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想问自己为何又会出现在广和宫,但一想自己身上的痕迹,说出来怕是更解释不清,就改口道,“宣王怎么在我宫里?” 罗闻佩是在外面走了一周,才又失魂落魄的转回了昌宁宫的。他在外面淋了不知道多久的雨,现在虽不是天寒地冻,但风吹雨淋的,他这样的身子,也是有些支撑不住的。但他却站的笔直,百里安走到他面前,他的目光落在百里安的脖颈上,那里有一道齿印,像是故意咬在这里给他看的。 他想到方才百里安依偎在宣王怀里的画面,再看眼前神色迷惘的百里安,忽然说不出话来,“皇上不记得了吗?” 百里安若是记得,就不会问他的,“我只记得,叫宫人去叫住你——我心口忽然疼,忽然一下又不疼了。” 罗闻佩喃喃,“不记得了……” “我醒来,是在广和宫里,我一点也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百里安其实是知道的,自己身上这些痕迹,十有八九是宣王弄上去的,但他不明白的是,宣王为何会送他去广和宫里。 “微臣看到皇上,靠在宣王的怀里……”罗闻佩一想到那一幕,就觉得心里极是压抑。 “我?”百里安指着自己,“我怎么会靠在皇兄怀里?” “皇上也和微臣说,不愿受那宣王摆布,现在却又……”罗闻佩说出这话时,语气竟不免带了几分质问的味道,“皇上是戏耍微臣吗?” 百里安眼前只有他可以相信,哪里能接受误解,“不是的!” 他说的太过急切,以至于抓着罗闻佩的手都用了力气,罗闻佩忽然闭上眼,倒在了百里安的身上。 百里安吓了一跳,一摸罗闻佩的额头,发觉他额上烫的厉害,连忙去召了御医过来,御医说罗闻佩是染了风寒,百里安拿了煎好的药,亲自去喂他。但百里安自己,眼下也是强弩之末,他股间疼的厉害,连椅子都坐不下去,等宫人退出去之后,他就跪坐在床榻旁,才叫自己好受一些。 到外面雨声渐小,罗闻佩才醒了过来。 他不是体弱之人,但这一回,在大雨中徘徊了数个时辰,身体也实在是受不住了。他醒来时,觉得自己手中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垂首一看,就见百里安躺在他的手臂间,他手上握着的,就是百里安头上的一缕墨发。 他见到百里安后脖颈上都印着的红痕,那被墨发半遮半掩,愈发显得暧昧无端。 百里安也只是假寐一会,感到身旁有了动静,就睁开眼来,“闻佩,你醒了。” 罗闻佩已经坐了起来,一张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因百里安这一句话,而柔化了几分。 百里安还惦记着罗闻佩误会的那件事,“我与皇兄,真的不是……” 方才是他被那宣王刺激的头脑发热,现在清醒过来,就想到了方才见到的古怪来,百里安一直依偎在宣王的怀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现在他醒来,见百里安坐在床边,丝发披散两肩,望着他的模样,可怜又可爱的,哪里忍心让他再为难,“是微臣太武断了,仅凭宣王的一面之词,就陷皇上于那样难堪的境地——微臣该死。” 百里安眼下,也只有他一个可以倚靠,可以信任之人,自然重视万分,“你信我就好。” 罗闻佩见百里安已经换了一件衣裳,金白的衣裳,将脖颈处也遮的严严实实的,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的模样。他目光暗了几分,“宣王又强迫皇上了?” 百里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垂了下去。 倘若百里安不是自愿,那他就是眼睁睁的,见着那宣王对他,做出那样冒犯的事。 百里安实在不愿再提他与宣王的事,他俩又是天下皆知的兄弟,却总是叫罗闻佩一个外人,发觉其中隐秘的东西,还亲口来问他,他实在是羞于回答。 罗闻佩忽然伸手将百里安抱住。 百里安一惊,抬起头就看到罗闻佩闭上的双眼。 “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百里安见他态度一下变了那么多,还觉得奇怪的时候,又听罗闻佩道,“我若是坚决一些,就不至叫你,又被宣王这样欺辱。” 百里安虽不喜欢与男子有如何如何的关系,但这回他是没有知觉的时候,叫那宣王给侵犯的,他醒来时,心理已经比清醒时被摆弄要好受一些。他听到罗闻佩这自责言语,就趁机道,“闻佩一定要帮我,你若不帮我,我在这宫里——怕是要被皇兄……” 这不是百里安不说完,是那罗闻佩又将他抱紧一些,让贴在他怀里的百里安说不出话来。 罗闻佩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百里安想要他此刻的忠心,但他依偎在罗闻佩的怀里,总是有些不妥,于是在片刻之后,就从中挣扎出来。但因为他一直是跪坐着,着挣扎的一下,让他屁股挨到了地上,痛的他变了脸色。 罗闻佩掀开被褥坐了起来,“皇上,怎么了?” 百里安推说,“坐的太久,腿麻了。” 罗闻佩又自责一句‘微臣该死’,一面将百里安扶了起来。 百里安屁股都恨不得要裂成两瓣儿了,一坐到床上,那灼痛的伤处,让他又低低哼了一声。 罗闻佩因换了衣裳,只穿着一层亵衣,拧着眉又问了一句,百里安总不好跟他说,他是叫那宣王给折腾的吧,所以只得说,是自己在地上蹲了太久,下身麻的厉害。 罗闻佩闻言蹲了下来。 “闻佩还病着,还是在榻上好好歇息吧。”百里安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罗闻佩却捉住他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慢慢揉捏起来。 百里安觉得舒服,就没动了。 罗闻佩的目光映衬着烛火,摇曳的有种温柔醺醉之感,“还痛吗?” 百里安正享受着,见他询问,就故意道,“还有些麻。” 罗闻佩又替他揉捏一会,在百里安撑着胳膊后仰的时候,握住他的靴子,将那嵌着明珠的藻靴褪了下来。 百里安脚趾蜷缩在了一处,“闻佩,你——” 罗闻佩道,“微臣学过一些医理,知道脚上有个脉络,能叫血脉流畅。” 百里安一只脚放在地上,另一只脚搭在罗闻佩的腿上。罗闻佩一手握着他的脚腕,一手按捏他的脚掌。 百里安脚掌心都娇嫩的很,罗闻佩揉捏一下,他的大腿就绷直了,罗闻佩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因他见到了百里安的脚背上,还有一道红痕。那一处娇嫩,绝不是蚊虫叮咬的。 百里安本来就不是痛的那里,被那罗闻佩一捏就有些受不住了,“闻佩,好疼啊——你轻一些。” 罗闻佩这才从那道暧昧红痕的臆想中回过神,抬头见到撑在床榻上的百里安,低着头看过来,含着一层水汽的眼,又娇又怯。但与他那秀美的容颜一衬,就显得如海棠一般的娇艳。 罗闻佩想起百里安在驸马府时,那袒露出的躯体——手上的动作,就更重了些。 百里安疼的将脚收了回来,罗闻佩鬼使神差的,将那脚腕紧紧抓住,而后牵进自己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天使:我太傻了,你的内容提要让我以为自己上了高速公路 渣作者:怪我咯 小天使:说好的秋名山老车神呢!天天开假车我要举报你! 渣作者:举报我你就看不到新脑洞了 第233章 金雀翎(233) “闻佩?” 百里安的脚尖点在罗闻佩的胸口,他月白色的发带垂下来,正绕过百里安细弱的脚腕。听到百里安这一声,他才像是清醒过来了似的,松开百里安的脚。 百里安将脚缩了回来,掀起衣摆遮掩住。 罗闻佩起身,在烛火的掩映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皇上休息吧,微臣告退。” “你今日淋了雨——” 百里安这一声刚落,那罗闻佩已经捡起那经宫人烘干的衣裳,披在衣裳,匆匆的退出去了。 …… 第二日早朝,百里安也提不起什么精神,侧着屁股缩在龙椅上。 罗闻佩站在下面,面色红的有些不正常,百里安知道他是昨天淋了雨,受了风寒,几次见他摇摇欲坠,都恨不得让一旁的太监搬一把椅子给他。但在这朝堂上,他终究还是不敢。 宣王看到了百里安落在罗闻佩身上的目光,他心里一阵烦躁。 百里安托着腮望着罗闻佩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循声望过去,见到正是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何朝炎。何朝炎与罗闻佩皆是青年才俊,站在一众老臣中,极是显眼。 百里安撑着扶手,垫着屁股坐起来了一些,“镇军将军有何事?” “臣看皇上脸色不佳……”何朝炎在下面一直看着百里安,见他总是在调整坐姿,像是哪里不适的很。 百里安一愣,道,“昨夜没休息好,精神不佳罢了。” “皇上要保重身体呀。”周围臣子都在说朝堂之事,只有他这愣头青,全顾着百里安的身体了。 百里安也觉得尴尬,他坐起来一些,不想又碰到痛处,脸上一时出现几分忍痛的神色。 宣王抬头看了百里安一眼,见他这副模样,心里自然了然。 罗闻佩原来是低着头的,听到何朝炎这一声,也禁不住抬起头来,正看到百里安勉力坐直身子的一幕。 何朝炎总觉得百里安是伤了哪里,但他身旁的何焱拽了他一下,怕他在这朝堂上,说出更不合时宜的话来。 “众卿继续吧。”百里安道。 下面臣子沉寂了一会,才有人开始上书。宣王见百里安这副模样,只想让他快些回去歇息,“皇上既然身体欠安,今日的朝政,都由折子递上来吧。” 朝中大臣私下里都知道每日的奏折,是由宣王在批,但看到他在朝堂之上,还这么明目长大,就有些愕然。 百里安此时正好顺着宣王的话退下来,朝臣也不好阻挠什么,只是心里,觉得那宣王威势,要比那新皇大一些。 百里安才不管他们如何想,下了朝,就坐上撵驾准备回昌宁宫,追出来的宣王直接上了他的撵驾,百里安被他捉着手,抵到撵驾里。 宣王冷声询问,“皇弟身上如何了?” 百里安身上是叫宣王弄的,现在宣王再说这话,就有些刻意羞辱他的味道了。 宣王见百里安不说话,想到朝堂之上,百里安忍痛的神色,就径直伸手去掀他的衣摆去查探,“我看一看。” 百里安吓了一跳,抓着衣摆,“皇兄!” 宣王挟着他的腰,将他按到撵驾上,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衣摆撩了起来。 就在百里安屁股一凉的时候,撵驾外传来罗闻佩有几分沙哑的声音,“皇上——” 百里安听到他的声音,连忙从宣王怀里挣脱出来,“光禄寺卿,朕有事找你!”说着,就掀开了撵驾的帘子,罗闻佩看到其中的宣王,神色更沉凝一些。 往来还有下朝的臣子,百里安想宣王不敢再放肆,没想到宣王想到方才朝堂之上,百里安看罗闻佩那个眼神,心里一阵烦躁,道,“臣也有事找皇上。”说着,就捉着百里安的手,让那帘子又垂了下来。 宫人抬起撵驾,正要离开,罗闻佩低喝一声,“慢着!”上前一步,一把掀开遮挡的帘子。 “臣请皇上,御花园一议。” 百里安掰开宣王环过来的手臂,挣扎着从撵驾里出来了。罗闻佩刚才见他朝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身上还有伤,于是上前一步,将他扶住。百里安也没有推开他,和他一并走了。 国师派来的人,又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他的身旁,“宣王,国师有请。” 宣王坐在撵驾里,抓着那金帘的手,忽然收紧。 百里安能从宣王手下脱身,自然对罗闻佩又是一阵感激,但他坐着都觉得难受,走着的时候,衣服磨蹭着伤处,他即便忍痛想自然一些,也是做不到的。罗闻佩将他这副模样收入眼底,也看出百里安那难以启齿的伤处在哪里。 “皇上若是难受的话,微臣送皇上回昌宁宫歇息。”罗闻佩道。 百里安怕那宣王又在昌宁宫里,“不必了,我们去御花园坐坐吧。” 罗闻佩伸出手臂来,扶住百里安的胳膊,百里安觉得舒服了一些,不自觉的就更倾到了罗闻佩的怀里。 “宣王近来行事愈发大胆了。”罗闻佩道。 百里安以为他再说早朝上的事,道,“宣王比我,更懂怎么处理那些政务,这些事交给他也是正好。” 罗闻佩感到手背一麻,侧过头就看到百里安柔亮的发梢,垂在了他的手背上,一晃一晃的,让他的心也动荡起来。 “闻佩是淋了雨的缘故吧,我上早朝时,看你脸色苍白的很。”百里安道。 罗闻佩昨日一夜未眠,想百里安的事,到了深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想的愈深,他愈不能自拔。 百里安正好侧过头,“闻佩也要多保重身体。” 罗闻佩心里一悸,‘嗯’了一声。 御花园里,大半的花都凋零了,百里安和罗闻佩在亭子里坐了一会,不知不觉,就又说了许多交心的话。百里安是无时无刻不再想,自己如何妥当的从宫里脱身,但眼下他确实没有办法,才想着提拔罗闻佩与何朝炎,分一些宣王的势力,一切都按他预料再走,确实是近来最让他欣慰的事了。 第二日早朝,萧御史又提让离王涉政的事。百里安本来是等着宣王出言阻挠的,没想到等了半晌,那萧御史都说完一大段话了,平日里最是厌恶离王的宣王,却还是一言不发。 百里安只得自己开口,“离王身体病弱,让他整日为朝政烦忧,恐怕会害了他。” 萧御史上回就被这个托词敷衍,这一回已然想好了应对的话,“微臣前去广和宫探望过,离王身体已经大好。” 也不知怎么,那沉寂已久的离王一党,又站出来纷纷为离王说话。 百里安见一个宣王,都头疼的很了,哪能再把离王提到眼前来,他将这个问题丢给宣王,“宣王以为呢?” 宣王这几日,面上添了几分冰霜之色,听百里安询问,道,“微臣觉得,此事可行。” 百里安被他噎了一下,那些拥簇离王的,也是一呆。 宣王继续道,“离王身子已经大好,又有治国之才,若是总将他养在深宫里,怕不是要叫别人说,是微臣故意为之。” 百里安这下是真的为难了,他还以为宣王会替他驳回,没想到…… 朝中又争执片刻,百里安也实在没有驳回的说辞了,只得应允下来。 下了朝之后,脸色不愉的百里安正在同罗闻佩诉苦,没有离宫的何朝炎挤了进来,何朝炎不喜欢罗闻佩,走近了见到是他,就拧起眉来。 罗闻佩脸色也变得冷淡。 百里安想起两人从前生出的矛盾来,他就对罗闻佩道,“闻佩,你先回去吧。” 罗闻佩又看了何朝炎一眼,才应下百里安的话,转身走了。 罗闻佩走了之后,何朝炎就急急的开口,“皇上,你怎么与他在一起?!” 百里安是真的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闻佩是朝上重臣……” 何朝炎眉头拧的更紧,“他当初,当初那样对你……” 百里安知道他口直心快,怕他说出什么糊涂的话,叫宫人听去了,连忙拉了他一把,“去我宫里说。” 何朝炎被他一拉,果然安分下来。 百里安将他带到昌宁宫里,因他身上有伤的缘故,宣王送了许多涂抹伤处的药膏来,都还摆在桌子上,何朝炎走进去看到了,拿到手里,“你果然是伤了哪里。” 百里安将瓷瓶夺过来,“是叫御花园里的花刺扎伤了。” 何朝炎知道这是假话,但看百里安不想提,也不再多问了,只是又提了方才所说的事。 “那罗闻佩只是表面君子,当初在驸马府……竟,那样对你。”何朝炎才入朝不久,许多事都还没弄清楚,偏偏他对那罗闻佩如何在朝为官的来历,打听的清清楚楚,“他是叫宣王提拔上来监视你的?” 百里安当初说了自己想离宫一事,何朝炎便以为,是宣王有意打压他,现在又出了这讨人厌的罗闻佩,他自然也将之归类到宣王那一派去了。 偏偏这误会,百里安还不好解释,“闻佩虽是由宣王提拔,但他现在是我的人。” 何朝炎不懂。 百里安也不愿再多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何朝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百里安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面上终于有了几分喜色。 何朝炎见到他开心了,自己也忍不住露出笑颜来。 百里安上次入宫,就和那何朝炎说了一些,还请他替他说服何焱——何焱虽在宫中中立,现在却有些偏向宣王。 百里安想借他之手,将宣王手里的金令讨来,到时,能借那些禁军,将妙音讨回来,自己也好远走高飞。 何朝炎却不懂,只要是百里安说的,他便想也不想的去做了。 “你伤了哪里?”何朝炎见他拿着信,心里一动,贴过去细声细气的又问了一回。 百里安正高兴的,忽然听声音响在耳畔,侧过头就看到何朝炎低下头来,凑在他的鬓间。 百里安不自然的偏了偏头,“花刺儿在胳膊上刮的一道。” 因为他侧头的那个动作,何朝炎在他衣襟里,瞧见了一道鲜妍的红痕。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那印子,他一看便知是怎么印上去的。 百里安却没有发觉,“都几天了,已经好了。” 何朝炎忽然伸出手,捉住他的手腕,将袖子捋了起来。百里安手臂间,还有些红痕没有褪去,印在肌肤上,刺眼的很。 百里安将袖子拉下来,有些急了,“何朝炎!” 何朝炎的手还悬在半空。 百里安知道那样的痕迹,他说是蚊虫都盖不过去。 何朝炎刚才看到他衣襟里的,尚且还可以自欺欺人,但见到百里安红痕遍布的胳膊,却怎么也替他掩饰不了了。他心里莫名有些酸涩,却故意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告罪,“是臣冒犯了。” “你退下吧。” 何朝炎的声音也消沉了下来,“是。” 等何朝炎走后,百里安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后宫里已然是有妃子的,所以……他方才那么极力遮掩这些痕迹,是因为太心虚了? 从昌宁宫里退出去的何朝炎,正迎面撞上了罗闻佩。 罗闻佩是来昌宁宫里找百里安的,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何朝炎本还在为百里安身上的痕迹黯然神伤,现在见到罗闻佩,心里莫名的生出些火气来。 昌宁宫的人已经认识罗闻佩了,见他来了,都让开了路。何朝炎看着他进了昌宁宫,心里那忽然而起的暴戾叫他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我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众美环绕的日子 渣作者:满足你 百里安:我说的美是性别女的美人…… 渣作者:美人,不分性别 百里安:辣鸡作者 第234章 金雀翎(234) 隔天早朝,百里安就见到与宣王站在一处的离王。 百里安看到他,也是顿了一顿才坐了下去。 还好早朝时,离王并不像宣王那样高调,百里安眼睛一闭,当没看见他,就以为过去了。散朝时,他却走上前去,将百里安拦住。 百里安从前觉得他柔弱可怜,现在见到他,却觉得浑身发寒。 离王像是看不见百里安疏远的目光似的,站在他身旁,垂着头,“我近来在广和宫里修建了一个鱼池,你何时可以过去看一看?” “近来朝中政务颇多,怕是要过一段时间了。”说罢,百里安看到罗闻佩正从一旁走来,他连忙叫住他,将那离王留在了原地。 离王见着他和罗闻佩离去,面具下的眼睛沉静如水。 …… 自离王问政以来,百里安感到了明显的压力,起先他在朝上,还能借国师和罗闻佩压一压宣王,现在来了一个不受国师管制的离王,百里安压力又陡然增大。他怕离王,却不能与他不管不顾的撕破脸,只心里愈发焦急起来。 在这段日子里,他去宣王府,讨了一次妙音,无果,而又时逢罗闻佩传来的消息,说柳青芜已经远离皇城,去了一个小镇里生活。她还飞鸽传书给了罗闻佩,让他转交给百里安,百里安拿着那信拆开一看,见都是柳青芜溢出纸面的思念之语。 他在宫里耗,也实在是腻的很,整日被那宣王吓的跟瘟猫似的,如今多了一个离王,他更要提防。 尤其是那一天在广和宫醒来,听到的两人间的对话,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如那砧板上的肉似的,只等着任人宰割。他在深宫里隐忍数十年,哪有心思还耗在这里。他离宫心切,便又召了何朝炎来宫里商讨。 他原本是准备,找个名目,将宣王手上调遣宫中禁军的金令,讨来给何焱的,但眼下就是何焱还是偏向宣王一些,他若是讨来金令,何焱却不给他,那就麻烦了,还不如冒险一些,交给何朝炎。 但这事难就难在不知寻一个什么样的名目。 何朝炎回朝多日,也渐渐摸清了朝中是由宣王掌握实权,百里安对他说的事,他只当是百里安要夺回手中权力。 百里安也没有说明,只说了自己想要那金令,何朝炎闭目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最后他忽然眉宇一展,道,“我爹手握三军虎符,此次入朝回京,还有一队人马尚且在城外没有撤走。” 百里安闻之一喜,而后想到了什么,又沉下脸来,“宫中数千禁军,不说那些人能不能混到宫中来,就是真的混进来,一旦没取到金令,宣王以此说你谋反,只会更麻烦。” 何朝炎听百里安所说,又坐了下来。 “倘若宫中没有那些禁军,那一队人马说不定真的能助我成事。”百里安道。 何朝炎说,“你要那金令是做什么?若只是想杀了宣王——” 百里安被他后一句话吓了一跳,“宣王怎么说也是我的兄长,我怎能害他。” 何朝炎是上了战场见惯了生死的,说话都不免带了几分血腥气,“那该如何?” 百里安若是知道,就不会一直犹豫到现在了。 “要不我去偷?”何朝炎脑中灵光一闪。 百里安一下瞪大眼。 何朝炎越想越觉得可行,“反正只要宣王没有金令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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