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穿衣裳收拾东西,抱着棠棠就催着他们走。 没想到那人看我抱着棠棠,还准备带婶子同去,居然说车上坐不下这么多人,让我自己去就行。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挤挤总能坐下的。 而且小红也不太对劲儿,冲着他们龇牙咧嘴,还‘呜呜’地低吼,叫都叫不住。” 赵振国皱着眉头问:“莫不是小红瞧出啥不对劲儿了?” 宋婉清点点头说:“嗯,有可能。我看小红这样,心里更是发毛。 就问你到底出啥事儿了,可他们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是一个劲儿的催我跟他们快走...” 赵振国眼神变得跟刀子似的,追问道:“那后来呢?” 宋婉清深吸一口气,“振国,我不是不担心你,就是总觉得不太对!想着问问也耽误不了两分钟!” 赵振国拍拍媳妇的背:“你做得对!我没多想,你继续说!” “他不说清楚,我断然是不肯去的!结果他居然跟我说你贪污,要吃花生米,有人能救你,只要我去见他! 可是我信你,你咋可能干这种事儿? 那大檐帽见我不肯走,就准备用强,冲上来想抓我,幸好婶子替我挡了一下,我才躲开! 小红也够机灵的,跟闪电似的冲出去,一口咬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疼得“嗷”一嗓子,恼羞成怒,也顾不上抓我了,掏出枪让婶子让开,婶子不肯让,他竟然开枪了!而且那枪声音可闷!要不是小白冲下来啄伤了那人的手,那一枪射偏了,婶子... 幸好有小白和小红在,它俩配合默契,三个人拿枪都没打着它俩,反倒被它们收拾了。 那人的手被小红咬得鲜血直流,脸上也被小白抓了几道血印子。 两个同伙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上都挂了彩。” 赵振国听着,眉头拧成了疙瘩,“幸好有它俩在,要不然后果不可设想,后来呢?” 宋婉清说:“他们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往门外跑。我怕他们走了对你不利,也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让小白把他们撵到后院,等小白把这三个人撵瘫了,我跟婶子就把他们给捆了。 可哪怕是这样,那三个人还非常嚣张,说你快不行了,我也嚣张不了多久,落到那谁手里,定会生不如死!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门外又来了三个大檐帽,小白见那身衣服,飞下去就开啄。 那三个人说自己奉唐主任的命令来看看,可婶子和我哪还敢开门。 只能我帮婶子包扎,盼着天快点亮了...” 赵振国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婉清,幸好你没跟他们走!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不开门是对的!” 就是后来这三个公安貌似是因为这身衣服,被小白给迁怒了。 赵振国赶紧给对方道歉,他俩摆摆手说没事,队伍里出这种败类,他俩都觉得面上没光。 讲完昨晚的事情,宋婉清担忧地问:“振国,你到底怎么了?” 赵振国拍拍宋婉清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有坏人想坑我,但是没坑成,省里已经派调查组来彻查此事了,我没事…” 四人进了后院。 那三人被捆的跟粽子一样,都快冻硬了,瞅见有人来,满脸不服气,眼神跟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似的。 赵振国走上前冷冷地问:“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啥要闯进我家?” 那三个人嘴硬,死活不开口,跟嘴被缝上了似的。 赵振国被气笑了,“你们的主子是不是叶文斌?” 这话一出口,三个人全都绷不住了,“你知道?那还敢这么对我们?” 事实证明,赵振国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哪怕是叶武斌亲自来了,一把77顶在他脑门上,他也毫不畏惧。 不是因为他胆大,而是因为他手上有牌… 381、瞌睡了就来了枕头 公安张水生和同事在院子里头寻摸了一圈,找到了三把打空了子弹的枪。 他拎着这些玩意儿过来,冲赵振国使了个眼色,想借一步说话。 赵振国把媳妇哄回房间,也想看看媳妇嘴里没事的棠棠怎么样了。 他寻思着昨晚上乱糟糟的,别再把闺女给吓着了。 没想到媳妇说: “你闺女胆子大着呢,跟你一样,听见枪响,还以为是放炮仗呢,还咯吱咯吱乐呢…” 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宿,棠棠这会儿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小脸红扑扑的,并没有受惊吓的样子。 赵振国心里踏实不少,哄着媳妇也睡会儿,就算睡不着,也歇歇神儿。 他锁上卧室门,又去了后院。 听媳妇说起枪声,赵振国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枪声这么响,按说四邻八舍不该没听见动静,难道都被买通了? 没想到张水生拎着枪跟他说: “这是67式微声手枪…开枪的声音很小...” 赵振国哦了声,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不就是无声手枪么? 难怪枪声没惊动周围的人。 张水生压低声音说:“咱单位都没配备这玩意儿,我有个战友跟我提过这种枪…” 他快愁死了,唐康泰让他来救急,被只鸟啄了不说,还摊上这档子麻烦事儿。 叶文斌是谁他不知道,但看着那三人的模样,是有点背景的,再瞅着这把枪,这人指定是有军中背景的… 他咋就摊上这么麻烦的事情了? 有点打退堂鼓,不想掺和这烂事儿。 可再一想,都是犯罪分子,哪怕有背景,也不能对不起身上这身白衣服! 赵振国看出了张水生的为难,从兜里摸出包烟,给张水生递了过去,俩人就这么抽着烟,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另一个公安还在不厌其烦地问那叁人,可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不光张水生在琢磨咋办,赵振国也在琢磨该咋办? 人都有软肋,而赵振国的软肋就是他媳妇。 叶文斌这么个没人伦道德的主儿,居然好“人妻”,简直就是曹操转世。 媳妇这次躲过去了,可万一有下次呢? 这回要不是小白和小红护着,婶子又舍命相护,媳妇肯定被那帮人给带走了… 一想到这儿,赵振国气得就想阉了他,不,杀了他往空间里一扔,一了百了。 管他叶家是啥了不起的家族,大不了把这天给捅破了! 他正想得入神,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嘀嘀”的声音。 赵振国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会儿来的会是谁?是敌是友? 他快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瞧,只见一辆黑不溜秋的轿车停在门前,车上下来一个裹着军大衣的男人,竟是唐主任的秘书马国强。 赵振国满心疑惑地打开门,还没等开口问,就见秘书从车上搀下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 赵振国:??? 带个老头来干嘛?莫非是哪个大领导,可这气势看着不太像。 马国强赶紧凑过来,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 哟呵,怪不得之前他给唐主任打电话没人接呢,原来唐主任是去办这事儿了。 正愁没办法收拾叶文斌呢,唐主任就递了个梯子过来,不过让马国强把人送到他这儿,唐康泰可够精的,摆明了他不想硬刚叶家。 不过这老头还真是个关键人物。 按马国强所说,事情是这样的。 唐主任打通了王新文的电话,说起叶文斌的事儿,王新军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关于叶家的传言。 传言说,叶铁成是个一等一的狠人,为了自己的仕途,居然大义灭亲把亲生儿子送进了大牢...还跟最本事的大儿子叶武斌闹掰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叶文斌十月份替叶家回老家祭祖那会儿说起。 叶文斌回老家上坟,居然看上一户人家的媳妇,那女子长得水灵,还跟他娘有几分神似,叶文斌一眼就动心了。 为了得到那女人,叶文斌就使坏,设计把那女子的丈夫弄进了劳改农场,想着这下能把人家媳妇给占了。 可没想到之前屡试不爽的招,在这女人这里不管用了,这女人不愿为了救丈夫而委身于叶文斌,居然还想到处申冤,说不信没人敢管这事儿! 叶文斌就没遇到过这么烈性的女人,更是来了兴趣,她不自愿,他就准备用强,吃到嘴里再说。 可那女子哪肯乖乖就范,死活不从,还抄起枕头下的剪子朝叶文斌戳去。 混乱中,那女人不仅没戳中叶文斌,反倒戳中了自己的肚子。 叶文斌觉得晦气极了,把这女人送到了医院。 可没想到,那剪刀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女人居然厌氧菌感染,没抢救过来,死了... 叶文斌傻眼了,睡了好几个了都没事,这回居然睡出人命了,吓得赶紧收拾东西回京。 消息传到劳改农场,那女人的丈夫听说媳妇没了,悲痛欲绝,跟丢了魂似的,最后竟在农场里摔碎了碗,用瓷片割腕自杀了,还用血在地上写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惜农场场长不敢得罪叶文斌,居然命人把那块的地皮都铲掉了十几公分。 可他能抹掉地上的血迹,却堵不住悠悠众口,李富贵他娘也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内情。 儿子儿媳全死了,她去收尸的时候才知道儿媳肚里竟然还揣着个不到俩月的娃,好端端的一家人落得如此下场, 李家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在当地到处喊冤,想讨个公道。 可那些人早就被打过招呼,知道这事跟叶家有关,都当起了缩头乌龟,没人敢接这案子。 老太太告状无门,不顾老头的阻拦,准备进京告御状。 李老蔫怎么也想不到,连字都不识的老婆子,居然会带着三个窝窝头,离家出走,只给他留了幅画。 本以为老婆子走两天,就该回来了。 可为母则刚,裹着小脚的李老太连介绍信都没有,靠着自家的惨事,硬是闯过了一关又一关。 她咬着牙,一步步往前挪,饿了就挖草根,渴了就吃雪,还跟猪抢过食儿,偶尔有好心人还能给她半拉窝窝头,晚上就随便找个房檐下凑合,硬生生走了快一个月,真的到了京城。 老太太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告,听人说大官现在不坐轿了,都在那种四个轮子的车里,于是就开始“碰瓷”。 老太太运气不错,拦了两天,居然拦下了叶文斌他爹叶铁成的车。 382、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叶铁成这才晓得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居然在外面干出了这般伤天害理的事儿,当时差点没气死。 他咬牙切齿地说会给老太太一个交代,让人先把老太太带到招待所,好好安顿下来。 把老太太感动得直呼青天大老爷,叶铁成臊的那脸是又红又青,压根不敢说自己是叶文斌的亲爹! 当下也顾不上上班了,只想着回去好好审审那个祸害。 火急火燎地回到家,把叶文斌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解下皮带就开抽抽,抽得“啪啪”作响,每一下都带着叶铁成的满腔怒火。 他边抽边骂:“你个畜生,害死了人命,人家居然告状告到你老子我头上,我看你早晚得吃花生米!” 恨不得当场把叶文斌打死,好给那苦主一家偿命。 他才不信老太太有那么巧偏偏就撞到自己车上来,莫不是有人早就知道了,就想看看自己会怎么办? 叶文斌被打得皮开肉绽,哭哭啼啼地求饶: “爹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玩玩女人,哪成想会闹出人命啊!再说我也没玩着,连手都没摸上...” 叶铁成听了这话,气得浑身直哆嗦,手里的皮带抽得更狠了:“你还敢嘴硬,做出这种事儿,你还有理了!” 听见叶文斌被抽得鬼哭狼嚎,后娘陈玉珍假惺惺地冲出来劝架,叶铁成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反而也骂了她几句,陈玉珍哭哭啼啼地跑回房间,关上房门,在屋里哭了起来。 一时间叶家热闹极了,一个在堂屋哭,一个在屋里哭。 叶铁成被哭得头大,打得更凶了,这时候匆匆接到消息的叶武斌从外面回来了。 伸手攥住了父亲的皮带。 叶武斌明白,弟弟这事儿做得是不对,可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把他打死。 叶铁成见大儿子居然敢拦着自己,顿时火冒三丈,觉得家里这是要翻天了: “你个兔崽子,还敢跟我动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叶铁成一心想着把叶文斌送去受审,定个死罪,把他的命赔给人家,生怕因此耽误了自己的仕途,眼瞅着他有机会再进一步了,这节骨眼上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可叶武斌却并不关心父亲的仕途,只想着保下弟弟的命。 他和叶文斌是同胞兄弟,母亲去世的时候,叶文斌才三岁,就是个小奶娃,啥都不懂。而他呢,已经十五岁了,多少懂点事儿了。 母亲临终前,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武斌啊,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他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呐。” 叶武斌只恨,自己长期在外,没有好好教导弟弟。 可千错万错,他也舍不得让弟弟以命相抵。 再说了,要是弟弟真的死了,那不就正顺了后娘的意。 没了叶文斌,她带进门的那个小弟弟一岁的陈浩然,不,叶浩然,就有机会继承父亲的政治资源了。 可惜,叶武斌十几岁时,并不懂这女人的谋划。 甚至在他十八岁去部队的时候,还挺放心后娘照顾弟弟的。 后娘嫁过来两年,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苛责自己和文斌,反而把叶文斌宠得没边儿了,弟弟犯了错,她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什么好的都紧着他先吃,对自己的亲儿子则是非打即骂。 后来叶武斌才知道,有个词叫“捧杀”,还读到《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溺爱孩子,还真不见得是好事儿。说不定,弟弟闯下如此大祸,也在后娘的计划里头。 叶武斌“扑通”跪在父亲面前,眼眶泛红,哀求道: “爹啊,您就看在我娘的面子上,留弟弟一命吧。他再浑,也罪不至死啊。” 1977年那会儿,还没有刑法,量刑的弹性大得很。 本就是意外,再加上叶文斌认错态度良好,到最后,叶文斌只被判了个无期徒刑,倒是叶铁成落了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李富贵他娘原本以为,自己告到人家亲爹面前,肯定没活路了。 没想到这叶铁成居然是个青天大老爷,居然把亲儿子送进了大牢。 虽然没有以命抵命,但这辈子在牢里出不来,她也算知足了... 叶铁成带着叶武斌给李老太太赔礼道歉,还给了老太太五百块钱。 叶武斌替弟弟跟老太太磕头,痛哭流涕, “大娘,您放心,我会替弟弟赎罪,以后帮二老养老送终!” 之后,还亲自把老太太送上了回老家的列车。 做完这一切,叶武斌便匆匆赶去执行任务,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拼了命保下的弟弟,居然根本就没老老实实待在牢里,还又惹出祸来! 叶文斌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意味着什么,赵振国一听就明白了。 加上李老蔫是一个人来的,赵振国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李老太太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听赵振国问起自家老婆子,李老蔫原本就佝偻的身子这会儿缩得更厉害了,抬起头,哭丧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老婆子一直没回来。要不是前些日子我收到一封从京城寄来的电报,我都不知道她到了京城,甚至还真的告赢了。” 李老蔫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封电报,电报被他摩挲得皱巴巴的,就像他满是皱纹的脸。 他颤抖着把电报递给赵振国,带着哭腔说:“你瞧瞧,这上面说,那案子判了,叶文斌那畜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婆子也要回来了。可我心里一点儿都不踏实。这御状,哪里是那么好告的!” 说到这儿,李老蔫的声音哽咽了,眼眶红了,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我每天都盼着她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赵振国琢磨着,只要把李老蔫保护好,把这些事情都查得明明白白,就能把叶文斌给捶得死死的,哪怕他哥叶武斌再有本事,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赵振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于是打电话托刘和平帮自己好好查一查这事儿。 可是谁也没想到,腿被接上的叶文斌,第二天居然死在了医院里!这事儿一出来,就像一颗炸弹,把原本就复杂的局面搅得更乱了。 383、拆家的来了 叶文斌死了,死在了医院的抢救室里。 叶武斌日夜兼程赶到医院,却发现弟弟再也没有了呼吸,一下子就发了狂,扯着嗓子叫嚣着,非要赵振国偿命不可。 小孙听到后暗叫不好,这事儿要闹大!想起师傅临走前的嘱托,整了个尿遁,跳上一辆车急匆匆地开车往赵家赶。 他赶到赵家的时候,赵振国正半弯着腰,手里头拿着个小勺子,一勺一勺耐心地给棠棠喂饭。 宋婉清在一旁忙活着收拾碗筷,两口子打算等棠棠把这口饭吃完,就提着饭盒去医院给婶子送饭。 昨儿个一天,可把赵振国给累坏了。 从早到晚,事儿就跟赶趟儿似的,一件接着一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吃完中午饭,赵振国才把马国强和张铁牛他们给送走了。 张铁牛其实压根儿就不想掺和这麻烦事儿,可唐主任的秘书都来了,他也不能装聋作哑啥都不干。 赵振国多机灵个人,看出他的为难,便拜托他送马国强回市里,顺便把那三个人交给市里调查组的人。 张铁牛寻思,嘿,这招高啊。 把他们送后,赵振国又开车带着娘俩,把李老蔫托付给了赖毛,让他把人藏个安全地界,然后带着妻女去医院看望婶子。 婶子的腿上已经做好了清创,伤口也已经缝合过了。 医生跟赵振国说,婶子的枪伤是贯穿伤,好在没伤到骨头和大动脉,好好养着就行。 赵振国托后厨的赵二毛给寻个稳妥的人照顾婶子,赵二毛这人实在,直接就让自己媳妇去了,赵振国还托他帮忙找人给婶子家里送了消息。 天擦黑的时候,婶子的闺女和儿子们都来了,看见亲娘的惨状,就老大不愿意的,嘴里头直嘟囔: “咋就摊上这事儿了呢,真是倒霉催的。” 要赵振国给他们个说法,婶子想劝他们,被宋婉清拦住了,她特别感激地说: “婶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就是我亲婶子,医药费我们全包了,婶子工资照旧,另外再给婶子一百块钱营养费…” 这一下,儿子闺女们都没脾气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说不用赵振国再花钱雇赵二毛媳妇照顾了,把钱给他们,他们自己照顾就成。 赵振国:... 宋婉清觉得这样也行,但跟他们说好,钱等婶子出院才给,要是医院里有谁觉得他们照顾的不好,钱就别拿了。 —— 赵振国正和宋婉清说着去医院送饭的事儿,就听见院子门被拍得震天响。 看见孙胜利来了,赵振国热情地招呼: “胜利啊,咋这会儿来了?吃早饭没呐?要是没吃,坐下吃点。” 孙胜利这会儿哪有心思吃饭,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把拉住赵振国的胳膊,“振国啊,麻溜地收拾东西带着她俩跟我走,出大事儿了!叶文斌死了,叶武斌疯了!” 赵振国一听这话,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笑容瞬间就没了,“啥?你说啥?叶文斌死了?咋回事儿?人咋就突然没了呢?” 自己压根儿啥都还没来得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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