,我们不会让你再受这种气的。” 赵小燕感动地看着宋婉清,但还是缓缓抽回了手, “婉清,你的心意姐领了。可那是我的家,我、我回去再跟他说说,要是他以后能改,那最好,要是他还是老样子,那…” 说完赵小燕再次提出要回家,刚好棠棠开始闹人,宋婉清就抱起女儿顺手递给赵小燕,让她帮忙带一会儿,自己则拉着赵振国进了卫生间,商量起了对策。 “振国,你说这可咋整啊。她明显就不想跟我弟离婚,可我弟那性子,再这么下去,姐迟早得被他拖累死。” 那虽然是她亲弟,也是振国的亲姐姐,但同为女人,她很能理解赵小燕的遭遇。 赵振国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也不希望姐姐两口子,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 “咱姐就是心太软,放不下那个家,放不下孩子。 可姐在努力往前奔,他却在原地踏步,两口子差距越来越大,矛盾会越来越多。 咱姐要是不想离婚,其实还有办法。” 宋婉清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你快说说。” 赵振国说:“第一条路,就是让宋明亮也努力上进,跟姐旗鼓相当。” 宋婉清听说附近有娶了知青媳妇的人家不让媳妇考试,害怕媳妇跑了,但她没想到自己上过高中的弟弟居然也是这样的。 但是这条路,暂时看来行不通,弟弟连高考都不愿意参加,估计也有怕自己一个高中生考不过只上过初一的赵小燕。 宋婉清问:“难道还有第二条路?” 赵振国拍了拍宋婉清的手接着说: “第二条路,就是让宋明亮安心当姐背后的那个男人,把家照顾好就行,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姐有能力,他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姐没有后顾之忧,两口子也能把日子过好。” 宋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宋明亮这性子,他哪肯啊,他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比媳妇差就是没面子,所以这条路也走不通。 宋婉清眼神中满是悲凉,“那这么说,这两条路都走不通...” 说实话,要不是姐姐自己不愿意,赵振国都准备让她离婚,去父留子了,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各部委都是抢着要,姐姐前途一片大好,换个老公真不是啥难事... 赵振国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纷飞的雪花,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 “这两条路,他必须选一个,要不然,这个家迟早得散。” 只要岳父岳母配合,改造宋明亮计划,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折腾了大半天,三人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赵振国就带着她们去招待所食堂随便吃点,说吃完就送赵小燕回去。 赵振国边吃边琢磨着,吃完去趟国营饭店给岳父岳母置办点东西。 三人正埋头吃饭,吃得正香时,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突然走到赵振国身边,轻声问道:“是振国同志么?” 赵振国嘴里还嚼着馒头,闻言抬起头,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这中年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军大衣,头发略显凌乱,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而深邃。 赵振国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便含糊地应道:“我是,你哪位?” 那中年人赶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工作证,递到赵振国面前,“我叫刘爱国,是王新军同志让我来的。新军说了考试那件事,我来查查看情况。” 赵振国愣住了,手中的馒头差点掉在地上。他急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工作证,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确实盖着单位的公章,照片和名字也与眼前这人相符。 确认无误后,他赶紧拉着刘爱国走到食堂的一个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来?” 刘爱国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啊,下来的那条路不好走,雪下得老大,路又滑,差点让雪给埋了。我昨天上午出发,紧赶慢赶,今天才刚到这里。” 赵振国听着,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宋婉清后面有问题那个学生后两场都没出现,那个有问题的监考老师也没出现,赵振国还以为是王新军派来的人干的,可现在听刘爱国这么一说,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赵振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把高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刘爱国认真地听着,不时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等赵振国说完,赵振国又喊来媳妇,让她这个当事人把这几天的事情说说,越详细越好。 听宋婉清说到草稿纸的时候,刘爱国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考试前一周,我来看过考场,当时教室的墙都是好好的...” 刘爱国这话一出口,赵振国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墙缝也是故意而为之,是为了传答案? 397、无中生缝 一面墙,一星期前还好端端的,也没遭地震啥的,才过了一礼拜,就裂了道大口子,合理不? 可不是表面小缝儿,而是实打实的贯穿缝,跑风漏气的大缝子! 赵振国和刘爱国交换了下眼神。得嘞,他俩想一块儿去了。 赵振国想起修补墙缝那晚的事儿了。他上辈子也是干过工程的人,可愣是没看出墙缝有猫腻,看来给这墙开缝的,也是个高手。 要不是今儿个刘爱国冷不丁提了这么一嘴,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想想都觉着后脊梁发凉。 宋婉清也觉着气氛不对头了,下意识地就把赵振国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里头全是汗。 赵振国回扣她的手,跟她说没事。 接着,刘爱国又跟赵小燕搭上话,详细询问了她考试的情况。 刘爱国不光问了她,还问了食堂里的其他学生,这些人特征太明显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嘀咕着考试那点事儿。 刘爱国真不愧是搞教育工作出身,嘴皮子那叫一个溜,跟抹了蜜似的,三言两语就从考生嘴里套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可把这一圈儿人都问了个遍,刘爱国心里却越来越慌。 原本以为什么后面考生踢凳子、监考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考点那边肯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他肯跑这一趟,纯粹是不好驳了王新军的面子,甚至还觉得是赵振国小题大做,可现在他发现这事儿比想的严重多了... 宋婉清遇到的事情并不是个例。 墙有缝、烂玻璃、破了洞的门... 还有那中途被监考老师收走的草稿纸... 这事儿背后到底藏着多少弯弯绕绕的利益纠葛? 还没有细查,只是走访了一些考生,刘爱国就感觉自己像只误入蛛网的飞虫,有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大网,正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有那么一瞬间,刘爱国直打退堂鼓,这烂事儿谁爱管谁管去。 这事儿要是办好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以后在省里教育界也能扬眉吐气,走路都能带风。 可要是办砸了,那可就捅了马蜂窝了,说不定自己的饭碗都得砸了,还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但能干出这么大的事儿,背后的人肯定来头不小,刘爱国心里门儿清,县里那几位领导家里,可都有娃今年参加高考呢。 这事儿要是跟他们扯上关系,那可就… 赵振国瞧着刘爱国那副愁眉苦脸、牙疼似的模样,心里头“咯噔”一下,觉着情况不太妙。 他凑过去问:“爱国同志咋回事儿?” 刘爱国也没藏着掖着,来个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刚才从考生那儿听来的种种情况,还有自己那些七拐八绕的猜测,全说了个遍。 事儿本就是赵振国媳妇起的头,赵振国这么大的能量,不趁机借借力,可就太亏了。 赵振国何等精明,一听就明白了刘爱国话里话外那借兵的意思。 他靠着自己的工作证,借用招待所的电话打给了唐主任。 电话接通后,赵振国把脑袋凑近听筒,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怕隔墙有耳,让有心之人给听了去。 他居然跟唐康泰讨论起了历史,说起了顺天乡试案和江南乡试案,说的云山雾罩的,唐康泰在电话那头听得一头雾水,第一遍愣是没听懂,觉得赵振国怎么会文绉绉了起来。 赵振国没办法,只好又耐着性子,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唐康泰这才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明白这人在以古喻今,可听懂了,还不如没听懂,他压根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县里的那些领导,他唐康泰都认识,看着都是正儿八经的好官,咋能干出这种事儿? 而且最近那些得罪了赵振国的人,下场那叫一个惨,县里那几位领导又不是傻子,咋可能这么没眼力见儿,跟赵振国对着干?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可赵振国才不管唐康泰心里头想的, “老唐,我现在就要人,要靠得住的人!” 唐康泰叹了口气:“行吧!” 其实赵振国还有几句话没在电话里说: 这事儿都牵扯到我媳妇头上了,那就是往我心窝子上捅刀子,我赵振国要是不把这背后的黑手给揪出来,一查到底,我就不姓赵! 赵振国实在是怕啊,怕后续还有什么换媳妇卷子、截录取通知书等歪招等着自己... —— 还没等赵小燕跟赵振国说自己想回家,村来考试的人居然赶着牛车接到了招待所。村里人都知道赵小燕弟弟可本事了,也乐得搞这个顺水人情。 赵振国本来就准备送姐姐回家,刘爱国来了,他不光想把姐姐送回去,连媳妇也想一并送回娘家去。 高考这事儿要是真深挖细查起来,县城里怕是也不太平,保不齐背后那些个黑手会整出啥幺蛾子来。 既然要送媳妇回娘家,哪能空着手去呢? 赵振国一脚油门就奔了国营商店。 到了店里,挑挑拣拣地给岳父和丈母娘买了好些东西。 有那香喷喷的桃酥,咬一口直掉渣儿;还有那红彤彤的苹果,看着就喜庆;另外又扯了几尺结实耐穿的布料,想着给二老做身新衣裳,东西塞了满满一后备箱。 不过回家之前,他还要去找一趟赖毛。 见了赖毛,赵振国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地说: “赖毛兄弟,哥今儿个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哥找个人。这人应该是个泥瓦匠、手艺非常好,指定不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你人脉广,帮哥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把这师傅给找出来,哥必有重谢!” 听赵振国这么一说,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被烟熏得发黄的牙: “振国哥,你这就找对人了!咱这县城里的事儿,甭管是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是那犄角旮旯藏着的,就没有我打听不出来的。” 赖毛没提钱的事儿,赵振国却直接给了他一张大团结。 “赖毛兄弟,这钱你先拿着,权当是给兄弟们买烟抽。事儿办成了,哥还有重谢。” 赖毛推脱不要,问赵振国那人是否还有其他特征。 赵振国想了想说:“那人应该这段时间在县中学或者附近干过活…” 赖毛听他这话,吧嗒,嘴里的烟掉了,棉裤被烧了个大洞,“难道是老董头?可老董头死了啊?” 398、是意外么? 赵振国忍不住骂了句,“卧槽!” 让赖毛赶紧详细说说。 赖毛拍着腿上的烟灰说:“县城泥瓦匠手艺好的不多,而且振国哥你都见过,前段时间给你家砌院墙,基本上都去了… 但振国哥你要是说去过县中学干活的,那就只有老董头了,但老董头前几天出去吃席喝蒙了,掉路边沟里,冻死个球了…” “老董头家在哪里?坟呢?”赵振国追问道。 赖毛苦着脸说:“振国哥,这天寒地冻的,地里土都挖不动,他没挖坟,家人就给送去火葬场火化了…他其实也没啥正经家人,是个鳏夫…媳妇前年生娃难产死掉了…” 赵振国:… 得,越听越觉得这人死的有点不像个意外,倒像是杀人灭口。 为了条墙缝杀人么?还是说背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张铁牛现在他也不敢信了,等唐主任派的稳妥人下来再说吧。 赵振国交待赖毛这话千万别跟别人说。 “振国哥放心!我赖毛啥时候掉过链子?你就把心搁肚子里!” 赵振国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一路上,他心里头乱糟糟的,就像一团理不清的麻线。 一方面盼着刘爱国把背后的黑手揪出来;另一方面又担心这事儿越查越大,牵扯出更多的大人物,唐主任的帮手啥时候能到? 听赵振国说起老董头的事儿,刘爱国更是后悔掺合进去这事儿了,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他只能咬咬牙,开车往县机关大院赶。 没记错的话,一把手杨青山的小儿子杨金贵今年也参加了高考,他想去找杨青山探探虚实。 凭借工作证,他很顺利地进了机关大院。 杨青山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看着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是刘爱国,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心里直犯嘀咕:这人咋来了?他跟这人,不过几面之交吧? 不过他到底是老江湖,立马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几步走到刘爱国跟前,热情地跟他握手: “哟,是爱国同志啊,啥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坐,快坐!” 刘爱国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说自己是来查高考作弊案子的,那不就等于自己往枪口上撞嘛。 他随口扯了个理由:“杨主任,我处理点私事儿,顺道过来看看你...” 杨青山一听,抬头看看挂钟,这时间来,什么看看自己,难道是来打秋风的? 这刘爱国虽然比自己低半级,但毕竟是省里下来的,自己也要高看他一眼。 他笑着点了点头,招呼刘爱国在沙发上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爱国同志啊,你可是稀客啊,平时也不见你来我这儿指导工作。”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着,眼瞅着到了中午饭点。 杨青山大手一挥:“爱国同志,来了就别走了,在我这儿吃个便饭。咱哥俩好好喝两盅,唠唠家常。” 刘爱国也没推辞,这可是个套话的好机会,便笑着应了下来: “那行,杨主任,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儿个可得好好尝尝您这儿的伙食。” 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上桌了,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几个时令小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直咽口水。 杨青山招呼着刘爱国坐下,又拿出一瓶茅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来,爱国同志,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爱国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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