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二姐最近辞职了,还住在家里呢。” 一家子的狗屁倒灶的事情,搞得人心力交瘁,甚至连说出口的欲望都没有。 说完这些,裴挽意就不打算再多提了,问了句: “你回家是为什么?要住多久才回来。” 姜颜林看着她的脸,一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还是咽了回去。 时机不对,场合不对。 还是等对的时候再说吧。 这么想着,她也只是回了句:“过年的时候不回来了,趁现在有空先回一趟,免得我妈觉得我冷血无情。” 裴挽意就没有再多问,一口喝完了瓶子里剩下的水,见已经有人在排队登机了,便开始收拾垃圾准备扔到垃圾桶里去。 姜颜林看着她,忽然问: “你还有没有要跟我说的?” 裴挽意动作一顿,看向手机屏幕。 两人的目光对接,短短几秒后,她才轻笑了一声,说: “有啊。” “我想你了。” 第217章 我不需要(深水加更) Chapter 217 有些事情如果一时之间得不到答案, 那便是需要沉淀。 但也有一些事情,会在沉淀之中逐渐产生质变,最后走向无可挽回的局面。 姜颜林又何尝不知道, 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对她和裴挽意都没有任何好处。 只是忙碌的生活还没让她们找出解决问题的时间, 就横生出一桩桩变故, 让每个人都有些自顾不暇。 于是该开口的没有开口过,想要开口的也都保持了缄默。 再随着时间的推移, 能否得到答案似乎也变得没有了意义。 这一年在寒冬里逐渐走到了尾声,跨年的气息紧跟着圣诞节的余熏到来, 又一次席卷了线上和线下, 处处都是新年将要来临的信号。 裴挽意回到波士顿之后好像更忙了,哪怕她见缝插针地给姜颜林每天打来视频通话,也讲不到几句话就会被别的电话给打断。 有时候一通电话下来,她要说四五次:“我先接个电话。” 到最后,姜颜林甚至觉得她们其实没有必要坚持打电话, 优先解决自己的正事更重要。 但她也知道, 裴挽意不会想听这样的话。 要是真的这么说了,那天之后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现状就又会被打破。 机场转机时的一通电话只打了短短几分钟,却比这段时间以来她们每一次的通话加起来,都要有“通话”的意义。 其他时候,她们好像就只是在维持一个每日的任务,顺便再在这个过程里解决欲望。 姜颜林知道,这样的状态并不会持续多久。 但它会转向怎样的方向,却又显得那么的扑朔迷离, 让人无法预测。 这究竟是不是当局者迷,姜颜林也懒得再去深究了。 她依然有条不紊地走在自己既定的计划里, 为了这样一个即将实现的目标,她已经筹备了太久太久,绝不会让任何因素影响到自己选择的未来。 至于这个决定,到底该在什么时候告诉裴挽意。 姜颜林想,大概是在裴挽意肯给自己一个结果的那一天吧。 不轻易怀疑一个已经建立起信任的人,并不代表要把脑子彻底摘下来,装聋作哑地去当个傻子。 姜颜林如果真的想动手去抽丝剥茧,要不了几天就能自己找出答案。 她只是不想这么去做罢了。 就好比那个被设为免打扰的对话框,对面的头像和昵称都是一目了然的信息,只上网一搜索,就能找到完全符合信息的目标。 更别提,姜颜林作为半个同行,早就知道这么一位在业界小有名气的前辈。 当她还在公益性的杂志社里写原创短篇练手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有了代表作的畅销书作家,作品早早卖出了影视版权,制作班底甚至是国际知名的演员和口碑极好的出品剧组。 姜颜林只是完全没办法想象到,这样一个曾经在网络上和书店里才能看到的名字,会在生活中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的狗血故事。 “——姜小姐的确很好看,长得特别像我初恋。” 在海边的那个夜里,一句略带挑衅的玩笑话被她当众说出口,引来周围朋友们的哄笑和打趣,却没有一个人当真过。 姜颜林想,自己也的确没有理由当真。 就像那份标题写着“INVITATION LETTER”字样的文件资料注定和她无关一样,最好是别太自作多情。 能让一位美国公民费时费力地出具这种邀请函,来帮助某一个人获得签证,又哪里只是“关系匪浅”四个字能概括的。 姜颜林当初申请美国签证的时候甚至都没想过动用这种人脉,因为人情实在是太大了,她不愿意为了一个签证而支付这么大的代价。 抱着能拿到就拿到,拿不到也随缘的心态,她反倒是运气不错地申请到了十年美签,哪怕允许停留的时间不是最长的180天,姜颜林也很满意。 ——要知道,对那些想要去美国结婚拿绿卡的人来说,有半个月的停留时间都足够了。 但对裴挽意来说,这几天的时间是不是足够的,姜颜林也无从得知。 只是现在的互联网实在是太“方便”,哪怕再不情愿,一旦使用了公开的社交媒体发布动态,也必定会公示所在地的IP,任何人都能一眼看见。 而销声匿迹了好几年的人,无论当初的名气有多大,现在也只是不温不火的状态,几个月才发布一条动态,还都是商业宣传相关。 当两条间隔了一段时间的动态显示的IP变化很大时,细心点的人都能一眼发现,在评论里关切地问一句:“老师最近去美国了吗?” 回复评论的人也很亲和,还发了个带着爱心的表情。 “是呀,准备了好久终于实现了[表情]。” 姜颜林实在很不喜欢这种查证方式。 但因为操作起来太简单,逻辑链也太过清晰,让她随手花一点时间就能得到巨大的信息量,以至于想要假装看不见都很难。 只是再多的,她就真的不想继续去探究了。 所有的第三方渠道得到的信息,都并不代表着事情的全貌。 就像记录在历史课本上的所谓的“历史”,也未必就是宏观角度下的真相,而是具有局限性的片面轮廓。 姜颜林甚至觉得,只要裴挽意能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说法,那么别人说什么就都没那么重要。 事实是基于立场而出发的,姜颜林的立场只能是在裴挽意的这一边,所以她只会想要从裴挽意这里得到答案。 但裴挽意并没有给。 从圣诞节前,到圣诞节后,又到了这一年的尾声,姜颜林都没能等到她开口提过只言片语。 甚至有时候姜颜林也会转念去想,真相真的很重要吗? 两人之间本就是一段互不干涉的关系,从各取所需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姜颜林不会为了她放弃自己的计划和未来,而裴挽意又有什么必要把一切隐私和秘密都展露出来。 只要她说的那一句“我想你了”,是发自内心的。 只要她在忙碌和奔波之中仍然拼命挤压休息时间,哪怕转机的途中只能休息几分钟,也要打来一通电话,就为了看一看姜颜林的脸,说上几句话。 那么她隐瞒的“真相”,和她给出的“真实”,又到底哪一个才更重要? 姜颜林不想带着一个暂时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从这一年走到新的一年。 所以她索性不再去想了,也不再去看那些已经铺开在眼前的一切。 只在每天语音通话响起的时候,一如既往地接通,打开摄像头,和对面的人隔着十三个小时的时差,见上一面。 但到最后,就连这样的时间也变得那么少,一点点地,少得可怜。 跨年夜的这一天,裴挽意提前跟姜颜林约了时间。 中国的跨年会提前十三个小时,两人无法在同一时间迎来新年,她却坚持要一起跨年。 “等我电话,这次一定陪你看电影。” 姜颜林就也不再坚持什么,定了晚上零点之前的闹钟,早早躺到了床上睡觉。 这一次,裴挽意真的没有爽约。 她甚至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打来语音,把姜颜林从睡梦中吵醒。 语音接通的时候,裴挽意的声音甚至还喘着气,姜颜林听到她踩着木楼梯上楼的声音,又在十几秒后开门进门,径直进了卧室,才打开摄像头,让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头前。 姜颜林不止一次发现她进门后不锁门了,哪怕是在打着视频做的时候也不锁门,干脆就问了句:“你为什么不锁门。” 裴挽意在浴室里简单洗了下,随口回了句: “小的时候因为锁门被打掉了一颗牙,好在还没过换牙期,后来就不锁门了。” 她说着,开了个玩笑:“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得是戴假牙的了。” 说完这些,裴挽意就匆匆洗漱完,换掉了一身在外面跑了半天的衣服,拿着手机走到电脑前。 “来看电影吧,你不是说想看《银翼杀手》,我找找片源。” 她说着坐在了电脑桌前,把笔记本打开,又将通话转到了电脑上,打开了笔记本的摄像头。 像素没有手机上的好,但也勉强能看。 姜颜林回过神来,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问她: “你今天没有安排吗?” 国外也是新年,跨年夜应该会很忙。 裴挽意正在找片源,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说:“晚上出门,现在还是有空的。” 姜颜林看着她的脸,一时间没有开口接话。 直到她找到了电影的片源,打开了屏幕共享,将电影的窗口分享给她看,问了句:“准备好了我就开始放了?” 姜颜林看着她这副故作轻松的神态,不知怎么,突然就没有了看电影的欲望。 说到底,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没有过单纯想要做这件事的念头。 想做也好,想看电影也罢,不过都是一个理由。 半晌之后,姜颜林看着她的脸,问: “一定要看电影吗?” 裴挽意顿了顿,几秒之后才靠在椅子上,抬手挠了挠眉心。 “不是说好了要看电影吗,我今天回来不就是为了陪你看电影?” 其实姜颜林是想看的,最起码在第一次被爽约之前。 可到了现在,这件事仿佛变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任务,就等着去解决它,只要解决了就能松一口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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