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杨主任,我听说您家金贵今年也参加高考了,咋样啊,考得还顺利不?” 杨青山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嗨,爱国同志,不瞒你说,金贵这孩子回来跟我说,题目不太难,他答得还挺顺溜的,说能考去京市呢。” 刘爱国一听这话,心里头“咯噔”一下,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暗叫一声:坏了! 他上午可是专门托人打听过杨金贵的情况,这杨金贵在县里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整天跟一帮二代厮混在一起,打架斗殴,啥坏事都干。就他这水平,还能觉得高考题目不难?这里头指定有猫腻! 不过刘爱国脸上可没露出半点异样,他强忍着心里的震惊,笑着附和道: “哟,那金贵这孩子可真是有出息啊,杨主任,您可真是教子有方啊!” 杨青山被刘爱国这一顿夸,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又跟刘爱国碰了一杯酒: “爱国同志,这么着,等金贵金榜题名了,我一定摆上几桌,好好庆祝庆祝,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刘爱国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看着眼前这满桌的佳肴,却没了半点胃口,只觉得这饭吃得如坐针毡,每一秒都过得煎熬无比。 他满脑子都在想,这杨青山到底跟高考作弊的事儿有没有关系?杨金贵到底是拉大旗做虎皮,还是这一切都是杨青山授意安排的? 酒足饭饱,刘爱国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着饱嗝儿站起身来。 他脸上堆着笑,客客气气地跟杨青山告辞:“杨主任,今儿个可真是叨扰您啦,我就先走了,您留步,留步啊!” 杨青山也笑着起身,一直把刘爱国送到机关大院的门口。 他站在那儿,看着刘爱国那渐渐远去的车,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 等刘爱国的车完全消失在街角,杨青山立马转身,把秘书喊了过来。 杨青山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踱了几步,眉头皱得跟个麻花似的,一脸严肃地吩咐道: “小李啊,你赶紧去给我查查,看看这刘爱国今儿个到底为啥来我这儿。可别打马虎眼,给我查仔细喽,一有消息立马跟我汇报!” 秘书小李忙不迭地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嘴里应道: “杨主任,您就放心吧,我这就去办,保证把这事儿查得明明白白的!” 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去调查了。 399、无中生有 刘爱国一脚油门把车开出机关大院,打算往县中学跑一趟。 可车还没跑出二里地,他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坏了坏了,今儿个这事儿办得忒莽撞!自己跟杨青山平日里没啥来往,这冷不丁地就往人家跟前凑,别给打草惊蛇了! 他瞅见前头有个路口,一打方向盘,兜了一圈就往县招待所开… 刘爱国前脚刚到县招待所,后脚小李就跟着来了。 小李把车“吱呀”一声停稳,刚要伸手开车门,就瞧见个人跟个兔子似的,“嗖”地一下蹿过来,麻溜地把车门给拉开了,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 “李秘书大驾光临,参加犬子的婚礼,这可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呐!” 李东方眯缝着眼,上上下下把这人打量了一番,这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胖子是县里化肥厂的何厂长! 敢情今儿个是何厂长家大喜的日子,他儿子结婚,在县招待所摆了两桌酒席。 李东方再往屋里一瞧,刘爱国正跟他媳妇、儿子唠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刘爱国说的私事儿,难不成就是来吃喜酒? 可婚宴不该是中午办么?他抬腕看看,才不到四点,这算咋回事儿啊? 他心里头存着个疑影儿,就试探着问何厂长。 何厂长一拍大腿,笑着说: “李秘书,这不是亲家那边说,婚礼就是在黄昏办的,还说婚跟昏一个意思,我们也不懂,儿子儿媳妇高兴就行..." 李秘书觉得奇怪,但好像听大院里一个海市知青说,海市那边确实有这种习惯,得,何厂长是想学大城市搞个时髦。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刘爱国是咋回事? 他一问,何厂长就直接说: “他呀?爱国是我媳妇娘家那边的亲戚。” 看他言之凿凿,李秘书也就信了。 其实何厂长和刘爱国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他既然跟杨青山说自己为私事儿来的,可不得给自己找件私事儿? 也是赶巧了,碰见何厂长家办喜酒,在门口迎客,他就给对方说自己是何厂长媳妇娘家侄子的二表舅。 何厂长两口子一听,当时就懵圈了,心说咱家啥时候冒出这么一门亲戚啊?莫不是对方搞错了? 可刘爱国不光掏了十块钱的礼金,还把工作证亮出来了。 这么大一领导,要不是实打实的亲戚,能这么上赶着来给钱嘛! 何厂长两口子一琢磨,哪怕是认错了,搭上线也挺好的,自然不会在李秘书面前拆穿刘爱国。 何厂长说完,还非得拉着李东方喝两杯喜酒。 李东方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走的时候,他咬咬牙,掏出一块钱当礼钱。 钱掏出去,可把他心疼坏了,这钱杨主任指定不能给他报销! 等他回了单位,把事情跟杨青山汇报了。 杨青山听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寻思着,等今儿晚上下班回家,再好好问问儿子杨金贵,他到底考咋样? 自己牛皮都吹出去了,儿子要是考不到京市去,可就闹大笑话了。 —— 再说赵振国这边,雪后这路就跟抹了层油似的,滑溜溜的,难走得很。再加上路上又碰上个送葬的队伍,一行人到宋家的时候,都快晌午一点钟了。 大冬天的吃点带汤的暖和,宋母给他们做了一大锅糊汤面条,还给每个人都卧了个鸡蛋。 吃完饭宋家老两口端着饭碗就从堂屋出去,转身进了厨房。 宋明亮眼瞅着爹妈走了,赶紧把堂屋门“哐当”一关,紧接着“噗通”一声,就给赵小燕跪下了,双手死死抱住赵小燕的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动静,跟杀猪似的。 赵振国:得嘞,指定是岳父大人又跟指点儿子了,要不他能整这么一出? 他也没吭声,抱着棠棠冷眼旁观这小子,看他到底想干啥。 宋明亮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边哭一边念叨: “小燕啊,燕姐啊,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干那糊涂事儿啊…媳妇,对不起,你别不要我行不行…” 赵振国听着听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扭头一瞧,自家媳妇正瞅着自己乐。 这一幕咋瞅着这么眼熟,想当初自己求媳妇原谅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副德行…… 不过这宋明亮没他那么荤,哪怕是他来逼岳母要钱那两年,也没有朝姐姐撒过气,动过姐姐一手指头。 宋小宝压根儿不知道咋回事儿,就瞅见爸爸哭得稀里哗啦,妈妈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他“哇”的一声,抱着赵小燕另外一条腿也跟着嚎上了,那哭声快把堂屋的房顶给掀翻了。 厨房里头,宋母听着这动静,心里头着急,抬脚就想出去瞅瞅。 宋父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拦住了,说道: “可别去,咱这一掺和,孩子们该难做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等他们叫咱了再说!” 宋母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眼瞅着女婿现在改邪归正了,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有盼头。可儿子咋就那么不知足呢?小燕都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了,就算考上了大学,去了京市,也不可能干出抛夫弃子这种事儿啊!儿子干出这种让人戳脊梁骨、伤夫妻感情的事儿,这可咋整哟! “振国不会...打死他吧...” 宋父都被宋母这句话逗笑了,“不会的,放心吧,振国心里有数!” —— 堂屋内,丈夫儿子一块扯着嗓子哭,那哭声就跟针似的,直往赵小燕心窝子里扎,她有点心软了。 嘴唇动了动,差点儿就脱口而出:“明亮,你快起来吧,我…我原谅你了。” 赵振国在一旁瞧得真真儿的,坏了,姐姐这是要原谅这小子,不按他事先想好的“剧本”演了。 他哪能让这事儿这么发展下去,不等姐姐把话说完,赶紧往前跨了一大步,抢先说: “媳妇呐,你跟咱姐好好唠唠嗑,我带明亮出去溜达溜达!” 400、再生一个! 赵振国把棠棠塞到媳妇怀里,也不管宋明亮愿不愿意,伸手就把他从赵小燕腿上扒拉下来,拽着他就往堂屋门外拖。 宋婉清接过棠棠,顺势蹲下身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小侄子。 赵小燕心“砰砰”直跳,实在放心不下弟弟把宋明亮拖走,怕丈夫又挨打... 可儿子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嗓子都快喊哑了,赵小燕心揪揪着疼,只能先把儿子抱起来,轻轻拍着哄着。 宋婉清看出了赵小燕的担忧,压低声音安慰她: “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振国心里有谱儿,没事的!” 赵振国拽着宋明亮上了车,那车“突突突”地冒着黑烟,一路往公社方向开。 宋明亮以为赵振国这是要把他扭送到公社去判刑,吓得脸都白了。 可没想到,赵振国把他拉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宋明亮心里更怵了,难道不见官了?非要把他埋雪窝子里?他罪不至死吧? 宋明亮都差点跳车了,没想到赵振国把车开进村里,停在一户办丧事的人家门口,白幡飘飘,哭声阵阵。 他更纳闷了,“这是?” 赵振国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你自己下去看看吧。” 宋明亮满心狐疑地下了车,逮着个人一问,这才知道,这户人家的知青媳妇死了。 这知青媳妇一心想参加高考,考回自己娘家海市。 可婆婆怕媳妇考上大学就飞了,不要儿子和孙子们了,千方百计的阻拦,死活不想让媳妇去参加高考。 这女知青也是个倔脾气,一边照常上工,一边没日没夜地看书复习,还跟家里人保证,考上考不上都不会跟自家男人离婚。 可婆婆还是不放心,害怕她真考上大学跑了。媳妇考试前一天,这婆婆心一横,在她喝的水里下了朱砂。这样还觉得不保险,第二天又把人锁在屋里头… 谁能想到,朱砂计量没掌握好,这知青媳妇第二天早上居然醒了,发现门被锁着,急得不行,拼命拍着门,求家里人给她开门。 可她嗓子都喊哑了,婆婆公公就跟没听见似的,装聋作哑。 丈夫也怕媳妇跑了,不肯开。 女知青就把希望寄托在俩孩子身上,他俩一个七岁一个八岁,也到了懂事的年纪了。 可没想到俩娃被奶奶哄得晕头转向,铁了心觉得亲妈考上学就会抛弃他们,死死守着门,咋都不肯开,还非让他们妈保证不考了才愿意开门。 这知青媳妇实在没招儿了,只能用身体去撞门。 “砰砰砰”地撞了好一阵,撞着撞着就没动静了。 丈夫有点担心,说要进去看看,可婆婆却觉得这媳妇是装的,故意耍心眼儿,还是不愿意开门。 就这么一直耗到了晚上,才把门打开。结果一看,人撞得头破血流,早没气儿了… 赵振国原本的计划是把宋明亮揪到没人的地儿,狠狠揍他一顿,揍得他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往后再也不敢对自家姐姐动啥歪心思、干没良心的事儿。 可巧不巧,路上碰上这户人家发丧,知道了这件惨事。 他转念一想,打宋明亮一顿,也就是皮肉疼一阵子,不如让这小子亲眼瞅瞅这人间惨事,说不定能把他那颗黑心肝给焐热乎,触动更大些。 还真让赵振国猜着了,宋明亮听完这户人家的故事,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儿似的,失魂落魄地晃悠回来,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直打晃。 这世上还有啥能比人命更能给人当头一棒、让人触目惊心的么? 宋明亮一屁股坐上副驾,就跟疯了似的,抡起巴掌“啪啪”往自己脸上抽,那劲头,跟不要命似的。 没几下,脸上就抽得通红,血珠子顺着下巴颏“滴答滴答”往下淌,在车座上溅出一朵朵血花。 他正抽得起劲儿,赵振国瞅着实在不像话,伸手一把拦住了他,没好气儿地说: “别抽了!我姐又没在跟前儿,你整这一出给谁看呐?这套在我这儿可不好使…” 宋明亮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眶通红,眼泪在里头直打转,嘴里念叨着: “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赵振国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问: “知道错了?那你往后打算咋整?我姐要是明年真考上大学,去京里头念书了,你打算咋整?” 宋明亮被问得一愣,吭哧瘪肚半天,脸憋得跟猪肝似的,就是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他就是个纺织厂的工人,要不是因为爹犯了事儿,也不可能娶赵小燕这个农村妇女。 本来小日子过得还算顺溜,哪成想姐夫赵振国突然就有本事了,自家媳妇居然还动了高考的心思。 这要是媳妇真考上了京市的大学,往后这日子可咋过,他心里头一点底都没有。 赵振国也不想跟他绕弯子了,直截了当地给说: “头一条路,你跟我姐一块儿备考,我姐考哪儿,你考哪儿,往后跟着我姐去京里头过日子。 第二条路,往后家里头的事儿你多操心,我姐主外,你主内,当个‘贤内助’。” 听完这两条路,宋明亮沉默了,他是两条路都不想选,让他考学,他怕自己不是那块料,考不上丢人现眼。让他当贤内助,那不就是软饭男么?他嫌名声不好听,怕人戳脊梁骨。 赵振国被他气得直乐,一拍大腿说: “得嘞,那干脆离婚吧!我给我姐找个更好的,往后宋小宝改名叫赵小宝,我感觉赵小宝比宋小宝好听!” 自家亲姐,那可是准大学生,模样俊、心眼好,还愁找不到个好男人? 宋明亮一听这话,立马就蔫巴了。自家儿子要是管别人喊爸,那还了得?这哪成啊!不行,绝对不行! 他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了半天,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选了第一条路。 赵振国:... 感觉你当个软饭男挺好的,真的,我亲爱的小舅子! 回到家,赵振国拉着岳父抽烟,宋涛听完赵振国的话,沉默了。 他自己的种,他太了解了,儿子哪怕是选了第一条路,也坚持不下去,这咋办? “爸,你明年要考试么?”赵振国随口一问。 宋涛一拍大腿,对啊,自己才39,老婆子也才37,儿子不中用,再生一个呗! 巧了,不光宋涛有这个念头,杨青山也是这么想的! 401、屎盆子乱扣 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宋婉清拉着赵振国的胳膊,劝道: “振国啊,天也不早了,要不今儿个就留一宿再走吧。” 赵振国一听,乐了,这主意不错!说起来,结婚这么久了,还没在媳妇的闺房里过过夜呢… 想着想着,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闺女回了娘家,铁打的规矩就是,两口子不兴住一间屋! 可这咋住,又成了问题,让赵振国跟宋明亮住么?别说赵振国不同意,宋明亮也不乐意,他还想私下再哄哄媳妇呢... 于是,互为姐夫的俩人连酒都没喝,就装起了醉,一前一后,“稀里糊涂”地走错了房间。 这边厢,宋明亮跟个受气包似的,在屋里头伏低做小,大气都不敢出;那边厢,赵振国倒觉得这透着股别样的快乐。 宋母觉得不太对,想披着衣服起来看看,却被宋涛伸手拽了回去,“嘿,金枝,咱们装聋作哑不好么?” 宋涛没应声,人却不老实,陈金枝哎呦哎呦着叫着,“老头子,你疯了,这?” 却听见老头子在她耳边说,“老婆子,咱这一儿一女,少不少?” 陈金枝:... 宋家非常和谐,但另一头,杨金贵却正遭着殃,被揍得“嗷嗷”直叫唤…他爹连杀了他,再生一个的心思都有了! —— 杨青山本来都盘算着下班回家,好好问问他宝贝儿子杨金贵高考的事儿。 可他在书房里左等右等,可杨金贵就是不回来。 这兔崽子,不回来吃饭也就罢了,眼瞅着十点多了,还没个影儿,也不知道在外头野啥呢! 杨青山这火气“噌噌”地就往上冒。 他实在坐不住了,赶忙派人出去找。 结果倒好,找回来个醉得跟烂泥似的杨金贵,五个人抬着才给弄回来。 杨青山一看,气得脸都绿了,解下腰间的皮带,“啪啪”的就往杨金贵身上抽。那皮带抽在身上,疼得杨金贵“嗷嗷”直叫唤,这一顿抽,酒才算是醒了。 自打高考报名之后,杨青山就三令五申,勒令杨金贵不许再沾一滴酒。 昨儿晚上刚考完,喝的烂醉如泥也就算了,今儿个咋还接着喝呢? 杨青山瞅着这不成器的儿子,气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就问:“你小子,你到底能不能考上京大?你的高考成绩,是不是一直都在糊弄我呢?” 杨金贵吓得浑身直哆嗦,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杨青山看他这副德行,就觉得这事儿指定有猫腻! 杨青山把眼珠子一瞪,又是一顿竹笋炒肉,直接把杨金贵给打服了。 这才知道,儿子居然在高考的时候作弊,还大言不惭地说,都是楚校长给安排的! 杨青山差点没背过气去,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他连夜派人跑到县中学校长家,把楚校长从被窝里给拎到了自家书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叫嚣着他这个校长别干了! 楚校长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杨金贵又是挤眼又是努嘴的,他才知道咋回事。 可他心里太憋屈,就跟吃了黄连似的,这不是按杨主任的吩咐办的事儿么?咋按吩咐办事儿挨骂,不按吩咐还挨骂呢? 楚校长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就跟吃了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他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按杨主任您的吩咐办的事儿么,咋还挨骂了呢? 可杨青山骂爽之后,楚校长佝偻着背站在杨青山跟前,脸涨得通红,急得直搓手,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杨主任呐,这事儿我可真没瞎整,我全是按您那吩咐办的呀!” 杨青山用手指头直直地戳向自己胸口,扯着嗓子喊道:“ 啥?是我?我啥时候让你...作弊了!” 楚校长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带着哭腔又强调了一遍: “杨主任,就是您呐!您可不能不认账啊!” 杨青山差点没一口气上来,气昏过去! 楚校长把来龙去脉一说,杨青山更是心如死灰,这事儿还真跟他自己脱不了干系。 —— 四个月前,杨青山知道了高考即将恢复的消息,专门跑了趟县中学,找到了楚校长,屈尊降贵,拉着楚校长的手说: “楚校长啊,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好好管管我家金贵的功课,这孩子以后的前途可就全指望你了!” 楚校长一开始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帮杨金贵作弊。 他从县中学调了十几名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专门给杨金贵开小灶辅导功课。 那些老师,一个个都是教学能手,想着好好把这孩子拉一把。 可谁能料到,杨金贵压根儿就不是块读书的料。 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星子横飞,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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