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能这样轻易的善罢甘休,“是否是宣王有意为之?” 百里明华当即冷笑一声,“你是说,本王让他禁足在广和宫中不成?”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想告诉皇上,不要听信一家之言。”言辞句句都是直指百里明华摄政太多。 百里安现在能依赖的也只有百里明华了,倘若不是他这个皇兄,让他单独治理国家,不出一月这夜北国就算是完蛋了,“孙尚书,宣王一心为政,你怎能曲解他的一番苦心?离王身子一直不大好,朕与他都在后宫之中,还不知道这些吗?” 百里明华没想到百里安会回护他,一时目光惊诧。 那被百里安一句话堵回去的人诺诺应了两声,退了回去。 百里安这时才望了一眼百里明华,见百里明华也在望他,便抿唇笑了笑。 百里明华心中,又悸动起来。朝中流言蜚语,说他挟持新帝,把持朝政,说他逼害兄弟,专权独大,他并无异心,所以从来都不放在眼中,但今时今日,见到百里安站出来回护他,心中却还是一暖。 散了早朝,百里安与百里明华在御花园中散步。 百里明华道,“今日早朝,那些老臣所说,皇弟可听到了?” “嗯。” “皇弟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与皇兄之间的感情,岂是旁人能够臆测的?” 百里明华听到这一声,停下脚步来,他侧过头看身旁的百里安。 那在深宫里被他亲手碰上帝位的皇弟,仍旧是那副孺慕他的模样。这世上,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是何等值得庆幸的事。 “皇兄,我想见见罗闻佩。”百里安道。 “见他做什么?” “他与玉真和离的事,我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百里安知道在百里明华面前,说实话比说谎话管用。 百里明华听了,让百里安去前面凉亭里等了一会,便吩咐人将罗闻佩叫来了。 罗闻佩身上还穿着官服,只是他气质闲散,那一身严谨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拘束之感。 百里明华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百里安本来是叫他驸马的,现在他封了官,都不知道叫什么了,“状元爷。” 罗闻佩忽然展颜一笑。 百里安被他这一笑弄的一愣,“你笑什么?” “你怎么又叫回去了?”罗闻佩对他说话也随意的很,没有方才百里明华在一旁时的拘束。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 “皇上想怎么叫都怎么叫。”罗闻佩也像是才想起来,面前的人已经是当今圣上了一般。 百里安一听皇上两个字就头皮发麻,“你也别这样叫我,我也不习惯的很,不如——你还叫我六皇子,我叫你闻佩。” 阳光透过树荫照射下来,落在罗闻佩的脸上,斑驳的光影晃动着,愈发显得他清风朗月一般。 “我,我下旨让你与玉真和离的事——你怪不怪我?”百里安问。 罗闻佩只是望着他。 “是玉真求我,皇兄又想召你入朝为官……” “缘分一事,向来天定,我与公主缘分已尽,那便是另有良人相候。” 百里安见罗闻佩并没有为此事困顿,也是绽颜一笑。 “六皇子笑起来,还是如当日。”罗闻佩像是缅怀什么的模样。 百里安想起自己从前与罗闻佩在宫中初遇的时候,也是叹惋时间匆匆,“当时我还记得,闻佩拿了玉璧,换了我的衔唇茶——出手当真大方的很呐。” 提到衔唇茶,罗闻佩第一个想起来的,不是那香气扑鼻的茶水,而是百里安在树下唇衔露珠的光景。 “你竟还记得。” “自然记得。” 罗闻佩眸光愈柔,里面好似有月光倾洒。 “不过,话说回来,闻佩怎么会入朝为官呢。我还以为,你志在山水。”百里安对罗闻佩的印象好的很。 罗闻佩忽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入了山水,便看不见海棠了。” 百里安还在想这句话的含义,就听罗闻佩道。 “六皇子何时,再教我画一次海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我就问哪个股要跌停了,我来拉升一波 玉青檀:辣鸡作者,你割韭菜一样割了我三波了 白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拉升一波…… 渣作者:天冷了,是该涨涨太监股了 玉青檀:你看一看国师股!都跌成负数了!! 渣作者:哎呀我眼睛忽然失明了 玉青檀: 渣作者:哎呀我的眼睛又忽然好了!国师没问题,我把太监攻的戏全给你嘿嘿嘿 第218章 金雀翎(218) 罗闻佩入朝为官,又有宣王提拔,自然很快就高升了。 玉真公主和离之后,回到宫中居住,每日和百里安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宣王不愿让她见百里安,又没有什么法子将她隔开,只能整日看着她腻在百里安身旁。 玉真公主不好意思提那一晚发生的事,但却一直铭记于心,看百里安的目光,都透着几分暧昧。 百里安也不傻,那一晚的事,于谁都尴尬。 玉真公主今日拎着许多糕点来看他,一碟一碟的摆在桌子上,颜色漂亮的很,“皇帝来尝一尝,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百里安看一眼还站在外面的宫人,将手中书卷放下,正要提醒玉真现在不可再这么叫他,玉真就拈着一块糕点喂到他口中来,不得已他只能张口含住。 “好吃么?”玉真眼巴巴的看着他。 甜的有些发腻,百里安还是说,“好吃。” “那再尝尝这个。”玉真公主又去夹另一块。 宣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玉真,你先下去,我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议。” 玉真回头看了一眼宣王,脸色沉了下来,而后她向着百里安撒娇,“有什么要事,我不能听吗?” “玉真,你先下去吧。”百里安道。 玉真听百里安的话,退出去经过宣王时,故意哼了一声。 桌上的糕点都还没有收起,百里安站起来,“皇兄。” 宣王听到他这一声,脸色才好了一些,“近来玉真与你又亲近了不少。” “我与她自小就是这样,现在她又在宫里……”百里安道。 宣王走过来,眼也不抬的将桌上的糕点收回到食盒里。而后交由外面的宫人,送下去了。 “皇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若没有事,百里明华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宣王道,“无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只是觉得皇兄平日里太过繁忙……” 宣王见百里安垂下眼,才觉得自己的口气因为刚才见到玉真而有了几分刺人,“皇兄即便再忙,也有来见你的时间。” …… 这边玉真从昌宁宫里出来,一张俏脸冷凝如冰,跟她过来的宫女上前询问,“公主看起来,怎么不开心的很?” 玉真起先对宣王是没有芥蒂的,但她这一回,与罗闻佩和离之后,回宫便想要亲近百里安,但可恨那宣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来。玉真越想越愤懑,抬手想将面前那棵碍眼的花枝打断,不想那花枝上生着刺儿,“啊——” “公主!” 玉真将手收回来时,掌心里已经是鲜血淋漓。 “奴婢去找御医——” 玉真看着自己刺破的手掌发呆,她近来总爱想些从前的事,与百里安在一起的事,现在望着这掌心里渗出的鲜血,想到从前有一回,她贪玩从树上摔下来,百里安捧着她的手,替她包扎的模样。 她从前错过太多,这一回,绝不可再错过了! 宫女叫了御医过来,替玉真将掌心的伤痕包扎好,玉真一直垂着眼,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 昌宁宫。 “皇兄说,再过几日,何朝炎就要回来了?”百里安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最先浮香出来的,就是从前那个矮矮的胖墩。 宣王道,“嗯,他平乱有功,到时还要再行一番封赏。” 百里安倒是不管什么封赏不封赏的,他现在虽然是皇上,但朝野上下,都知道当权的是宣王。他自己躲在皇兄身后,也正好落得清闲。 “皇弟……” 百里安看宣王欲言又止,就又问了一声,“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宣王看着百里安,却又没有再说下去,“没事了。”他原想和百里安说的是,朝中要替新皇充盈后宫的事,这样的呼声自百里安帝位稳固之后,便一直有,只是每回都被宣王堵了回去,连呈递上来的奏折,但凡和充盈后宫有一丝的关系,他都想也不想的丢了回去。 但,即便他不想提及,选妃一事,依照惯例已然迫在眉睫。 两日之后,百里安便在朝堂上,听到了有人提出为他选妃的事。 百里安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一喜,险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皇上尚且年幼,选妃一事,容后再议。”站在左侧之首的宣王不动声色的看了他提出选妃一事的官员一眼。 百里安知道宣王的心思,见他不允,就又乖乖的坐了下来。 往日朝中,都是宣王说一不二,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为百里安选妃一事发声。 “先皇为皇上择选的建威将军次女,如今两人皆是适婚年纪,选妃一事可以暂缓,但后宫之中,始终要是有一个人做主的。”站在右侧之首的官员上前一步。 他身后的罗闻佩抬起眼来,看了皇位上的百里安一眼。 百里安眼见着宣王是要发怒,连忙道,“朕自有主意,你们不必再议。” “皇上,微臣认为,选妃一事也不可缓——历朝历代,新皇登基,皆要选拔佳丽入宫,您登基两月有余,然后宫空虚……” “皇上,选妃事关子嗣,万不可拖延。” 百里安见着宣王脸色青紫,又见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心中也是忐忑。 拥簇宣王的那些官员,终于也在此刻站了出来。两帮人马吵的不可开交,今日的早朝,便在选妃一事中耽搁过去了。 百里安下了朝之后,和宣王一起回了昌宁宫。 “皇上对选妃一事怎么看?”宣王问他。 百里安心道,你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看,“依皇兄所说,我却还年少,恐不能担负起责任,此事可以暂缓。” 宣王不想百里安选妃,但他将此事延后这么久,也知道终有一天这事情会避无可避。 他亲手将百里安捧上皇位,无论是何后果,他也绝不能反悔。但让他亲手将百里安推到女人怀中,他又是万万不情愿的。 玉真在宫中也听闻了百里安在早朝之上,被众臣逼婚一事,她哪里甘愿,起身正要去昌宁宫里质问百里安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坐了回来。 选妃? 她可以…… 拿着一卷画轴的德妃走了进来,见玉真坐在宫里发呆,就笑吟吟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玉真,何将军的独子近来回宫,他从前与你一起读书,你觉得如何?”说着,她就将画卷展开来,画卷中少年鲜衣怒马,英气勃发,实在是令人倾心的俊朗男儿。 “母妃,我说了,我不想再考虑婚嫁之事。”自她与罗闻佩和离之后,德妃总爱帮她牵扯红线。玉真她早就一颗芳心安许给了百里安,眼里哪里能再看到别人? 德妃不知道玉真的心思,见她反应这样激烈,就叹了一口气,将画卷收了起来。 玉真扭头从紫微宫里出去,德妃过了一会出来找她,听宫人说,公主又去了昌宁宫里。 玉真到了昌宁宫,外面的奴才进去通报,久不见音讯,玉真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就硬闯进去,一进去,便看见百里安伏案睡着了,宣王的衣裳披在他的身上。 “你进来做什么?”宣王就站在门口。 玉真往后退了一步,但她想起自己并无亏心事,便又上前一步道,“我来找皇弟。” 宣王拧眉,“他已经是皇上了,玉真,你堂堂一个公主,出宫了连礼仪都抛在脑后了吗?” 玉真反驳道,“你不也叫他皇弟么?凭什么指责我?” 宣王没想到玉真会顶撞自己,正欲说些什么,看书看得睡着的百里安听到动静醒了过来,起身来看到站在一处的宣王与玉真,道,“玉真过来了?” 玉真即刻收起刚才在宣王面前的桀骜,笑盈盈的迎上去,故意叫给宣王听似的,“皇弟,我早就过来了,让宫人进来禀报,他们却一直让我在外面等着。” 百里安掩唇挡下一个哈欠,“方才我睡着了吧。” 玉真站在百里安身后,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宣王。 “皇姐怎么过来了?” “来看你呀。”玉真绕到百里安身后,替他揉捏肩膀,“御花园里那棵树开花了,皇弟什么时候陪我去看看。” “皇上今日还有政务要忙——”宣王一双眼也盯着玉真。 玉真道,“有什么政务,不能晚上处理吗?” “这……”百里安有些为难。 “去嘛去嘛——”玉真拉长了音调,像是撒娇一般。 宣王这一回没有再等百里安说话,甩袖离开了。 宣王走了之后,玉真心里生出一抹畅快之意来。 百里安和玉真去了一趟御花园,回来玉真也问了他选妃的事,玉真对他选妃一事赞同的很,百里安本来因为宣王,已经歇了三宫六院的心思了,但经玉真这样一煽动,他那小小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更何况玉真说,“皇弟现在都成了皇上了,九五之尊,后宫哪能一直空着呢。” 百里安强笑。 “皇弟难道还没学习过男女之事?”玉真故意道。 百里安想到那欢喜佛,硬生生被噎了一下。 玉真以为他是羞涩,心中便更是难耐起来。只要让百里安选了妃子在宫里,她便有了能亲近他的机会…… “皇弟若是怕宣王不答应,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玉真道。 百里安看玉真笑靥如花,想她也真是善解人意,不过那三宫六院,他是真的不敢奢望,倒是可以将妙音,以此机会接进宫里来。到时妙音有了他的子嗣,那皇兄,想必也会歇了那门心思。而四皇子……百里安现在实在不愿想那四皇子。 虽然隐隐猜测到那一晚就是他,但他还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也没办法去质问,只能真的装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了。 和玉真谈话之后,百里安还想着玉真会怎样帮他,没想到第二日,告老还乡多年的太傅,亲自上书,劝百里安充盈后宫,这一下那些本来就有这心意的人,更加遏制不住了。宣王能安社稷,却压不下这打着冠冕堂皇旗号的选妃。 宣王见众臣言辞恳切,他充耳不闻,只望着坐在金銮椅上的百里安,“皇上是如何想的?” 百里安抓着纯金的扶手,“我……” 罗闻佩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见着百里安与宣王目光交汇。 宣王也知道百里安的为难,他才登基不久,都被自己揽在羽翼之后,没有经历过任何一点风雨,朝中都说他专权独大,若这一回,他还是压着百里安,不让他选妃,那以后百里安在朝中,就更无威信可言了。 百里安见宣王收回目光,背过身去,以为他要同上次一样大发雷霆的时候,就听见他声音淡淡。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微臣,愿为皇上亲办此事。” 宣王都松口了,那些他一派的臣子,几乎也是顷刻间倒戈。 百里安听宣王说出这句话,心里确实是陡然松了口气。 宣王让他选妃的意思是……他俩终于完了? 而后,宣王投到他身上的目光,又叫百里安的心提到了喉咙。 完个屁——这宣王是跟他没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您的处子之身体验BUFF已经到期,请及时充值 百里安:……我已经不是处子了 渣作者:如不充值,将为您开启菊开不败模式 百里安:辣鸡作者!费我钱财!乱我性向!毁我人生!……在哪充值啊MMP!! 渣作者:哦,充值不对主角开放,祝您好运 百里安:淦! 第219章 金雀翎(219) 百里明华到昌宁宫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宫人在往宫里搬什么,他本就是心烦意乱,又见着一旁的玉真公主,便想也不想的将人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被拦下的奴才惮于宣王的手段,一被叫住,就放下东西跪了下来。 玉真公主蹙眉,“诶,你们跪什么?” “玉真,你又在胡闹什么!”宣王本来就不喜玉真,看她与百里安亲近,就有几分厌恶于她。 “我才没有胡闹。” 宣王见到那里面有几卷画轴,他伸手去拿,玉真公主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宣王展开画轴,画上男女在行拥抱亲近之事,他一下变了脸色,“你堂堂一个公主,竟如此的有失体统!” 玉真本来是有些怕宣王的,但见他看都看了,便也生了底气出来,“皇上近来要选妃,多了解男女之事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宣王将画卷扔到了地上,“你自己家事都处理不好,现在反倒伸了手,来管起皇上来了?” 玉真公主被他的话刺了一下,正要反驳什么,昌宁宫的大门忽然开了,出来的是伺候百里安的奴才。 那奴才见门口是玉真公主和宣王在喧哗,也不好斥责什么,“还请宣王与公主小些声音,皇上正在歇息。” 玉真道,“我只送些东西进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宣王便已抓住她的衣袖,对那搬着东西的宫人道,“都给我扔出去!” “凭什么?本公主——” “住嘴!”宣王手上用力,一双眼也阴沉的很,玉真公主被他吓的说不出话来。 宣王将她拽到偏殿旁,将她往墙上狠狠一掼,玉真公主便撞在了墙壁上,捂着肩膀半晌都没有站起来。 “你若想在宫里好好呆着,便不要做这些碍眼的事。”宣王一字一顿的警告玉真公主。他哪里不知道,太傅会为此事进言,就是因这玉真公主背后动了手脚。 玉真公主抱着肩膀看着面前脸色阴郁的宣王,想到朝中听见的那些传闻,冷哼一声,“六皇弟现在已经成了皇上,你便不该再这样处处管制着他——还是说,太子哥哥到现在,都还心心念念惦记着皇位,所以才这样,这样……” 宣王一双眼冷若玄冰。 玉真公主攥着拳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父皇一死,你就将四皇兄关押在广和宫里,还挟着六皇弟干涉朝政。” “啪——” 玉真公主被打的偏过脸去,到现在还不能回过神来。 “我不是父皇,亦不是皇弟——你说错话,做错事,我身为兄长,不会惯着你。”顿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了下来,“你若在宫中,还是这么飞扬跋扈,肆意妄为,那本王——替你在宫外安排一个好去处。” 玉真终究只是个公主,年幼时还知道与太子争锋,但长大了,便知道,许多事不是自己努力就能握在手里的。而宣王此时,正是在威胁她,要将她赶出宫里。 “滚回你的紫微宫去。”宣王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玉真在他走后,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杏眼儿,死死的盯着宣王的背影。 …… 百里安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只隐约听到了外面玉真和宣王两人的争执,回来的奴才和他说,公主本来是要送什么东西给他的,但被宣王拦在外面,还将东西都给丢了。 百里安现在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管得了玉真如何。 宣王为百里安亲办选妃之事,自然是忙,加上他晚上又要来百里安这里,替他批阅奏折,每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百里安也念他辛苦,当宣王额角不适的时候,都会上前来替他揉捏。 这几天玉真没有过来,百里安知道是宣王给她禁足了,虽他本身不愿与宣王对立,但他也实在看不过玉真受难,于是在今晚宣王神色放松时,将心中所想的提了出来,“皇兄。” “嗯?”宣王听到百里安的声音,睁开眼,自下而上的望着百里安。 “我听闻,皇兄将玉真给禁足了?”百里安的双手还按在他的额角上。 提到玉真,宣王的面色就冷了几分,但他还是回答了百里安的话,“是。” “玉真她年纪还小,若是冲撞了皇兄……”百里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宣王的视线止住了声音。 “她已是嫁为人妇过,哪里还小?”宣王道,“我知道皇上疼惜她,但,疼惜总是有个限度的——莫让她恃宠而骄,做出些有损国体的事。” 百里安没想到宣王会说那么重的话,一时也不好怎么再开口。 宣王又想到玉真那一日所说,他将百里苍城关在广和宫里,原来在外人面前,竟又是他迫害兄弟,“皇弟心里,是否觉得我太过独断专权了一些?” 百里安两指按着宣王的额角,见他又轻轻合上眼,“皇兄为什么会这么说?” “四弟幽居广和宫,满朝皆说是我故意打压。皇弟也是这么认为吗?”宣王想起百里安曾经与百里苍城亲近一事。 听到百里苍城,百里安的动作就顿了一顿。 他这一顿,就叫宣王给误解了,“皇上也这样觉得。” 百里安现在是不知道怎么见那百里苍城,他一直知道百里苍城被关在广和宫的事,要是从前,他兴许还会询问一两声,但自从那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绝不可能再去为他说一句话了,“皇兄既然让四皇兄呆在广和宫,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兴许是四皇兄,做了什么错事。” “他确实做了错事。”宣王看着百里安的目光愈发深邃起来。 “那就不是皇兄的错了。”百里安说着,要将按在宣王额头上的手收回去。 宣王却抓住他的手腕,起身将他按到桌案上来。 案上堆着宣王批阅到一半的奏折,百里安被他按着双手,连起身也做不到。 这段日子来,宣王做的,越来越露骨了,但却始终没有做下去,百里安强自镇定,“皇兄——” 烛火下眼睫盈盈,头上金冠显得他既尊贵,又柔弱。 宣王蓦地想起来,在那国师府见到的瑾王,瑾王口口声声说百里安勾引于他,当时他觉得万分荒唐,现在想来,百里安都恨不得将他的一颗心拿捏到手里去了——他还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皇兄。”宣王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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