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人杀掉。杀掉他们的人还没有离开,皆一身黑色的玄甲,骑马在尸首旁巡视。 “燕城!”肖时卿就在其中,他叫了燕城一声,然后驭马走到他面前。 燕城握着佩剑的手这时才松开,“这是……” “篝火引来的斥候。”肖时卿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尸首,语气有些责难,“这里与北狄驻军大营接壤,你还敢生火!真是——周公子出了差池,你担待的起吗?” 燕城这时才想到周琅还在河边,他刚才只是过来查探,没有带上周琅,现在他将周琅撇在那里—— 肖时卿看燕城面色发白往来时的路走,扬鞭拦住了他,“你去哪里?” “小周儿还在河边!” “将军已经过去了。”肖时卿说。 燕城一愣。将军也来了? “将军令我等在此等候,不必过去了。”燕城这一回将周公子带出城,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 周琅等了半晌都没有见燕城回来,面前的篝火也已经要烧完了,想要添加些柴火进去,伸手一摸才发现那些树枝干草已经要烧完了。 天色暗的很快,方才天边还有沉沉的夕阳,此刻起了风,扬起了黄沙,四周就更看不清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周琅转过身,“燕城!” 那人并没有停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那是和燕城去的时候截然不同的道路。 周琅感觉到了异样,从篝火旁站了起来,仔细的望过去。 起了风,面前都是黄沙,那人的身影都有些模糊。 “周弟。” 周琅乍听到这一声,身上的汗毛就一下炸开了。 令……令狐胤?! 幻觉吧! 那人却还在走近,周琅从心里升起了一种极端不妙的感觉,他都不敢等令狐胤走到身边,一脚踢散了面前的篝火,往绑在一边吃草的马匹跑过去。 要是平常令狐胤叫他的名字,周琅还不至于这么怕,只是刚才令狐胤叫他的那一声,宛若那一晚客栈里的时候,令狐胤贴在他耳边叫的那一声。 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浓烈欲望。 不跑等着被日吗?! 还好燕城将马绑在溪边,周琅刚才一脚将篝火踹散,地上的火星跳跃两下,就彻底熄灭了,周琅只扑到马旁边,去摸马脖子上的缰绳。 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背,周琅拿鞭子抽了两下,那马忽然仰头嘶鸣一声。 你他妈倒是跑啊! “周弟。” 这一声更近。 周琅这时才想到燕城是将马拴在地上的一截木楔子上,他又从马上滚下来,顺着那绳子去拔那钉在地上的木楔。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力气,将那钉进地里的木楔拔起来,然而不等他欣喜的爬上马背,就有一双手从身后伸出来,掐住他的手腕。 那手只轻轻一扯,周琅紧攥着缰绳的手就痛的松开了。 “又想跑?”冰冷的盔甲包覆过来,还有血腥的气味。 周琅的脊背就抵在那冰凉的铠甲上,风停了,四周只能听见他的喘息声。 令狐胤离他极近,呼出的温热气流几乎贴着他的衣襟拂过他身上的肌肤。周琅极端不适这种类似于这种自己被轻薄一样的举动,微微的缩了一下肩膀。 他刚一动作,令狐胤温热干燥的嘴唇就含住了他的耳垂。 周琅不敢开口,哥哥他没胆子喊,令狐胤三个字那人又不爱听。 缰绳松开之后,令狐胤就松开钳制着他手腕的手,而后两臂交握,从身后抱住周琅的腰肢。 从身后看,周琅好似是嵌进了他的怀里。 “很讨厌和我住在一起?”令狐胤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周琅缩着肩膀,不让那令狐胤因为说话而带动的气流钻进他的衣襟里,“没,没有——” “那为什么要搬走?”令狐胤感觉到周琅在拼命的转过头,心里的烦躁让他伸手捏住周琅的下颌。 血腥味忽然浓烈起来。 周琅一低头,就看到令狐胤满手的鲜血。 这,这他妈—— “说话。”享受他在自己怀中瑟缩,又极端的讨厌他的畏惧。 周琅不敢再看令狐胤满手的鲜血,他被令狐胤捏住下颌,以至于无法转身,只能任由令狐胤的面颊贴在他的鬓角,他不知道令狐胤到底是假君子还是真变态,这个时候不解释真的会死好吗,“我……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因为害怕,就搬去了燕城的院子里。” 令狐胤静静的听着。 周琅还怕令狐胤不相信,“半个月以前,绿眼睛的黑影,站在我的床边——” 令狐胤一听那绿眼睛,就知道那是云藏。 云藏有一只眼睛是绿色的,白天看来无异,到晚上就会有这种异象。云藏去找周琅—— 令狐胤想到了云藏走时说的话。 他应该有过掳走周琅,来威胁他的打算。 “你整日不回来,我是害怕才……”周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令狐胤一直在听他讲话,听到这一句,捏着周琅下颌的手松开了些,“因为我不在。” 周琅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不,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啊! 手指间的鲜血已经趋于干涸,婆娑肌肤的时候,总有种粗糙的感觉。 周琅看令狐胤没有再动作,以为他已经被安抚了,也不纠正刚才说的那句话。 腰间的玉佩跟着腰带一起坠在地上,周琅低头,才看到令狐胤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 这,这—— 周琅伸手按住令狐胤的手臂,“哥哥!” 这算什么?! “我很想见你。”明明是想保护他,才不去见他的。 周琅全身紧绷了的厉害,腰带落在地上,起的风灌进衣裳里,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很想见你。”他满心的秘密,没有一桩敢和旁人吐露。 真的,很累。 周琅侧过头,看令狐胤闭上眼压在他的肩膀上。 那紧绷的心又微微放松了一些。 令狐胤说过,除非他和令狐柔和离,不然都不会碰他的。 “我想和你讲个故事。”关于他的故事。他不敢和任何人讲,却总奢望能有一个人能看看他的心。 “你讲,我听着。”听故事总比做那种事好! “我的故事。” 周琅看到环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松了些,他连忙双手将衣裳拢了起来。 “我不是天擎国的人,我是北狄皇室。”声音小的只有他与周琅能够听见,“我不想回北狄,我不想去管那些国仇家恨,我什么都不想——” 周琅听完了,除了:啊,原来是这样,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他很淡定,真的很淡定。他都能在这里死而复生,令狐胤这个身世对他来说冲击真的还不如那晚绿眼睛的鬼魅来的大。 “我只想做令狐胤。”那样他就只是一个天擎的将门之子,而不用背负这样沉重的枷锁。 周琅不觉得令狐胤想听他说话,所以他选择继续沉默。 “我不会背叛天擎——哪怕是死,我也想自己的尸骨敛葬在天擎。”北狄是他的故国,但那故国二字,又那样的陌生。 什么东西顺着脖颈的肌肤滑落下去,温热的很。 “我不知道自己结局如何。”北狄新皇欲除他而后快,天擎也似乎要舍弃他了。他这些年,跟随父亲,征战沙场,都仿佛只是一个笑话。 他帮仇敌杀了自己的臣民。 他的仇敌和臣民如今都要杀他。 “你觉得我该死吗?” 被点名的周琅只得在这个时候硬着头皮开口,“我觉得……不该。”开玩笑,他能说令狐胤该死?他敢说令狐胤该死?这个问题有第二个答案? “但是我确实该死。”令狐胤说完,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他去解周琅的衣裳。 周琅双手拢着衣裳,都挡不住令狐胤撩开他衣摆的手。 听完故事,又来?! 周琅手忙脚乱的去拢自己的衣裳,“你说我没有与令狐柔和离,你就不会碰我!”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与令狐柔,并没有什么干系。”他一直不碰他,也只是因为怕他疼。 但是现在,他只想让他疼。 他自己的心现在疼的都要裂开了。 他需要周琅去安抚他。 周琅最后一道用来搪塞令狐胤的借口也没有了。 周琅毕竟是个男子,虽然柔弱些,但挣扎起来,还是会有些麻烦,令狐胤起先是在解他衣裳,到后来剥开他的衣裳,生生的撕开了。 “你放开我!” 裂帛之声听的周琅头皮都要炸开了,他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身后,趁机从令狐胤的怀里钻了出来。 现在虽然不算冷,但在这样一个地方袒露身体,还是会有一种极端的羞耻感。 周琅双臂环抱着自己赤裸的上身,也不敢往身后看,他看到前面那一条溪水,直接涉水进了溪水里。 那溪水浅的很,周琅进了水,那溪水也只没到他小腿的地方。溪水冰冷刺骨,周琅一点犹豫也不敢有的往深水处走。 溪水里有淤泥,周琅心想再快一些,却怎么也走不快。 身后响起哗哗的水声。 太阳刚落下去,月亮还没有升起来,抬眼四处昏暗,远处的土丘好似匍匐的野兽。 “你还能跑去哪?” 第72章 周郎顾(72) 声音几乎就贴在他的耳廓,周琅惊惶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道黑影逼近,揽住他的腰肢,将他从那水里拽了出来。 “令,令狐胤!” 周琅的声音尖锐的几乎要破音。 令狐胤只揽着他的腰肢,将他生生拖回了岸边。 周琅只下身还穿着亵裤,那丝绢的雪白亵裤因为沾了水贴在腿上。 水花因为他的挣扎四处飞溅。 他的头发都打湿了,冰凉的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令狐胤将他拖回到岸边,周琅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又挣开令狐胤的手,往岸上跑,但他没有跑出几步,脚下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摔倒在了岸边。 溪水里都是柔软的淤泥,他手掌陷入那淤泥里,冰冷的水没入到他腰腹的位置。 周琅慌乱的回过头,想看令狐胤追到了哪里,但他一回头,嘴唇就被含住了。 令狐胤的嘴唇是热的,干燥的很。 周琅伸手推拒着,抿着嘴唇不让那舌尖侵入到他口腔里,令狐胤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儿,等到周琅已经忍受不住开始伸手拍打他胸口的时候,他才往后退了些。 周琅现在是仰面坐着的姿势,令狐胤就压在他身上,手臂撑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再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令狐胤……唔!”周琅刚一开口,令狐胤的嘴唇就又覆了上来。 周琅这一回是真绝望了。 “不许走。”令狐胤高高绑起的长发也打湿了,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着水珠。 那水珠有些落在了周琅的眼睛里,周琅闭上眼闪避,那水就从他眼角滑落下来,好似泪珠一般。 令狐胤舍了他紧抿的嘴唇,去亲吻他眼角上的水珠。 抬手抵在令狐胤胸前,却丝毫不能把他推开。 那本来是水珠的,令狐胤的舌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周琅睁眼的时候,舔了舔他的眼珠,逼的周琅难受的挤出泪来。 “不许离开我。”他一直以来都是什么都抓不住,现在却想抓住眼前这个人。 周琅侧着首避开令狐胤的唇舌,眼眶微红又含着水汽的模样,好似不堪忍受一般的动人。 “周儿。” 坚硬的盔甲抵着周琅的胸膛,明明隔着一层,他却仿佛能感受到周琅的体温。 他的心是冷的,周琅的身体却是热的。 “令狐胤,你我都是男子——怎么能……”周琅虽然知道有好男风者,但都是少数。令狐胤堂堂一个将军,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如此,“你若是喜欢男子,我替你去寻——” 令狐胤的动作忽然停止了,周琅以为令狐胤被他说动,睁开眼怯怯的望过去,看到令狐胤也同样望着他。 深沉,阴郁的目光。 “我不喜欢男人。”若他喜欢的是男人,那也不至这么久才发现自己的心意。 周琅瑟缩着。是令狐胤见他生的白净柔弱,所以当做女子一样的对待? “周儿。”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这样满腹心事,畏手畏脚。 “我知道你怕我,你怕我喜欢你,你怕我爱你。”他想让周琅看看他的心。 手上的血渍已经被冲洗干净,他感觉的到周琅在怕他,所以他也试图,离开一些,“但是。”他将自己的铠甲解开,牵着周琅的手去摸他心口那一处,“这里都是你。” 周琅慌乱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令狐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我,我喜欢的是女子。” 女子。 花名满临安的周琅,到底喜欢的是哪个女子。 “我实在没有什么龙阳之好,你若是喜欢我这样的皮相,我,我去替你找。”世上比他好看的男男女女多的是。 令狐胤赶到周琅每一个字就像是啃着他的心口再说,有些疼,但那疼又带着一早就了然的快意。 “你放过我吧。”周琅几乎是在央求了。 “我猜到周儿会这么说。”令狐胤却勾起了唇角,他生的是那种五官深刻冷峻,笑起来时,却又透着一股怪异的邪气,“临安城里的周公子,满楼红袖招的周郎。”连他都为他神魂颠倒,“你心里谁都没有。” 没有令狐柔,没有哪个女人,当然也不会有他。 薄情寡义的负心人。被他抛弃的女子不知道凡几。 但是他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只等着她心爱的周郎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 “你不给我的,我就自己来拿。”嘴唇的弧度愈发的大,他黑鸦鸦的眼睫上还悬着一滴什么,好似眼泪的东西。 周琅如果现在不是处在这么一个逃无可逃的位置,他恐怕早已夺路而逃。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令狐胤挟住他的双臂,将他从溪水里拖出来一些,但他并没有让周琅站起来,只让他上半身从溪水里脱离出来。 周琅双腿还浸在水中,他想要站起来,令狐胤就解开自己的腰带将他双腿从脚踝那里绑了起来。 “令,令狐胤——”周琅想要将腿收回来,令狐胤就抓着他的脚踝,生生的将他缩起来的腿又扯了回去。 “乖一些。”令狐胤抬眼看了他一眼,白日里的黑瞳在黑暗里却隐隐浮着一层蓝光。 周琅的双腿被绑住,令狐胤站起身,将身上剩余的衣裳解开。 周琅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脱下来的衣裳一件一件落在周琅面前,周琅坐起来,手忙脚乱的去解脚腕上的腰带。但那令狐胤系的是一个死结,周琅又慌又乱,怎么也解不开。 “力气怎么这么小。”令狐胤轻轻的笑。 周琅身体一僵。 令狐胤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身体生的很好看,也许因为是北狄人的缘故,也要比天擎的人来的高大。周琅这种清瘦的体质,在他面前确实太羸弱了。 周琅现在连脚腕上的腰带也不敢解了,缩着想要往后退,令狐胤抓着他的脚踝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拽了回来。 “我替你解。”刚才绑上,也是怕周琅再跑到哪里去。 虽然他不担心周琅能跑到哪去,但他这一回出来带了不少人,要是叫别人见到光着身子的周儿,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令狐胤双手拽住周琅脚腕上的腰带,轻轻一扯,那沾了水而显得万分坚韧的腰带就这样从中断开。 周琅还是没有办法动弹,因为令狐胤正抓着他一条腿的脚踝。 “周儿生的真白。”令狐胤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脚踝。 每一处都纤弱无比,他总要万分小心才不至伤害他。 周琅看着令狐胤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小腿,这种轻薄立时令他毛骨悚然。 他从前也这样对待过女子,那女子体带异香,肤如凝脂,脚小小巧巧只有三寸,实在是—— “宜于把玩。”巨大的荒唐感凭空生了出来。 曾几何时,他与女人在床榻上厮混,如今令狐胤压着他,说出了他曾经说出的话。 用以称赞他。 令狐胤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周琅身上仅剩的亵裤脱了下来,周琅想合拢双腿,但他的脚踝又被令狐胤抓在手中,只能伸出双手去挡自己身上袒露的部位。 他现在仿佛一个即将要被登徒子侵犯的女子。 这现实荒唐到了极点。 但是又确实是事实。 他也不想怂成这样,但令狐胤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是实质性的,贴着他的皮肤一寸一寸的舔过去,难堪又羞耻。 “令狐胤,别这样!”这推拒的话抖的厉害,要此时周琅是那个侵犯者,还一定会为这声音而激起更大的兴致。 事实上令狐胤也被周琅这声音撩拨的更加难耐。 “我知道你怕疼,这一回我轻一些。” 轻一些?那个尺寸——只要,只要进去都会痛的死去活来好不好! 令狐胤将那堆衣裳捡过来,垫到周琅身后,“周儿,你跑不掉了。” 这一回是真的跑不掉了。 上一回的痛楚从记忆里浮现出来,周琅脸色一白,令狐胤去分开他双腿的时候,他生生的被吓哭了。 “哥哥,哥哥——”一点脸面也顾不上,毫无形象的痛哭,“你放过我吧!” 那细细弱弱的哭腔仿佛一根羽毛,贴着令狐胤的脊梁骨撩拨了上去。 “爱哭鬼。”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宠溺的口吻。 周琅的双腿被掰开,腰肢也悬空。 他伸手去够,只捉住了令狐胤的手臂,泪眼朦胧的哀求,“哥哥,不要——” 令狐胤俯下身来,将耳朵凑到周琅鬓间,“再哭的大声些。” 话音落下,周琅抓着令狐胤手臂的手陡然收紧。 疼,好疼—— 周琅仰面躺在湿透的衣服上,另一只手去推令狐胤,只碰到了令狐胤的腰腹,令狐胤的腰腹都硬邦邦的,仿佛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撼动。 “别,别再——”他的东西正在被撬开,“别再进去了——” 眼泪生生被逼了出来。 令狐胤贴在他的耳边,他也疼,周琅的身体是干涩的,他进去的时候也疼的厉害。 但是这疼却是快意的。 “好烫。”周琅的身体里是滚烫的,那热度越深入越要往他骨髓里钻。 真是——太舒服了。 周琅自诩是个温柔的情郎,对待床榻上的女子几乎从来不行粗鲁的事,但那令狐胤对待他,却是十成十的粗鲁。 令狐胤松开了周琅的脚踝,周琅终于能合上双腿,却因为令狐胤重重的一下,而蜷缩起脚趾只能环在令狐胤腰间。 这种感觉真是! 他堂堂一个男儿,怎么会,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令狐胤看到他哆嗦的厉害的嘴唇,覆了上去,周琅这一回没有来得及紧闭唇齿,被令狐胤如同撬开他的身体一样撬开了他的唇齿。 真是不能更糟糕的感觉了。 全然处在弱势,被支配。 连哭都没用。他是个男人,当然知道被支配的一方在这个时候哭起来,会引来的对待有多糟糕。 “别再——别再——”已经要将他整个人穿钉起来了一样。 为什么,还能再深入。 双手被迫攀附上了令狐胤的肩膀。 随着令狐胤的一声粗喘,周琅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忽然收紧,他指甲修的圆润,一下在令狐胤的肩膀上烙下了十个深深的月牙儿状痕迹。 要,要喘不过气来了。 令狐胤放开了他的唇舌,没等周琅喘过气来,令狐胤的动作就带动着他有如浮萍一般的晃动起来。 妈的。 妈的! 装模作样,爱端着些姿态的周琅,此刻也忍不住骂脏话了。 但是根本不容他能骂出什么来,他一张口,就是黏腻腻的哭腔和喘息。 “周儿。” “周儿。” 万分深情,万分缱绻。 周琅被顶的上气不接下气,这特么——说好的——会温柔一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萦怀:我温柔体贴 令狐胤:我比你大 谢萦怀:我才华横溢 令狐胤:我比你大 谢萦怀:我和周周是挚友!你这个第三者! 令狐胤:我比你大 谢萦怀:…… 第74章 周郎顾(74) 令狐胤面容愈发冷肃。 燕城又斗胆说了一声,“将军曾答应……” 他的话还未说完,令狐胤就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上,燕城倒地呕出一口血来。 “你是拿我说过的话要挟我?”令狐胤没想到燕城要的是周琅。 燕城疼的眼前发黑,撑着手臂要起身,令狐胤又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将燕城又狠狠的踩在地上。 “将军……”燕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刚才那一脚似乎踹断了他的肋骨。 令狐胤脚上更用力,好似燕城不是他的爱将,而是仇敌一般的力道,“燕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燕城的脸抵在地上,灰尘沾满了他的脸,他嘴里的鲜血也淌了下来。 肖时卿还没有见过令狐胤这样狠戾的神色,看燕城这副惨状,上前一步替燕城求情,“将军,燕城他只是一时糊涂!求将军息怒!” 燕城想直起身子,却被令狐胤踩的动弹不得。 肖时卿又去劝燕城,“将军救了你多少回,你怎么敢威胁将军!” “我没有威胁将军……”燕城满口的血腥气,“我是真心喜欢周……” 他的声音被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他自己的闷哼声打断。 “将军!”肖时卿知道令狐胤是动了杀机的,跪在地上央求,“燕城他只是从未见过周公子这样的人物,才会鬼迷心窍说出这样的话!请将军饶过他一回!” 燕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肖时卿又伏在地上扯他的袖子,几乎逼问,“你这条命都是将军给的,你却这样回报将军?!” 燕城忽而想起将军对他的恩情,若没有令狐胤,他早就死了千百回…… 他还与肖时卿发誓,此生追随将军,无论生死。 肖时卿去抓他的手臂,“说话!” 他怎么敢去要将军的人。 燕城抬起头,低垂的眼睫里还沾着些微地上的灰尘,“卑职一时糊涂,甘受责罚。” “将军,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吧,燕城跟了您这么些年……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方才只是一时失言。”看到燕城松口,肖时卿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再说那样糊涂的话,将军就不会要他的性命。 令狐胤眼中那一瞬间涌起的强烈杀意终于淡去了些,“燕城。” 燕城伏首在地。 踩在燕城脊梁上的脚终于抬了起来,只是燕城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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