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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也就用太子含糊过去了。 几天之后,惠妃下葬。以皇后之厚礼,结满宫白绫,送入了皇陵里。 百里安知道以皇上的宠爱,做出这些不稀奇,但皇上这一做法,明显让太子地位在朝堂上看来更加岌岌可危。 ——太子早逝的生母就是皇后,皇上现在用这一厚礼安葬一个妃嫔,也不知太子心中作何感想。 但这都不是百里安该关心的,因为离他出宫,仅仅还只有半年了。 这一年的冬季分外的短,也许是因为百里安大半时间都窝在长乐宫的缘故,何朝炎冒着大雪来宫里见了他几回,后来听说哪里起了战事,便被磨砺他的父亲派过去了。临走的前一天,何朝炎还赖在宫里,等第二天一早,百里安推门见长乐宫外的白雪上印着远去的脚印,一问,才知道何朝炎那个再会是什么意思。 宫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就又到了盛夏。 百里安是天天掰着指头算他出宫的时日,这几天宫里已经传了风声出来,说皇上替他选的府邸在京都里。百里安喜静又喜闹,住在京都里,正合他的心意。 人一开心,脸上的笑就多了,但他一笑,长乐宫外路过的宫女就多了。 百里安也不是什么高洁之士,若有看的顺眼的,站在门口看他,他也会抛个眼波过去。汝烟却担忧的很,每回都要冲出去,恶声恶气的将人都赶走。百里安也不是真的想与这些宫女发生点什么,汝烟这么做,他也正好乐个清静,但偶尔他也会抱怨两声,“汝烟,你怎么越来越凶了?” “奴婢不凶,六皇子就要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吞进肚子里去了。”汝烟道。 百里安被她这夸张的说法逗的直笑,他一笑,连见惯了他的汝烟也不免痴怔。 “你看,你都喜欢看我,怎么不许别人来看我?”树上的广玉兰花开了,在这寂寞的宫廷里不知道开了多少年头,落下来,比手掌还要大。 汝烟咬着唇瓣儿,不说话。 百里安越长大,面容就愈发俊秀,要是旁人,到了年岁,脸上的轮廓总会硬朗一些,但百里安却恰恰相反,愈长愈阴柔俊秀。他从前还小的时候,就有宫女来看他,长大了,来看他的宫女更是如狂蜂浪蝶一般。 再加上百里安本就是放浪的性子,在汝烟面前规规矩矩的,等她不在了,就要撩拨那些来看他的宫女。 说是撩拨,也不尽然,只是百里安手中喜欢拿个扇子,等你以为他背着身子,瞧不到你的时候,他就侧过身子来,手中展开的扇子遮着唇,但偏偏那双勾人的眼睛望着你。 就如这逐渐萎败的后宫里,开出的一朵靡丽的花。 “再过三个月,六皇子便成年了。”汝烟道。 百里安也等着,他都等了十多年了,也不差这三个月。 近来因皇上缠绵病榻,朝堂之上愈发风起云涌了。百里安就是无意关注这些,朝中的风声还是会经由那些宫人传到他耳朵里。比如四皇子被皇上召去日日守在病榻前,比如太子手上的谁转投了四皇子的麾下,所有消息,无异都是于太子不利。 百里安起先笃定太子是继位的人选,但在这些风言风语中,也不免动摇起来。 难道……四皇子真的要争这皇位? …… 昌宁宫。 “太子。”门口的太监退后一步,给太子让出一条进去的路。 百里明华几步走进去,昌宁宫里弥漫着当初他母后病重时,怎么也挥散不去的死气。 几个月没有涉足朝政的皇上脸颊已经凹陷进去,比起他从前意气风发的时候,这个模样已经更贴近于一个垂垂老者。 四皇子坐在龙榻旁,手上端着一个瓷白的碗,碗里的褐色药汁,还是满的。 “父皇召儿臣来是为何事?”四皇子守在病榻前,太子以一己之力打理朝政,可想而知有多繁忙。 皇上抬眼看面前的太子,冲他招了招手。 百里明华走到近前来。 “近来长平的战事如何了?”皇上道。 百里明华脸上也无太多表情,一副生冷的模样,“回父皇,何将军已经平定了作乱,不日就可回朝。” “何焱是个将才,想不到他的儿子,比起他也是不逞多让。”皇上垂下眼,面前的四皇子将递到他唇边的药碗收了回来。 百里明华并不多言。 皇上见了一眼四皇子,口气比之太子更多了几分家人之间的温和,“朕不喝了,端出去吧。” 四皇子应了一声,起身将药碗端了出去。 百里明华的目光,急不可查的审视了一下四皇子的神色。 “他回朝的时候,少拨些封赏给他。”皇上对太子的口吻,又冷淡下来,“年轻的将才,封赏太多,怕他心性不稳。” “是。” 皇上早已习惯太子的疏远。他的长子,自小就优秀的异于常人,但生在皇家,优秀算得了什么。不敢过多的赞誉,怕毁了他。 事实证明,当初他的做法对了,太子越长大,越优秀,沉稳,没有少年人的浮躁之气。比他当年即位时,优秀何止一星半点。 四皇子端着药碗出去,就没有再进来,皇上和太子又说了一会儿话,无非就是些朝野上的事,这些事太子自小就耳濡目染,现在处理起来,也是有条不紊。 问罢朝中的事,皇上掩唇咳嗽两声,他近来不知怎么,总是会咳出血来。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现在勉强苟延残喘,也只是放心不下这身后的江山,放心不下自己这些年轻的孩子。 敦促完太子,皇上让他出去了。 百里明华本来是要离开,不想一出来,居然撞见了等候在外面的四皇子。 他以为四皇子是要进去伺候,不想他竟直直的拦在他的身前。 “皇兄留步。”四皇子抬起眼来,比起太子那冷凝的双目,他的目光要显得柔和许多。 太子在外人面前,并不与他有过多的言谈。但现在四皇子既然拦下他,他也正好听听,他这位四弟,要同他说些什么。 四皇子将他引到偏殿里,从袖中拿出一方金令来。 这金令能调动宫中半数的禁军,太子手上也有一枚。没想到,另一枚居然落到了四皇子手上。 “这是父皇给我的。”四皇子道。 百里明华只当他是宣示自己的宠爱,他生在皇家,对亲情淡薄的很,现在见四皇子如此说,也没有什么动容。 四皇子道,“我知道皇兄想要这个。” 宫中禁军,是为维护皇权,饶是他如今已经是太子,手上也只有其中一枚。 另一枚无论落在谁的手上,对他而言都是个很大的威胁。但如果一旦两枚金令都在他手上,宫中禁军就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到时别说是四皇子,就是二皇子死灰复燃,他也不用顾忌。 “父皇的身体,也撑不了太久了。”四皇子将金令又收了回去。 百里明华听出了其中暗示的意味,但他又忍不住想要嘲讽,“你在广和宫里,隐忍十数年,现在一朝得势,还是我小看你了——只是,你以为朝中那些人助你,你便有机会将我挤下去吗?” 四皇子在太子面前,也不似在皇上面前那样温吞,本含着水色显得异样温柔的目光,也结了冰一样咄咄逼人,“我知道他们拥护我,也只是想借我之后,扶持二皇子。” 百里明华笑,“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 “那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是想要告诉我,你并不惧二皇子,并且能真的顺势将我挤下去?”百里明华因这些日子的针对,对这四皇子愈发厌恶起来。 四皇子竟真的应了一声,“是。” 百里明华脸上,那唯一的一点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就凭你手上这枚金令能调动的禁军?” “是。” 他这言辞中,已有了逼宫的意思。 但偏偏,他没有任何办法。皇上将这个给他,不论是出于信任,还是出于让他自保,这枚金令,在他未登基之前,都是一个大麻烦。 四皇子来找太子,也并不只是为了将自己处心积虑拿来的东西在他面前炫耀,而是,“我可以把这个给你,也可以帮你除掉二皇子,只要你拿一样东西来和我换。” 百里明华只当他是玩笑,这半年来,四皇子韬光养晦,发展自己的党羽,二皇子的势力,他已有了侵吞之势,他这样辛劳所得,怎么会轻易可以被什么东西换去,“哦?你要什么。” “我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寝宫里一个伺候皇上的太监走了过来。 “四皇子,皇上请您过去。” 百里明华看了四皇子一眼,见他垂下的目光,又一如外人所见的温和无害。 四皇子走过去时,太子低声问了一句,“你要什么?” 四皇子金面具后的嘴唇抿出一个笑痕,“要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皇储之位? 百里明华决计想不出,四皇子要的是一个人。他现在一直以为,四皇子接触皇弟,只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 等他走出去之后,百里明华忽然裂唇一笑,“百里苍城,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天使:有宫廷秘药吗? 渣作者:你不要侮辱一个正直有操守的清纯作者! 百里安: 小天使:有没有? 渣作者:不只宫廷秘药,还有许多嘿嘿嘿嘿的道具哟 第208章 金雀翎(208) 百里安本以为要等到他生辰的时候,没想到离他生辰还有半个月,皇上就下旨,让他择日出宫,去往自己的府邸了。 听到这个消息,百里安满脸喜色难以自禁,但他看愁容满面的柳青芜,那笑就生生憋了回去。 他是皇子,成年便可出宫,但柳青芜是宫妃,即便再不受宠,结局也多半是送进尼姑庵,抑或老死在宫里。 “总归是熬到了。”下旨的太监一走,柳青芜便对着百里安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那笑容勉强的很。这些年在宫里,百里安是她唯一的慰藉,但如今连这最后一个慰藉也要离她而去。 百里安知道她心中所想,道,“母妃,等皇兄继位,我向他请旨,到时候接您一起出宫。” 柳青芜知道百里安心意,心里顿觉宽慰。但她还是没有抱太多的希望,这年年岁岁的,有希望,才更觉得难捱,“皇儿的心意,母妃知道。” 百里安看她还是眉宇微蹙,刚才的欢欣便变成了担忧,“我还没有成年呢,我还可以在宫里陪母妃一段时日。” 柳青芜摇头,她何尝看不出百里安在宫中的拘束,“母妃早早便想你能够出宫,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就别再耽误了。” 百里安的手,被柳青芜握在掌心里。 “圣旨都下来了,你今日便出宫去吧。”柳青芜宽慰百里安道,“母妃许多年没有出宫了,你去了府邸,正好熟悉一段时日,到时候——”说到这里,目光黯淡了下来。 “我一定会接母妃出宫的。”百里安会在宫里耗这么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柳青芜。 柳青芜看百里安认真的目光,忍不住点了点头,“好。” 母子两又说了一会儿话,柳青芜拿了些银钱给传旨的太监,问了府邸的位置,就回房替百里安收拾行李去了。百里安跟她一起进去,听着柳青芜的絮絮叨叨,心里一时也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府邸里的奴才也不知道衬不衬意,你将汝烟带出去。” 柳青芜的话音刚一落地,汝烟就跪了下来,“娘娘,奴婢要在宫里陪着您。” 柳青芜呵斥她,“说什么胡话。” 汝烟眼见着就要落泪了,百里安伸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对着柳青芜道,“母妃,汝烟就留在宫里——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出宫来。” 柳青芜还想说什么,百里安却又道,“父皇已经捱不了多久了,也就这一两个月。” 这话说出来,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柳青芜让百里安噤声,又将他拉近身边一些,“这些话是能胡说的吗?” 百里安一笑,压低声音道,“母妃,我不骗你,御医都这么说了。” 柳青芜对皇上早已没了夫妻之情,即便从前有一些,也在这么多年的空耗中磨灭殆尽。她听百里安这么说,心里便真的生出了一丝能逃脱这后宫的侥幸来。 替百里安收拾好东西,又将太子所赠的珠宝玉石给百里安装了一个匣子。百里安不愿带走,说要留给柳青芜在空中打点,柳青芜却还是执拗的将长乐宫里值钱些的东西,都给百里安带上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听闻他要出宫的太子过来了。 自那一回之后,太子又恢复如常,再不对百里安行越矩之事,慢慢百里安又放下了戒备。 “宅邸选在贤王的旧址,那里是一块好地,伺候的奴才我也都见过了。”太子早一段时日之前,就知道了,还暗地里替百里安打理良多。 百里安听了,心里也是感激,“让皇兄费心了。” 百里明华面上露出笑容来,仿若冰雪消融,“就当皇兄送你的生辰礼物。” 百里安心里欢欣,太子这么对他,到时安排柳青芜出宫,不也易如反掌? 太子亲自安排了轿子,送百里安到了宫门外,百里安见他还要送,就下来拦住了他,“皇兄快回去吧。” 百里明华止住脚步,“在宫外,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管和皇兄说。” 百里安等他这句话,等了十年有余,现在听来,心中凭空生出底气来,京都之中,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辱他?只等太子登基,他这京都,他便可以横行肆意。 太子又嘱咐了一些,而后亲手替百里安落下轿帘,“去吧。” 百里安现在满心的忐忑和惊喜,等到轿子起来,他才反应过来,撩开帘子回望站在宫门外的太子。 太子身后跟着许多面目都看不清的宫人,好似他一人便是这整个阴暗宫中全部的色彩。 百里明华比之百里安,更要不舍许多,他两度送百里安出宫,这一回,已经是万般忍耐,才没有上前去挽留百里安。皇弟总归是要长大的,只要还在自己身边,只要他能开心如意,就好了。 黄昏时候,百里安就到了宅邸里。那宅邸是在贤王的旧址上翻修的,虽不算华美,但在一众出宫的皇子中,已经算是极其宽敞的一个住所了。比长乐宫,都大上四五倍。再加上那些从民间选来的侍从,百里安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进了宅子里,这里和他从前在临安的住所,有几分相似。百里安走一路看一路,将自己以后的住所看了一遍。 到时柳青芜住在这里,汝烟住在这里。 百里安一个一个都想好了,那些奴才也和宫里的不一样,多些人气,虽然不如汝烟她们机灵,但已经够了。 宫外再无人管制他,也无需再处处谨言慎行,想到这里,百里安心中更加澎湃,好似幻想中的生活,就近在眼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带些银两,我要出去一趟。”现在出了宫,总可以见见妙音了吧。 奴才问也不问,就去照办了。 百里安一时觉得心中郁闷多年的气通了,他从府邸大门走出去,都是昂首挺胸的。 插在腰带里的扇子被百里安拔了出来,扇子款款摆动,落日的余辉落在百里安的脸上,惹得他长呼出一口气。要不是要顾及自己的形象,百里安现在都要大笑两声了。 这一路再没有避讳,百里安带着新选来的奴才,到了流光画舫里。 “你们在外面等我。”百里安吩咐。 那奴才比宫里的都要听话,百里安将他拿这的一袋子金叶子接过来,大步走了进去。 上回来的时候,他还需要顾及着玉真公主,担忧着驸马和何朝炎,现在他哪里还会有顾虑? 这时天色都晚了,流光画舫的客人比白天要多许多,加上百里安是这个做派,一进去就惹来不少目光的注视。 “妙音在吗?”百里安一进来,问的第一个便是妙音。他让何朝炎去帮她,只知道何朝炎说是成了。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 一问妙音,那迎上来的人脸色就是一变。 妙音可是得何将军特别关照的人,这些天她诚惶诚恐的都不敢让她再出来献艺,怎么这小公子一来,张口点的就是妙音? 但看这小公子通身的尊贵之气,即便她不认得,也不敢冒犯的,“妙音在上面歇息。” 百里安听到,直接往楼上走。 迎上来的人连忙拦住他,“诶呀小公子,妙音她,有客人了。” 百里安眉宇一蹙,“谁?” 她垂下眉目,手中扇子都摇不起来了,“是妙音自己说的,等个不知名的公子。” 百里安一听就笑了,“她等的是我。” “诶!”她反应过来想拦,百里安已经几步上去了。 百里安上去之后,一个观看舞蹈的公子扯住了她的袖子,“锦姑,刚刚那个小公子——” 锦姑回头一看,见满座观赏歌舞的人都望着她。 “那小公子是仰春楼的人么?” 仰春楼是男伶妓馆,里面多是些好看的小公子。那些寻个新奇的公子哥儿,最喜欢往那里钻了。百里安又面生,长的阴柔俊秀,放在只往门口那么一站,这满堂的莺莺燕燕都好似被他压了下去。 “不好意思刘公子,方才那位,是客人。” “客人?”那公子一下有些惋惜的模样。 安抚好客人,锦姑见百里安拉着妙音从楼上下来了。 妙音身上穿一件淡青色的襦裙,平日画着浓妆的脸上,此刻也只是略施粉黛。她是被百里安从房里拽出来的,百里安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她马上答应,不想百里安就直接将她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妙音啊,你怎么下来了。”妙音是流光画舫的招牌,每日都有人点,只是因为顾及着何将军,她才推说妙音是染了病的。 妙音也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被百里安抓着手,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满满充盈了。 “妙音我带走了。”百里安一早便想说这句话,他对妙音,就如看一朵漂亮的花,本只是欣赏,但闻到其中馥郁香气之后,便忍不住想要将她采撷而下。 锦姑正想说些什么,百里安从怀里抛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来。 锦姑将钱袋一打开,是一袋金光闪闪的金叶子,金叶子中间,还有一颗大珍珠。 哪里会有男子,花这么多钱,替一个伶人赎身。锦姑一下子呆了去。 “公子,你不必为我如此破费的。”妙音哪里不知道那一袋子东西价值几何。 百里安回头对她一笑,“千金不敌你一笑。” 妙音在这红尘之中,见过了多少薄幸男儿,自己说着不信,却又等满心企盼。如今真的,让她等来了。 锦姑拿着一袋子金叶子正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百里安已经带着妙音正要出门去了。妙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百里安手中挣脱开。 百里安一时诧异。 妙音道,“公子,我房中还有些东西。” 百里安展颜,想着妙音应当还有些压箱底的私房钱要带上,温声道,“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妙音上了楼,只是一会,又跑了下来,她手上只拿着一卷画。 “这是公子赠我的,妙音舍不得丢下。”妙音道。 百里安看她这可怜可爱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但现在这么多人,他又不好做出太过越矩的动作,怕损了妙音的名声,就应了一声,带她走了。 守在流光画舫外的奴才见到百里安出来,迎了上来,“主子。” 主子这个称呼是百里安吩咐的,他一个皇子,一出宫就这么招摇不太好。 妙音本就知道百里安出生大家,现在见他带了仆人过来,更是忍不住揣测起他的身份来。 百里安将他带到皇上赐的府邸里,因为门前的灯笼还没有挂上去,又是天色昏暗,妙音一时没有看清上面挂着的匾额上的字。 百里安带她进来,叫人去准备晚膳了,等待的功夫,百里安坐在桌前望着她。 妙音手中的画轴,早就被百里安取下来,放在一旁了。妙音被他看的面色发红,“公子看什么?” “看你后不后悔,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都敢跟我走。”百里安故意吓她。 妙音道,“妙音没有什么好骗的。” 百里安这下终于忍不住毛手毛脚了,他搬着椅子靠到妙音身旁,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望着她绯红的面颊,想要调笑两句。不想外面送晚膳的奴才进来了,他咳嗽一声,只得端正了坐姿。 妙音绯红的脸颊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晚膳都是些清淡的菜色,百里安怕妙音不喜欢,又增了几道荤菜。 百里安替她布菜的功夫,门外忽然有奴才禀报,“主子,玉真……” 百里安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噤声。 “玉真来了?”百里安知道出宫玉真会来看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奴才应了一声。 妙音看到了百里安刚才那个小动作,以为那是百里安私藏的人,她来时,心中便做了最坏的打算。若他有家室…… 百里安看妙音黯淡下来的神色,知道她误会了,正要开口解释,妙音按下筷子站了起来,很是通情达理道,“妙音先退下了。” 他还未作答,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妙音身子一闪,躲进了屏风后。 玉真公主紧跟着走了进来,让百里安没想到的是,罗闻佩也与她同行。 “皇弟——”玉真公主一看见百里安,都恨不得要扑上去。 百里安心里记挂着妙音,就没有那么热切。 玉真公主恍无所觉,牵着他的袖子,“真好,以后我就又可以来找你了。” “我在宫里时,你不也来找我吗。” “那怎么一样,皇弟在宫里,我就不容易进宫去看你。”玉真公主拧眉。 百里安见她一口一个皇弟,知道自己隐瞒不过了,就道,“皇姐这段日子,有不开心的事吗?”他想起御花园里见到的玉真公主,那一天的玉真实在反常的很,但眼前罗闻佩也在这里,百里安总不好开口去询问。 “不开心?”玉真公主想了一会儿,“有啊。”在宫外见不到百里安,她便不开心。 百里安以为便是那一天她反常的缘由,“现在好些了吗?” “嗯。” 玉真公主应完,看到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就问了一声,“皇弟是在和谁一起吃饭?” 百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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