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单手覆盖着姜颜林的眼帘,俯身亲吻,品尝,倾轧。 被黑暗笼罩的身体被迫放大感官,一点温度,一点触动,都挑乱呼吸。 姜颜林的报复也来得很快,她稍稍用力,就咬住了她的唇,牙齿轻磨,缓缓用力,又轻放开,再更缓慢地用力。 裴挽意久违地感到了折磨。 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中,她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跳动的脉搏。 一声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巨响,都在疯狂叫嚣着。 快一点,再快一点,就现在。 ——把她彻底,吞咽入肚。 第22章 回忆熬的汤,与贪婪的狼 Chapter 22 和裴挽意做的感觉, 直观体现在了一个?*? 字上。 ——“累”。 身体上的,大脑里的,余力像海绵里的水, 被她一点点用力挤出,卷入唇舌, 又继续吸取。 到最后, 本能的痉挛都难以触及大脑皮层,只有缺氧般的稀薄感笼罩口鼻, 在难分你我的汗液里近乎溺水。 姜颜林扬起下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 僵直了许久才有力气抓住她的手腕, 拿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被迫停止作乱的人“嘶”了一声,忍不住在她胸口低语: “姜颜林,你是不是属狗的。” 她说完,埋头轻咬了一口,牙齿轻磨。 姜颜林都懒得骂她, 空白了许久的大脑慢慢平复着, 最先冒出的念头是——品牌方新送来的产品是几条低领裙子,她这几天怕是没法穿来测评了。 身上真正属狗的人还在漫不经心地玩着,时不时放点力道,又很及时地收手。 姜颜林不想管她,抬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在哪。 纤细的手臂刚探出去,就被人拉回来。 裴挽意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姜颜林抬起眼皮,斜了她一眼。 电影早已放完, 投影仪自动锁屏,壁纸在幕布上轮换。 裴挽意的眼睛就在这点光亮的映照下, 显得格外柔情。 姜颜林看了她片刻,另一只手忽然伸到小木几下面,拉开那个收纳盒,掏出了一个还没拆封的盒子。 看到盒子上那粉色的玩具图案,裴挽意总算松开了手,十分识趣地问:“想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姜颜林已经开始拆盒子。 “别急,才几点。” 裴挽意看情况不妙,顿时想起身抽离。 姜颜林却早有预料地压住了她的腿,胳膊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拆掉最后一层包装。 “这一款我还没试过呢,帮我做个测评,好吗?” 裴挽意可不想玩脱,只得侧过头来吻她的唇,近乎讨好。 姜颜林的身体和大脑都还没缓过来,抗拒的念头都没法生出,就被她带动,下意识张开,回应。 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毯上,沦为了一地狼藉的新成员。 姜颜林仅剩的那一点冷眼旁观的理智,也在这一秒叹息一声。 做人很累,做动物很纯粹。 她想要快乐,那就及时行乐。 姜颜林曾有过一段时间,很着迷于探索自己的欲望。 她不拒绝成人玩具的测评广告,但对品质很苛刻,最终选定的品都对得起她的流量。 为了从上帝视角去观察那些细微的差别,姜颜林会在试用的时候把自己的声音全部录下来,最后一个个比对。 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的,但也不会拿出来当卖点和噱头。 ——在互联网上将自身作为噱头,一旦翻车,反噬的威力是无人能承受的。 唯一知道这件事的是祁宁。 起初,姜颜林几乎不会和祁宁谈论性相关的话题。 因为在真正相识后的那段时间里,她们一开始都不是单身状态,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朋友关系。 祁宁见过小优,而姜颜林也认识祁宁那位异国恋三年已久的美籍男友。 尽管四个人从没同时聚在一起过,但也算同一个圈子里的“熟人”。 而把这些人牵线在一起的,正巧是费欧娜。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祁宁都以为,她和姜颜林的初遇就是在费欧娜的派对上。 两人都不是外向的社交风格,在一群大笑着吵闹的人里,她们的从容应对与游离在外,显得格外同调。 忘了是谁先开始的第一句对话,也忘了那一天晚上她们究竟聊了多少东西。 从音乐,到游戏,再到创作者的理念,一点一点,拉近了陌生的距离。 等回过神来,周遭的人已经去了泳池边嬉闹,只有她们两人还在闲谈。 那时姜颜林已经离开港城,祁宁也在国内筹备巡演,各自的对象都不在身边。 但不知是出于哪种微妙的共识,她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最恰当的尺度。 话题绝不触碰隐私,界限绝不模糊,比起恼人的现实琐事,宁愿分享天马行空的畅想。 姜颜林以为自己只是很欣赏这位,从很多年前就知晓名字和作品的音乐家。 却没有意识到——假如她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将界限处理得那么明确。 和祁宁成为不远不近的朋友后,到两人的关系彻底变质之前,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 那段时间,姜颜林的人生发生了很多事。 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症状,为了调养生息,不得不调整了自己的职业方向。 而在开始异地恋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小优的精神状态也在她没能察觉的情况下,逐渐走向失控。 姜颜林是一个不喜欢将自己的未来计划说出口的人,尤其是对另一半。 她不会承诺任何有可能做不到的事情,给人期望,最后又徒留失望。 当她十分清楚小优和自己的差距时,那些规划与打算就更不可能透露出来,造成影响。 所以对小优来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跟姜颜林的未来。 那一年的深冬,小优在姜颜林的慢慢推动下,终于走出了封闭的世界,开始打工,兼职,和社会的步伐接轨。 她从一开始的周末兼职,到能够稳定全职,花了不短的时间,但她一次也没有放弃过。 姜颜林看见了她的新一面,其实是一个比大多数同龄的女孩还能吃苦忍耐的人。 于是某些过于冷静的想法,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动摇。 姜颜林开始规划两个人真正的以后。 “你什么都不要考虑,攒你的学费,选好你真正想去的大学就好。” 那时,姜颜林给她的最大的宽慰,也只是这样一句话。 年仅十八岁的小优,从小学的是美术专业,在港城的高考——HKDSE的考试中,其实已经被她最想去的日本私立美术大学录取。 但她没有支付学费的能力,父亲因重病退休,外籍人士在港城打拼并不容易,全家只靠母亲一个人的收入支撑,谁也没有办法拿出那笔不菲的学费送她上大学。 屋漏偏逢连夜雨,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她无意间被卷入冲突事件,被迫留下了案底。 从那之后,她每晚失眠,做的噩梦都是鲜血和刺鼻烟雾的味道。 遇见姜颜林,就是在那个暑假的尾声。 她们荒唐而迅速地品尝欢愉,却又谁都没能及时抽身。 离开港城后的那几个月,姜颜林有很多事情要完成。 看病吃药,定期复诊,调整工作方向,从零开始积累资本,同时还要监督自己的小女友好好吃饭,好好工作。 短暂的刺激消退后,只剩下奔波的劳累与疲乏,以及那只存在一点希望的前方。 所以当小优拿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薪水,打算买机票来找姜颜林过情人节时,她一点情面也不留地拒绝了。 那一次,小优难得没有哭闹,所以姜颜林也就没能发现她其实也已经到了极限。 “姜颜林,你在那边没有和别的女孩子上床吧?” 有时候挂着语音,下班在家打游戏的人总会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姜颜林觉得很好笑,反问她:“那你没有去酒吧又跟人一夜情吧。” 电话那头的人就哼哼唧唧两声,撒娇般地说:“才没有。” 每到这种时候,她的注意力就会被成功转移,姜颜林没怎么在意,继续埋头工作。 自由职业在假期是最繁忙的,春节期间,她连年夜饭都不会回去吃,不是冷血,而是真的没有时间。 但这一次,小优却在短短几分钟的沉默后,就小声说了一句: “要是被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捅死。” 姜颜林当然清楚,会说这种话是因为她的压力太大了。 但这依然改变不了最致命的一个事实,就是小优俨然已经把姜颜林当成了她自己的精神支柱。 这和姜颜林的掌控欲脱不了干系,她总是希望小优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去发展,这样两人才可能有以后。 但变得太过听话的人,真的还有自我吗? 姜颜林从这时候起,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失衡。 一段完全由支配者和臣服者组成的关系,绝不是“正常”的。 姜颜林当然可以享受这种状态,小优是可爱的,古灵精怪的,散发着天然诱惑力的女孩,她可以被完全操控,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无论是在生活里,还是在床上。 但对小优来说,不过是将麻痹精神的致幻药物,从游戏和酒精换成了一个更具体的人。 这个人能操纵她的想法和情感,能轻易让她陷入甜美幸福,也能让她立刻掉入悬崖。 因为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对方。 姜颜林却并未感到快乐。 自私一点来讲,她不想承受一个人全部的重量。 支配者品尝的快感是一把双刃剑,这一面是掌控一切的优越感,那一面便是无法接受失控的独断。 就像行走在钢索上,稍不留神,支配者就会沦为被支配者。 而姜颜林,也的确不愿看见小优从一个悬崖走到另一个悬崖。 那只会给两人都带来毁灭。 于是姜颜林开始将距离拉远。 她不再随时都接小优打来的语音通话,繁忙的工作本就耗干了她的精力,而一通通未接来电和留言,更是加深了那徘徊不去的窒息感。 也许换个更有余力的时间,姜颜林能有温和一点的解决方案。 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折磨人的手段。 当某一天,她终于没再收到小优从早到晚的汇报消息时,姜颜林才发现,距离上一次回复小优,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姜颜林有过很短的一瞬间,质疑自己是否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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