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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处山坳避雨。 肖时卿坐在一堆篝火旁烤衣服,他见到令狐胤,连忙起身,“将军——” 他这一声惊醒了周围的人,那些士兵纷纷站起来向令狐胤行礼。 燕城一夜都没有睡,随着肖时卿那一声落地,他最先看到的不是令狐胤,而是他抱在怀里的,像是一个人的东西。 将军,应该抱的是周公子…… “昨夜辛苦了。”令狐胤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衣角上还不住的往下滴着水,“回去吧。” “是。”为首的几个郎将齐齐应了一声,熄了面前烧着的篝火,牵了马跟着令狐胤往山坳外面走。 肖时卿只知道找到了周公子,却不知道那周公子是个什么情况,被将军抱在怀里……莫不是受了伤?昨夜将军那么急的带他离去,是去寻找大夫么? 燕城比起肖时卿,则更要心事重重一些。 赶路赶到中途,一直被令狐胤抱在胸口的周琅被颠簸的醒来,他往后望了一眼,看见了一队浩浩荡荡的骑兵。 令狐胤看到他醒了,嘴唇还有些惨白的模样,就勒马停了下来,“很难受么?” 周琅都不敢看他,但他也看得出这是返回军营的路,心里抖的厉害,“我要回临安,我要回临安——”他去推令狐胤,令狐胤穿着坚硬的甲胄,他哪里推的动。 看着周琅挣扎,令狐胤目光显出几分柔情来,“等打完这一仗,我带你回去。” “不——不——”裹在被子里的腿踢蹬着,“我要回临安!谢小侯爷呢——他在哪?” 令狐胤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他握着周琅踢蹬的脚踝,扯着被子将他的双腿裹了进去,“你要是无聊,我就陪你下棋。” 周琅哪里敢跟令狐胤呆在一起,他身上每一寸都疼,股间还有什么东西正在汩汩往外流出一样——实在是…… “你放开我!”声音哑的厉害,是昨晚哭的太厉害了。 令狐胤沉默的用被子将他整个裹住,哄他的口气有些无赖,“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放不开。” “令狐胤!你——你!” 令狐胤笑了笑,用被子将他的胳膊包裹住,“我不想让你再哭一回。” 周琅一瞬间就明白了令狐胤话中的深意,他嘴唇哆嗦两下,望着好似一瞬间变的陌生的令狐胤。 “乖一些。”令狐胤说完,就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 身后跟着的燕城忽然见到令狐胤停了下来,于是策马追上来询问,“将军,怎么了?” 令狐胤只手将周琅揽到贴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笑唇抿起,“无事,继续赶路。” 燕城却看到那被子里滑出的一缕墨发,漆黑的,仿佛晃动的柳枝一般…… 周琅被裹在被子里,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这黑暗又令他恐惧的头皮发麻。 这——这算是什么—— 令狐胤这一路上没有再欺负他,进了城之后,抱着周琅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 长青看到了,微微一怔。 令狐胤紧闭了门窗,将裹在被子里的周琅摊开了放到床上。 周琅身上的水渍早就干了,头发却还微微有些湿润,他四肢伏地的坐在床上,那散开的墨发披散在他的肩膀上,发梢一直到了股间。 周琅站不起来,身上的薄被一散开,他就手忙脚乱的去扯那被子又将自己盖住。 他不敢看站在面前的令狐胤。 令狐胤去柜子里翻了金疮药过来,而后走到床榻边,而后单膝跪了下来。 “我看看你脚上的伤。” 周琅却紧紧的缩成一团。 “过来。”令狐胤抬起手,周琅就又往后缩了一些,脊背几乎贴着墙。 令狐胤伸出手,将周琅藏在被子里的脚腕拽了出来。周琅踢蹬着,“放开——你放开我!” 门外的长青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神情莫名的一滞。 令狐胤却不说话,将周琅的脚腕放到自己的腿上,用干净的毛巾替他擦干净脚上的水渍,然后打开金疮药的瓶子,抖落了一些粉末敷到伤处。 金疮药敷在伤口带来的疼痛仿佛细小的针扎,这样的痛楚对令狐胤不算什么,周琅却受不住一点疼。红肿的眼中又泛起一层晃动的水光。 敷好药,令狐胤解下自己额上的额带,轻轻的系着周琅的脚腕上。红的发烫的红宝石贴着周琅脚上突起的踝骨,有一种想要叫人折断的美感。 “别哭了。”令狐胤系好额带,抬起头望着周琅,“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第58章 周郎顾(58) “侯爷——” 昏睡的谢萦怀睁开眼。 “侯爷,奴才找了两匹马回来了。” 谢萦怀往床榻里面望了一眼,空无一人。 “侯爷——”久久得不到回应的人敲门的声音更大力一些。 房间里迷香的味道还没有散尽,谢萦怀浑身还提不上力,“进来。” 几个奴才推门进来,看到榻上谢萦怀面色苍白,一个个吓的不轻,拥到榻前来,“侯爷,你没事吧?” “去将门窗打开。” 几个奴才去开了门窗,等屋子里那股沉沉的异香散去之后,谢萦怀才披衣坐了起来,“昨夜谁进了我的房间?” “侯爷,奴才不知道啊。”几个奴才昨晚看谢萦怀发了一通脾气,连客栈也不敢回,在外面找了一夜的马,好不容易天亮了,见到有人牵了马,赶紧买下了回来复命,“奴才们昨夜按您的吩咐,在外面找马,找了一夜,才找了两匹马回来——” 谢萦怀面色阴沉的可怕。 “侯爷——” “你们几个废物。”谢萦怀这一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嚼碎了说出来的。 几个奴才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责,却还是慌乱的跪了一地,“侯爷饶命。” “昨夜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劫走了个大活人你们都不知道。”谢萦怀昨夜闻到异香,就已经觉得有了古怪,只是他反应晚了一线,最后还是着了道。 “这……”几个奴才对视一眼,冷汗涔涔而下。 “侯爷,奴才听说昨夜有一队精兵,昨夜在城镇里挨家挨户的搜人。”有一个奴才忽然想到自己回来时,听到城镇上居民的议论。 谢萦怀神情一滞,“精兵?” “是,怕是有近一千人,围了整个镇子。” 在这里有这么大阵势搜人的,也只有令狐胤了吧。 “马呢?” “就,就绑在马厩里。”几个奴才说完,就看到谢萦怀径自出了门,连忙开口想要叫住他,“侯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谢萦怀到了马厩,见那两匹牵回来的马,蹄子上钉着黑色的铁掌,马脖子上还有明显是被扯断的缰绳,分明是用来打仗的军马! 本来只是怀疑,这一下却变成了笃定。 几个奴才追过来,就只看见谢萦怀策马离去的背影。 …… 令狐胤给周琅上好金疮药之后,看他腿上还有近乎干涸的白浊,就拿了丝绢过来帮他清理。 沾在腿上的东西已经干了,丝绢擦拭几回都擦不干净,令狐胤就用两指去揉,他手指粗糙的很,周琅腿根上细嫩的皮肤被他一擦,就泛出薄薄的红晕来。 周琅双腿软的合都合不上,任凭令狐胤的手指摸到他肿痛到麻木的地方,探进去一勾,汩汩的白浊溢流出来。 等到全部清理完,令狐胤将周琅用被子裹起来,放到桌子上,自己将沾满污渍的垫絮换下来,才又将周琅抱回去。 周琅还没有这样被当做女人对待过,挣动了两下,令狐胤按住他的后腰,“别动。” 周琅被放到榻上,令狐胤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昨夜淋了一夜的雨,他身上许多伤口被泡的久了,就显出了和其他皮肤颜色的不同来。 等他连裤子也脱下来的时候,周琅这才知道令狐胤方才那个别动是什么意思。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 令狐胤脱了衣裳,就挤上了床榻,周琅吓的直往后缩,令狐胤却硬生生的将他按到自己怀里,“睡觉。” 周琅,“……” 两个脱了衣服的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更何况令狐胤的那个还抵着他…… 令狐胤一臂揽住他的腰肢,拉过周琅身上的被子将两个人一齐盖上。 周琅在昨晚之前,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如女子一般,被一个男子给强上了…… 令狐胤一夜未眠,抱着周琅就闭上了眼。 周琅抵着床榻想要将双腿往后缩一些,闭着眼的令狐胤手上忽然用力,那滚烫的东西一下挤进了周琅的双腿里。 “别乱动。”令狐胤落在周琅腰肢上的手下滑,惩罚性的掐了一下周琅的屁股。 周琅面色由青转紫。 令狐胤枕着周琅的头发,很快就睡了过去。 周琅几乎是贴在令狐胤的胸口上的,那不同于女子柔软肌肤的硬邦邦肌肉咯的他难受的很。但令狐胤即便是睡着了,揽着他的胳膊也没有丝毫放松。周琅就是再累,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也是睡不着的。 令狐胤这一觉睡的实在是有些久,天色将暗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周琅听到谢萦怀的声音。 他沉下心来,果然听到是谢小侯爷的声音,一下抓着令狐胤的胳膊,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令狐胤睁开眼,将周琅按回到床榻上。 “谢小侯爷救我——”周琅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挣开令狐胤钳制的双手,差点从榻上滚下去。 谢萦怀本来是好声好气的要找令狐胤来要人的,乍一听到房中周琅的声音,也不知道礼数是怎样讲的,拔剑往屋子里闯,“让开!” 门外的长青拦着他。 令狐胤捉着周琅的手腕,又将他拖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急于逃走的周琅,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了。 “令狐胤,你说放人,却又将人绑回来,是个什么意思?”谢萦怀在门外质问。 令狐胤好似没有听见一样,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周琅一双眼望着门外。 “你喜欢他?”令狐胤想起了周琅与谢萦怀的传言来。那一日在将军府离,周琅被从侯府捉回来时,股间的东西…… 周琅一下没有听清令狐胤问了什么。 令狐胤心里愈发烦躁。 “滚开!”谢萦怀一声落地,长青撞开门板倒了进来。 谢萦怀随即闯了进来,他不看地上长青,望着房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令狐胤抵在床上的周琅。 两人俱是不着寸缕…… 那荒唐的猜测终于成了真,谢萦怀拔剑而上,“令狐胤,你敢碰他!” 那一剑直取令狐胤的后心窝。 长青捂着受伤的胳膊,开口提醒,“将军!” 令狐胤目光一闪,错身躲开了谢萦怀的那一剑。 靠的近的,谢萦怀自然看到了倒在榻上的周琅满身的红痕。 “你该死!”谢萦怀也是也是真的动了怒。 房间里的兵器因为令狐胤睡觉时候的怪癖都收了起来,谢萦怀手上有剑,倒是逼的令狐胤退了几步。 令狐胤扯过挂在披风上的衣服披上,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谢萦怀跟着追了出去。 院子里有一排红缨枪,令狐胤抽了一支,反身同谢萦怀打了起来。 谢萦怀招式精妙,却后继无力,几招就被令狐胤挑开手里的剑,他还要再上,却被令狐胤手上的枪尖抵住了喉咙。 “想不到你令狐胤竟然是这样的小人!”谢萦怀言语刻薄,“周琅是你妹妹令狐柔的夫君,你却……” “闭嘴!”令狐胤现在心情也是奇差无比,他枪尖近了一寸,谢萦怀脖子上的皮肤直接见了血。 “怎么,你要杀我?”谢萦怀受了痛,也只是微微变了脸色,“怕我将你这丑事告诉令狐柔?” 令狐胤自然不怕,周琅又不是真的喜欢小柔,两人和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你要说,就回去同她说。” 谢萦怀没想到令狐胤会说出这么一句,“你——” “谢小侯爷——”屋子里的周琅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景,他没有听到声音了,以为是谢萦怀在替他讨公道。 他现在不想讨什么公道,他只想快快脱身离开。 谢萦怀听了这一声,面色一松,令狐胤听见了,眼中已经浮现出了露骨的杀机。 一旁追出来的长青连忙拦下令狐胤,“将军!” 谢萦怀是个受宠的侯爷,要是出了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会被钟家做文章。 谢萦怀也看出令狐胤是真的要取他性命,心中一凛。 他是个无甚官衔的侯爷,现在又是在令狐胤这里,要是令狐胤真的要杀他……易如反掌。 长青抓着令狐胤的胳膊,让他手上的红缨枪放了下来。 令狐胤虽然放下红缨枪,眼中杀气却并没有隐去,“滚。” 谢萦怀袖中的手紧紧攥起。 他现在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带不走周琅,留下去还要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但是,又是何其的不甘和愤恨。 这样的感觉好似在多年前就已经有过。不甘,愤恨,无力。 现在和令狐胤对峙,那种感觉又浮现了出来。 “来人!”令狐胤开口。 院子外涌入巡逻的士兵。 “把谢小侯爷请出城去。”令狐胤吩咐。 士兵走到谢萦怀身前,请他离去,谢萦怀却站着不动,那些士兵看了一眼令狐胤的脸色,纷纷动手去押解他。 谢萦怀的佩剑掉在地上,手上也没有武器,那些士兵便轻易的捉住他的双手。 “若是他再来,不必开城门了。”令狐胤想也是因为放谢萦怀进来过一回,所以守城的人见到去而复返的谢萦怀,这一回没有禀报就又开了城门。 长青还未见过这样反常的将军。从前,将军是最不愿意树敌的,就是再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做到今日这样不留半点情面。今日却树下了谢小侯爷这样的敌人…… “令狐胤。”谢萦怀也直呼起了令狐胤的名讳。 令狐胤往房里走的脚步一顿。 谢萦怀道,“我当你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却不曾想,你比我还不如。”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谢萦怀笑了两声,而后声音陡然阴鸷,“今日的账,我记下了!” 第59章 周郎顾(59) 周琅看到进来的是令狐胤,扶着床榻往后退了几步。 他方才是想追出去的,没想到下了床榻却站不稳,摔在了地上。 令狐胤过来扶他,看到周琅还在往门口望,就开口道,“他已经走了。” 周琅一愣。 走了? 令狐胤过来想将他抱起来,没想到回过神来的周琅忽然过来抱住他的大腿痛哭,“令狐将军,你放过我吧——” 平日里周琅端出来的都是温润公子的做派,哪里在令狐胤面前露出这样狼狈的模样? “我贪财好色,晚上过来与你对弈也只是想巴结你!”周琅连头也不敢抬,抱着令狐胤的腿哭诉,“我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我也无甚才华,与你谈到的实事,都是一个秀才告诉我的——我怕死的很,哪里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 说出这样一席话,周琅也是豁出去了,令狐胤喜欢的,无非就是与他志趣相投的周琅,他这么诋毁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令狐胤大发肝火,将他这伪君子一脚踹出去。 谢小侯爷这一回救不了他,他只能自救了。 但令狐胤半点反应也没有。 周琅一直是低着头,抽噎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就怯怯的抬起头看了令狐胤一眼。 令狐胤抬起手,周琅以为是令狐胤知道他真面目之后恼羞成怒要打他,连忙松开抱着他腿的手臂抱住自己,没想到那落在头上的手掌轻柔的很。 “说完了?”令狐胤抚着他的发,也蹲了下来。 周琅方才眼泪没有挤出来,但眼圈却红了。 “说完了就回床上去,地上凉。”令狐胤说完,就将地上的周琅抱起来,放到榻上。 周琅这回是真的傻了,任凭令狐胤将他抱到榻上。 令狐胤也顺势坐了下来,“你同谢小侯爷交好,也是巴结他?” 周琅与谢萦怀,说是臭味相投更贴切一些,“是!我家从商,都得仰仗着谢小侯爷关照——” “他虽然是个侯爷,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官衔。”令狐胤道。 周琅一下没反应过来令狐胤说这句话的意思。 令狐胤凑近一些,“我是个将军,你不如来巴结我。” 周琅,“……” 令狐胤亲了亲周琅的耳垂,而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下回说谎时,别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周琅,“……” …… 夜深。 一道黑影烙在门上,而后抬手叩了叩门。 榻上的令狐胤听到这敲门声,睁开眼,穿上靴子就出去了。 门外的那道黑影身上有浓烈的血腥气,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 令狐胤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伸手将门带上,领着那道影子绕到假山石后面。 “事情办妥了?”等到了假山石后面,令狐胤才开口。 那人应了一声,抖开手上的包裹,里面滚出两个血肉模糊的头颅来。 令狐胤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眸色忽然变深。 “有一个跑了。” 令狐胤皱眉,“跑了?” “追他的时候,他从山崖滚下去了。”说话的人语调有些古怪,“不过他在掉下去之前被我刺了一剑,应该是活不成了。” 令狐胤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头颅。上午带周琅回来之后,他就派云藏细查此事,能把周琅从谢萦怀手里劫走,无论是不是匪徒,人都留不得。只是他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三个人。 “太子殿下,你何时与属下回北狄?”黑影抬起头来,蓝色的眼珠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令狐胤见他又重提这件事,面色就沉了几分。 “新皇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等战事一起,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 令狐胤有些不满这人咄咄逼人的口吻。 那人却还要再说,“你身上流着北狄皇族的血,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发觉——这天擎也容不下你。” “云藏!”这话刺到了令狐胤的心里。 云藏还要再说什么,看到令狐胤的神色,便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属下告退。” 令狐胤又在假山后面站了好久,等到全身冰凉的时候,才回了房间里。 榻上的周琅心神一直紧绷着,刚才令狐胤出去,他就醒了,现在令狐胤回房里来,他连忙闭上眼装作睡着。 令狐胤回了榻上,将他抱到怀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周琅从令狐胤的怀里抬起头,在阴影里看到他紧紧蹙起的眉峰。 闭着眼的令狐胤忽然开口,“我知道你醒着。” 周琅脸色一僵。 令狐胤的下颌抵在周琅的额头上,“陪我说说话。” 周琅不敢做声。 令狐胤将他抱的更紧一些,周琅几乎是抵在令狐胤的心口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令狐胤身上那些层层交叠的伤疤。 没有听到回应,令狐胤忽然睁开眼,翻身将周琅压在身下。 周琅吓了一跳,抵着令狐胤的胸膛,“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令狐胤垂着眼睫,沉静的目光里映着晃动的烛火。 有许多事他本来不该和旁人说的。 周琅看令狐胤半天不说话,就猜到令狐胤要同他说什么秘密,但既然是别人的秘密,那自然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要是不想说,那我说就好了。” 令狐胤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周琅,听他这么说,就点了点头,“你说。” 周琅只是怕令狐胤跟他讲什么秘密,现在忽然让他说,他哪里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令狐胤又压在他什么,怎么样他都得说些事情糊弄一下。 周琅就讲坊间的折子戏,令狐胤只想听些声音,听了一会就闭上眼睡去了。 周琅也讲累了,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周琅醒过来,枕边的令狐胤已经不在了,桌上摆着糕点和稀粥,周琅穿了件令狐胤的衣裳,爬起来喝了碗稀粥。 等他喝完稀粥有了点力气想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他打不开门,愤愤的踹了两脚,门外就传来长青的声音,“周公子,将军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养。” “我又没生病,休养什么!”周琅刚才踹门时扯到了伤处,扶着屁股对门外的长青辩驳“放我出去!” 长青,“等周公子伤好了,将军自然就放你出来了。” 周琅气的不轻,拍着门板,“给我开门!” 长青不做声了。 周琅又冲着门板发了一顿脾气,得不到回应之后只能回床上躺着去了。周琅躺在床上想与令狐胤的事,思前想后他也只觉得令狐胤是因为在军营里憋的太久,才拿他泄了这一次火,想通了这一层,周琅便想着,只要替令狐胤寻一个能瞧得上眼的女子来,自己就能脱身。 只是这军营里,别说年轻貌美的女子,就是迟暮的老妪都寻不出一个来,更何况他现在还被锁在房里。 想到这里,周琅就又扶着屁股走到门边,好声好气的开口,“长青。” “周公子。”这一声长青倒是回答了。 “你说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周琅想不如先打探些情况,到时也能寻到合令狐胤心意的女子。 长青在令狐胤身边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 看长青不回答,周琅又趴在门上问了一声,“就是和他走得近的女人,是什么脾气,什么性格?” “将军身边没有女子。” 听到长青这一声回答,周琅一愣。令狐胤……身边……没有过……女人? 莫非,令狐胤真的…… 周琅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声,“男子也行。” “男子——”长青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与将军亲密些的,就只有周公子了。” 周琅,“……” 周琅的屁股又开始疼了起来。 “长青,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周琅问不出令狐胤,就只能打起离令狐胤最近的长青的主意来。 门外的长青望了一眼系在手腕上的竹哨,“我未有喜欢的女子。” 周琅听长青这么说,眼睛一亮。长青和令狐胤都在军营,两人同样不沾女色,但令狐胤实在不好试探,不如先试试长青—— 毕竟不沾女色,不意味不喜欢女人。 周琅又在追问,长青只能含糊的回答了一句,“清秀就可。” 周琅咀嚼了一遍清秀两个字的意思,转身从令狐胤的房里翻出笔墨来,画了个清秀灵动的女子,从门缝里递给长青,“你看看,是这样的女子?” 长青展开画卷一看,见是一个衣衫半解的少女,周琅画的又逼真的很,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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