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帝斥问:“如何让小七饮了酒?” 沉香摇头:“奴婢明明已经吩咐将合卺酒替换成果饮,但底下的人不知怎的,又换成了果酒……” 天佑帝眼神朝她身后的一群人看去,当即就有一个奴婢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请罪道:“太上皇恕罪!太上皇恕罪,奴婢实在不知陛下不能饮酒……”成婚的合卺酒不都是要用酒吗? 她查验的时候,发现是果饮,才特意换成同样味道的果酒。 她实在不知陛下一杯就醉! 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天佑帝带着人转身就朝赵砚追去,边走边喊:“快拦住他!” 五皇子几人连忙跟了过去,太康王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也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一群禁卫军围追堵截,愣没追上轻工了得的赵砚,叫他带着田翎爬上了甘泉宫高高的屋脊。 他拉着田翎站在屋脊之上,东风猎猎,宽大的喜服鼓起,随风荡漾,他也跟着晃动两下。 天佑帝生怕他摔着,挥手让禁卫军上去把人弄下来。 白九带着几人靠近,刚爬上屋脊边缘,时间就回溯了。 来回几次后,天佑帝放弃强攻,叹了口气喊话问:“小七,今日大婚,你不洞房花烛,爬到屋顶做什么?快下来,别把你的皇后吓坏了。” 赵砚低头看他,玉白的面容在清月冷辉中犹如千山初醒,朝云出岫,端的超凡出尘。一开口,却因为醉酒,略显憨态:“父皇,你也来赏月了,快上来,陪我和阿翎一起赏月。” 天佑帝翻了白眼:“你下来,朕老胳膊老腿,身体不好,赏不了月!”大冬天的,赏什么月,也不怕被冻成冰雕。 赵砚哦了一声:“对哦,父皇身体不好,不赏月。”他说完,又看向田翎,笑得眉目生花:“阿翎,我们自己赏月,就我们两个。” 耳边风声呼呼,他们站得实在太高,田翎担忧劝道:“陛下,在院子里也是能赏月的,要不我们先下去。” 她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一杯倒,而且酒品差到离谱,喝酒后一直说要去找小白。她和宫婢几个怎么拦都拦不住,总能被他跑了,现下又突然说要赏月。 酒疯子说话做事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赵砚摇头:“不行,这里离月亮近,朕想和阿翎看到最大最亮的月亮。”说着就拉着她在屋脊上坐下。 天佑帝头疼,五皇子上前两步,仰起脑袋喊:“小七,你下来,你喝醉了,上面危险!”说完,又看向天佑帝:“父皇,快派人上去把小七弄下来啊!” 天佑帝剐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当他不想。 但小七能回溯,就算醉了,也知道不让人靠近。 老六、老四和燕祐都到齐了,齐齐仰头看着坐在屋顶上的两人。 四皇子道:“父皇,还是我同白统领上去把人弄下来吧。” 天佑帝摇头:“不必,小七警觉,你弄不下来他的,除非他自己愿意下来。” 老五急了:“那怎么行,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七,他能发好久的酒疯!”这大冬天的,没得新婚夜把人冻病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屋顶上的田翎大声道:“父皇,要不你们先回去吧,儿臣看着陛下就行。” 她一出声,赵砚就强硬把她脸掰了回来,恼道:“阿翎,别说话,月亮快出来了!” 田翎只得同他继续仰头等着月亮出来。 天佑帝看了一会儿,最后才道:“让禁卫军把甘泉宫团团围住,他若掉下来就接住。若是吹风染了风寒,明日就找太医来瞧,你们几个全散了,回去吧!” 只要试图接近他,他就能一直回溯,干脆让他待在屋顶好了。 反正天总会亮,酒也总会醒。 他老人家折腾不动,不奉陪了。 白九点头,把天佑帝的话吩咐了下去,禁卫军很快就把甘泉宫的屋顶围了。 天佑帝先转身走了,一瘸一拐的太康王立刻也跟着走了。 西途郡王和燕祐互看一眼,也转身往宫外去。 最后只剩下五皇子一人站在屋脊下干着急,最后还是白九提醒他:“敦亲王殿下,您再不出宫,宫门就快落锁了。” 五皇子最后看了赵砚和田翎一眼,一跺脚还是走了。 他匆匆出宫,惯常伺候他的小厮上前,压低声音问:“王爷,方才太上皇他们究竟去看什么?” 五皇子随口道:“看陛下,他喝了酒在撒酒疯呢,现下跑到甘泉宫的屋顶看月亮去了。” 小厮惊讶:“洞房花烛看月亮?” 五皇子点头,小厮又问:“太上皇他们如何知道陛下喝醉了?” 五皇子:“许是暗卫告知父皇的吧。” 小厮:“那暗卫又不可能告诉文武百官,方才奴才瞧着宴席上的文武百官好像也知晓,就您和西途郡王还有逍遥王不知道。” 五皇子更郁闷了:他总觉得父皇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神神秘秘的。 他上了马车,车夫赶马,马车缓缓朝着五皇子府驶去。 等他一走,隐在暗处各府的家丁就出现了,众人互看一眼,十分默契的往回走,把探听到了八卦说给自家大人听。 已经躺平的文武百官一听,瞬间没了兴趣:洞房花烛,就给他们听这个? 各府熄灯,就在文武百官准备睡下时,下一秒,他们又回到了皇宫的宫道上——他们怕被困在宴会上,匆匆往宫外赶的时候。 众人惊愕: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是在看月亮吗? 难道一遍不够,还想再来一遍? 众人无语至极,又继续往宫外赶,然后回到府上没多久,时间又掐着点回溯了,他们又又又回到了宫道之上。 第五次再回到宫道上,文武百官已经腿软乏力,实在走不动了。干脆就在宫道边上坐下了,反正都要被回溯,他们就不信了,陛下能回溯一整夜! 然而,越往后天越冷得出其,尤其是这种两处通风的宫道,风一过,刮得人瑟瑟发抖。 周伯侯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里骂骂喋喋:陛下陪皇后娘娘看星星看月亮,却让他们反复挨冻,这是什么事啊。 第六次回溯,一列禁卫军从远处过来,放置了四个炭盆和一些热饮在一旁。然后白九才朝文武百官道:“诸位大人,太上皇让诸位保重身体,莫要着凉了。” 文武百官无奈叹气:太上皇也不容易,此刻应该也在甘泉宫屋檐下陪陛下看月亮吧。 站在甘泉宫屋下的太上皇已经命人搭了帐篷,起了炉子,支了桌子,又让宫人去丽太后拿了‘雀牌’过来,和几个儿子打起来了牌。 五皇子、四皇子和燕祐不明所以:小七发酒疯,不去把人弄下来,他们坐在这打牌是什么意思? 太康王:自然是利用回溯出老千,把四哥、五哥的俸禄赢光。 没办法,他实在缺银子治病。 被回溯的次数多了,总能找到最舒服姿态活下去。 第175章 天佑帝和老六合伙坑人 宫人很快将丽太后的‘雀牌’拿了来, 天佑帝摩挲着手里小小的、用木条雕刻,不同图案的牌,温声询问:“这是小七给丽妃刻的?” 沉香规矩点头:“是, 先前在灵泉郡,太后娘娘觉得无趣。陛下就画了图样, 特意找工匠雕刻的。” 近日这雀牌在宫中盛行, 宫里几个太妃全聚集到了丽太后那,据说一玩就是一宿。 天佑帝实在好奇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魔力,和玉京赌坊内的掷筛子、叶子牌有何不同。 若不是好东西, 就该禁了。 他把手上的牌放下,继续道:“你同朕还有几个王爷好好说说这东西如何玩。” 沉香点头, 把雀牌的玩法仔细认真的说了。 几个人中, 唯有五皇子听得有些晕乎, 在众人开始搓牌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父皇, 真不管小七了?” 小七在屋顶吹冷风, 他们坐在温暖的帐篷里吹冷风是不是不太好…… 天佑帝实在不喜他墨迹的性子, 不悦道:“你不来你让开, 让他来。”他抬抬下巴,示意坐在一旁的燕祐过来。 五皇子委屈极了,看向燕祐一时又不敢说话,期期艾艾的站了起来。 燕祐伸手一把将他摁回到了座位之上, 温和道:“臣就不来了, 还是敦亲王来吧。但臣压点份子钱, 敦亲王输了算臣一半, 赢了也给臣一半,如何?” 五皇子觉得这甚好, 这样他既能玩,又不至于输太多的银子。 其余三人眉头微挑:这不是摆明了给他们送银子吗,就老五那赌技,小时候都能全输给小七,现在也没多少长进。 不过听闻燕记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连银庄都有涉及,输点也没什么。 见五皇子点头,三人也故作勉强同意:“也行吧。” 帐篷里响起搓牌的声音,第一局,大家都是在熟悉规矩。半刻钟后,四皇子率先胡牌。 天佑帝把牌一推,朝白九道:“去把小七喊下来。” 白九应是,掀帘子出去。 五皇子狐疑:“父皇不是说让小七待在屋顶,怎得又要去喊人?” 天佑帝顺口道:“不喊他如何赢?” 五皇子懵逼:“父皇赢不赢牌关小七什么事?” 四皇子也道:“父皇可不许耍赖,就算小七来也不能从旁帮你,观棋不语真君子。” 天佑帝老神在在:“你们放心,朕牌品决计不可能那么差。” 太康王嘴角抽了抽:都打算作弊了,还不差? 父皇让白九去屋顶喊小七,不就想小七回溯吗? 他刚这样想完,时间就被回溯。 五皇子出了牌,他就直接碰了,然后丢了一张牌出去。 天佑帝把牌一推,笑得甚是高兴:“胡了,给银子给银子。” 如此二十几把后,在太康王的配合下,天佑帝赢得盆满钵满,其余三家输得裤衩都不剩。 眼看临近丑时,天佑帝打算再来最后一把时,白九匆匆进来禀报:“太上皇,陛下睡着了。” 天佑帝看看四皇子面前还剩下的最后一张银票,颇为遗憾的起身,道:“既如此,今日就先到这吧。白九,去把小七弄下来,送回甘泉宫。” 白九点头,立刻又出去了。 燕祐也紧跟着出去,五皇子和四皇子盯着天佑帝面前的银票看了两眼,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一走,太康王立刻朝天佑帝伸出手:“父皇,辛苦费。” 冯禄立刻数了半数到他手里,太康王把影票往兜里一揣,笑眯眯走了。 天佑帝这才吩咐:“把帐篷收了,也出去瞧瞧。” 几人先后出了帐篷,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白九背着睡着的赵砚跳下屋脊,田翎紧跟着下来,她脸冻得发白,唇色都淡了。 立刻有宫婢拿了斗篷上前给她披上,她朝天佑帝行了一礼,喊了声父皇。 天佑帝温声道:“辛苦你了,先和小七一起回甘泉宫吧。” 田翎点头,随着白九一起进了甘泉宫。 冯禄小声道:“难怪陛下喜欢皇后娘娘,确实与玉京贵女不同,在屋顶呆了这么久,依旧从容淡定。”若是其他女子早就吓得眼眶蓄泪了吧。 四皇子附和:“确实不错,有些草原姑娘的坚韧。”他说完,又继续道:“父皇,西途那边不能再耽搁了,儿臣和六弟得回去了。” 天佑帝问:“不等小七醒来再亲自请辞?” 四皇子摇头:“不了,没得送来送去,再晚就该下雪了。” 天佑帝点头:“也好,你尽早出发。” 两人朝天佑帝拜别后,燕祐也紧跟着朝他行了一礼。 天佑帝喊住他道:“近日若是无事,可进宫陪朕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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