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的东西。只能徒劳的张开又握紧。 百里苍城散开的头发垂在百里安的胸前,他此刻的目光里,映着的全是百里安此刻的模样。 汗珠滚落而下,砸到百里安的胸口,砸到他合不拢的双腿。 床榻外的烛光忽然灭了,有宫人进来,续了烛台上的火。百里苍城像是未曾发觉一样半点也不知收敛。宫人见到龙榻上的金铃簌簌摇动,不敢进去窥伺,点了烛火之后,就垂着头退了出去。 窗外透出了朦胧的亮光,而后那光越来越亮,渐渐有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落进房里来。 休息一夜的百里明华已然清醒,他站在门外,问守在宫门外的宫人,“皇上还没起身吗?” “回宣王,皇上他昨夜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回答的是今早换过来的宫人。 百里明华想着皇弟昨夜醉的太狠,才没有起来,他心里也有些后悔,昨夜何苦争一时的意气,灌皇弟喝了那么多的酒。 “传旨下去,皇上龙体不适,今日的早朝取消了,将奏折呈上来就是了。”百里明华对跟他一起过来的太监道。 现在是已经误了时辰了,群臣都还在大殿里守着。现在宣王这样说,太监也只能应下了。 百里明华抬首往门窗紧闭的昌宁宫里看了一眼,想到昨夜趁着皇弟酒醉,险些做下的糊涂事,也不知皇弟他…… “先熬些滋补的药粥,皇上醒了就端进去。” “是。”宫人都知道宣王与新皇兄弟情深,对他这样贴心的嘱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百里明华本来是要走的,走出几步却又退了回来,问道,“皇上昨夜回来,喝醒酒的汤药了么?” 被问到的宫人犹豫了一下,“回宣王,昨夜并不是奴才当值。” 百里明华皱眉,眼前的宫人,实在是不会伺候人。 见百里明华皱眉,那宫人心里忐忑的很。 “罢了,现在去熬一些,等下和药粥一起送进去。”百里明华想到百里安不喜欢苦的,“药粥要去苦去腥,知道了吗。” “是。” 百里明华正想着何时换几个年轻机灵的宫人给皇弟的时候,见昌宁宫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个宫女走了出来。 那宫女昨夜就在昌宁宫里守夜,现在一出来,撞见百里明华,神色陡然慌乱了一瞬。 百里明华本就在看出来的人是谁,见她神情慌乱,就觉出了几分古怪来。 “宣王。”那宫女上来行礼。 百里明华盯着她,“昨夜是你伺候的皇上?” 那宫女却犹豫了。 百里明华目光晦暗,他身后的宫人道,“宣王问你话呢!” 宫女一下将头低的更低,“回宣王,是……是。” “抬起头来。” 宫女听到这样的吩咐,将脸抬了起来。 百里明华还是那一副冷淡神情,他容颜本就冷峻,看人时,总有一种洞穿人心之感,“皇上在里面休息?” “是……” 百里明华上前将门打开,想到四皇子还在里面的宫女一下子慌乱的很了,但不等她说出一句话,推开门的百里明华正要回头望过来,将她满脸的惊慌之色收在眼底。 昌宁宫里,一定有古怪。 百里明华抬脚走进昌宁宫里,还守在外面的两个宫女见到他进来,脸色都是微变。 百里明华看昌宁宫中并无异常,连桌上的烛台,都是刚刚吹灭的。 “宣王,皇上他正在里面安寝,您不可私闯——” “宣王——” 百里明华充耳不闻,眼前那些宫人上来拦他,都被他不耐烦的拂开了。 拽开垂下来的帘幔,大步走了进去。 床榻上的明黄的帘子垂在地上,上面暗金色的龙匍匐在云纹中,像是在九霄天外。 寝宫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漫不散,这种味道,百里明华昨日过来,还没有闻到过。 他走到床榻边,伸手去揭那垂下的帘幔。 龙榻上的金铃,因为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颤音。 “皇弟——”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不老铁? 小剧场: 百里明华:我舍不得碰你然后你转头上了别人的床? 百里安:皇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百里明华:我不听我不听! 百里安:真的不是我昨晚喝醉了…… 百里明华:我不听我不听! 百里安:……你爱几把听不听 百里明华:嘤——你要补偿人家家 百里安:卧槽?我还没上药呢 第216章 金雀翎(216) 香艳入骨。 靠在床榻里的人似乎已经昏睡过去,抵靠在墙壁上的身子歪斜着,凌乱的长发从他左肩一侧蜿蜒下来,一直垂到他的指尖儿来。 他的面前跪坐着一个人,从百里明华的角度看,只能看到起伏的,沾着汗渍的背。 百里安的腿搭在那人的肩上,随着动作而晃动着。 里面许久没有光亮照进来,现在打开了连忙,落进去的光线,叫一直粗喘着的人回过头来。 那是一张无论在何时,都很令人惊艳的面孔,阴柔秀美,举世难寻,更妙的是他身后那个人,那个被他握着腰肢,不知是昏睡还是醉倒的人,两颊嫣红,唇瓣儿亦是被咬的绯红。 他的身子已经完全被打开了,由青涩的果实,变成了可以任意采撷的甘美果实,已经饱涨到,可以淌出汩汩的白浆来。 百里明华有如被钉在原地一般,拢着帘幔的手,始终未曾落下。 百里苍城也看到了百里明华,但他并未有顾忌,反倒倾身一撞,叫昏过去的百里安,又一瞬间绷紧了挂在他肩膀上的脚趾。 那脚趾已经绷到了极致,纤细的脚腕好似会因这一下而生生拗断一般。 百里明华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什么。 百里苍城又去亲百里安的耳朵,那里只要轻轻碰一下,百里安的身体就会绞缠住。 百里明华在那一瞬红了眼睛,他伸出五指,锁住百里苍城的肩膀,生生将他拖拽了出来。 百里苍城还埋在百里安的身体里,他退身出来,那原先填在里面的东西,都汩汩的溢流了出来。百里苍城根本没有顾忌百里明华,反倒还因为眼前这一幕,要挣脱了继续去纠缠百里安。 百里明华的五指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将他从床榻上拖拽出来还不够,还将他掼倒在了地上。 百里苍城亦是全身不着寸缕,尤其是袒露在光线里的背部上,尽是指甲抓挠出的痕迹。 “你!你——”百里明华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那一个字像是要咬断谁的骨头似的,“你竟敢——”转身拔出挂在墙上的金刀,锋锐的刀锋在下一刻,抵上了百里苍城的喉咙。 百里苍城还一副沉醉到不能自拔的模样,撑着双臂坐在地上,直到百里明华的金刀抵到他的喉咙,他才在那刺痛中仰起头来。 百里明华是真的恨他,恨到了极致。 “你要杀我?”百里苍城说完,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喉咙已经出现了一条血丝,而后鲜血涌了出来。倘若他刚刚没有避让,那一刀已经割进了他喉咙里。 百里明华却未因见血而动摇,反而眼中猩红愈发渗人,“你竟敢碰他!” 百里苍城虽不是个残疾,但却是个无甚武力的平常人,百里明华劈面砍下来,他侧身闪躲也来不及,那一刀从他肩胛上砍过去,伤痕和抓痕混在一起,叫人更移不开视线。 百里苍城反身去捂住伤口,而后梁上跳了一个人下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滚!”百里明华见那人拔剑上来挡,怒极的他一刀斩断了那柄细剑。 “四皇子快走——” 声音落地,百里明华的长刀透过了他的肺腑,滚烫了鲜血浇了从地上站起来的百里苍城一身。 百里苍城看着那人自自己的眼前倒下,眼中映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百里明华。 “我死了,影卫会把金令交到二皇子手上去。” 百里明华眼神阴鸷,“他那个废物,拿了金令又能如何,不过是多死些人。” 百里苍城这才想起,百里明华是不在意这江山到底如何的,他收回捂在肩胛上的手,五指间全都是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那皇弟呢。” 一提到百里安,百里明华在愤怒之余,还是下意识的顿了顿。 “皇弟身上有我下的毒。”百里苍城说完,还回头望了一眼百里安,“你杀了我,那毒便无人能解。” 百里明华并不相信。 百里苍城又补上一句,“就如惠妃一般。” 提到惠妃,百里明华这才觉出一丝异常来。都说惠妃是暴毙而亡,百里苍城却说,是他能解的毒? 百里苍城所说的毒,确实是真的,当初他给了百里安解药,也给他下了毒药,当初所想,便是百里安倘若对玉真动了恻隐之心,前去告发他,那么他便拉着他一起去死。后来历经阴差阳错,他就再没有对百里安动过杀心,但百里安身体里的毒,却也一直没有解。 昨晚,他本来便是想要过来替他解毒的…… “皇弟这样信任你,想不到,你却这样对他!”事关百里安,即便百里明华再怒不可遏,也断不可能再对百里苍城下杀手了。 百里苍城却道,“我喜欢他,才会亲近他。” “皇弟是自愿与你亲近的?”百里明华在质问于他。 “我不喜欢等,我喜欢自己去拿。”他从前等的太久,以至于现在一刻也不愿等待。 百里明华的手攥紧。 “皇兄既然过来了,我便告退了。”百里苍城知道这里不便再留下去,本来在天亮时,他就该走的,却贪了欢愉,在这里留到了现在。 百里明华不说话,看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穿好,又弯身进了床榻上,翻出那张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在戴上面具那一刻,他很是留恋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百里安。 他知道百里安累坏了,也许连酒也没有醒,但他知道,百里明华不会让他再留在这里。 在他出去的一瞬,百里明华侧头在他耳边道,“解药留下。” 百里苍城转过头来,他肩膀上的血已经渗透了衣衫,但他却像是并未察觉到伤痛似的,“我并不放在身上。” 百里明华知道他这是脱身之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弟昨晚哭的有些惨,还有些发烧,皇兄若是怜惜他,就不要再碰他了。”百里苍城道。 百里明华怒极反笑,百里苍城这一句话,每个字都踩在他的肋骨上,“我迟早,会亲手拆了你的骨头。” 走到门口的百里苍城似乎听到了,回头望了百里明华一眼,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百里苍城走了许久之后,百里明华才走到床榻旁,去看倒在里面的百里安——他股间那一处已经红肿了,从里面渗出来的东西,在铺在身下的衣裳上累了厚厚一层。 百里明华碰了碰他的面颊,烫的惊人。 百里安也因他的碰触蜷缩起来,却像是扯到了身后的痛处,让他发出一丝沙哑的低吟。 “我不碰你,守着你,最后我得来了什么?”百里明华这一声是在问自己。 百里安早已陷入黑暗里,只股间白浊还在往外流淌着。 百里明华在那一瞬,都要生出将他压在身下,发泄满心的愤怒与委屈的冲动了,但见着掩在发丝下,他那红的有些不正常的面颊,那冲动便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 百里安醒来时,已经是夜半了,他虚弱到了极致,下身更是撕裂的痛。 “来人——” 没有人回应。 百里安撑着胳膊自己扶着床榻走了下来,疲乏的双腿,一挨到地,就险些跪了下来。 百里安扶着酸疼的腰,分开双腿,姿态别扭的走到宫门口。往日,昌宁宫那些伺候的奴才,都在外面的,怎么…… 宫门还未推开,外面就传来凄惨的哀嚎。 “宣王饶命啊——” “宣王饶命,奴才不是四皇子的人——” 那哭号声让百里安浑身发冷,他将门推开一点,见门口跪着数十个宫人,都是在昌宁宫里伺候的人。在她们面前站着的,事那些专门行杖刑的宫人,手上的木棒重重砸下,闷响声似乎是砸到了肉里的骨头。 百里明华袖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已经杖毙的宫人被拖下来时,双腿全然无力的耷拉在地上,身下拖出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痕,一旁跪着的宫人看到了,就哭的更凶。 “宣王,宣王——奴婢真的不知情,不是奴婢放四皇子进来的,宣王——”伏罪的宫婢想要来扯百里明华的衣角,被他后退一步的躲开。 而后百里明华身后的凶恶太监就上前一步,将她踢蹬开。 “宣王说了,昌宁宫里伺候的奴才,罪加一等!” “宣王,宣王饶命啊——” 顺着门缝往里面看的百里安打了个激灵。他亲眼看着那宫女被打的哭喊不出来,一丝丝的血腥味,被夜风吹进了门缝里。 百里安隐约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百里明华这个模样,实在是叫他害怕。 “再行刑的,先剪了舌头,不要吵着皇上休息。”百里明华说完,便抬首往昌宁宫里看了一眼。 百里安吓的关上门,背转过身来。 虽然宫里这样的事很多,但知道和见到了完全是两码事。 抵到门板的臀又疼了起来,里面塞了些清凉的药膏,现在站起来,那药膏融化了淌到裤子上,黏腻的很。 外面的刑法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百里安蜷缩到床上,拿了丝绢,伸进亵裤里,慢慢去擦那些溜到股沟里的液体。他擦到一半时,听到宫门开了,而后外面亮起了烛火,百里安侧着身子躺着,装作还昏睡着的模样。 “宣王,奴才已经宣旨了,这几日朝政都由您来代理,只是,朝中大臣都在询问,皇上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症……您和奴才说一声,奴才也好——” “皇上感染了风寒。”百里明华的声音。 那奴才像是极害怕百里明华似的,听到他这一声,就没有再问了。 “出去吧,让那些新来的奴才,在外面守着。”百里明华说完,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躺在床榻上的百里安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百里明华走到床榻旁来,他身上还沾了血腥味,他自己没有察觉,百里安却敏感的很。 百里明华先碰了碰他的额头,见不那么烫了,才收回手去,而后他借着烛火,看到了百里安湿了一块的裤子,伸手帮他褪了下来。 百里安压在鬓间的手,抓紧了被褥。 百里明华将他的臀掰开了一些,本来是想查看那塞进去的药膏如何了,却看到了他那外翻出来的猩红,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那样私密的地方被碰,还是叫人使用过度的地方,百里安下意识的将眼睛闭的更紧。 “若知道会叫他捷足先登,昨晚我便将错就错了。”百里明华道。 百里安如芒刺在背。 手顺着百里安的腰线,轻抚而下,“皇弟——” 这一声,暗哑又带着几分压抑的呻吟。 指尖探进他的身体里,将那融化了许多的药膏掏了出来,百里明华的手指变的滑腻腻的,一勾一勾的伸进他的身体里,掏出更多融化的液体来。百里安一直是咬着牙的,百里明华却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臀肉,叫他险些没忍住惊呼出来。 “你让皇兄,该怎么待你?” 捏着两指粗细的药膏,又塞进了百里安的身体里,百里明华又用指尖,推着那末端,让它进的更深一些。 百里安脚尖绷的笔直,咬着的唇瑟瑟发抖。 “你让皇兄,还要忍耐到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还是太子哥哥对我最好了 百里明华:嗯 百里安:还是何小胖对我最好了 何朝炎:嗯 百里安:还是驸马对我最好了 罗闻佩:这就是你他妈把老子的画送人的理由? 百里安:等等——这个人的画风不一样啊! 第217章 金雀翎(217) 百里明华抱着百里安睡了一夜,这一夜百里安是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百里明华轻轻将他圈在怀中,百般珍惜,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第二日破晓,一夜未眠的百里安想着不能再装,便装作才睡醒的样子,从百里明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百里明华亦是在第一时间惊醒,睁开眼看到眼前虚弱憔悴的百里安,“皇弟?” 百里安一夜未眠,自然憔悴,“皇兄——我。”他起身的动作一僵,而后伏在榻上,“我好疼。” 百里明华拿了衣裳将他肩膀盖上,“哪里疼?” “身上,都好疼。”百里安靠在他怀中,垂下的眼睫掩住他晃动的眸光。 百里明华珍惜爱护他至极,见他记不起来,就绝口不提百里安身上发生的事,“疼就再睡一会儿,醒了就不疼了。” 百里安看了一眼窗外,“天是不是亮了?还要早朝——” 百里明华将他按在怀里,“不必去了。” “皇兄?” “好好休息。” 百里安也是故意这样说来打消百里明华的戒备,现在正好顺势躺了下去。 “再过一会,我让御医来看看你。”百里明华侧身躺在床沿上,拉过被褥将百里安的肩膀搭上。 百里安乖巧的点了点头。 “皇兄,我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喝醉了……” 百里明华脸色不变,只声音冷了些,“你回来时,跌进了荷花池里,染了些风寒。”说着他伸手抚了抚百里安的额头,那里还是烫的厉害。 百里安没有多问。 百里明华披衣起来了,“这几日你都好好休养,别的事都交与皇兄来做。” “嗯。” 百里安在床边蹲了下来,用手指抚着百里安滚烫的面颊,“万事都有皇兄,知道吗。” 百里安应了一声,阖上了眼。 百里明华见他像是并未发觉什么,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帘幔放了下来,又嘱咐外面那些奴才好生照顾百里安,就走了。 那些奴才昨夜来时,亲眼目睹宣王处死原来昌宁宫的奴才,一个个都吓破了胆,但凡宣王所吩咐的,哪里敢不遵从。 百里安听到百里明华离开的脚步声,悬了一夜的心才放了下来。 现在朝堂上有了百里明华,他确实不用操心,现在只有他自己的处境,才是最叫人操心的。 昨晚是四皇子无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因为身边儿还有个百里明华,百里明华曾答应他,不是他亲口答应,便不会碰他,安生了许久,却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他那边,还要横生出许多变故来…… 想着想着,百里安又昏睡过去。 “皇弟,吃些东西。” 百里安听到声音睁开眼,见是百里明华端着玉碗坐在床头。 “皇兄,早朝……” “已经处理妥当了。”百里明华说完,将百里安从床榻上搀扶起来,“方才御医进来,你还在睡,便只粗略的给你看了看——太医说你身子虚,这回好了,要多多进补。” 身子虚是天生的,这是百里安也没法子的。 因为发着烧,百里明华喂过来的东西,百里安都是食不知味的吞咽进去,吃了几口,实在吃不进去了,便别过头。 百里明华这一回,却不像平常那样纵容着他,“再吃一些。” “吃不下了。”百里安嘴唇都有些发白,上面又有些伤痕,看着可怜的很。 百里明华含了一口,弯下腰哺到百里安的口中。 百里安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下,仰着头吞咽的时候,还叫百里明华的舌尖欺到舌根处了。 “皇兄,我吃——我自己吃。”百里安求饶。 百里明华却不理会他,一口一口的哺到百里安的口中,等到一碗见底,才止住喂的动作,“以后熬的参汤,送过来的都要喝。”他知道百里安不爱喝这些,但因御医所说,他又绝不可再纵容百里安,“倘若不不喝,我便要罚这昌宁宫的奴才。” 百里安心道,反正又不是罚我,你随意。 候在门外的奴才一听,却全都跪了下来,“宣王饶命——” 一时气氛凝重的很,百里安只得玩笑一般的说,“皇兄,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他以为百里明华会说个逗趣的话头,却听百里明华冷冰冰的道,“因为他们的命握在我的手上。” 这话百里安实在没法接。 就这么在昌宁宫里养了几天,百里安的烧退了,屁股也不疼了,宫外的玉真公主又进宫来找他,因为四皇子的事,百里安隐隐约约的,有些不敢见玉真,他起先还想再等等,说不准驸马和玉真之间会擦出什么花火来,但玉真日日进宫来求,连百里明华也知道了。 百里明华道,“罗闻佩此人,有治国之才,如今国无栋梁,他只做一个驸马,确实屈才了些,不如遂了玉真的心意,以后好将罗闻佩召到朝里来做官。” 听了百里明华的劝,百里安才终于下旨,圆了玉真和驸马和离的心思。 但,当时赐婚是皇上,他现在下旨又叫他们和离,不知道驸马心中,到底是如何。 百里明华在外周旋,旁人只当是驸马与公主和离,要从此失了宠的,没想到一转眼,宣王就将他召到宫里来了。 百里明华虽看重他,却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文官官职,百里安身体大好,能去早朝时,一眼还没望见站在最后的罗闻佩,等百里明华和他说了,他才知道,原来罗闻佩今日也在文武百官之列。 百里明华对他提起罗闻佩时,语气也有些奇怪,“从前我想召他做官,他怎么也不愿,现在许他一个小小的职务,他竟自己来了。真是奇怪。” 百里安也奇怪,罗闻佩在他心里,当是那不重浮名的君子,怎么这一回竟入朝为官了? 心怀疑虑,于是第二天,百里安上朝的时候,就格外仔细,那文武百官,半数以上都是些前朝的糟老头子,百里安烦他们那老古板的一套,到现在都没有认全,罗闻佩站在最后,却也仍显得打眼。 百里安看他一直低着头,不知是在看哪里。 朝中宣王独大,是百里安都默许的事,他本来就不擅朝政,有百里明华在一旁,是再庆幸不过的事。 “皇上,朝中怎不见离王?”离王,便是四皇子。 百里安现在听到百里苍城就觉得坐立不安。 “离王不欲干涉朝政,便退回广和宫中了。”百里苍城替百里安回答。 那人是四皇子的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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