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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周琅皱眉,“爹,茶庄这事,我们就先放一放——现在咱们家的绸缎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吗,干什么和别人争。” 周雍知道周琅在经商这方面有十分独到的方法,偏偏总是顾忌着什么似的,但是周雍也觉得周琅比旁人看的都远,所以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了,“丝绸庄子里的生意是好做,今年蚕农收了不少好丝,纺的缎子都被许多达官贵人买下了。”周雍想到了什么,一下笑了,“谢小侯爷也使了不少力。” 周琅听到这里,就知道家里没出什么岔子。心里就大定下来。 他家绸缎庄子的生意,谢小侯爷确实捧了不少场子。 “爹,咱们还是不要贪多,把一门生意做得好,富富贵贵的就行了,别的咱们就别掺和。贪多嚼不烂。”周琅这边又同周雍嘱咐了一遍。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树大招风这种事还是知道的,这些年他在周家,帮着做好了生意,但是也不敢太声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富商王侯多的时候,便能好好的富贵,一旦拔尖了,成了最亮眼的那个,怕是麻烦就跟着来了。 周雍许多事都是要靠着周琅拿主意,听到周琅这么说,就应了一声,“诶。” “爹,院子里那些个姨娘……”周琅一提到那些个姨娘,就觉得牙齿根都在发酸,他不想回府,很大原因都来自于这里,“她们若是同你说什么,好听的话你就听些,别的要拿主意的,你就问问我——我在将军府里,也能帮些忙。” 周雍的眼睛因为胖,睁开和不睁开的时候都是一条缝,看着憨厚的很,但精明的时候,那眯着的眼里却又清明的很,“这些爹都知道。只是她们陪我久了,该给的,我一样不给她们少,不该给的,她们也别想碰就是。” 周琅点点头。 “幺儿这次回来住几天?”周雍问。 周琅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迟迟不回答。 “哎。”周雍也看出他的为难,“也不知幺儿在将军府过的好不好。” 一提将军府,周琅只觉得心里疼的厉害。他现在这样,是何苦呢?但是已然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想脱身,怕真的难如登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蠢作者:(捂着肾)再也不说,100留言加一更这样的话了 周琅:(捂着屁股)再也不说,100留言被啪一次这种话了 摊手。这都是何苦呢 第15章 周郎顾(15) 周琅在周府里住了一天就走了,他自己在外面买了一处宅子,从前为躲家里那些个姨娘,就住在外面的宅子里。现在他从周府里出来,也不想回将军府,就去那宅子里住下了。 宅子里有几个常住的奴才,都是周琅周府里带过来的,月俸都是周府那边在给,平常倒是不妨事。 周琅出府的时候,周雍还给他了许多名贵的人参鹿茸一类,都用大红的锦缎盒子包裹着,说是让他抽空给谢小侯爷送过去。毕竟他们周家这么些年的生意,谢小侯爷也出了不少力。历年都是周琅送过去的,今年也不例外。 周琅倒是不管什么俗气不俗气的,每年都是这些东西,不就是图个心意吗,于是他看也不看,叫了轿夫,自己带上这些个礼盒,往侯府里去了。 谢小侯爷过的日子可比他这区区一介商贾过的滋润多了,府邸圈地而建,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别处的宅子贵气富丽,兽头衔着的门环都是鎏金的,匾额更是御赐的,黑底金字,说不出的气派。 这些周琅却是见多了,他带着捧着礼盒的小厮过去,侯府门口站着的奴才可不一下认出他了吗,笑嘻嘻的凑过来,“周公子来啦。” 周琅和侯府的小厮关系都不错,见那小厮凑过来,也不谄媚,“谢小侯爷呢?” “不巧,小侯爷去京城办点事,已经有段日子不在府里了。”奴才这么说。 周琅皱眉。谢萦怀不在侯府? 但是礼盒都抱过来了,自然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他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抱着礼盒的小厮就过来,将礼盒递过去,“这些东西,等小侯爷回来了,就替我转给他,说是我的些许心意。” 那奴才将礼盒接下来,笑眯眯的,一点生分感都没有,“周公子真是客气了。” 周琅将盒子递过去之后,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来,悄悄的塞到奴才手里。 那奴才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前些日子周公子大婚,小的没有赶上,还请周公子勿怪则个,现在贺喜一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周琅一听旁人提这个,只觉得心里又绞痛起来,但是他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含糊过去之后就走了。 周琅走了一会儿,那奴才还在门口捏自己手里的那锭金子,门口突然传来马嘶,抬头一看,见正是离府几日的小侯爷回来了。 小侯爷也确实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披着的披风上都沾着灰,靴子底还有泥,这些东西在金贵的小侯爷身上,从前都是看不到的。小侯爷骑的马眼睛都是红的,也不知是赶了多少的路。 “侯爷。”小厮过来牵马。 谢萦怀从马上跳下来,将缰绳递到过来的奴才手里,他抿着嘴唇,脸色有几分冷。 牵马的小厮将马匹牵到后院的马棚里去吃草,另外一个更得侯爷喜欢的小厮跟着侯爷一起往府里走,方才收了周琅金子的小厮知道周琅与小侯爷的关系,于是在跟着谢萦怀进门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侯爷,怎么周公子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回来了。” 谢萦怀听到周公子三个字,脚步都是一顿,转过头看着那说话的小厮,“周公子来过?” “是啊,侯爷。”小厮回答,“周公子还送了些礼品过来,奴才让人搬到库房里去了。” 谢萦怀倒是不在意那些礼品不礼品的,他堂堂侯府,什么东西没有。但是他却还记着周琅。 那一日之后他本来是打算隔日再去将军府里探望周琅的,没想到京中出了事,他替他老子赶去京城,不想一耽搁就是许久,今日才赶回来。 谢萦怀往里面走,就有奴才过来解他身上的披风,又递了浸湿的丝巾给他擦手,谢萦怀一路往前走,到大堂里坐下歇息,奴才过来奉茶的时候,谢萦怀端着茶杯抬眼问了一句,“周公子近况如何?” 被问的奴才愣了一下,他哪里知道这些?但是他还得回答,“周公子——看着瘦了些。” 谢萦怀听了这一声,叹了口气。 奴才觑了自家的小侯爷一眼,小侯爷与周公子交情颇好,但不知怎么,就娶了要嫁给小侯爷的令狐小姐,如今这两人是何关系,他是看不懂了,“侯爷,您先歇息会吧。” 谢萦怀也实在累的很了,如今太子被废,朝局动荡,二皇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他侯府现在举棋难定,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 繁冗的事情太多,谢萦怀想着就是现在见到周琅,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话。便听从奴才的话,先去房间里歇息了。 周琅从侯府回来,心里也着实有些茫然,宅子里空空荡荡,他也不想回去,但是他又没有去处,从前最爱去的烟花柳巷现在给他胆子他也不敢过去,踌躇再三,还是回了宅子里。 但是到宅子门口的时候,他瞧见有个抱着琵琶的女人站在门口,身上也披件披风,站在门口也是踌躇。 周琅下了轿,叫了声,“姑娘?” 那女人回过头来,姿容清丽,淡淡的眉蹙着,眼角下的泪痣盈盈一点,动人的很。她见到周琅,脸上即刻绽放出笑靥来,“周郎——” 周琅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 等那女子扑到怀里,他才有些手足无措的叫了声,“紫苏。” 不消说,这紫苏也是她从前的相好。只是这紫苏和周琅其他相好女子又不一样,原本是大家闺秀,家道没落之后,不知怎么被辗转卖到青楼里,周琅与她也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时光,只是后来这紫苏从前定了娃娃亲的夫家找过来了,将紫苏接走了,这段往事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碰见了。 “紫苏,你……你不是?”周琅不着痕迹的将紫苏从怀里推出来。他现在心里总是有些忌惮,生怕那令狐柔又抓着鞭子从哪里冒出来。 紫苏眼里盈满眼泪,香肩颤抖令人怜惜万分,“周郎,我忘不了你,所以来找你了。” 周琅对女子大多有应对的法子,“可是,紫苏,我已经同将军府的令狐小姐成亲了。” 紫苏眼中的泪滚滚而下,作势又要往他怀里扑,“周郎——” 周琅自然不敢接,只得往后退开一步,“还请小姐自重。” 紫苏一听,哭的更惨一些,但是却还是痴心不改的说道,“周郎,我既来了你这里,便是打定了主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现在成了亲,就是让我给你做小,我也愿意。” 要是从前这么个美人在他面前哭成如此模样,周琅早就应允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令狐柔那样的性子,他实在不敢触碰虎须,“紫苏,你,你回去吧。” “不,周郎,我没有地方回了。”紫苏抱着琵琶跪坐了下来,而后她又用一种决绝的口吻道,“你若是不要我,我就,我就只能去死了——” 周琅一听这寻死觅活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周郎,我如今只有你了。”紫苏哭的更加悲切。 周琅实在看不过去了,将这梨花带雨的美人从地上扶起来。 紫苏睁开朦胧泪眼,有几分惊喜的叫道,“周郎?” “你若实在没地方可去,便在我这里先住下吧。”周琅这人,说是多情,又无情的很,但是你若是说他无情,怎么又会有那么多女子前赴后继呢? 紫苏咬着唇点了点头。 周琅只将她扶起来便不敢再碰,叫几个奴才将她扶进了宅子里。 但这凭空多了个紫苏,周琅说是不悬着颗心也是不可能。才因为女人被令狐柔狠狠教训过,若是他这回又和紫苏搅和上——怕说是刀山火海都不为过。 周琅这个时候,就是前所未有的君子。还特意个紫苏安排了最远的住房,又遣了几个奴才去照顾她,自己呢,还放心不下来,拿了钱将临近的宅子买下来,自己收拾了细软,搬过去了。 原本紫苏想着,搬进了周琅的宅子里,便没有别的事,却不想住进来了,连见周琅一眼,都麻烦的很。 周琅这边战战兢兢,谢萦怀已经养好了精神。不过谢萦怀不知道周琅的住处,还专程去了一趟将军府,碰上了回府的令狐胤。 令狐胤与谢萦怀关系颇远,但面上却过得去,他见到谢萦怀在自己府邸门口,还吃了一惊。 只是谢小侯爷问门口的奴才,得知了周琅并不在府中的消息,就径自上马车走了,连和令狐胤打个招呼也无。 令狐胤目送着他离开,问方才同谢萦怀说话的奴才,“方才,谢小侯爷同你说了什么?” “回将军,谢小侯爷,问了周公子。” 令狐胤一时也响起自己妹妹的那个夫婿来,“怎么,周公子不在府上?” “周公子昨日同您一同出去,还未回来。”奴才据实禀明。 令狐胤喃喃道,“还没回来。” 奴才一时没听清,疑惑道,“将军?” “无事。”令狐胤摆摆手,抬脚跨进将军府里。 第16章 周郎顾(16) “周郎——周郎——” 夜里周琅睡熟了,觉得有人在往他耳朵里吹气,胸前又好似压着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感觉眼前有一道影子。 周琅当下出了一头冷汗,以为是那令狐柔,没想到那道影子又贴着他的耳廓柔柔的这么吹了一口气,“周郎——” 夜已经深了,紫苏却才像是刚沐浴完毕一样,身上只披一件薄纱,轻薄的看得到那肚兜上绣的金合欢。她的头发也是湿的,有些凉,搭在周琅的胸口,一动就好似猫尾一般的撩拨着他。 “紫苏。”周琅坐起来,扶着紫苏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你……” 紫苏咬着嘴唇,她的长相温婉清丽,这副打扮又另有一种动人之处,“周郎不喜欢吗?” 周琅当然喜欢,但是却没有胆子碰。 “紫苏,你快些将衣裳穿好。”周琅看着紫苏这样的打扮,雪白的大腿搭在床榻上,胸前丰盈呼之欲出,心里也有些燥热,索性别过头不看。 “周郎,你不喜欢我这样吗?”紫苏缠过去,不依不饶的追问。 周琅对这女色的抵御薄弱的很,但是令狐柔给他的畏惧感太深,以至于让他不敢在其他女子面前有所逾越。 “周郎——”紫苏又叫了她一声,抬起藕臂,轻轻的将自己脖颈上的红绳扯开,而后曲着一条腿,贴在了周琅的肩上,“周琅,你看看我。” 周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咬牙将挂在榻上的外衣拿起,站起身来。 紫苏一下子扑了个空,曲着腿坐在榻上,泫然欲泣,“周郎,你就这么厌烦我吗,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周琅心里也是有千种万种的苦,但是却不能同旁人说,“紫苏,我如今已经有了家室,便不能与你在一起。你。”周琅心里也是一痛,“也早些睡吧。” 说完这么一句,周琅就披上衣服出去了,带上门的时候,还隐隐听见屋子里嘤嘤的哭声。 下半夜,周琅随便寻了一个空房睡了一个囫囵觉,只是晚上出了那么一桩事,周琅心里却有了梗,做个梦,也是令狐柔扯着鞭子来找他问罪,口上叫他‘负心人’。也不听他解释,那长鞭缠着他的脖子,轻轻的那么一拧。 周琅捂着脖子惊醒,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周琅也无甚精神,他却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今日将紫苏送回去。 用午膳的时候,他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将紫苏说动了愿意回去,紫苏说回房收拾细软,周琅就在外面等着。 这时一个奴才过来禀报,“周公子,门外有人拜访。” 周琅心里一抖,以为又是哪个相好的女子,没想到奴才继续说,“是谢小侯爷。” 周琅心里松了口气,同那奴才一起去开门。 开了门,门口丰神俊朗的谢小侯爷颔首一笑,风采不减寻常,“周兄。” 谢萦怀今日也备了礼上门的,金丝绣的上好丝绢,被他用来包礼盒,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周琅看到谢小侯爷,一下也如看了亲人一般,将谢小侯爷迎了进来。 等两人进了宅子里落座了,周琅才问,“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 谢小侯爷手上的扇子款款摆了摆,带起一阵香风,“我是去了将军府和周府,才辗转想到你在这里还有处宅子,可不过来了吗。” 谢小侯爷风采如昔,周琅又忍不住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神色都跟着黯淡了下来。 “几日不见,周兄怎么憔悴至此。”谢小侯爷明知故问。 周琅在谢小侯爷面前出过丑的,有些事他知道隐瞒也无用,于是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谢小侯爷听他叹气,收了扇子,“那令狐柔真是刁蛮无理,如今嫁予了周兄,不知收敛,反倒更加飞扬跋扈了。真是可气。” 说到周琅的伤心事,周琅只恨不能挤出两滴泪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已然是到了伤心处啊。 谢小侯爷坐在周琅身边儿,眼却在偷偷的觑周琅。 哎呀怎么几日不见,这周琅怎么愈加勾的人心里痒痒的了。瞧着嘴唇抿的—— 周琅只当谢小侯爷与他同仇敌忾,心里的愤懑之气有了宣泄,可不就把掏心的话对这谢小侯爷一起倒出来了吗,“小侯爷,你可得救救我。” “哎呀,怎么说的这样严重。”谢小侯爷捏着扇子,就好似是捏着周琅那细细的手腕似的。 这周琅瘦了些,规规矩矩的衣裳穿在身上,系上腰带,勒的腰细如柳,实在是—— 谢小侯爷这样旖旎的心思马上就被周琅说的话打断,周琅是真的苦,“谢小侯爷,那令狐柔实在,实在——”周琅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在将军府里的遭遇,他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儿,在自己的唇瓣儿下留下一圈浅浅的齿印,“我实在不堪她的折辱。” 谢小侯爷盯着周琅的唇瓣,冷不丁听到折辱二字,追问道,“周兄,那令狐柔,如何折辱你了?” 这些床帏里的事,本来不该同外人说的,但这周琅和谢萦怀是狐朋狗友,往日这样的事说惯了,现在开了口,竟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将我绑在床上,还用鞭子抽我。” 他说的凄凄惨惨,谢小侯爷听的却是热血上涌。 他嘴上说着,“周兄受苦了。”眼睛却瞧着周琅的腰。 这样的细腰,要是用红绫系起来,绑在床帏里—— “谢小侯爷,你可要救救我。若是在这样下去,我怕是要死在那将军府里。”周琅是真的怕令狐柔,在那将军府里,每日战战兢兢,哪有在外面,自在随心来快活自在。 “周兄,你要我如何救你啊。”小侯爷面上端的是关怀忧虑的模样,心里却起了不少腌臜的心思。 周琅自然不知道,小侯爷已经动了要将他教给小侯爷的玩乐把戏用在他自己身上的心思,还当小侯爷是感念他以身饲虎的恩情,但是他现在只动了离开将军府的心思,细致的却没有想。 见周琅一副沉思的模样,小侯爷就将扇子放在桌子上,一手抓住周琅的手,另一手覆盖住他的手背,温声宽慰,“既然那令狐柔如此飞扬跋扈,我自然会鼎力协助周兄脱身。” 周琅听了谢萦怀的话,一时也感动莫名,“小侯爷真乃我挚友也。” 谢小侯爷抓着周琅的手,只觉入手皮肤滑腻温热,也不知那衣裳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如同他手上肌肤一般。 两人正一副兄弟做派,那边却有一个仆人闯进来,叫道,“公子!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她,她上吊了!” “什么?!”周琅一下站了起来。被谢萦怀捏在手里的手掌自然也抽了出来。 谢萦怀还有些惋惜,但看周琅神色,好似也是什么急事。 周琅跟着仆人匆匆的出去了,谢萦怀一人呆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跟在周琅身后要去看个热闹。 周琅闯进房里,正看到踢了凳子的紫苏,叫了声‘不要!’,就冲过去将紫苏从白绫上抱下来。 紫苏起先还在挣扎,后来被周琅抱在怀里,就不挣扎了,伏在他的怀里抽泣。 周琅虽说滥情,但也没有什么害命的心思,见着紫苏上吊,一时把令狐柔都抛到了脑后,“你为什么要做傻事?” 紫苏花容惨淡,“周郎,我从家中出来,已经是做了赴死的打算,你若不要我,我回去也没了什么名声,不如一死,求个清白。” “你!哎——” 紫苏忽然由哭转笑,胳膊勾着周郎的脖子,“周郎心里还是有我的。” 周琅怕推开她又有个什么好歹,便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脖颈。 慢腾腾走过来的谢小侯爷,一进来,可不看到了这一幕。 谢小侯爷可比周琅无情多了,这种失宠的女人上吊的把戏也见多了,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那女人抱着周琅的胳膊,嗯?怎么有几分碍眼呢。 周琅没有注意到靠在门板上的谢小侯爷,只温声将怀中的紫苏劝慰好,又嘱咐她好好休息,令厨房里熬了参汤给她送去,这才脱身出来。 等他抬起头,却见谢萦怀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怪不得周公子这么讨女人欢心,却原来是对每个女人都有情。”他这话确实是赞叹,但听在女人的耳朵里,怕就不是那么善意了。 周琅知道谢小侯爷底细,怕他再说出什么,就扯着他出去了。 等回了大堂里,谢小侯爷才又说,“周兄真是好雅趣,家中有只母老虎,还敢在外面金屋藏娇。” 周琅那样的胆子,无论如何都是不敢的,“你别瞎说!” 他那副急于掩饰,欲盖弥彰的样子,就撩的小侯爷心里更痒了。 “我哪里胡说了,你看方才那女人,姿容上等,肤白如雪,在床上,怕更是……”见到周琅脸色不大对,谢小侯爷住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便是。” 周琅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我如今只想早早的想个脱身的法子,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难捱。” 过了一阵,他忽然问,“不知侯府里还有没有空房?” “我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空房。”谢萦怀虽然不知道周琅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这么回答。 “如此,那我怕是要叨扰小侯爷一段时日了。”这事,当然又是周琅的一番思量。他如今实在不敢同哪个女子厮混在一起,上次在落英宴上被抓住,出了顿丑不说,还被令狐柔那样一通教训,叫他现在都心有余悸,生怕那令狐柔何时又杀过来了。但他又实在不想回将军府,周府嘛——要是和那些姨娘扯到一起,只怕更是不清不楚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去侯府里避避风头。 谢萦怀听周琅如是说,心里也是一喜,面上却还是稳住了,“周兄说是叨扰,就太客气了。” 周琅还在这里思量有何脱身良策,却不知谢小侯爷心里的心思都已经百转千回的转了一圈过来了。 “不如今日周兄就搬过去吧,我也好摆一桌酒水替周兄接风洗尘。”谢萦怀这么说着,盯着周琅的眼底,却凝出了阴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萦怀:(喃喃自语)兔子送到嘴边了,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令狐胤:(咬牙)不吃我吃! 谢萦怀:(继续说完)是绑着吃呢,还是吊着吃呢 第17章 周郎顾(17) 侯府周琅来了可不止两三回,今日过来,和寻常也没什么区别。 谢小侯爷摆了一桌山珍海味来替周琅接风洗尘,两人正在推杯换盏的时候,外面隐约有哭叫声传来。 周琅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才出现的幻听,却不想搁下酒杯,又听到一声‘夫人饶命’,周琅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谢小侯爷倒是从容淡定的很,端着酒杯笑着问周琅,“周兄怎么不喝了?” “小侯爷,你可听到外面有哭声?”周琅问。 谢小侯爷说了句“听到了”,手上酒杯却不放下,还劝周琅,“周兄不必理会,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外面一声尖锐惨叫,周琅听着这一声,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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