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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在初中的时候。” 姜颜林顿了顿, 手机什么时候息屏的,她也不知道。 所有的心神, 都只能听见面前的人用轻描淡写的口吻, 给她讲了一个超乎想象的故事。 一个很长很长,很久以前的故事。 和裴挽意关系较好的朋友们,大多都听说过,她并不是从小就在美国出生的ABC,而是小学时期才跟随父母移民。 在那之前她一直生活在国内, 过着养尊处优的真正的大小姐生活——这也是为什么, 她的中文其实非常标准,没有半点口音。 裴挽意的母亲,是那个时代最符合“大家闺秀”定义的女人。 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一半的欧洲血统,从小接受着贤良淑德的教育,将千金小姐的风范维持得完美无瑕。 但她却喜欢上了草根出生的港商青年,后来与这个男人结婚生子,身份从“别人的女儿”无缝过渡到了“别人的妻子”。 再之后, 是“别人的母亲”。 一切的转折点就在移民之后。 在国内每天都有司机接送,保姆操持家务, 不需要操心任何琐事的千金小姐,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在语言不通等等隔阂之下,逐渐变成了不愿出门的敏感多疑的性格。 她生育了四个子女,裴挽意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作为家里的老三,是最可有可无的存在。 于是在母亲愈发神经质,父亲常年在国外不回家的情况下,家里的一切变化都无人在意。 “……有天我跑出去,没人来找我,有个女人就把我捡回了家。” 裴挽意撑着下巴,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其实她对我很好,每天换着法子哄我开心,给我做所有我想吃的,给我买我想要的玩具和游戏,白天她去学校教课,我就在她的房子里看电视,玩游戏,吃她给我留的午饭,再等她晚上回来给我做晚饭。” 和什么家务都做不好,无暇顾及每一个孩子,却又不肯让外人进家里来帮工的母亲相对比,这个地方对裴挽意来说更舒服。 最起码,她得到了全部的关照和呵护。 “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地方。” 裴挽意看向姜颜林,神色平静地说: “她不在家的时候,从来不让我进一个小房间,但我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就趁她不在的时候撬开了门锁,偷偷进去看了一眼。” 那些画面似乎都还历历在目,让裴挽意不自觉地描述得过于细致。 “我看到了满墙的照片,每一张都是我。” “我吃饭的时候,我睡觉的时候,我洗澡的时候,我看电视的时候。每一张都是偷拍的,她洗出来贴在墙上,像有什么收集癖一样。”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亚裔独居女人,平日里是高中老师,外表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温柔的女老师。 但私底下,她圈养了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小女孩,做着这些耸人听闻的事。 “意识到问题之后,我也想过要跑。” “然后我才发现,她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把门窗锁上,我连这个房子都出不去。” 裴挽意那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是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了。 没人会来救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白天那空空荡荡的房子一锁上,就安静到了死寂。 她得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把电视机音量调到最大声,然后躺在沙发上不断等待大门的打开。 以至于后来,裴挽意甚至开始为她的回家感到欣喜。 但她也隐隐明白,这种欣喜是一种被迫催生出的病态。 而这就是对方囚禁她的最大目的。 让她孤立无援,让她焦虑不安,让她的世界永远只剩下这点空间,在焦灼中一秒一秒数着时间地等待对方的回来。 这样才能从巨大的死寂中逃脱出来,听见活人的声音,闻到活人的气息,在窒息之后得到片刻的喘息余地。 裴挽意明知是这样,但还是陷入了这样的恶性循环。 直到邻居察觉到了异常,趁女人不在家的时候报了警,才将她彻底从这样的漩涡里拉出来。 那之后,裴挽意回了家,她稍稍偏轨的人生也似乎回到了正轨上。 她按部就班地上学,日复一日地面对疑神疑鬼的母亲,随时计划着逃离家里的大姐,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二姐。 以及得到了最多的关爱和管教的弟弟。 直到父母的关系彻底破裂,父亲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家里,投身进他日渐辉煌的事业里,这一切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从一开始到后来,这个家里有他和没他,都无甚区别。 ——哦,其实也是有一点变化的,最起码裴挽意不用再挨打了。 “……去年我卖掉了美国的公司,回来这边,给我父亲打工。” 裴挽意有些无聊地玩着姜颜林的头发,一人侧躺在沙发上,一人坐在地毯上,这样近的距离,话音也无需多清晰。 “我两个姐姐都已经不再和他说话,宁愿不要他的遗产,也不想受这个罪。” 她扯了扯嘴角,“我以前也这么想,活了二十六年,得有二十年都在和他对着干。” 姜颜林看着她,终于轻声开口,问: “那为什么回来了。” 裴挽意想了想,最后轻笑着道: “就当我想明白了吧,有钱不赚王八蛋。” 她嘴上这么说着,笑意却那样浅,眼底一如既往的波澜无惊。 姜颜林收回目光,没有再去探寻这个话题的更深处,而是忽然说了一句:“那不算初恋,只是一桩犯罪案件。” 诱拐和囚禁未成年,在美国已经是十分严重的罪行,想必后面判了不少年。 裴挽意也算认同这一点,想了想,才道: “如果她不算的话,那我的初恋,应该是在十六岁。” 姜颜林表情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语气平和地问: “这回不是犯罪案件了?” 裴挽意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多犯罪份子盯上我。” 她随口概括了几句: “她比我大几岁,我们谈了三年,但是年纪小的时候不太懂事,最后的结果也就那样了。现在我们还是朋友,只是很少联系。” 姜颜林许久之后才轻笑了一声: “你倒是很喜欢和每个前任做朋友。” “那你呢,会和前任做朋友吗?” 裴挽意不在意她的讥讽,反而有些认真地问。 姜颜林想也不用想,直接回答: “分手当天就全删掉,老死不相往来。” “哇哦,这么狠啊。” 裴挽意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 姜颜林看着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既然已经确定了没有可能,那就不要黏黏糊糊,不干不脆,往前走总会有下一个,何必摇摆不定呢?” 裴挽意就知道她会拐着弯地骂自己。 但像姜颜林这样聪明敏锐的女人,狡辩再多也只会减分。 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割的肉也割了不止一块,其余的话题对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 裴挽意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 天色早已黑了,身体好似习惯了这样的“昼伏夜出”,情不自禁就想要贴近,索取,直到被满足为止。 姜颜林没有拒绝,任由她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地侵占所有领地。 手臂却无声无息地伸出去,轻轻拉开收纳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裴挽意听见了那些响动,却也不以为意。 床上的那点趣味对她来说无伤大雅,反正身体上的快感永远只占据小部分的比重。 她想要的,已经势在必得。 深吻逐渐凌乱了黑发,裴挽意的手探进她的肌肤,张扬地划过每一寸,得寸进尺地加深力道。 下一秒,脖颈上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温热的手指在后颈擦过几次,将那光滑的质感套上了裴挽意的脖子。 她抬起头来,摸了摸脖子上的东西,皮质的触感,零碎的金属挂件,咽喉的正下方,一颗金属圆球被指尖触碰到,发出了清脆的“叮铃”。 姜颜林终于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裴挽意。 她伸出手,目光略带欣赏地,随着手指拂过了那乌黑的碎发,触碰到了雪白而柔嫩的肌肤。 细长的锁链缀在银色铃铛的下面,被姜颜林轻轻握住,微微一个用力,就将面前的人拉近了一些。 裴挽意抬起眼,幽深的眸光看过来,与她四目相接。 姜颜林握着那锁链,轻笑着道: “送你的,喜欢吗?”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头发凌乱,半湿着散落在肩头。 浴袍在几番的摩擦里早已不成形,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一寸寸。 她一坐起来,长腿就光滑地暴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地方引人侧目。 偏偏她也知道自己的轻浮有多么可口,如此模样了,还要抬起长腿,不轻不重地放在裴挽意的肩上,蹭落了她的长发,摩挲着那昂贵的衬衫布料。 小腿再一往回勾住,迫使面前的人半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她的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压了满脸。 那双作乱的手,一手紧握着锁链,一手放在裴挽意的头上,难得温柔,一下一下地轻抚。 裴挽意花了很长时间去感受脉搏的加速,一下一下,应和着那手掌的节奏。 她轻轻张口,用湿热覆上光滑的每一寸,乖巧而讨好。 姜颜林慢慢放松了呼吸,被她耐心的装乖取悦到。 “好乖。” 她垂下头,注视着身下的人,奖励一般抬起另一条腿,轻蹭着那干净无瑕的脸颊。 姜颜林想,自己的阴暗与恶意是难以在裴挽意的身上收敛的。 在听了那样的故事之后,最想对她做的,依然是这等的恶劣。 ——但裴挽意,似乎也乐在其中。 姜颜林垂着眼,眸光在起伏中闪烁。 裴挽意每一次抬起双眼,就能看到她这最直白的神情,不加以修饰的表里不一。 于是她抬起头,用那泛着水光的双唇轻声问: “你也会这样对韩叙吗?” 姜颜林都快要想不起这个名字了,手中一个用力,就拉着锁链,让她被迫地再一次匍匐在自己身上。 “我允许你停了吗。” 她没有情绪地说。 裴挽意单手撑在沙发上,低头轻咬了她一口,无声的泄愤。 姜颜林却被逗笑,难得温柔地哄了她一句: “我只会对你这样。” 她从不说假话。 过去这么多年来,姜颜林一直将自己的阴暗恶意藏得很好。 至于韩叙,从性别上就注定了会被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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