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易死心,打了个哈欠之后,才开口说了句:“冬天不想出门,太冷了。” 裴挽意觉得这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大不了就一直给她输送体温呗,再运动运动,出一身汗,一下子就不冷了。 刚这么寻思着,怀里的人就轻声道: “在我家,过生日都是在家做一顿好吃的,以前我妈就这么给我过的。” 这下裴挽意实在找不到可趁之机了。 她挣扎了一下,最后也只能认命地揉了两把那软嫩,问:“那你想吃什么,满汉全席我可做不来。” 裴挽意的厨艺也就停留在能养活自己的水平,她没空钻研怎么做最好吃,只知道在效率的基础上,稍微提升一下味道,就已经足够用了。 但现在明显是给她出了个难题——这种水平还能跟亲妈的味道相提并论不成? 姜颜林才不管她脑子里在纠结什么,说完就在她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一次闭上了眼。 留下裴大小姐头脑风暴了一晚上,先前的计划全都泡汤不说,还得从头制定全新的方案,可算是给她无处消耗的精力找到了出口,没再有心思折腾姜颜林。 这一晚上,可算是让人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裴挽意就开车出了趟门,去附近的生鲜超市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等她把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一样一样地放进冰箱里了,姜颜林才刚起床,打着哈欠下了楼。 “你买这么多吃的做什么,谁要来吃饭吗。” 这种事最好是早点说,她可以提前安排一下,看是出门躲清闲,还是在楼上戴耳塞睡觉,假装查无此人。 “谁要来吃饭了,我哪里把人往家里带过。” 这是家,又不是酒楼饭馆,谁吃饱了撑的把闲杂人等往家里带。 裴挽意说着,把一袋新鲜切好的牛排放进保鲜袋,塞到了冷藏里,准备晚上就拿它先练手。 看到走过来倒水喝的姜颜林,裴挽意瞄了两眼,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许久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给姜颜林看烦了,直接问她:“到底要干嘛。” 裴挽意现在是多装一秒时间都懒得,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想有了。 索性就凑到她身后,伸手捏住她的腰,以防她待会儿跑路。 接着才蹭着她的颈侧,低声问了句: “你昨晚上在回谁的消息,为什么不给我看。” 姜颜林喝完半杯温水,将杯子放回桌上,才翻了个白眼。 “我不给你看你就不看了?” 说得好像昨晚上她睡着之后,这人没有偷偷拿她的手机翻个底儿朝天一样。 姜颜林只是懒得戳破,又不是真的瞎了。 裴大小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被戳破了也没松开手,一边蹭着她,一边伸手进去捏来捏去,活像是一分钟没捏在手里就吃亏了似的。 “可是我就想听你说。” 偷翻手机给人的感觉就很见不得人,好像她真的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关系一样,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 说不清为什么,但裴挽意以前做惯了的这些事情,现在是越来越让她难以忍受了,一边忍不住要做,一边又不爽。 裴挽意想着,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扯着那软嫩的地方肆意捏着,带了点逼问的语气,“告诉我,谁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给这个人寄快递。” 姜颜林一时间险些没想起来她在说什么,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寄快递都是四五月份的事了,你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呢?” “别转移话题。” 裴挽意的敏锐从来不亚于姜颜林,只是在别的事情上她根本不在乎罢了,不代表她察觉不到。 虽然聊天记录短得几分钟就翻完了,时间跨度也很大,看得出对话的频率非常低,但裴挽意就是看出来了那点微妙的不对劲。 姜颜林对这个人说话的语气,简直乖得不像是她的性格了。 ——要不是反复确认了这个人不是祁宁,裴挽意都要怀疑她说分手后就全删好友的话是纯粹的信口开河。 姜颜林也不意外她会抓着这件事不放。 毕竟大小姐的直觉比任何一项能力都卓越,看出来问题是迟早的事,她甚至都没觉得还有另一个可能性。 只是这么快就憋不住来问了,反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看来安全感的显著提升,就是体现在这种得寸进尺的厚脸皮上。 姜颜林想着,在那不安分的手指都快示威着钻进去的时候,才无奈地按住她的手,给了一句正面回答: “是我初恋。” 话音刚落,那刚消停下来的手就一个用力,挤开了她紧闭的温度。 裴挽意的声音听起来却还很正经。 “是吗,展开说说。” 但是在说的过程里,她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 不说? 不说就翻倍。 第212章 圣诞节来临之前(二) Chapter 212 对于“初恋”这个话题, 姜颜林一向没有什么表达欲。 归根结底,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多么令人不齿的角色,而之后的每一次重提, 都不过是不断加深这样的回忆。 但这并不意味着,姜颜林会讨厌这一段经历。 恰恰相反的是,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 这是令她的自我解构重组的最重要的一块拼图,让她看清楚了自己是什么货色, 在伤人伤己的技能上,又是多么的天资卓越。 往后的每一次回想, 都是一次无声的提醒—— 人的愚蠢, 在于重蹈覆辙,死性不改。 你可别再做个蠢货了。 在和黎匀橙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两人因为一见如故,在短短的几天相处里就几乎分享完了各自的重大人生经历。 姜颜林因此知道了黎匀橙的那段堪称“未成年犯罪案件”的初恋,和她后来的每一段病态却又无法避免重蹈覆辙的恋爱。 黎匀橙倒是已经和这些事情和解, 除了对那时候翻脸不认人的前任还很难消解以外, 大部分的经历都已经被她当作故事来谈论。 说完这些,她自然会好奇一句:“那你呢,你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人?也在很小的时候吗。” 姜颜林觉得,大概是黎匀橙给她太多共鸣,又或者,在不知根知底的人面前反而更愿意分享过去,所以几乎没有多迟疑,就给出了答案。 “她是个对我很好的人, 尽管我对她很坏。” 细数姜颜林后来的每一段感情经历,哪怕将朋友之间的那些包含在内, 她也找不出一段能比这更坏的。 人的愚蠢之处好像就在这上面尽数展现,对你最好的人,承受了你最糟糕的一面。 姜颜林不觉得在这样的事情上,道歉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就像十八岁那年的圣诞节,彻底改变了她对圣诞节这三个字的感知,往后再如何粉饰太平,也早就失去了意义。 在寥寥几次的午夜梦回,辗转难安的清醒梦里,翻来覆去地反刍的,始终还是她在电话那头沉默半个世纪那么长之后,失去所有情绪的一句—— “姜颜林,你真行。” 但许多许多年之后,姜颜林试图从她那里寻找一个曾经憎恨过自己的痕迹,不知是为了公平,还是为了偿还。 却一次次的,得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变过的答案。 “我讨厌过你吗?我怎么不知道。” 短信里短短的一句话,让姜颜林在很长的时间里失去了回答的能力。 她说从来没有讨厌过。 哪怕她们曾经无数次争吵,冷战,又和好。 哪怕一次次的因她而难过,受伤,失望,甚至逐渐心灰意冷。 哪怕这整整十年来,姜颜林始终仗着那一份底气,在任何时候想起她,便拨出那个号码,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汲取她给的温柔。 她也说,从来没有讨厌过。 “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黎匀橙不明白,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连不喜欢的人都可以在一起,喜欢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错过。 尽管她这么问,也只是一种明知答案却不肯服输的固执。 姜颜林那时候笑了笑,谈论这件事的心情已经再平和不过,就连那些犯过的错,她也都可以坦然地面对。 “——因为在那个年代,弄清楚这种喜欢的性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至少在十年前的中国,大部分人都不明白,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在一个相同性别的人身上感受到的,想索取的,想回应的,到底是什么。” 起初她们都不明白。 当周围的人都是女性,也时常有两个女孩的关系亲密到远超所有人的关系时,她们之间的那些朝夕相处和过界的距离,显得是那么的正常。 以至于时间久了,谁也没有意识到,她们的日常点点滴滴,开心的支点,冷战的结点,矛盾的根源,和一次次的想要靠近所以靠近,一切的一切,早已和恋爱中的伴侣没有差别。 会因为你和另一个人关系亲密而难过。 会因为你给我的特别分享给了别人而嫉妒。 会因为得不到你的陪伴,甚至没被你察觉到这种需求,而暗自神伤。 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是恋爱。 却也没有一个人,逃脱掉这一场无名的恋爱。 “那后来呢?” 黎匀橙听得有些难过,不知是想起了过去,还是她本身就具备着天然的共情能力,让她能感受到藏在平静话语下的种种。 姜颜林到这时候想起那些过往,也还是会觉得很荒唐。 可她已经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荒唐。 “我意识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因为身边的某个朋友,比我先看明白。她甚至一直觉得我在谈恋爱,只是对象是一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女孩,所以开玩笑地问了我一句,我是天生就喜欢女生,还是因为这个人恰好是个女生。” 那个年代很流行这么一句话,所以姜颜林很清楚,这个朋友没有任何恶意,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但姜颜林却好像一下子被人敲了一棍子,猛地从这个甜美的梦里醒来了。 “我那时候最可笑的地方在于,那一瞬间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被她知道这件事。” 姜颜林想起来都有些啼笑皆非,“我以为她只把我当妹妹,要是知道我对她的喜欢是这种喜欢,恐怕连现有的关系都不会再有了。” 不去戳破,就可以粉饰太平。 不轻易地拿起,就不会有放下的那一天。 姜颜林不明白自己这样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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