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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这有钱了,腰杆子都硬了。 之前那些叽叽歪歪反对酒品类型改革的人,这会儿都没声儿了。 没钱的时候,干啥都缩手缩脚的,现在有钱了,还不是想咋干就咋干! 赵振国琢磨着,等媳妇高考完,就跟胡志强大干一场。 而且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件,王新军打来电话说,叶武斌他爹正跟他后娘闹离婚呢... 赵振国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这叶武斌总算是开窍了,认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了。 不仅如此,王新军还神秘兮兮地说,以后会有一个级别更高的调查组下来查叶文斌乃至叶家的事儿。 赵振国有点明白为啥最近蒋国柱一直没露面了,感情是身上有任务。 唯一不美丽的事情是屎人李建业仍然不知所踪,没回自己家,也没回老家,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 高考前一天,赵振国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胡志强,自己则准备回县城陪考。 一路上,小白和小红在车上闹得欢实。小白已经大好,精神头足得很,可就是飞不起来,小红还惦记着之前小白“欺负”它的事儿,时不时就想欺负回去。 一鸟一狐在车上叽叽喳喳地打得起兴,把棠棠逗得咯咯直笑,倒是把要考试两人的紧张心情冲淡了不少。 到了县城,赵振国没回家,而是走唐主任的关系,住在了县城招待所里。 虽然赖毛说最近并没有奇怪的人出现在他家附近,但他总觉得不稳妥,索性在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这里距离被设为考点的县中学不远,不到五公里。 当天下午,赵振国带着她们去看考场。 这一看可把他愁坏了,考场的条件太差了。 姐姐考试那间教室,窗玻璃烂了好几块,跑风漏气的,媳妇考试那间教室,墙裂了好几条大口子,冷风跟刀子似的,呼呼往里灌。 77年高考是国内唯一一次冬季高考,本就冷的要命,媳妇要是在这考场里坐上几个小时,手还不得冻僵了?还咋写字? 赵振国本来已经给媳妇和姐姐准备了考试保暖套装,有釉下五彩双层保温杯,玻璃输液瓶热水袋,加厚棉衣棉靴… 可这教室,就算准备得再周全也没用,这天瞅着还想下雪。 赵振国跟考点的工作人员反映情况,可人家就跟没听见似的,满不在乎地说: “这有啥啊,爱考不考,就你矫情!” 赵振国气的想骂娘! 这要放后世,一个电话打过去,工程队连夜能把这破教室给抢修好。 可这年代,咋整? 零下十来度,没有低温速凝水泥,普通水泥在这种温度下会停止水化反应,哪怕是他紧急搞来水泥,也不经用! 可也不能放着不管,于是晚上赵振国化身赵师傅,给门卫大爷塞了包烟,得了个进去修教室的机会。 大爷就瞅着赵振国打着手电筒,用麦秸秆搀黄泥兑上水,还撒了把盐,开始糊墙,糊完又回车上抱下来一床褥子,把床褥子用指头长的大铁钉子钉在教室墙上...还用塑料布把烂掉的几扇玻璃也给堵上了。 可赵振国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送她俩去考场,大老远就看见那床褥子不见了! 他那时候只觉得是有人偷走了褥子,没想到居然有人故意为之,后来还扯出那么大的事儿来! 393、难道是看错了? 12月10日,高考当天。 早饭是油条、鸡蛋和小米粥还有萝卜丝。 赵振国专门找了县医院后厨的赵二毛,给他十块钱,让他负责考试这两天的饭,赵二毛说太多了,最后只收了五块钱, 吃一根油条、两个鸡蛋讨个考一百分的好彩头,在77年并不是闹笑话,这年高考单科的满分就是一百分。 宋婉清吃了一个鸡蛋就不想吃了,赵振国哄着她再吃一个,特意解释了早饭的用意,把媳妇和姐姐都逗得哈哈直笑,棠棠听不懂,也拍着手跟着乐。 饭后赵振国开车,送两人去考场。 路上每一个大小颠簸,他都清楚。 车轮轧过,雪沫飞溅。 不会有人去比对车痕细节,也不会有人发现从县招待所到县中学,一来一回,赵振国清晨开过两趟,同时把养路工的活给干了。 颠簸重的位置,靠边停车,查看情况,能扫障的扫障,不能的,记下绕道。 县城中学校门外,雪地上满满的脚印,到处是人声。 天是冷的,可人的心都是热的,来考试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激动… 考试,高考,对很多人来说就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路上宋婉清和赵小燕讨论着,猜语文考什么,理化考什么。 高考结束,乃至许多年后,回忆起今天,赵小燕还在感叹宋婉清真是神了,说的全在点子上。 她提到的“四化”,明晃晃印在语文试卷上,是当年的作文题目。 … 赵振国的好心情,在到达县中学门口后,荡然无存。 他昨天钉在墙上的褥子呢?咋没影了? 还有那裂缝,咋瞅着好像还更大了?哪个坏良心的人干的? 可赵振国好话说尽,看门大爷也不肯放他进去再补一回了,快考试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赵振国气得直跺脚,把事先准备好的雷锋帽给媳妇扣上,用围巾裹着玻璃盐水瓶递给她,摸摸她的手,仍不放心,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披在媳妇身上。 宋婉清怕他冷,脱下来要还给他,他却不肯,从车上拿出一件袄子穿上。 赵小燕看着好笑,不过还好弟弟惦记着自己,弟妹有的,她也有。 她笑着背过身,实在是没眼看弟弟两口子腻歪。 宋婉清以为这就好了,没想到赵振国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英雄墨水,是她惯用的,甚至还是温热的。 赵振国贴着皮肉,在胸口焐了几个小时,寒天雪地,把墨水焐成了一块热碳。 他用身子环住她,把冷风拒在外头。 “媳妇,冷不冷?” “不冷。” 宋婉清都快被他裹了一个球,可他仍然怕她冷。 其实她哪有那么怕冷,嫁给他头两年,冬天穿单衣裹麦草,不也过了。 校门外头,都是从附近家里或者朋友家赶来的考生,三三两两地推着自行车。还有来送考的人,环境闹哄哄的。 宋婉清握着那瓶墨水,过了好一阵儿才说,她自己带了。 赵振国偏过头,轻声跟她说: “天儿冷,墨水会结冰——” 话还没说完,香软的唇就吻上了他的嘴角,一触即离。 赵振国愣住了,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两条腿也跟着僵住了。 他瞅着面前的媳妇,又乖顺又文静,围着红围巾的脸显得更小更白了,就跟只小兔子似的。 大庭广众之下,刚才那火热的吻让赵振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 要不是宋婉清笑得眼睛弯弯,赵振国还真以为是错觉呢。 真没想到为了他,她能这么大胆。 “振国!” 是村里的人,王胜利打头,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迈着大步就过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对后面的人招呼: “振国也在呢!我就说振国会陪媳妇来考试的!” 距离媳妇只剩下不到五公分的赵振国只得把那个蓄势待发的吻,咽了回去。 一群人围拢了过来,王胜利发现几步外的赵小燕,又举着手打招呼,还跟车里的棠棠做鬼脸逗她… 赵振国挺直了身子站在风口,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用身体给宋婉清挡着风。 他嘴里跟别人说着话,可身子却一直朝着宋婉清。 宋婉清紧紧握着那瓶墨水,上头满是他的温度。 那温度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以至于真正坐上考场的那一刻,心里反而特别平静。 天实在太冷了,边上的考生正使劲儿搓着手,暖着结冰的墨水,跑风漏气的教室里,只有一个忽略不计的火炉子。 全场一点儿人声都没有,大家都在静静地等着开考铃响。 监考老师抱着密封的卷子走进教室,寂静中才传出纸张的响声,“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几个大字印在试卷上。 八千里路云和月,数十载尘与土。时代的巨响,在此刻,就只是一张张试卷落定桌面的细微声息。 在落笔之前,宋婉清突然想到了应教授说过的一句话: 生逢其时,不负时代,不负己。 那些苦难,真的过去了… 宋婉清握着笔,在试卷上沙沙地写着,写着写着,她真切地感觉到,赵振国为她做的那些保暖工作,真是太重要了。 考场里,寒意像无孔不入的幽灵,从四面八方往人身上钻。 别的考生时不时就会停下笔,哈着气、搓着手,而宋婉清握着笔的手虽然也有些凉,但不至于手指僵硬、思路停滞。 她拧开保温杯,一股带着姜香和甜味的热气冒了出来,抿了一口姜糖茶,暖乎乎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浑身都跟着暖了几分。 放下杯子,她开始写作文,正写着,觉得墙缝那边的风好像小了点。 余光一瞥,发现原来是监考老师站在墙缝那儿,用身体挡住了风。 监考老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宋婉清的目光,转过头来,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宋婉清点点头表示下感谢,低下头,继续写作文。 监考老师走到宋婉清身边,拿起她已经写完的卷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教室里安静极了,其他考生都在埋头答题,谁也没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 老师看的是那么认真,以至于宋婉清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难道是老师看出自己哪道题目做的不对? 过了好一会儿,监考老师才把卷子放下,看了宋婉清一眼,慢悠悠地转身,走回了墙缝那边。 … 第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宋婉清随着人流缓缓走出考场。 刚出大门,就瞧见赵振国顶着棠棠站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盯着考场出口。 赵振国把媳妇和姐姐接回招待所,招呼两人吃午饭。 可赵振国总觉得媳妇心里有事,难道是没考好? 他忍不住问:“媳妇咋啦?有啥事儿?” 宋婉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没,可能是我看错了。” 监考老师第二回回到墙边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他往墙缝里塞纸了… 394、全是套路 宋婉清觉得有点奇怪,可又想着,应该是为了堵风吧,毕竟考场里头风呼呼地灌。 到了下午,理化考试开始了。 宋婉清坐在座位上,全神贯注地答着题,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正写得入神,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在踢自己的凳子。 思路被打断了,不由自主地扭头望去。 这一看,她就觉得后面的人不太对劲。 那人捂着个大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啥样。 可那身形,跟上午坐在自己后面的人不太一样。 宋婉清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瞟了眼那人桌面。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宋婉清的目光,赶忙用草稿纸挡住自己的准考证,还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说: “你把卷子往右边挪挪,给我瞧瞧!” 宋婉清又惊又怒,他居然作弊!难怪搞得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宋婉清紧紧抿着嘴唇,没搭理那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卷子上,继续算自己没算完的那道物理题。 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努力让自己沉浸在题目里。 可谁能想到,身后那人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不依不饶。 见宋婉清不理他,竟开始猛踹她的凳子,宋婉清感觉自己的凳子都在跟着晃,她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可那人并没有消停反而趁着她转身,抻着脖子光明正大的看她的试卷。 实在没办法,宋婉清深吸一口气,举手示意监考老师。 “老师,他踢我凳子!” 监考老师慢悠悠地走过来,瞅了瞅猛踹凳子的那人,又看了看宋婉清,抬手在那人桌子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嘴里嘟囔了句:“别闹了啊,好好考试。” 说完,转身就走了。 宋婉清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急,不明白,老师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处理了。 身后那人更加肆无忌惮,又踹了几下凳子,还小声骂骂咧咧的。 宋婉清紧紧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事儿乱了阵脚。 又举手示意了一次,可是并没有用,甚至旁边还有人觉得宋婉清事儿多,影响自己答题,狠狠地瞪她。 宋婉清明白了,这监考老师分明就是故意偏袒那人。 那人脚就跟安了弹簧似的,不停地猛踹宋婉清的凳子,“咚咚咚”的声音震得宋婉清心烦意乱,搅得她压根儿没法安心算题。 宋婉清真想大喊大叫,把巡考老师给叫来,好好治治这人的嚣张气焰。 可她抬腕看了看时间,离考试结束没剩多少了,要是这时候闹起来,指不定得耽误多少时间,这一耽误,她后面几道大题还做不做了? 思来想去,宋婉清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宋婉清可不想任他欺负,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她装作妥协一般,把皱皱巴巴的草稿纸一角露了出来。 那人一直盯着宋婉清的动静,瞧见前面的女人妥协了,高兴得眼睛都放光了,赶忙捞起笔,就跟饿狼扑食似的开始抄。 可他哪里知道,宋婉清在草稿纸上写的,全是错的,跟她写在卷子上的答案,完全不一样。 哼,让你抄,看你能抄出个啥名堂来。 那人完全想不到,自己那么费劲抄下来的解题过程和答案,居然全是错的! 这场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宋婉清就起身,径直朝着巡考老师走去,脚步坚定又带着几分气愤。 她把自己后面那个人作弊的事儿一五一十地举报了,详细说了那人踹凳子、监考老师偏袒等事情。 巡考老师听得眉头紧皱,言之凿凿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彻查这事儿,让宋婉清放心回去准备下一场考试。 宋婉清前脚刚走,巡考老师后脚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宋婉清他们考场的监考老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你看看你怎么办事的!那个女同学成绩好归好,但脾气不好,居然把事情闹这么大!你给杨金贵换个人抄,别整的太过分了,让我难做…” 监考老师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婉清把事情的经过跟赵振国说了。 赵振国听得火冒三丈,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骂道: “这还有王法没了!考试作弊还这么嚣张,监考老师还偏袒,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正说着呢,赵小燕也开了口: “我也遇上类似的事儿了,只不过我后面那人没那么夸张,就偶尔踢踢我凳子,我没理他,想着别影响自己考试。” 赵振国饭也顾不上吃了,赶紧起身去给找张铁牛,想借个电话打给唐主任。 他不能说今天媳妇把事情举报给巡考的事情做得不对,但他还真怕那帮人背后玩阴的。 可连打两个,电话那头都是忙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下班了。 赵振国无奈之下,只好打给了王新军。 这次电话倒是通了,赵振国赶忙把事情跟王新军说了一遍,求他帮忙想想办法。 王新军自然是一口答应。 赵振国所料不差,巡考真动了不让宋婉清继续考的念头。 但宋婉清能继续安安心心地考下去,不是因为王新军动用了啥老关系。 而是因为抄她卷子的杨金贵抄上瘾了,觉得宋婉清写得又快又“准”,想让她继续考,好接着抄答案。 第二天上午,数学考试的铃声即将敲响,宋婉清特意磨蹭了一会儿,掐着时间才慢悠悠地往考场走去。 她站在门口,目光在考场里扫视着,确定后面那个人没出现,监考老师也换了,才朝守在大门门外的赵振国微微点了点头。 赵振国一直举着望远镜,眼睛紧紧盯着考场门口,瞧见媳妇传来的信号,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两口子都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儿,那个作弊的人肯定被抓了,这场考试应该能顺顺利利的。 考试开始后,宋婉清扫了一遍试题,基本上都是复习过的,她捏着钢笔,笔尖在试卷上飞舞,不一会儿,一张草稿纸就写得满满当当。 她举起手,轻声说:“老师,我草稿纸用完了。” 监考老师走过来,收走了她的草稿纸,又递给她一张新的。 这场考试,所有人用过的草稿纸都会被收走才发放新的,所以宋婉清并没有怀疑。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草稿纸会通过墙缝,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395、她早知道了? 最后一场考试,宋婉清交卷走出考场,脚步逐渐加快,迫切想见的人立在风雪中,轮廓明晰,把雪花衬得渺小。 她还没跑,他就看见了她,快步朝她走来。 一走动,雪从肩上簌簌往下落。 边走边解开前襟,脚步停住的同时,把她藏进怀抱。 赵振国胸膛间的气味很沉郁,很好闻,依旧温热,坚实... 等到赵小燕也出了考场,四人一起招待所的房间内吃了顿好饭。 这顿饭,赵振国安排了六个菜,有鸡有鱼,可他却吃得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高考都结束了,李建业咋还没动静? 还有王新军安排下来调查作弊的人,查咋样了? 饭吃完了,赵小燕看着赵振国,犹豫了一下说: “振国啊,我明天想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这出来也有好几天了。” 赵振国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姐姐,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赵小燕就接着说: “你不用送我,我们村里也有几个来考试的,明天我搭着人家的牛车回去就行。” 赵振国没答应她,宋明亮那档子事儿还没告诉她呢,他挤出一丝笑容说: “姐,你考两天累坏了,好好睡个懒觉,明天上午咱们再说...” 赵小燕见弟弟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便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县招待所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而温暖,却驱不散赵振国心头的阴霾。 宋婉清将棠棠哄睡后,看着一旁有些疲惫的赵振国,心中心疼不已。 这两天她考试,赵振国比她这个考生还要紧张,每天忙前忙后,眼瞅着眼下都泛起淡淡的青色。 她轻轻走到赵振国身边坐下,温柔地问:“振国,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赵振国看着媳妇关切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连考两天,媳妇肯定很累了,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谈话机会。 可是他又拗不过媳妇的追问,犹豫了下,还是小声把宋明亮烧姐姐准考证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熟睡中棠棠的呢喃声在空气中回荡。 听完赵振国的话,宋婉清只觉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直窜脑门,烧得她浑身滚烫。 “这日子眼瞅着越来越好了,弟弟他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仿佛能划破这寂静的夜,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痛心疾首。 赵振国赶紧捂住她的嘴,怕她把棠棠和隔壁的姐姐吵醒。 宋婉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天真无邪、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弟弟,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心胸狭隘、心肠歹毒的模样。 “振国,你说这可咋办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又不能…”话到嘴边,她又哽住了。 赵振国看着妻子媳妇又纠结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轻轻拍了拍宋婉清的手,安抚道: “清清,你先别着急。我想着明天跟咱姐好好谈谈,看看她准备怎么办,还是让她自己拿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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