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地图,他想去太医院也不容易。 赵砚蔫耷耷的趴在步辇上,等到了上书房,发现其他人比他还蔫吧。 各个都伏案奋笔疾书,显然都在罚抄。 赵砚一下子绷紧了小身板,有些局促的慢慢往自己座位上挪。 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就在他快挪到自己座位上时,前排的五皇子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他领口,噘嘴质问:“你还敢来?你就是故意让父皇罚我们的对不对?” 赵砚给他勒得脖子难受,用力扑腾了两下。 可惜他人小又瘦,力气压根没有胖墩五皇子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六皇子见此,赶紧起身拉住五皇子的手,恼道:“我们受罚关小七什么事,你松手,你弄疼小七了!” “怎么不关他的事!”五皇子就是不肯松:“他就是故意的!不然父皇为什么都没罚他?” 父皇连太子哥哥都罚了,没有理由不罚小七! 六皇子:“小七只偷偷告诉我了,是我好奇才问你。小七又没去偷看父皇,父皇为什么要罚他?” 五皇子不愤:“那二哥和三哥也没偷看,也挨罚了!” 三皇子回头,小声道:“我和二哥虽没偷看,但都在场,被迁怒也正常。小五,小六说得对,这事不怪小七,你快松手!” 二皇子撇撇嘴,没出声:反正他有代抄,两个小的打架他乐得看热闹。 五皇子还是不肯放,坐在他旁边的四皇子看不过眼了,起身拉住他的手用力。 五皇子吃痛,手一下子就放开了,转而怒瞪着四皇子。 四皇子将他和赵砚隔开,冷淡道:“是我好奇先去翻墙偷看父皇的,也没人逼着你跟过去。挨罚了就认,你为难小七羞不羞?” 太子也起身道:“小五,错了就认罚,做哥哥要有做哥哥的样子,别闹!” 五皇子眼圈一下子红了:明明是小七不好,小七惹的祸,为什么大家都帮小七说话! 他趴到桌上呜呜哭了起来。 赵砚从四皇子身后探出头,伸手拉了拉被他垫在底下的宣纸。 五皇子抬头头来看了一眼,刚刚抄好的《弟子规》被他的眼泪晕染成了一片,完全不能看了。 五皇子嗷呜一声哭得更凶了。 赵砚心里小小的愧疚,六皇子拉了他坐下,凑到他身边小声耳语:“你别搭理他,他最喜欢哭鼻子了。” 赵砚抿唇:“六哥,对不起。”他也没想到这群孩子好奇心会这么重,居然敢去看老虎撒尿。 六皇子挠头:“你又没有错,是我没忍住去问五哥的。”那谁也想不到父皇当时就来了。 天佑帝:怪朕不凑巧! 赵砚指指他桌上的纸笔:“要不我帮六哥抄吧?” “你?”六皇子想到赵砚那狗刨的字,呵呵笑了两声,连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抄就好。” 这摆明了嫌弃自己。 赵砚郁闷。 六皇子又小声道:“偷偷告诉你哦,父皇罚抄的时候,可以让人偷偷帮你写。二哥就经常这样干,你瞧他一点都不急。” 赵砚抬头去看二皇子,对方确实不疾不徐的。 赵砚又问:“那太子哥哥也偷偷让人帮忙写吗?” 六皇子摇头:“太子哥哥勤勉,从来都自己写的。” 赵砚又看向刚才帮自己说话的四皇子。 六皇子撇嘴:“你别看四哥,他高兴就自己写,不高兴就不写。” “啊?”赵砚惊疑:“他不怕父皇检查?” 六皇子:“不怕,四哥最勇敢了!” 赵砚对他这个四哥又有了新的认知:他四哥放在现代学校,就是那种趴在教室最后面睡觉,话少随性力气大,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校霸。 六皇子说完,就开始玩命的抄写。 能找人代写是一回事,但在上书房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众人手都快抄冒烟了,罚抄还没搞定呢,柳翰林又布置了许多课业。 六皇子哀嚎,趴在桌上不动了。 赵砚也痛苦脸,壮着胆子起身问:“柳先生,今日能少布置一些课业吗?” 柳翰林看向他,温声问:“为何?” 赵砚解释:“昨日父皇罚了六哥他们,课业太多,他们肯定做不完的。” 柳翰林挑眉:“陛下罚的是陛下罚的,老夫布置的是老夫布置的,两者并不冲突。事在人为,老夫相信各位皇子有办法做完的。”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其余几个皇子身上掠过,淡声道:“对了,陛下让微臣给诸位皇子带一句话。昨日的罚抄和近日的课业若是谁找人代写,今年冬日的冬猎就不必去了!” 这下连皇子都坐不住了。 待柳翰林走后,他抽出宣纸,老老实实的开始抄写。下笔都明显变快了。 但奈何身子骨不争气,连抄了三日后,二皇子十根手指都在抖,夹菜都费劲。 温贵妃心疼儿子,就劝他不用再写了。 “陛下虽说不许人代写,但也没说不准你生病。你躺着,母妃这就去给你请太医!” 生病了,没写完也情有可原吧。 二皇子迟疑:“万一父皇过来瞧儿臣怎么办?父皇若是发现儿臣装病,会不会恼?”上次抽签祈福,老四几个背地里就说他在装病。 父皇虽没明着说,可也不是很高兴。 温贵妃胸有成竹道:“我儿放心,你只要躺着便好,你父皇母妃来应付。” 二皇子素来身体差,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只要躺着不说话,还是能唬人的。 当日,二皇子就告了病假,还特意请了太医来瞧。 午后没多久,天佑帝就来了。 下人连忙将他迎到了二皇子的寝殿,寝殿内,温贵妃正在伺候汤药,一张芙蓉面显得格外憔悴。 看到天佑帝来,连忙起身要行礼。 天佑帝扶了她一把,探头朝二皇子瞧去:“好好的,如何病了?” 二皇子眼睛有些闪躲,温贵妃立刻道:“陛下,启儿生来便体弱,您又不是不知道。五十遍《弟子规》实在太多了,这孩子心眼又实,日夜不停的抄了三日,如何受得了。”说着眼眶就微红,“这两日手拿玉著都拿不住了……” 天佑帝目光落到了二皇子的那双手上,二皇子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天佑帝挑眉,复又看向他的眼睛。 二皇子连忙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眼神里明显有慌乱。 温贵妃继续道:“陛下,要不启儿的处罚……” 她话还没说完,天佑帝就先道:“贵妃可知方才在来流华宫前,小六和小五也来同朕告了假?” 温贵妃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是,是吗?”她面上不显,暗地里把许嫔和云嫔两个骂了个遍。 装病这种事凑什么热闹。 天佑帝点头:“碧霄宫和云湘宫的人也是如贵妃这般说辞,要朕免了小六和小五的处罚。”他定定的瞧着温贵妃,问:“贵妃觉得,这样对太子、老三和老四还有启儿这几个认真受罚的孩子公平吗?” 温贵妃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天佑帝的言外之意。 “陛下!”她拧眉,“六皇子和五皇子臣妾不好说,但启儿的身体您是知道的,臣妾如何能拿这个来诓您?” “朕也没说贵妃诓朕。”天佑帝淡声道:“既是真病了,剩下的《弟子规》可以不必抄了。但今年的冬猎也不必去了,免得又冻着了!” “陛下!” “父皇!” 温贵妃和二皇子同时急了。 天佑帝:“朕同小六和小五也是这般说的,朕是天子,对待皇子当公平,贵妃当理解朕!”没道理都装病了,又想着去冬猎。 天下哪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二皇子面色白了几分,咬牙问:“父皇既说公平,那小七呢?”他倔强道:“儿臣本也不是嫉妒小七,但小六说得对,上书房那事是小七起的头。既然都罚了,为何父皇独独不罚小七?” 天佑帝拧眉:“朕自会罚小七。”他立刻肃声吩咐身后的冯总管:“你现在就去上书房宣朕的口谕,令七皇子抄写《弟子规》五十遍!” “这?”冯总管看了眼温贵妃,低头道:“陛下,七皇子还未正式进学,《弟子规》恐还认不全……” 天佑帝看向冯总管:“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启儿既然要公平,朕给他便是!” 冯总管应是,匆匆去了。 二皇子没什么血色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又羞又窘,语气里不自觉就带了些鼻音:“父皇,儿臣继续写便是。太子哥哥能做到的,儿臣也能做到。” “启儿!”温贵妃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若是再写下去,难保不会真的生病。 “陛下!”温贵妃也开始示弱,“你何必拿话激启儿,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温国公府也就这么一个外孙,万一启儿有什么好歹,您是想要臣妾和父亲的命啊!” “贵妃慎言!”天佑帝一听她提温国公,心中不悦:“朕何时激启儿了,小七有错,确实该罚!” 温贵妃双眸含泪,仰头看向天佑帝:“陛下是对臣妾不满吗?自入秋以来,都未正眼瞧过臣妾,见面了也这般绝情?” 天佑帝不愿意当着儿子的面说这些,只道:“爱妃多虑了,朕只是近日事务繁忙。皇后那,朕也未过去。” 其实是近日被小七搞得身心俱疲,龙脉好像真出了点问题。 他没好找太医瞧,倒是找国师聊了几句。 国师只道让他养养精气,日日随他练几套养生的拳法。 国师那拳法,慢悠悠、软绵绵的,瞧着实在难受。 天佑帝暂时不想搭理他。 温贵妃听罢,暗自垂泪。 天佑帝虽不喜贵妃的跋扈,但两人年少夫妻,到底是有几分真情在的。他耐着性子宽慰了温贵妃几句,见她收住了眼泪。这才借口还有军机要务没有处理,起身出了流华宫。 只是他才走出流华宫没多久,下一秒,他又出现在二皇子的寝殿内。 温贵妃对着他垂泪:“陛下是对臣妾不满吗?自入秋以来,都未正眼瞧过臣妾,见面了也这般绝情?” 天佑帝猜想,小七那孩子定是接到口谕了。 没关系,他坚持哄贵妃几次,那孩子就认命了。 他下圣旨前就想过,小七还未正式进学,五十篇《弟子规》铁定抄不完。 但就算他一个字不写,顶多冬猎不能去, 贵妃和老二这,今日是必定不能破例的。 天佑帝面无表情的走流程:“爱妃多虑了,朕只是近日事务繁忙。皇后那,朕也未过去。” 温贵妃听罢,继续暗自垂泪。 他想着反正时间会继续回溯,干脆连哄也懒得哄温贵妃,转身就走。 然后就那么直接走出了流华宫,走过了容华道,到了御花园时,时间依旧没有回溯。 天佑帝疑惑,停下看着空荡荡的荷花池沉思:事情有些不对劲,按照小七的性子,不可能只回溯一次。 他正想让暗卫去瞧瞧那孩子,就见那孩子正在他对岸,身后还跟着几个奴才。 冯禄和几个小太监也在不远处。 那孩子越往前面走,越靠近荷花池。 天佑帝想起先前那孩子掉进荷花池的事,忍不住蹙眉。刚转头,想吩咐侍卫过去提醒一句,就听见对面扑通一声响。 他立刻看向对面,就见那孩子已经掉进了河里眨眼不见了。 他身后的几个奴才吓得要死,小路子立刻跟着跳了进去,紧跟着冯总管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也冲到岸边跳了下去。 一时间河岸上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响。 天佑帝带着侍卫三步并两步往对岸赶,待终于赶到对岸时,就见那孩子被小路子举了起来,抹着脸咳嗽了几声。 天佑帝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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