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床上爬,要是从前他觉得无所谓,但历经了令狐柔之后,就再也不敢碰这良家女子了,见南凤潋还在脱衣,就连忙开口阻拦,“还请姑娘自爱!” 话一出口,周琅自己都想笑。特么的,什么时候沦到这个境地了! 南凤潋听到自爱两个字,心头一酸,但她动作还是没有停,只脱的只剩一层亵衣的时候,走到床边来坐下。 周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柳下惠,索性别过头不看。 “我就这么不堪入目吗?”南凤潋边说边抽噎。 周琅,“不,姑娘清丽绝伦……” “那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南凤潋伸手想要抓住周琅的手。 在女人面前,从来没怂过的周琅现在怂的不行,慌张的将手收回来,“姑娘快将衣服穿起来。”不穿真的要出事了! 南凤潋还未在男子面前袒露过躯体,但她想到那一夜在扶春楼里,看周琅与那云妆行翻云覆雨的事,想自己与周琅那样,竟也不觉得排斥,还隐隐有些期待,“周郎——” 周琅扯着被子盖住肩膀,往床里面缩。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 “周郎,我知道你喜欢主动的女子,我也可以……只要你喜欢我。”南凤潋踢蹬掉鞋子,慢慢爬到了榻上。 这个时候宛若被调戏的周琅抬手遮着眼睛,“我看姑娘谈吐不凡,就知道姑娘也是大家闺秀,何必,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再一次避开南凤潋的手之后,周琅感到身体里一阵燥热感,从小腹冲了上来。 他刚刚喝的,不会是…… 周琅心里忽然的,就咯噔了一下。 “我喜欢你啊,从半年以前,见到你之后,我就喜欢你了。”即便她知道眼前人并非她臆想里的那个翩翩公子,她也还是喜欢。 周琅猛地将他推开,他一张脸上升起了红晕来,“姑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南凤潋连亵衣也解开,“我知道……即便以后你想三妻四妾,我也无怨无悔。” 南凤潋生在皇家,她父皇后宫三千,她母妃都受得,她又有什么受不得的呢? 周琅是真的热的厉害,他指尖都开始发烫了,“姑娘不必如此,依姑娘出生相貌,可找一个深情男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只要你。”芊芊细指覆上周琅手背,带来的舒爽凉意让周琅打了个寒颤。 南凤潋按着周琅的肩膀,将自己的脸转到他面前来,“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你看一看我,周郎……” 周琅,“……”别叫了真的要出事了。 即便周琅现在心里抵触,眼前也晃过那南凤潋凝脂一样的肌肤和婀娜的身段。 南凤潋弯下腰,轻轻的用唇碰了碰周琅的胸口,而后生涩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周琅本就浑身发烫,低头见那南凤潋红唇血肤,头脑一热,竟按着南凤潋的肩膀,将她反身压在身下。 南凤潋先是一惊,抬头看见周琅那微微泛红,如同桃花瓣儿一样的面颊,心里又忍不住鼓噪起来。 “你别后悔!”周琅这一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了。 自己送上门,还下药……他又不是柳下惠! 南凤潋看到周琅身上许多红痕,以为都是女子留下的,心里发疼,就勾着周琅的脖颈,去吻他那些红痕,用柔嫩的音色轻轻道,“无怨无悔。” 周琅贴着南凤潋的胸口亲了一会儿,在解她衣裳的时候,看到她怀里掉出一块小小的玉佩来,那玉佩正面是个凤凰,背面则是一个篆文,周琅在谢萦怀身上看过一回,谢萦怀还同他说,那是只有宫中的人,才有的令鉴。 周琅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瞬间就又清醒了过来。 不会,那么,倒霉吧…… “周郎。”南凤潋不知道为什么周琅忽然停了下来。 周琅犹豫的问,“你,你是宫里的人?” 南凤潋望着周琅,然后在周琅复杂的神色中,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没有想瞒着周琅什么,“我是天擎的六公主,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可以招你为驸马。” 周琅这下是彻底清醒了,连滚带爬的从南凤潋身上爬起来,地上只有南凤潋的衣裳,他就捡了南凤潋的衣裳起来,盖在身上。 开玩笑,良家女就够麻烦了,更别说公主,他救了令狐胤谢小侯爷能保他,他睡了公主,谁能保他? “周郎——”南凤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周琅遮住自己身上袒露的位置,“公主,我实在配不上你。”他一张脸涨的通红,说话间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你招个青年才俊做驸马吧,我,我……”他又往后退了几步,“草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说着他也不敢再逗留,哆嗦着双手开了门。 南凤潋见他要走,咬着牙站起来,“我只要你!” 周琅已经将门打开跑出去了。 南凤潋本来要追,但周琅将她的衣裳都捡走了,她只能大喊,“来人!” 守在院子外面的奴才冲了进来,“公主!” “不许他跑了!”南凤潋既然去了侯府掳人,就是下了决心的。 她连矜持都舍了,就只要那周琅…… 周琅也不敢往外跑,他拿的是南凤潋的衣裳,只能堪堪蔽体,他从南凤潋房里出来,正撞到一个奴才端着茶水从门口路过,他心里一抖,就近推开面前一间房的房门,躲了进去。 进了屋子,周琅将抱着的南凤潋的衣裳扔在地上,药性也涌了上来,浑身都热的厉害。 桌上摆着一壶茶,周琅走过去想要喝一口,没想到对着壶嘴灌的茶水是奴才刚过来换的,烫的他‘啊’了一声。 这时,床榻旁传来一阵哈欠声,而后一个懒散的男声响起,“谁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潋:我不服! 南凤辞:好妹妹,哥哥爱你 南凤潋:我不服! 南凤辞:乖,你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十分开心的给你找到了嫂嫂 南凤潋:我不要嫂嫂我要驸马! 南凤辞:出去哭,哥哥还有事,乖 南凤潋:我不!!! 第107章 周郎顾(107) 修长五指拨开面前厚重的纱幔,积郁在床榻间的香气倾散而出。 周琅转过头,就看到南凤辞披着一件丝织的,绣着繁花的薄毯,撑着胳膊,一只手捏着一支金莲,在拨动面前的香炉——旁人都是将香炉放在桌子上,他不知怎么竟将香炉捧到床上,袅袅白烟从炉嘴里升腾而出,连他的眉眼都一并模糊。 “是你?”南凤辞说完,轻轻吹了一口,香炉里的白烟就被他吹的散开,他眯着眼睛看着周琅,手中细长的金莲微微抬起,同他的目光一起,落在周琅的身上,“小公子这一回,还真的是不穿衣裳了。” 周琅见是他,心里也抖了一下,捡起地上的衣裳就要出去。 走到门边,看见一道影子从门扉上晃了过去,后面紧跟着又晃过了几道影子—— “公主有令,不许让那个人离开驿馆!” 周琅按在门板上的手又收了回来,在他犹豫的时候,眼前就伸出了一个胳膊,撑在他的肩膀旁。 “哎呀,我刚梦见你,你就自己过来了。”声音散漫而又带着几分轻佻的感觉。 周琅回头一望,见那刚才还靠在床上的南凤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好像因为他才起身,发冠未束,衣衫未枕,漆黑的墨发披散下来,蜿蜒进了他敞开的胸口中。 门外的声音已经远了,周琅按着门板,就要推门出去,但因为那只手撑着门板,让他无法将门打开。 南凤辞贴在周琅身后,去闻他身上的香气,“奇怪,几天不见,你身上的香味怎么又变了一个样。” 周琅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只胸前捧着南凤潋的金鹊羽肚兜和披帛,南凤辞还要以这样一个姿势从背后靠过来,让他不自在到了极点。 “无意叨扰,我马上离开——”周琅见那南凤辞和南凤潋关系,也隐隐猜出了南凤辞的身份。 南凤辞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勾唇一笑,松开撑在周琅肩膀旁的手。 周琅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就听见门外忽然响起了南凤潋的声音,“给我找!他若是跑了,你们也别回来了!” 奴才诚惶诚恐的回应,“是!” 周琅听了这一声,将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又掩上。 “不走了?”南凤辞笑眯眯的问道。 周琅身上皮肤都烧的发红,尤其是那谢萦怀留下的深色痕迹,和南凤潋刚才留下的浅色印记,映着那微微泛红的肌肤,就真的如那散在地上的花瓣一般。 周琅本来还能站立着,南凤潋说话时喷出的气流落在他而后,让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下来,还好抵着门扉,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南凤辞这时才看出他的异常,用金莲的花苞挑起周琅的下巴,看他一脸红霞,目光迷离的模样,禁不住微微一怔,“你怎么了?” 周琅说不出话,只双手抵在门板上。 南凤潋丢掉金莲,改为伸手去捏开的他的嘴巴,闻他口里喷出来的奇怪香气,果然是后宫里的秘药‘贪欢’。 外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周琅的奴才向南凤潋禀报,南凤潋问了驿馆的人,知道没有人出去,就将目光落在了隔壁的院子里。 周琅是真的有点站不稳了,他手上捧着的衣裳本来是挡着自己的胸口,后来到勃发的时候,就下移了一些,遮住自己的丑态。他也不敢再耽搁,又想开门闯出去,没想到在他推门的一瞬,一道人影烙在了门扉上,南凤潋强自镇定的声音传了进来,“皇兄,你在吗?” 周琅按在门上的手又顿住,整个人惊慌的很。 他一个男子,什么时候,还要担心起自己在女人面前的贞洁了? 南凤辞见到周琅这副模样,又看他手上抱着的衣物,心里隐隐明晰,伸手将周琅腰肢一揽,往床榻上挟去。 周琅一离开支撑的门板,整个人就软成了一团,被南凤辞带到床榻上。 门外的南凤潋已经有些心急,她已经开始猜测,是因为皇兄今天不在,周琅躲进了他的房间,所以她才遍寻不见,于是他更心急了一些,但对南凤辞的敬畏,又让她不敢太无礼,“皇兄——” 南凤辞将床幔一遮,抱着周琅滚进床榻里,声音也一转变成刚睡醒一般,“何事找我?” 南凤潋听见南凤辞的声音,将强闯的心思马上又收了回来,“皇兄,我,我看你一直没出来,怕你饿了,就叫厨房炖了些粥。” 南凤辞拖长了音调,“潋儿有心了。” 南凤潋心中始终还是怀着疑惑,“皇兄,我,我送进来吧,你如果起来了,就吃一些。” 被南凤辞裹在薄毯下的周琅惶惶睁大眼。 南凤辞伸出一指点在他唇上,“嘘。”而后他回头对南凤潋道,“嗯,送进来吧。” 南凤潋闻言,迫不及待的就将门推开,但屋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前落着一层纱幔,看不清里面藏了什么。 南凤潋没有找到人,也不敢去冒犯还在休息的皇兄,就又推脱了一句,“皇兄,你既然还没起来,那粥我就还放到厨房里热着。” 南凤辞撑着胳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含水光的周琅,平静无波回道,“嗯,下去吧。” 南凤潋退了出去,周琅听到门被掩上的声音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南凤辞低低的笑,“你中的叫‘贪欢’,半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解,你下面那根——怕是以后都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刚松了一口气的周琅,“……” 南凤辞掩唇,又打了一个哈欠,狭长的眸中,微微的有了些湿润。 周琅看他虽然言行轻佻,但也一直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比起他这几天在谢萦怀那里受的,眼前这南凤辞就好似君子一般,“可否借我一件衣裳?我换好了马上离开。” 南凤辞答应的干脆的很,“可以。”说完他一指自己挂在屏风上的外衣,“喏,自己去拿吧。” 周琅没想到南凤辞会这样好说话,道了声“多谢。”就爬下床榻去拿那屏风上的衣裳。 南凤辞靠在床榻上看他慢慢往身上套衣裳,他本来天生冷感,接触到深宫里许多秽乱荒唐的事,虽言行放浪轻佻,却极是挑剔,于周琅,也不过是觉得他身上味道令他舒服,总不会让他真的对一个男子如何如何。 周琅强撑着将衣裳穿好,一张脸红的厉害,好似轻轻一碰他的面颊,那滚烫的温度就会顺着他的肌肤传过来。 “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等周琅将衣裳穿好,南凤辞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那妹妹,固执的很,她竟然能闯到我这里来找你,就说明她不会善罢甘休。你这么一出去——” 周琅每寸皮肤都要被热度烧灼起来,尤其是穿着不合身的衣裳,轻轻磨蹭就叫他浑身发软,更遑论衣裳下摆都遮不住的…… 南凤辞倒在床榻上,双手捧着那香炉,吹那袅袅的雾气。 周琅站在门口踌躇。 他虽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但也知道良家女子碰不得,更别说身份尊贵的公主了,若是真的碰了,以后怕是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你求求我,我可以帮你。”南凤辞侧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周琅一眼。 周琅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折返回来,“求你。”舌头打个滚的事儿。 南凤辞‘啧’了一声,“你这两个字说的太轻巧了一些。” 周琅咬牙,“那你要如何?” 他已经要受不住那药性了,指甲一个劲儿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但还是止不住那涔涔的汗水。 南凤辞知道些周琅和谢萦怀的事,知道谢萦怀颇是看重他,眼下正好周琅送到他面前来,不如将计就计,以后拿出来逼一逼谢萦怀。他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又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你说声,好哥哥,求求你。” 周琅绯红的脸又青了几分。 南凤辞就捧着香炉看他。 周琅迟疑了半响,终于咬着牙,“好哥哥,求求你。” 脸皮是什么?他的脸皮早就叫那谢萦怀给磨光了! 南凤辞没想到他真的叫出声,轻轻一笑,从床榻上爬起来,勾着周琅的腰带将他拽到面前来,“好,我帮你。”不过他又想再逗一逗周琅,这人实在要比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都要来的有趣,“再叫一声。” 周琅看这南凤辞戏谑起来没个正经,就怀疑了他是否会帮自己,“你到底帮不帮?” “当然帮,你是我的好弟弟么。”南凤辞说完,手上就略一用力,将他拽上床榻来,周琅全身骨头都软了,一挨上床就再也爬不起来。 南凤辞看他眼光迷离,气喘吁吁的神态,也不觉得生厌,只又拿了一支金莲,塞到他嘴巴里,“忍一忍。”说完,拍了拍手,房梁上轻飘飘的落下了个黑影,跪在南凤辞面前。 “去找个女人回来。”南凤辞说完,又回头看了眼衔着金莲,在被褥间磨蹭的周琅一眼,“好弟弟是要漂亮些的,还是丑些的?” 已经觉得那热血涌上头,要将理智都烧尽的周琅张口要说话,溢出唇齿的皆是滚烫的喘息。 南凤辞看他如此情态,知道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也不再逗他,“找个漂亮干净些的。尽快。” 跪在地上的黑影只点了点头,整个人就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南凤辞将薄毯盖在周琅面上,那绣着繁花的毯子轻薄的很,只几朵繁花不是透明,从周琅脸上盖下去,到他胸口,就好似是他身上长出来的。 南凤辞凑近了去闻周琅身上的香气,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他只觉得那香气比前几日见到周琅的时候,还要好闻一些。 周琅见他凑过来,是要伸出胳膊推拒的,但看那南凤辞只是靠在他的脖颈间,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就没有阻拦。只咬着那朵金灿灿的莲花的花茎,五指收紧了去抓身旁的被褥。 “真好闻。”南凤辞呢喃道。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那个刚才从屋子里飘出去的黑影扛着一个嫩黄衣衫的少女从窗户里跳进来了——那少女已经昏过去了,倒在那人的肩头。那黑影将她放下来,南凤辞看一眼长相,清秀稚嫩,不知是哪家初长成的女儿。 少女被丢在床榻上,南凤辞贴着周琅耳朵说了句,“解药来了。” 周琅睁开眼,看面前躺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那女子实在小的很,好似还没有成年,胸前都还没有发育起来。 虽说在这里,女子十一二岁就可以行房,但…… 猥亵未成年少女,就真的,不太下的去手啊。 更何况这少女不知道是从哪里被掳来的,闭着眼,无害的像一只羔羊。 “怎么,没力气了?”南凤辞看周琅半天不动,就戏谑道,“要我帮忙么?” 面前就是一个昏迷的少女,他大可以解了药,再将人推出去——这不像身份尊贵的公主,看穿着,只像是哪个小门小户的女儿。他碰一下也没什么,身边这样的男子也多的去了。 但是…… 南凤辞就没周琅那么多的思虑了,他答应了帮周琅,自然就要帮他,现在解药都找回来了,哪有不吃的道理?他身上去解少女胸口的襦裙,周琅鬼使神差的开口,“别碰她!” 这一回换做南凤辞愣住了。 周琅是真的下不去手,他将少女推下床榻,自己放下床幔缩回床里。 他知道自己捱不到再去找一个女子回来了。 只要能出来,那药就能解了吧——他刚才就忍不住了,只是面前有一个南凤辞,他爱惜颜面,不愿暴露自己的丑态。但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南凤辞看着床幔落下,许久之后,才露出一个说不清什么意味的表情来。 他知道周琅是何等风流的人,也在深宫里见过数不清的人的癫狂丑态,却不曾想到,这样一个风流名声在外的人,竟—— 地上的少女蜷缩着身体,南凤辞瞥了一眼,“送回去吧。” 南凤辞在外面等了许久,忽然听到床榻里传出一声缠人至极的低吟,他虽然不是好奇心太重的人,但听了这么一声,也忍不住走过去,撩开遮的严严实实的床幔,往里面看了一眼—— 周琅身上还穿着他的衣裳,但因为难捱的缘故,那衣裳已经被剥到肩膀以下,挂在胸前,那透明的,绣着暗红色繁华的薄毯因为他的汗水沾在背上,就好似是从他背后开到胸前来的花。一双眼,已经完全失了焦距,但眼尾那淡淡的薄红色,和那暗红色的花交相辉映。分开的双腿白玉一般,他五指也如白玉一般,即便现在做着如此淫亵的事,也不会叫人觉得厌恶。 简直,妖精一般。 向来冷感的南凤辞看着,心里竟也莫名的鼓噪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辞:我特么裤子都脱了! 渣作者:你是个X冷淡 南凤辞:他都送到我床上了! 渣作者:你是个X冷淡 南凤辞:X##%@#%!!!! 第108章 周郎顾(108) 谢萦怀本欲来找南凤辞商议一番,却不想在路上被些事耽搁了,等他来到驿馆的时候,就在驿馆的院子外看到南凤潋在发脾气。他对宫里的凤子龙孙们都无甚好感,连细究都不愿,避开那南凤潋从一旁进了驿馆里。 门口的奴才现行进来禀报,“三皇子,谢小侯爷到了。” 周琅听见这一声,混沌的神智陡然清明了几分。 谢萦怀?! 南凤辞看周琅这副惊恐神态,又忍不住想要捉弄他,“嗯,让他进来。” 周琅脸都白了,他手上黏着浊白,脸上热度都还没有褪去,尤其身边还都散着那公主贴身的衣裳,谢萦怀看见会如何,他都不敢往下想,“别,别让他进来。”周琅伸出干净的手,去抓南凤辞的袖子,“别让他进来!” 南凤辞大致明白他与谢萦怀的关系,只当周琅是谢萦怀养的娈宠,所以此刻才会这样惊慌。他静静的看了周琅一会儿,等门口响起谢萦怀的声音之时,他才压低声音道,“你好好的躲在这里。” 周琅眼睁睁看着南凤辞站起来,将压在他腿下的肚兜扯出来,丢在地上。 南凤辞双手捏着床幔,自上而下俯视着周琅,“不想叫他瞧见你这个模样,就捂好嘴巴。”说完,他就将床幔放了下来。 周琅只来得及看清他嘴边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身上的燥热还没有退去,周琅往后缩了一些,抵着冰凉的墙壁,才好过了一些。 房门被打开,屋子里熟悉的香味让谢萦怀忍不住蹙起了眉。 南凤辞坐在桌前,“谢小侯爷怎么现在过来了?” 谢萦怀对房间里这熟悉的香味耿耿于怀,从进来之后,就四下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南凤辞神色坦荡的很。 谢萦怀见屋子里不像有他人,才按捺下心底的奇怪感觉,坐了下来,“三皇子,南凤宇死了。” 南凤辞昨晚就已经知道,但谢萦怀现在来和他说,他还要做出不知道的模样,“谢小侯爷手段果真高明。” “不是我,是令狐胤。”谢萦怀声音里都透着烦躁。 “令狐胤他不是逃出临安城了吗?”南凤辞一副诧异的模样。 谢萦怀放在桌上的手捏紧,“他昨夜潜进城里,杀了南凤宇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南凤辞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像是在深思。 “那令狐胤既然敢杀了南凤宇,就说明他已经是有了反意。”谢萦怀道。 南凤辞将茶杯放了下来,“你是说,令狐胤此举,是在向天擎示威?” 谢萦怀心中却隐隐猜测,令狐胤此举,和周琅有关系。但他又不愿说出来,只鲠在心里,“只怕是在泄愤。” 南凤辞目光一动。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南凤宇那样谨慎的人,拿了令狐胤的虎符,肯定是要贴身守着,但他死后,身上却并没有虎符。”谢萦怀忌惮就忌惮在这里,“现在那令狐胤,是决意与将军府,与天擎决裂。” 南凤辞是知道的,他派去跟着的人,好像也一并被令狐胤杀掉了,所以在昨夜令狐胤进城之后,他才得到了消息。 谢萦怀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令狐胤在广陵一带颇有声望,等他到了广陵,只怕——要变成大患!” 只是谢萦怀这个大患,和这天擎的江山没有半分关系。他只觉得,令狐胤骑兵谋反,是为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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