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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前夜,他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染疾。 是因为她的缘故,一定是。 是她让他伤心了。 琴芳嬷嬷似是打开了话匣,一直在说关于赵令崖的事。 说他不争不抢,温文尔雅,也说他一直没有娶亲。 姒宁听在耳中,想起今日在殿前他的失魂落魄,愧疚与自责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不愿侍寝的念头更是强烈。 指甲折断的痛楚让姒宁回过神,她抬起自己湿漉漉的手,看着指甲缝里的血丝,姒宁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沐浴罢,琴芳嬷嬷要为姒宁梳妆,姒宁拢着锦被坐在床上,仰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嬷嬷……” 琴芳嬷嬷见状神色紧张的问:“娘娘怎么了。” 姒宁蜷了蜷半露在锦被外的玉足,巴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地嗫嚅,“我好像来小日子,怎么办?” 姒宁湿莹莹的眼睛转了转,绞着手指又问:“是不是不能侍寝了?” “娘娘来了小日子,自然是不能侍寝的。”琴芳嬷嬷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走到殿外去传话。 姒宁看着琴芳嬷嬷的背影,绷紧的背脊一垮,松出口长气。 姒宁垂睫轻眨,接下来的七八日她就不用一直紧张了,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能躲一时是一时。 然而没等姒宁放松多久,她就听殿外宫女太监一齐行礼的声音—— “奴才叩见皇上。” “宁贵嫔呢?”低沉的问话声响起。 宫女回道:“回皇上,娘娘在寝殿内。” 姒宁头皮一下就麻了,皇上怎么会过来的,无暇多想,她扯开身上的锦被就要下床去迎。 “身子不爽利,就躺着罢。” 姒宁起身的动作一顿,隔着珠帘,她看到一双墨色龙纹织金缎的靴子。 姒宁心口发紧,还是下了床,低垂下螓首恭敬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珠帘被挑起又落下,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仁宣帝站定在离姒宁几步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无声将她笼罩。 姒宁知道皇上在看她,她看着他腰上所坠的玉佩,呼吸变得缓长。 片刻,她的手腕被仁宣帝托住,身子也被带着直起,“宁儿不必多礼。” 一声宁儿让姒宁抗拒的想要退开,同时也让她认清自己现在已经是皇上的所有物。 “谢皇上。”姒宁说完又补了一句,“臣妾小日子突至,不能侍候皇上,望皇上恕罪。” 姒宁以为自己做到了情绪不外露,仁宣帝却将她的紧张忐忑看得一清二楚。 缓沉包容的一声低笑,让姒宁没忍住抬了抬眼。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清皇上的容貌,轮廓分明的脸,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沉淀了沉稳与优雅。 “朕就是来看看你。”仁宣帝目光巡过她的脸,“脸色不太好。” 他抬手欲抚姒宁的脸颊,嗅到若无若无的龙涎香,姒宁下意识避开。 皇上的手顿在半空,姒宁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她已经做好了皇上不悦动怒的准备,仁宣帝却将手放在她发上揉了揉,语气平和如常,“让太医来给你请个脉,开些调理的药。” “是。”姒宁轻颔下颌。 皇上既然不责怪,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仁宣帝并没有久留,只叮嘱她好好休息,“朕得空会再来看你。” 送走仁宣帝,姒宁只感到一股说不出脱力和疲惫。 姒宁若有所思的坐到凳上,皇上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相处许多。 姒宁的思绪没有在仁宣帝身上停留,她枕着手臂伏在妆镜前,脑中想得全是赵令崖。 夜色浓沉悄寂,弯月也被云层压了去,只有架在湖中央的重檐翘角亭内亮有一豆灯火。 赵令崖坐在亭中,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自己同自己对弈,神色平和的一如不起波澜的湖面。 一阵脚步由远及近的传来,来人驻足在亭外拱手,“三殿下。” 赵令崖专注看着棋局,片刻,才捻磨着指尖的棋子启唇,“如何?” “回殿下,消息说宁贵嫔并没有侍寝。” 赵令崖松开微拧的眉目颔首,只觉得面前棋盘上僵持已久的局面豁然开朗。 他一边落子,又问:“是宁贵嫔自己的主意,还是琴芳所劝。” “是宁贵嫔的主意。”身旁的人顿了顿,又道:“眼下看来,宁贵嫔对殿下用情已深,将来也能有所作用。” 用情已深么,赵令崖脸侧被姒宁泪水淌过的那块皮肤,忽然升起灼烫。 今日册封典上,姒宁狼狈心碎的模样,也清晰在他眼前闪过。 赵令崖落子的手有一刻的迟疑。 “吧嗒”一声放下棋子,赵令崖敛起目光,姒宁逃不了要进宫,与其一无是处,不如为他所用。 无论是她月贞公主的身份,还是现在贵嫔娘娘的身份,对他而言无疑都是助力。 第120章 姒宁知道自己迟早会再见到赵令崖, 却没想到会那么快。 册封典过后,泽夷及月贞的使臣便要动身离京,仁宣帝特许她相送, 一同护送的使臣出关的还有赵令崖。 姒宁坐在华盖车舆内, 在她前方就是赵令崖所率的禁军队伍。 队伍一直行到居庸关才停下,姒宁走下车舆, 赵令崖正拱手与泽夷道别。 眼前吹起的尘沙迷了姒宁的眼眸,她没有躲避,只有隔着尘沙, 在遮掩之下,她才敢放肆无所顾忌的去看他。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同朝她这里看了过来, 赵令崖目光里似含了千言万语。 姒宁心口一抽一抽的, 就是在离开月贞的时候,她没有感到那么苦涩,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费劲。 偏偏她不敢表现出来, 故作冷漠的将头别开。 赵令崖眸光随之变暗淡,自嘲低下目光。 姒宁不敢去看他, 走到泽夷面前,还没开口泽夷已经先笑着说:“公主就送到这吧。” 他没有叫她娘娘,一声公主让姒宁恍惚以为, 自己真的还是那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公主。 万般不舍涌上心头, 姒宁眼圈不受控的泛红。 这些日子她似乎总是在哭, 姒宁讨厌这样,如同发泄般用力抹去眼泪。 余光映着赵令崖的身影, 姒宁更加伤心的难以自持,动作也愈发用力, 眼圈处细嫩的肌肤被她擦的通红。 泽夷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想像从前一样给她一个拥抱,显然不可以,就连想揉揉她的发,手抬到一半也放了下来。 泽夷无比认真看着她嘱咐,“公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泽夷不能再保护你了。” 姒宁心中酸楚难忍,重重点头,“你也是,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要替我照顾好阿爹阿娘,还有小妹,她身子不好。” 姒宁抽噎着,话也说得断断*七*七*整*理续续,含糊不清。 赵令崖凝着她坠在眼圈下的泪,那日夜里他只尝到了她的泪,今日才真的看到她是如何哭的。 一路上,姒宁永远都是一副充满无限生机,欢喜调皮的模样,这双亮盈盈的眼眸里也总是透着古灵精怪,不似现在,黯淡无光的就像彻底变了个人。 赵令崖忽然觉得她的眼泪有些刺眼,他移开视线,冷漠摒去掉不该有的思绪。 泽夷与姒宁道别后,带领一行人策马自居庸关向北而去,姒宁见他们越走越远,提着裙子匆匆跑上城墙,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看得见,踮着脚奋力挥手。 赵令崖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裙下的足尖拼命踮着,而扬起的红裙恨不能化成一双翅膀,好带着她飞离。 可惜,她哪都去不了。 赵令崖走上前,“阿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面那个字是被仓促掐断的,落音很轻,姒宁却还是听到了。 窒息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们之间,也如同这个戛然而断的名字,再也回不去了。 “宁贵嫔,我们该回宫了。”赵令崖改了称谓,嗓音也变得愈发的轻。 姒宁指尖一颤,铺天盖地的悲凉压的她喘不过气,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从赵令崖身旁急走过。 红裙擦过他的衣袍,纠缠后又分散,决绝的让人心寒。 擦身而过的同时,赵令崖用弥慢伤痛的声音,低低而诉,“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找你。” 姒宁脚步猛然顿住,呼吸变得粗重,他怎么可能找的到她,她就连告诉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心脏好像在反复的揉捏,愧疚,悲伤,种种情绪如藤蔓将她缠绕紧。 “对不起。” 除此之外,姒宁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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