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玉牌,进宫替父皇诊治不过是走两步路的距离。 天佑帝正起了立储的心思,却是不乐意的,正要开口斥责这些心思不纯的人。玉阶之下,最前面的五皇子就开口了:“周伯侯,小七虽过了十五,但并未束发,他又无皇子府,你让他出宫住哪?住你府上吗?” 周伯侯被噎了一下,一个劲的眨眼给他使眼色。心说,微臣和您是一派的,您怎么敌我不分呢。 显然,五皇子没接收到他的意思,就算接收到了,五皇子也认为他和小七才是兄弟,而周伯侯只是个外人。 周伯侯气个半死,还是许尚书接话道:“五皇子此言差矣,不管束未束发,定川王过了十五是事实,您总得为宫中女眷想想。宫外那么多空置的府邸,先拨一处给定川王暂住,尔后再慢慢建造定川王府也不迟。” 他话落,五皇子旁边的六皇子也紧跟着开口:“外祖父,小七日日要替父皇看诊,还要帮忙读奏折,住在宫外不方便。”他语气虽委婉很多,但明显也是偏袒赵砚的。 许尚书眯眼瞧他:傻孩子,帮忙读奏折是太子才干的事,这会儿帮别人,别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一旁的冯将军笑道:“许尚书,六皇子都知以陛下的龙体为先,您这个做外祖父的也当明事理。定川王又不是无故一直赖在宫中。” 他身后的车虎跟着附和:“就是,有本事你也会医术,说不定陛下也让许尚书你住宫里了。”说着还哈哈笑了两声。 许尚书脸黑。 周伯侯不能对五皇子发火,直接把怒气转移到了车虎身上:“车将军,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两码事!陛下的身体固然重要,但宫中有太医,定川王出宫平叛那么久,陛下都好好的。就证明陛下的病症不是非定川王不可,你在这挤兑什么?” 车虎嗓门一下子就大了:“我挤兑什么了?不过是实话实说,不像某些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你!”周伯侯火冒三丈,还要呛声。 一直没说话的大理寺少卿就开口了:“周侯爷,许大人,陛下既然未提让定川王出宫的事,那必是有自己的打算。你们先提出来,还在这里咄咄逼人,着实难看了些。” 周伯侯无语:又关你们四皇子党什么事? 他当既火力全开怼了回去。 朝堂上吵成一片,龙座上的天佑帝这次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看得兴致黯然。 不错,文武百官中竟有这么多人护着小七。有文臣武将,连老五和老六两人都倒戈了。 看来就算这么多年没有外家势力,小七也能在朝堂上立足。 而作为争吵的矛盾源,赵砚却高兴不起来。 他又没想夺嫡,怎么又把火引到他身上来了? 再这么下去,他不得被针对? 不行,他得尽快脱身。 他往龙椅边上靠了靠,右手轻轻碰了天佑帝胳膊一下,天佑帝这才结束看好戏的心思。肃声道:“够了,小七的是朕自有安排,一切等他束发礼结束后再说,在此之前,不得再议!” 末了又添了一句:“朕已经命国师在选日子。” 他既这样说了,群臣立马闭了嘴。 散朝后,赵砚纠结片刻还是道:“父皇,要不儿臣还是先搬出去住吧?” 天佑帝不悦:“难道你也觉得朕现在体力不济,要听群臣摆布,连你都护不住?” 赵砚赶忙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天佑帝一锤定音:“既不是这个意思,就先安心住在宫中,一切等束发礼结束后再说。”说完,他又不住的咳嗽。 赵砚生怕他再动怒,连忙道:“那好吧,儿臣听您的便是。” 天佑帝这才咳嗽渐止。 细雨绵绵,前头的岔路上,一个粉色衣裳的小姑娘等在那。 小路子凑过来小声道:“殿下,满月公主。” 赵砚看向天佑帝,天佑帝顺了口气道:“朕无碍,你去吧。” 赵砚这才脱离了队伍,朝满月走过去。 御撵直接回到了长极殿,天佑帝歇了口气,心情颇好的同冯禄道:“朕瞧着,小七是不错。” 冯禄跟着笑,把下头呈上来的奏折端到了御案之上。 天佑帝还没来得及摊开折子,周伯侯就老泪纵横哭着来了,跪下就开始告状:“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那禁卫军统领无缘无故就羞辱老臣,大庭广众之下硬要搜老臣的身……” 他呜呜一顿哭诉。 天佑帝拧眉,朝冯禄耳语了几句,不多时,暗卫统领出现。凑到天佑帝身边小声禀报道:“是周伯侯不积口德,散了朝在宫道上议论定川王殿下,恰好被白统领听见。宫中失窃,白统领就将人拦了下来搜身。” 那么多人不搜,就唯独搜了周伯侯。 周伯侯觉得受辱,这才哭了过来。 天佑帝关注的重点显然偏了:很好,除了文武朝臣,连禁卫军和暗卫都偏帮小七。 天时地利人和,看来小七是注定的太子人选。 此刻,他终于下定决心。 他看向跪地不起的周伯侯道:“你既觉得委屈,那传朕令,让白统领把今日进宫的文武百官都搜查一遍吧,这样就一视同仁了。冯禄,你去传令,就说是周伯侯哭到了朕这……” 周伯侯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看着冯禄要走,立刻惊慌道:“等等,老臣,老臣突然觉得白统领做得对 。宫中失窃,搜一搜身也无可厚非,老臣,老臣还是退下了……” 冯禄这话若是传过去了,他就是一下把朝中百官得罪干净了,那还要不要在朝堂立足? 说完,他就麻溜的走了。脚步之快,跨过门槛时,险些摔死。 天佑帝失笑摇头。 周伯侯一出去,玄衣银甲的白九就进来了,主动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卑职一时意气用事,利用职务之便,逾越了本分。” 天佑帝挑眉瞧他:“你何罪之有?维护皇室尊严,本就是你的职责,起开吧。” 白九起身,其实在做这件事之前,确实有些冲动。但,转念一想,陛下那么喜欢七殿下,必然也不会怪他维护七殿下的。 “谢陛下开恩。” 天佑帝:“你先别急着谢。” 白九诧异抬头,就听天佑帝继续道:“轻微处罚还是要有的,就罚你速去灵泉郡把丽贵妃接回宫吧。” 他要在束发礼上给小七一个惊喜。 第147章 这皇位给狗狗都不当。 周伯侯哭到陛下面前, 禁卫军统领受罚的消息不胫而走。 赵砚午后从紫和宫出来,才听到这个消息。他匆匆赶到长极殿,开口便问:“父皇罚九九了?” 天佑帝点头:“罚了?” “罚他什么了?”赵砚着急, 说情道:“九九不是无缘无故羞辱人的人,定是周伯侯做了什么事, 他才如此。父皇有没有查清楚, 不能听周伯侯一面之词。” 天佑帝:“查清楚了,周匹夫散朝后编排你,被巡逻的白九听见, 这才故意羞辱他。” 赵砚拧眉:“编排皇室,父皇没有罚周伯侯, 罚九九做什么?” 天佑帝解释:“周伯侯死不承认, 说是白九诬陷他, 他同行的官员也矢口否认,说白九听错了。” 法不责众, 而且确实只有白九一人听见, 明面上他也不好过分发落。 “朕已让人今晚去套他麻袋, 保准他明日早朝嘴巴子是肿的。” 赵砚拧眉:“谁要管他呀?父皇罚九九什么了?”背地里想编排他的人多的去了, 反正没骂到他面前来,他只当不知道。 他关心的是他九九师父。 天佑帝:“也不算罚他,正好宫外有事需要他处理。朕就借口罚他出宫当差,你束发礼前就能回来。”不然突然让白九出宫, 难免让有心人惦记。 赵砚追问:“宫外能有什么事?” 天佑帝:“这你就别管了, 等他回来自己同你说。”他把奏折往赵砚面前一推, 道:“今日还有好多政物没处理完, 你快坐下帮朕读一读。” 赵砚为难:“要不还是让冯公公读吧。”今日早朝,周伯侯他们明显对他有意见。 冯禄连连摆手:“奴才老眼昏花, 口齿不清,动作也不利索,实在没办法读。” 赵砚:“那找五哥和六哥来。” 天佑帝:“老五现在在户部,老六在工部,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做,就你最闲,你不读谁读?” 赵砚被噎住:好像还真是! 他未入朝听政,最忙就是照顾父皇了。长极殿这么多下人,也不用他怎么伺候。 天佑帝挑眉:“你若实在不愿意,不如和朕说说那内阁,朕有人帮忙,自然不用麻烦你。” 赵砚妥协:“那还是算了吧,我看。”说着就认命坐了下来,拿起折子帮忙读。 天佑帝顺手把朱笔递了过去,道:“你替朕把那些不重要的圈出来,有重点给标注一下。朕被那些朝臣吵得头疼,实在有些精力不济。”说着已然撑着额角,眉头紧蹙,显得十分疲惫。 赵砚叹了口气还是接了。 哎,罢了,送佛送到西。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连着数日,他都帮忙批红,每次来他就问一遍束发礼的日子可有挑好。 十日后,天佑帝终于回他了:“国师方才送了日子来,你自己瞧瞧。” 赵砚接过红纸打开,一个腊月初三,一个次年初一。 “……” 他无语:“腊月初三不是儿臣生辰那日?此时才九月中旬,距离儿臣生辰差不多有四个月,都快年关了。” 天佑帝点头:“说的也是,要不干脆选次年初一吧?总不好叫你在路上过年。” 赵砚:“……”这话好像有毛病,又没毛病。 “近一些没好日子吗?” 天佑帝摇头:“朕也问过国师,国师坚持说,这几个月离火撞天煞,流年不利,不宜束发。” 远在摘星楼的玉真国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默默把剩下的几个日子收回了袖带:搞不懂,前头的好日子也不少,陛下为何偏偏选那么靠后的日子。 天佑帝:算算玉京到灵泉郡的距离,走水路,也应该要三四个月。 如此,日子只能定这么远。 这话却不能说的,他情真意切道:“你也就束这么一次发。朕总想着挑个顶顶吉利的日子,盼你能一辈子顺遂。你能明白朕这个做父亲的苦心吗?” 赵砚被他说的心软,心想以后去了灵泉郡,恐难有再见之日,于是道:“那便选儿臣生辰那日吧。” 天佑帝满意了。 次日,定川王束发礼的日子就公布出去了。 百官听后,虽觉得时间有点迟。但是国师算的日子,陛下拟定的,谁也不敢有异议。 原本这事该是皇后操持,但皇后没了,这事就落到了礼部。 礼部接到圣旨后,都在琢磨怎么办。前来传旨的冯禄提点了一句,定川王因平叛错过束发礼,陛下常觉亏欠,自然是大办。 礼部会意,开始着手准备。 日子一天天的过,赵砚每天都很充实。每日陪着父皇去上朝,读奏折,诊脉行针。逗小白,和五哥六哥吃茶说话,带满月去泰和楼盘账,去紫和宫看三哥…… 秋风刚卷走落叶,银白的冬雪就覆上枝头。 眼见着他越来越得陛下倚重,五皇子和六皇子党盼星星盼月亮,每日都盼着束发那日早点到,早些把赵砚这个潜在危险弄出宫。 而五皇子和六皇子本人一点也不着急,还在想着送什么束发礼合适呢? 这次又赶上小七生辰,必是要送一份大礼的。 还不等他们想到送什么,赵砚倒是先送了他们礼。给六皇子送了很多游记和话本,给五皇子送了些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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