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身体都在抖。 她知道方才赵砚故意在激她,她呵呵大笑:“你做梦,哀家没错!错的是你!既然哀家没办法杀了你,就让你最敬爱的父皇下去陪启儿吧。”她看向天佑帝,继续笑:“陛下,启儿可在意您了,您说他一句,他能难过好久。您夸他一句,他能高兴一整日,您下去后,记得多夸夸他!” 天佑帝想起二皇子小时候,心口一阵发堵。 温太妃随即朝着摄政王尖叫:“你快杀了他!你不想替宸妃和嘉义太子报仇吗?想想宸妃被勒死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你,一直看着你……连眼睛都合不上!快动手!” 摄政王的手都在抖,刀锋往天佑帝脖颈上压了两分。 赵砚急了:“三哥!你别听她的!宸妃娘娘的死怪不得父皇,是宸妃和嘉义太子想谋反在先,还三番两次的刺杀父皇,父皇只是反击!你放下刀,我答应了满月,会保你性命!” 摄政王听到满月的名字,手又稍微松了松,看向赵砚,神色复杂:“小七,我母妃要杀你在先,你反击,我从未怪你。你护我十余年,我还得送你一份大礼。至于赵彧,他和我母妃的仇早就算不清,他杀了我母妃,他有错!”他绝对不会原谅。 赵砚扯着温太妃上前两步,焦急喊:“三哥!” 温太妃拍手叫好:“对对对,他有错!你快杀了他!杀了他,他就能下去和宸妃认错了!” 噗! 温太妃的喊声戛然而止,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嘴里溢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摄政王,对方的刀没有抹天佑帝的脖子,而是一刀刺穿了她的胸口。 刀尖痛穿她的身体,划破了身后赵砚的前襟。 长刀拔出,温太妃扑通倒地,死不瞑目的睁眼瞪着赵砚。胸口血流如注,瞬间便流了一地。 到死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砚身上全是血,连抓着匕首的手也全是血,脸上也溅了温热的血。 他惊愕的看着对面还提着刀的摄政王:现在什么情况? 这该不会是三哥说的大礼? 父皇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还不待他想明白,后脖颈就狠狠挨了一下。他头晕目眩,都没来得及回档就倒下了。 昏过去的最后一秒,瞧见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新帝正举着刀柄,冲他笑。 他六哥是不是砸错人了? 第164章 皇袍加身 殿中剩下的武婢也愕然, 正要跑,就被摄政王联合新帝杀了个干净。 寝殿里血气弥漫,血流成河, 慢慢往赵砚身边渗。 天佑帝拧眉:“别让那些脏东西脏了小七!” 新帝嫌恶的把刀往地上一丢,伸手就去扶地上的赵砚, 扶了两次, 发现自己被软禁多时,手上没什么力气。他抬头,语气不善的朝三皇子道:“还不快过来帮忙?真当自己是摄政王了?” 三皇子看看自己两只沾满血污的手, 实在不宜碰小七。于是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冯禄:“躺够了就起来干活!” 原本已经‘死透’的冯禄一骨碌爬了起来,伸手就去帮忙抬。 两人合力把人事不知的赵砚抬到天佑帝身后的软榻之上, 三皇子递了个瓷瓶给新帝。新帝从瓷瓶里倒处一颗药丸, 喂到赵砚嘴里, 待他把药丸咽下去了才问:“你确定这药能让小七睡上整整四日?” 三皇子点头:“只要不拿刀捅他,应该都不会醒。” 新帝松了口气:“那就好!”小七上次说能回档三日半, 保险起见, 还是让他睡四日吧。 三皇子不解:“你们为何要让小七睡那么久?” 新帝和天佑帝同时开口:“这你就不用管了。” 三皇子眯眼, 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瞒着他。 但他如今是外人, 也不好多问,于是看向天佑帝:“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太上皇答应我的事呢?” 天佑帝瞧着他:“你放心,朕一言九鼎。” 说完, 他把地上的刀踢到三皇子面前:“你自己动手吧, 朕会安全送你出宫, 宸妃和嘉义太子的尸骨也会送到你手上。从今以后, 你需得隐姓埋名,不得再出现在玉京之内, 连同玉京附近周边城池也不行。否则,朕必取你性命。” 三皇子点头,也自行吃了一颗药丸,然后重新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左肋骨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刺了下去。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伤口看起来挺吓人,但又不至于流太多的血。 他扑通倒地,瞬间没了生气。 新帝上前,伸手去探他的脉后,惊异道:“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就不怕父皇说话不算话,趁机给他补一刀,让他彻底凉凉?” 天佑帝无语瞧他:“朕是这样过河拆桥,不讲信用的人?”他虽恨毒了宸妃和嘉义太子,也厌恶他们的孩子,但不至于连基本的做人道德都丢了。 新帝讪讪:“儿臣就开个玩笑。” 天佑帝不想搭理他,朝他努努嘴:“该你动手了。” 新帝拔出插在三皇子左肋下的刀,对着自己比划了两下,迟迟下不去手。 天佑帝拧眉:“你若再不动手,外头的人就该进来了。那你就继续做皇帝吧,朕就当这么多心思都白费了!” 那绝对不行! 他闭眼,用力朝自己左肋捅下,在剑尖要挨到自己皮肉时,又生生忍住了,期期艾艾的看向天佑帝:“父皇,儿臣实在下不去手。”自己捅自己,那得多疼。 就老三那变态毫不迟疑。 天佑帝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嫌弃极了,催促道:“管你用什么法子,动作快些!” 新帝把刀一丢,沾了地上的血就往自己裤、裆上抹,然后往地上一躺,示意冯禄去开门。 冯禄快速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外早就焦急等候的众人齐齐涌了进来。然后就看到满地的尸、体,温太妃被一刀贯胸,她带来的武婢也死了个干净。摄政王腹部中刀,倒在血泊中,胸口没了起伏,新帝浑身是血的叹在地上,还在喘气。灵泉郡王躺在榻上不知死活,唯有太上皇看上去无碍。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亲疏来,四皇子和白九第一时间去看榻上的赵砚,冯将军和车将军没挤进去,只得转而去看了天佑帝,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太上皇,您没事吧?” 天佑帝摇头:“朕无碍。” 两人问完,第二句便问:“那灵泉郡王?” 天佑帝:“只是替朕挡了一下,被敲晕了,有事的是老六,快传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几人低头去看,许尚书已经在那惊呼,扶着新帝着急问:“陛下,您哪里受伤了,太医,太医!” 新帝抖着手拉住许尚书的衣袖,难受道:“朕估计不行了……” 许尚书立刻道:“陛下别说丧气话,您好好的怎么会不行?” 新帝:“朕是说,这里恐怕不行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胯、下。 许尚书后知后觉跟着看去,然后看到大片的血迹,惊慌问:“陛下那里受伤了?” 新帝点头,天佑帝嘴角抽搐两下,眼神更嫌弃了。 许尚书急了,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衫。新帝一把拉住他的手,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尚书这才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便再担忧也不能越矩去掀龙袍。 好在这个时候,太医令带着几个太医匆匆赶了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全部散开,让几人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新帝先抬到了内殿榻上,帷幔放下,太医令带着人进去检查。 许尚书神色凝重的在旁边来回踱步。 不多时,太医令出来,许尚书立刻迎了上去问:“陛下那处如何了?” 太医令摇头,众人心头齐齐一凉,许尚书面如白纸:“摇头是什么意思?” 太医令朝着天佑帝就跪下了,颤声道:“臣无能,陛下龙根已废,恐今后不能绵延皇室香火……” 天佑帝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不愧是老六,怕疼连这鬼理由都想得出来。 许尚书只觉得五雷轰顶:不能绵延皇室香火,那不就是不能人道了? 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如何坐稳皇位? “太医令,你再好好看看!”伤哪也不能伤了子孙根啊。 太医令为难:“许大人……” 就在这时,帐幔被聊开,新帝颤巍巍从袖中抖出一卷圣旨,朝众人道:“这都是天意,朕不能承祖宗基业,嗣守天位,与其几年之后被迫退位。不如现在就将皇位交出去,以免皇室凋零。” 众人第一反应便是:皇室中能继任大统的还有谁? 余下的三个皇子,四皇子跛足是不可能了,那就还剩五皇子和七皇子…… 五皇子又明显是拥护七皇子的,众人齐齐看向还昏迷躺在软榻上的赵砚。 果然下一秒,新帝就道:“众臣听令,朕决意即刻起传位于灵泉郡王赵砚,今后,他便是你们的新主。” 许尚书颤微微接过圣旨打开,明皇的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赵砚的名字。 四皇子扫了一眼,诧异问:“陛下何时写好的?” 新帝不慌不忙道:“温太妃联合摄政王宫变当日,朕以为朕必定被害,故而早已拟好圣旨。” 四皇子:“那这圣旨上的玉玺是何时加盖?”所有人都知道,宫变当晚,玉玺就被送出了宫。 而且,此刻玉玺依旧在白统领手里。 新帝暗道他多事,不疾不徐道:“这圣旨本就提前加盖了玉玺,当年父皇原本就属意小七登基,准备下旨立小七为太子,是朕侥幸抽了红签。如今,这帝位算物归原主。” 四皇子:“那陛下何不等小七醒来再传位,这样也有人接圣旨。” 新帝双眼剐着他,他低头只当没瞧见。 许尚书也道:“西途郡王说的是,陛下何不等灵泉郡王醒来再传圣旨?”陛下的龙根说不定还有希望。 一直未开口的天佑帝终于说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圣旨既已下,尔等应该遵从!” 四皇子眸子微闪,终于没再开口,第一个跪了下去,高声道:“微臣遵陛下圣旨!” 他一跪,林少卿和车虎也跟着跪了下去,接着冯将军、白九也跪了下去,他们身后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纵使许尚书如何不愿意,但众望所归,他只得跟着跪了下去:“臣遵陛下圣旨!” 白九呈上玉玺,冯禄接过圣旨和玉玺捧到天佑帝面前。天佑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东西放到了依旧昏迷的赵砚面前。 四皇子带头高呼万岁,身后的人跟着大喊万岁。 睡梦中的赵砚眉头微蹙,不安的转动了两下眼珠。 天佑帝挥手,示意众人全都退下。 众人起身,往殿外走。 外殿,冯禄正指挥着禁卫军收拾地上的尸体,掐着嗓子道:“都仔细些,盖严实些,莫要吓着宫中的贵人了。” 温太妃和那些武婢的尸、首依次被抬了出去,两个亲卫正把三皇子的尸、首抬到担架上。 四皇子走过去,伸手想去探对方的脉。 身后的白九突然出声:“四殿下,您带来的西途军还在宫中,太上皇让您清点完人数,带出宫去。” 四皇子撤回手,点头,忽而看向冯禄问:“本王怎么记得方才进来的时候,冯总管已经死了?” 冯总管肃声道:“郡王说笑了,老奴只是被砸晕,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西途郡王当真心思缜密。 “是吗?”四皇子笑了笑,也不再多事,跟在许尚书等人身后出去了。待走出颐和宫正门就瞧见匆匆而来的许太后和赵满月。 众人朝着许太后行礼,许太后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就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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