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南阳王既然敢三番两次挑衅陛下,就该知道他儿子来京是什么处境。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闫元锦就喝得昏头转向。二皇子再要敬酒,他说什么也不喝了,连连摆手,表示自己要离席吐一下。 二皇子也不拦着,由着两个护卫把他搀扶走。对方才走没多久,二皇子身边的侍从就紧跟着走了。 寿宴上热闹,三三两两的人离开也无人在意。 赵砚挑眉:他二哥是打算在父皇的寿宴上料理闫元锦?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高台之上响起密集的鼓点声,黑衣护卫双刀出鞘,刀光犹如月下寒潭乍破,含着千军万马之势倾巢而出。 双刀碰撞,划出耀眼的火花。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既具备观赏性又含着杀伐之气。 在战场上作为战舞最合适不过。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鼓点也越来越密集。刀光过处,台上的旗子被削去大半,撞在了女眷的梨花映月屏风上,就近的姚侧妃吓得抖了抖。 咚咚咚……女眷那边已然有人受不住离席。 一群武将倒是听得热血沸腾,就连赵砚也忍不住跟着鼓声数着拍子。心道:这护卫的功夫只怕比之当年的嘉义太子也不弱。 若南阳王府的护卫都这般强,确实值得他父皇忌惮。 鼓乐声继续,刀光几乎舞出残影。 最后一声鼓锤落下,不远处猛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原本准备喝彩的文武百官齐齐禁声,待听见几声救命后,天佑帝身边的侍卫立刻闪身往声源的方向去。 外围坐着的几个官员也起身,跟了去。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惊呼声,众人好奇,也都跟着起身往那边去。 很快有小太监匆匆跑了来,羞窘了脸,开口便道:“陛下,您亲自去看看吧,闫世子他他他……” 赵砚挑眉转头去看二皇子,二皇子捏着酒杯,唇角翘起。 天佑帝拧眉,起身带着众人往花木林旁的小路走。没走几步,老远就听见闫世子满含酒气,轻佻的声音:“美人儿,跑什么?总是躲着本世子做什么?” “来,亲一个。” “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何必害羞。” 赵砚越听越不对劲:闫元锦这声音怎么听得好好的?他二哥的侍从做什么吃的? 什么叫有夫妻之实? 这闫元锦居然大胆包天在皇宫调戏女子? 等等,夫妻之实? 他回头往身后看去,身后的二皇子脸色已然不对劲,快走几步,拨开围观的官员家眷。就见两个婢女被敲晕在地,头都磕破了。醉醺醺的闫元锦不断去攀扯哭得梨花带雨的姚侧妃,几个侍卫伸手去拉闫元锦。 奈何喝醉的闫元锦力气其大,抱着姚侧妃的手就不放。 受惊的姚侧妃袖子都被扯落一截,跌坐在地,捂着肚子羞煞难当。 跟在他身后的赵砚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下意识往身侧的天佑帝看去,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事还是捅到了他父皇跟前。 第116章 第 116 章 群臣窃窃私语, 二皇子冷脸上前,一脚将闫元锦踹倒在地。 闫元锦往后倒去,撕拉一声, 姚侧妃的外裳又被扯开了一道口子。 群臣及一众侍卫别开眼,姚侧妃忙护住胸口, 瑟瑟发抖。 二皇子眼疾手快解了披风, 将人裹住。眼看着闫元锦又要爬起来扑过来,他一把揪住闫元锦的衣领警告道:“你睁开狗眼看清楚,调戏皇子侧妃可是死罪!” 他明明让人去绑了这厮, 这厮却好好的出现在这,他的侍从和对方的护卫都不见了。 二皇子觉得事有蹊跷, 可这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该想的是怎么挽回余地。 若这厮及时清醒, 承认只是酒后失态,或许不会牵出过多的事。 然而, 闫元锦十足的醉鬼形态。他一把拍开二皇子的手, 不耐烦吼道:“什么死罪, 我们你情我愿, 早在皇觉寺就春风一度,珠胎暗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都是本世子的,有你什么事?” 一通话下来,文武百官震惊, 窃窃私语起来:他们还说呢, 二皇子几年没动静, 怎么突然就行了。 但转头瞧见天佑帝的面色, 又集体静默,恨不能自己聋了。 这可是皇家丑闻! 陛下因这太子和三皇子的事已经心有郁结, 二皇子侧妃和闫世子又搞这么一手……陛下估计能吃了他们! “你闭嘴!”二皇子大怒,伸手就要去掐闫元锦的脖子。闫元锦力气大,反倒将病弱的二皇子给推倒在地,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 天佑帝气得气血翻涌:皇室的脸都叫他们夫妻丢尽了! 小七,小七! 他看向赵砚,企图让这场闹剧结束。 然而,赵砚却丝毫没注意到天佑帝急迫的眼神。他拧眉沉思:依照二哥的性子,要料理人,必定计划周密。二哥的侍从应该带了高手来围堵闫元锦,那二哥的人呢?搀扶二哥离席的两个护卫呢?闫元锦又为何独独出现在姚侧妃的必经之路上?还有姚侧妃,为何突然离席? 他方才一直注意台上的双刀舞,完全没有注意周遭情形。 明明是在皇宫,是在皇家的地盘,二哥和姚侧妃却被人算计了…… 操盘手是这个‘醉鬼’闫世子,还是另有其人? 赵砚想不通,但他能回档。 多回档几次,跟着每一条线去看,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在天佑帝终于耐不住开口喊他时,时间回溯。下一秒,他又回到寿宴上,喝得晕头转向的闫元锦刚被两个护卫搀扶着走远,另一个护卫拿着闫元锦的披风跟在身后。 三人一走,二皇子的侍从立刻跟着去了。 赵砚也立刻起身,小满月连忙问:“七哥,你去干嘛?” 他随口道:“去如厕!”然后快步离席。 五皇子嘀咕道:“小七都没喝酒,怎么就要如厕了?” 六皇子:“他来得早,心许尿急。” 御座上的天佑帝蹙眉:让他回溯,为何不回溯到闫世子喝醉前?这小子,又是想做什么? 他也未阻止,只冷着脸坐在那。 众后妃和文武百官前一刻还见陛下眉眼温和,这一秒就变了,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密集的鼓点响起,咚咚咚传出老远,周遭的树木枝条都跟着震颤。 南阳王府的最后一个护卫警惕回头,安王府的几个暗卫立刻闪身躲避。赵砚紧跟着往身旁的柱子后躲,几息后,他再出来,前面就剩下醉醺醺的闫元锦和搀扶着他的一个护卫。 赵砚疑惑问:“还有两个护卫呢?” 跟在他身后的小路子压低声音:“不知道啊,方才还跟在他们身后的,心许去拿醒酒汤了吧。” 什么醒酒汤要两个人去拿? 这是皇宫,他们又知道去哪里拿? 赵砚继续跟,穿过回廊到了一丛茂密的牡丹花林前。二皇子府的几个暗卫突然出手,想扼住前面两人的咽喉。那烂醉如泥的闫世子突然直起身子,一个旋身转到对方身后,一手刀下去,悄无声息将人劈晕,拖进了牡丹花丛。他身边搀扶着他的护卫几乎也是同时出手,将另外两人劈晕了。 小路子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不是说闫世子不会功夫? 他后退两步,冷不防踩到一截枯枝,披着外袍的闫世子立刻转过头看来。 清冷的月辉下,赫然是玄三那张脸。 闫元锦那厮呢?南阳王府的护卫怎么穿着他的衣衫?这两人是何时互换的? 是方才他躲在柱子后的几息?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 赵砚再次回档,这次直接回档到他刚跟着二皇子侍从离开的点。他用手势告诉小路子不用跟着自己,然后施展轻功,从树木间掠过,提前顿守在回廊对面的树影里,静静等待。 不多时,两个护卫扶着烂醉的闫元锦过来了,拿着披风的玄三跟在身后。 四人身后,二皇子的人也悄无声息靠近。 密集的鼓点再次响起,枝叶再次浮动,玄三突然警觉回头。二皇子的人闪身躲进了阴影里,屏息等待。就在这个时候,扶着闫元锦的其中一个护卫,拉着他快速闪进了就近的花丛。玄三以极快的速度扯掉自己的玄色外衣,落出和闫元锦同色的湖蓝衣衫,然后把披风直接套在了身上,由另一个护卫搀扶着继续前进。 这动作几乎只是瞬间,等二皇子的人探出头来,就是先前他看到的场景。 一个护卫扶着烂醉的‘闫元锦’。 这样一看,这玄三的身形和闫元锦的别无二致。 南阳王府的人应该早就知晓他二哥的人在跟着他们。 这三个护卫分工明确,那闫元锦的醉酒是不是装的? 他应该明白,当众调戏皇子侧妃罪责不轻,就算不死,在玉京也没好日子过了。 他会蠢到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佑帝的面如此行事吗? 是蠢而不自知还是另有算计? 第三次回档,赵砚重新回到宴会上。 二皇子再要敬酒,闫元锦连连摆手,趴在小几边干呕,大舌头道:“本,本世子失陪一下……” 他身边的护卫连忙过来搀扶他,一旁默不作声的赵砚突然伸出腿。闫元锦冷不防摔了个狗吃屎,再抬头就对上小白呼哧呼哧吐着的舌头和欢快乱摇的尾巴。 他使劲摇了两下头,眯眼凑近了些,显然没认出面前的是什么玩意。 没跑也没尖叫,甚至还伸手撑在了小白的背脊上,试图爬起来。 以他怕狗的程度,这当真是醉了。 第四次回档,闫元锦被几个护卫顺利扶走了。 鼓点再次响起,赵砚面无表情看着高台上双刀并行的黑衣护卫。 刀光过处,台上的旗子被削去大半,撞在了女眷的梨花映月屏风上。坐在温妃身边的姚侧妃吓得抖了抖,面上隐有惊惧之色。随着刀背碰撞声越来越密集,鼓点越来越激昂,她捂着肚子朝温妃耳语了几句。 温妃摆手,示意宫婢将她扶下去休息。 这黑衣护卫早算准了姚侧妃的胎向不准,双刀和鼓点配合得天衣无缝,再加之旗子突然撞击屏风,准确将姚侧妃吓走了。 这四个护卫精准无误的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目的只有一个,将闫世子和姚侧妃有染的事捅到天子和文武百官面前。 南阳王府的人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丝毫不在乎闫世子的处境和死活? 南阳王只有这么一个嫡子,照理说不至于不顾及他? 赵砚越发怀疑这闫世子的身份,按照时间推算,他外祖父的消息应该也快传回玉京了。 在他思索之际,不远处再次传来女子的尖叫。 原本准备喝彩的文武百官齐齐禁声,待听见几声救命后,天佑帝身边的侍卫立刻闪身往声源的方向去。 外围坐着的几个官员也起身,跟了去。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惊呼声,众人好奇,也都跟着起身往那边去。 很快有小太监匆匆跑了来,羞窘了脸,开口便道:“陛下,您亲自去看看吧,闫世子他他他……” 二皇子捏着酒杯,唇角翘起。 天佑帝豁然起身带着众人往花木林旁的小路走,围观的人散开。 然后文武百官就瞧见几个禁卫军摁住一个人往死里打,白九看到天佑帝上前禀报道:“陛下,卑职方才巡逻,瞧见花丛里突然窜出一个贼人想欺辱姚侧妃身边的婢女。” 姚侧妃身边的婢女抱着一截被撕坏的袖子哭哭啼啼的,姚侧妃捂住肚子站在一旁,也吓得不轻。 二皇子拧眉:怎么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被打的人是谁?侧妃怎么在这? 饶是许多疑问,他还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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