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于时安的记忆。 雪嫣越走越快,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看一眼,就再看一眼。 房门半开着,雪嫣匆匆推门进去,环顾四周却发现谢策并不在屋内。 她转身要去外面寻,目光却被铺在桌案上的一副画捉住,画上所画的似乎是一个女子。 雪嫣蹙起眉走过去,画上人的样貌映进眼中,画中之人,竟然与她有五六分相像。 雪嫣微缩紧瞳眸,难以置信的掩住嘴。 雪嫣怔怔看着画中的女子,自己与她最大的区别在于她眼下有一颗泪痣,画中女子没有。 雪嫣脑中闪过精光,一个荒唐念头浮现,谢策会对她另待,也许原因与她一样。 是因为她的脸。 雪嫣坐在妆镜前,久久地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慢慢抬手用指尖轻轻按住眼下的泪痣。 在发现谢策喜欢的并不是自己之后,她只感到一股轻松,紧接着心中跳窜起蠢蠢欲动的火簇。 谢策既然只是把她当作画中的人,那她就不必有负罪感,他们就是两个孤独的灵魂,互相寻求慰藉,谁也不会亏欠谁。 雪嫣眸光逐渐变得涣散怔恍,她取了脂粉,一点点压在眼下。 遮住泪痣,就如同给自己戴上了伪装和面具,雪嫣起身走出屋子。 青墨看到去而复返的雪嫣,在心中叹了句世子料事如神,迎上前道:“顾姑娘。” 雪嫣朝他笑笑,“世子可回来了。” 青墨点点头,“正在屋内,姑娘随我来。” 青墨叩了门请示,片刻,谢策淡淡声音才从门内传来,“进。” 青墨打开门抬手请雪嫣进去。 雪嫣走进屋子,谢策坐在案后,垂眸翻看着手中的书页,没有看她,只问:“怎么过来了。” 声音依旧和煦好听,却没有最初对她的百般包容,雪嫣愈发确定心中的猜想。 “我感觉还是有些不舒服,能否请世子再替我诊诊脉。”雪嫣把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些许讨好。 谢策并不动容,“顾姑娘的身子已经不打紧,而且我现在就要走了。” 谢策合起手里的书,慢条斯理的抬眸,却在看清她眉眼的时候变了目光。 雪嫣心头一松,果然。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谢策盯着她看了许久,像是软了心,轻声叹气,“不是顾姑娘不想见我么?” 与谢珩无奈时如出一辙的语态,让雪嫣鼻子酸发,胸膛里的思念与情绻再也压制不住。 “雪嫣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我本不想来,可是我控制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真的委屈万分。 谢策却在听完她的话后冷了眸色,她真是为了谢珩什么都肯做,也不介意他是不是真的心里有别人。 “想留在我身边么。” 谢策声音轻浅,犹如深渊之中透出的一丝幽光,明知会万劫不复,还是引诱着绝望的人奋不顾身的去抓取。 雪嫣目光迷朦游离,“雪嫣不敢奢求名分,只求能时时见到世子就足够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嗓音里迷满了颤意,即为自己的堕落感到不耻,又感到一种陷入沉沦心悸。 女子哪个不看重名分,她是巴不得没名没分,谢策拢了拢指,竟有种想掐上她脖子的冲动。 少顷,他似笑非笑的勾唇,这倒也好,省得他将来麻烦。 “过来。”谢策浅声命令。 雪嫣挪步走得缓慢,谢策似是等的不耐烦,起身几步走到她跟前,抬指托起她的下颌。 雪嫣洇湿的眼睫颤了颤,抬眸望进他眼中,湿漉漉的眸子里印满了谢策所渴望的眷念深情。 谢策紧攫着雪嫣的眼眸,看着映照在她瞳眸中的自己的身影,情不自禁地俯身。 再一次衔上她的唇,久违的柔软滋味,竟比第一次还要醉人。 “唔……”雪嫣浑身发颤,瑟瑟着后缩。 谢策反扣住她的后颈,不轻不重的在她舌尖咬了一口,熟悉的记忆如潮涌席上雪嫣的心头,神思骤然恍忽,手也不自主的攥上谢策衣襟。 “*七*七*整*理乖。”谢策喟叹着吻得更深。 宠溺低哑的耳语如同蛊惑,雪嫣只觉得整个人被拉着不断沉沦。 第119章 漆黑的林子里, 星玉形色匆匆,扭着头四顾寻找,嘴里不断唤着“公主”, 声音压的很低却焦急。 姒宁坐在高高的树干上, 摇晃着两条小腿,笑盈盈看着树下像无头苍蝇一样的打转的星玉, 少顷,才轻启着菱唇悠悠道:“我在这。” 星玉急忙仰头。 皎月之下,姒宁一袭逶迤朱红色烟纱裙散开似枝上新蕊, 白皙若琼脂的面靥,两颊的梨涡浅浅漾开。 莹白的月光自层叠的树影间照下,穿透间隙, 斑驳似一点点散碎的星子, 印在姒宁漆黑盈透的瞳仁里,像是另一片星河。 “公主怎么坐那上头去了?”星玉嘴里说着埋怨的话, 神色却明显放松了。 姒宁唇边仍挂着甜美的笑容, 抬眸继续望着前方。 星玉手脚灵活的跃上树,在姒宁身旁坐下, 顺着姒宁远眺的目光望了过去,嘀咕着问:“公主在看什么呢?” 姒宁抬手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万家灯火,“那里就是长安了罢。” 星玉点点头, 扭过脸看向姒宁, 她唇边的笑意是那么勉强。 星玉情绪激动之下脱口道:“公主, 干脆我们别去了,就让泽夷说……公主在路上出了意外, 山高水远,谁也找不到我们。” “不行的。”姒宁垂下长睫, 眼里璀璨的星河也随之暗淡。 她是公主,更是月贞献给大雍维系邦交友好的诚意,她一旦任性而为,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一遭本就是她的命。 星玉眼睛发红,“我只是心疼公主要被那高墙困住一辈子,还有赵公子……” 姒宁前一刻还平和的心绪泛起浓烈的酸楚,撑在树干上的手掐紧,粗粝的树皮磨的她掌心生疼。 如果说她还有什么不舍,那就是赵谨之。 星玉看到有人自月下急匆匆走来,忙拉了拉姒宁的衣袖,“公……” 话说到一半,星玉又反应过来改口,“姑娘。” 姒宁回过神,还没看清伫立在树下那道清隽颀长的身形,就先听见来人略显凝急的声音。 “阿宁。” 赵谨之蹙眉紧盯着没有任何依扶,坐在树干上的姒宁,“快下来,危险。” 姒宁没有回话,稍歪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赵谨之俊朗深邃的眉眼,直看到他眉头越拧越拧才粲然一笑,“我不会摔下来的。” 赵谨之压着唇角,左右看了看,似乎在考虑怎么上去把姒宁抓下来。 看到他挽起宽袖走到树干旁,姒宁直接就投降了,“我这就下来,你又不会武功,别摔着你。” 赵谨之将漂亮的薄唇抿得更紧,白净的脸上闪过一抹局促,姒宁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忽然想起自己同赵谨之相识起,说得最多的就是类似这样欺负他话。 那时她带着星玉从营地溜出来,没走多远两人就在山里迷了路 ,遇上了同样也迷路等家仆来寻的赵谨之。 她是个急性子 ,月贞的人也大都爽朗利落,她就没见过如此温吞的人,迷路了还有心思抚琴。 在看到他的琴不慎掉落山涧的时候,她就差没拍手叫好。 那时他就是这样挽了袖子,要爬下去拿琴,笨手笨脚的样子和抚琴时的翩然斯文相去甚远。 姒宁实在看不过眼,也怕他摔死,就出手帮了一把。 于是在得知他也是要来长安,两人就顺理成章的结伴,一直到今天。 姒宁走了神,落地时没注意到脚下,剧痛从脚踝升起,身子一歪便朝前跌去。 “小心!”赵谨之脸色一变,跨步稳稳将人揽进了怀里。 “你吓死我了。”赵谨之环在姒宁腰上的手臂收的极紧,声音也失了平稳。 紧贴着的烫人温度穿透衣衫传至姒宁身上,沿着脊骨一直漫到心口,将那股酸涩和不舍一并放大。 按照脚程,赴京的使臣应该已经抵达长安,她必须要走了。 姒宁挣扎着反复攥紧手心,想到从今往后,她和赵谨之都不可能在相见,苦楚泛上喉咙口,逼的她呼吸都在发疼。 终于,姒宁抬手紧紧抱住赵谨之的脖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谨之愣了一下,回抱着她反问,“是不是跌疼了。” 姒宁不是爱哭的人,此刻眼眶却发酸的厉害,泪意打湿眼睫,她在赵谨之怀里重重点头,哭哑着说:“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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