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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周琅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礼数的奴才,正要动怒,没想到阿七见到周琅全身只披一件外衣坐在床边,脸色涨得通红,低着头就退了出去。这下子周琅连怒气都没地方撒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有人敲门。 “公子,起身了吗?” 根本不消周琅回答,又一个不讲礼数的奴才闯了进来。只不过这回,周琅穿好了衣裳,靠在床边。一双眼红红的,瞪着闯进来的人,方才没撒出去的气一并撒给面前的人了,“滚出去!本公子没让你进来!” 闯进来的人直勾勾的盯着周琅。 这人周琅自然记得,这个奴才砸了他的砚台,当时他骂的凶了,这奴才就一副要吃人的神色瞪着他。今天却没有瞪他了,只是目光却还是要吃了他一样。 “公子,小姐让我过来看看你。”门口的那人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周琅一听到令狐柔,他就不吭声了。 “小姐吩咐厨房里煮了鹿茸给公子补身体,公子既然起来了,那我就叫下人热了端过来。”这人还没有一回这么好声好气的同周琅说话。 周琅也觉得古怪,但他昨晚实在是被令狐柔折腾的太累了,又睡到现在,早就饿的眼前发昏了。听到厨房里煮了鹿茸,就也没了同奴才计较的心思。 门口的奴才退出去,还顺手捎带上门,怕风给这周琅吹到了一般。 周琅昨夜实在是被令狐柔带回来的小玩意给折腾惨了,到最后令狐柔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他也没了什么力气玩些别的花样,靠着枕头沉沉睡到现在。 那个跟周琅起争执的奴才叫阿叶,过了会端着碗鹿茸过来,他见周琅坐在床上,不能下床的模样,就走过去撩开衣摆坐到床边,准备去喂周琅。 周琅看到凑过来的汤匙吓了一跳,“你这奴才,要干什么!” 阿叶也不废话,“吃。” 周琅还在犹豫着,阿叶又准备喂他,他侧着头躲开,终于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阿叶就将碗递给他。 周琅的手指也生的好看,是抚琴作画的手,指甲盖儿透明的带点粉,好似桃花的花苞儿。 阿叶故意去碰了一下,温温软软的。周琅没有察觉,皱着眉喝了几口熬软的鹿茸。 阿叶还没见过这么斯文的吃相,喝一口抿一下唇,唇瓣儿印在瓷白的碗上,好像要留下红印子一样。从前他觉得周琅做作,现在看起来,觉得这吃相斯文可爱的紧。 “喝完了。”周琅将空碗递了过来。 阿叶听到这一声才回过神来,他接下空碗,端着出去了。 隔了一阵,阿七又进来了。在门口敲门,“公子。” 周琅觉着吵,就有几分不耐烦的问,“又有何事?” “公子可要梳洗起床?”阿七在门口询问。 周琅看一眼天色,眼见着就要天黑了,就道,“今日本公子身体不舒服,过会儿便休息了。” 门口的阿七过了许久才怏怏的应了一声。 周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有些不自在,昨夜出的汗还黏在身上,不舒服的很,于是他又改口叫住阿七,“算了,你去准备些热水,本公子稍后要沐浴更衣。” 阿七这一下就应的快多了。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因为是浴桶,需要阿七进进出出的去拎烧好的热水,周琅洗了一半,听到有开门声,就没有在意,以为是阿七。 没想到那人却径自走到浴桶前,周琅这才觉得古怪,一回头就见到令狐柔欺过来的面庞。 “柔儿——”周琅心里是有些怕令狐柔的。 令狐柔将他从浴桶里勾起来,咬了下他的唇瓣,“周郎,明日我就又要离府去替哥哥办些事。” 周琅含糊的答了一声。 “这一回怕是要久些,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令狐柔说,“我知道我给你找的几个奴才不及从前伺候你的奴才体贴解意,但胜在忠心不二,让他们替我看着你,我才能心安。” 周琅咬唇,“柔儿,我是真心知错了,我不会……” 令狐柔却不再信他,“周郎,你乖乖的,别再同其他女子搅和在一起——我就会好好待你。” 周琅还未回答,就被令狐柔从浴桶里赤条条的拽了出来。 身上有水,经由风一吹,周琅就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令狐柔将他压在桌子上,只亲他的唇齿,不再做其他,“昨夜周郎辛苦的很了,今日我就怜惜些你。” 听着令狐柔这话,周琅面色红白青几番变化。 “昨夜周郎可真美。”令狐柔这样说着。 周琅听着却觉得有些刺耳。他这何以被个女子夸做美的? 门又被推开。这一回是阿七。 阿七端着热水,看到屋子里的令狐柔,连忙行礼,“小姐!” 令狐柔也没有回头。 阿七抬头觑了周琅一眼,周琅的头发都打湿了许多,贴在脸上和肩上,有些楚楚的韵致。 “带上门,出去吧。”令狐柔说。 阿七退了出去。 令狐柔又亲了周琅一会,摸到他冰凉的皮肤,怕他染了风寒,就拿了被子将他裹起来,“我让阿七再烧些水来给你沐浴。” 周琅也不知令狐柔是什么意思,捏着被子应了一声。 令狐柔又亲了亲他的面颊,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七进来换了热水,周琅还呆在床上发呆。 阿七叫了一声,“公子,水换好了。” 周琅这才回过神,他走出来,阿七原是要捧着水盆退出去的,没想到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周琅一眼。 周琅嘴唇红红的,脖颈上也有许多红的印子。 是小姐亲的吧。 阿七这么想。 这样白的皮肤,烙上这样红红的印子,多好看啊。 第13章 周郎顾(13) 知道令狐柔离了府,周琅心里也起了些别的心思,自从他入赘这将军府以来,还没有出门过几回,起先是因为与令狐柔花前月下,后来则是因为畏惧令狐柔不敢出府,现在令狐柔离了府,他可不就想出去松松气? 第二天一早,他换了衣裳,拿了些银票就要出门。 四个奴才在院子里,看到他这副要出门的打扮,就问了声,“公子是要去哪里?” 周琅只当听不见,四人见他要出院子,列成一排将他拦住。 周琅抬头瞪着为首的那个,“我去哪里,还要向你们这群奴才通禀不成?” “公子,小姐昨晚吩咐过,不让公子离开院子。”这回回答的是跟周琅起过冲突的阿叶。 “放肆!”周琅咬牙,“我是犯人不成?”他抬手想要将面前拦路的人推开,“给本公子滚开!” 他面前站着的就是阿叶,这么一推,居然没有推动。 阿七在一旁开口,“还请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 周琅知道无用,便忿忿收回手,口气却还是生硬的,“本公子只是想出府去散散心。” “还请公子在府中散心。”另一人答。 “你!”周琅去瞪那说话的人,没想到四人俱是如此回答,一时气的不清,“你们!”他又愤而拂袖,“若本公子说,今日一定要出府呢。” 四人对视一眼,抱拳告罪,“那就得罪了。” 周琅今日是铁了心要出府了,现在被拦在这里,自然也不把四个妨事的奴才放在眼里,当下就要硬闯。 但这四人,原本是外府的家丁护院,武艺说不上顶尖,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周琅这一番硬闯自然不能生效。只是这四人也都怕伤了面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手下都留了情,所以几人在院子里又纠缠了好一会儿。 周琅又纠缠了一会儿,见四人半步不让,心里也有些急了,抬手去抓面前人的眼睛。 他面前的人本来是要躲的,只是一下没有拿捏好力道,不知怎么变成了一张推出,虽然他又立即回过神来撤掉了手上大半的力道,没想到这只有一成力道的掌法还将面前的周琅推的栽倒在地上。 周琅仰着倒在地上,姿势难堪的很,他摔的又疼,当下叫道,“大胆,你居然敢打本公子!” 打人的那个奴才也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阿七跟阿叶两个,已经一左一右的去扶周琅的胳膊。 那一掌是真的不疼,只是周琅半点武艺都不通,下盘不稳,只这么轻飘飘的一下,就能让他站不稳。 “公子,你没事吧?”阿七一脸的焦急。 “公子……”阿叶正要开口,不想周琅一下想要将两人推开,但他不想两人习了武艺,别说这么一下,就是他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也不见得能将两人推开。 打了人的奴才跪在地上告罪,“公子恕罪。”方才他手下留情最多,所以周琅以为他最好欺负,才故意针对着他,没想到这软柿子确实四人里功夫最好的。 周琅被阿叶跟阿七两人从地上强硬的扶起来,但他和四人一向不和,站起来之后又推了一把。两人见他刚才挨了一掌,现在怕他再有个什么闪失,于是齐齐松开手。 周琅眼睛都红了,不过不是那一掌打的,而是摔在这青石板上摔的。 “你这该死的奴才!”周琅是娇惯的少爷脾气,吃了这么个闷亏,自然不能忍,走过去踹了跪在地上的人几脚,只是踹了两脚之后,又扯到了臀上摔痛的地方,他只能扶着后腰作罢。 被他踹了两脚的奴才确实没感觉到怎么疼,粗活做惯了,这花拳绣腿的两脚,还真的好似挠痒痒一般。 但他看到面前踹他的人忽然住手,就抬头望了一眼,正瞧见周琅咬唇扶腰的可怜样子。 红着眼圈,咬着红唇——这样俊秀的小公子…… 见那人瞪着自己,周琅又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怎么,瞪着我做什么?我踹你,你还想还手不成?” 那奴才现在才知道自己失态的看呆了,一下子又连忙垂下头,“奴才,奴才不敢。”声音已经隐隐有些抖。 阿七心里还有些担心周琅伤势,“还请公子回房里歇息。” “哼。”周琅等到那痛楚淡了,才又站直了身板,“本公子今日,还非要出府了。” “那奴才就得罪了。” 周琅一下觉得自己双手被抓住,回头就见到阿叶跟阿七两个,一时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四个奴才竟如此的不好对付,“你们要做什么!” 那两个是想将他送回房里去。 周琅自然不愿意回去,但他方才已经吃了一亏,身上还疼着,就是挣扎也不敢太大动作,阿七跟阿叶两个,手上动作更是小心,生怕又将他伤到了。 他们这样的动静,却惊动了路过此地的令狐胤。 令狐胤也是要出门的,却不想在路上听到有动静,过来一看,发现是周琅同四个奴才在院子里纠缠。他心下诧异,就开口叫了一声,“周公子?” 周琅双手被两人擒住,正要往房里带的时候,听到了这一声,抬头看到穿着深色衣衫的令狐胤,四人自然也看见了,齐齐跪下行礼,“将军。” 令狐胤走进来。 周琅看到令狐胤,一下就有了脱身的法子,“哥哥。” 令狐胤倒很是受用这一声哥哥,冷峻的面上也罕见有了些暖色,他低头看跪着的四人,而后目光又落在周琅的身上,“周公子这是——” 周琅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告状的机会,“是这样的,柔儿今日不在府中,我想出府一趟——从来了将军府里,还没回家看过一回呢。”周琅对令狐胤倒是收敛了那跋扈的脾气,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敢,令狐胤战功赫赫,坊间传闻是以一敌百的人物,他哪里敢惹,“这四个奴才,却拦着不准我出院子。” 这话说的圆滑,却又句句属实,好似真的是这四个奴才刻意刁难他似的。 令狐胤心里有了计量,他问跪着的四人,“千河,周公子说的可是事实?” 千河低着头,“将军,是小姐特意吩咐我等的,说姑爷身体不好,要好好在院子里休养。” 周琅又瞪了那个方才打了他一掌的千河一眼,“我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好了。只是不知柔儿与我这番贴心的嘱托,怎么被你们这些奴才曲解成这个样子。” 令狐胤不是寻常武夫,他自然知道周琅那拈花惹草又圆滑的性子,自家妹妹对他却又太过痴心,下了这样蛮横的命令自然不足为奇。 只是…… 这周琅也是个男儿,令狐柔想要将人锁在将军府,怕也是不妥。 “我正要出门,周公子不如与我一起?”令狐胤今日的额带是红色,中间的那颗宝石却没有换,红的好似一滴血,“若是顺路,也可以捎带上一程。” 周琅心里一喜,脸上也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如此就劳烦哥哥了。” 令狐胤说,“那走吧。” 周琅跟着令狐胤出了院子,临出门前,还转头冲那叫千叶的奴才扬了扬下颌。 十足的一副傲慢样子。 只是这傲慢的模样,因为他那还没褪去红晕的眼角,而变得有几分色气。 千叶不知怎么,有些口干,忍不住的抿了抿嘴唇…… 周琅跟着令狐胤来到将军府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了,都是一等一的千里良驹,只是令狐胤并不如谢小侯爷那么讲求派头,马车做的十分普通,前面的帘子上绣着云朵,周琅上了马车之后却发现,那从外面看来只有云朵的帘子里,还用暗线绣着四爪的黑龙,踏月追云,好不威风。 令狐胤是要出门办事去的,现在捎带上周琅,也没有什么影响。 周琅知情识趣,令狐胤替他解了围,他对令狐胤的态度自然就更好了一些,一路上同令狐胤交谈甚欢。 周琅虽然耽于声色犬马,从前学的诗词歌赋却半点没有落下,又因为精通笔墨,说起话来的谈吐就真的宛若一个才高八斗的学士。令狐胤倒是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才华,也不由和他多说了几句。 周琅有讨好他的心思,自然忍不住卖弄了一下自己的才华,令狐胤渐渐也有了几分爱才。 “想不到周公子才华斐然,比当朝大儒司马亭都不逞多让。”令狐胤笑道,“只是不知道依周公子这样的才情,为何不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周琅说白了就是个假古人,跳脱出去了,很多事都看的很明白,自己躬身朝野侍候君王,哪有纵情声色自在逍遥来的痛快,“时值盛世,天下太平,朝安暮醉,悠然快活才是我所求。” “周公子如此心胸,实在佩服。”令狐胤猜到周琅就会如此说,毕竟那些文人总觉得自己跳出时局,却不知左右风云是何等畅快的事。 “哥哥谬赞了。”周琅也是个明白人,他虽跳脱当世,不争名逐利,但许多事都如浮萍随波逐流,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什么辅佐君王这样的志向抱负。 这时正好面前的帘子被掀开。 马夫低声道,“将军,城南街到了。” 城南街,自然就是周琅的住处所在。 周琅听到这一声,等马车停稳了,向令狐胤道谢,而后跳下车去。 令狐胤看周琅下了马车,又抬头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正看到周琅的背影。 即使查过这个人的底细,知道这人和寻常的风流公子一般无二,但这样的才华,也确实足以引人注目了。 马车动了,令狐胤也落下了帘子。 第14章 周郎顾(14) 周琅下了马车,走了几步,面前就是两方石狮子傍着的鎏金大门,抬头看,匾额上书周府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不消猜,也晓得是周琅自己的手笔。 周琅确实好久都没有回府里瞧瞧了,今日都被令狐胤送到家门口来了,不进去看看也确实不像话。 于是他掸了掸衣袖,昂着头进了周府。 门口两个打瞌睡的奴才看到周琅,一下子也清醒了,凑过来奉承的叫,“公子回来啦。” 自家的仆人,确实要比将军府里的仆人讨人喜欢。周琅昂着头往里面走,两个奴才簇拥着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喊,“公子回府啦——” 周琅听了这动静,吓了一跳,转头去捂那奴才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府里一下子就涌出了许多人,其中还是以女眷居多。 本来周琅该是喜欢这么个场景的,但是不知道这么个女子都扑上来的时候,他何以畏惧的连连退了几步。细看,才察觉其中原委——这么些个女子,都有些丰腴有余。 一时周琅身边围了十数个丰腴女子,一个扯周琅的衣袖,“幺儿怎么娶了亲就不回来看姨娘了。” 周琅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脸上赔着笑,“这不是,刚成了亲要陪着夫人嘛。” 另一个捏着他的手掌撒娇,“娶了亲就搬回府上住着嘛,你堂堂周府的公子——在那将军府,怎么瘦的那么厉害。”旁人戴来该大上一圈的金钏子不知怎么绷在手臂上,而那双手正要去碰周琅的面颊。 周琅又往后退了一步,“梅姨娘,我今日还有事——” “有什么事嘛。”那些个女子一会捏捏周琅的胳膊,一会又碰碰他的腰。 周琅心里直叫苦,今天看门的奴才是哪个院子的,怎么这样的蠢。 “幺儿!” 一道雄浑的男声从女人堆外面传了进来。 周琅一下子找到了救星似的,挣扎着伸出手叫了声,“爹——” “哎。”得到回应的华服男子将粘着周琅的女人扯开,“让开,都让开。” 等到那些女人散开,周琅身上的衣服都皱的不成样子了,发带都被扯乱了些。 “幺儿怎么现在回来了?”说话的男子实在是太胖了一些,好好的一件蓝色绸衣穿在身上,因为扣子扣的紧了些,好似没有脖子一样,粗粗的五指上,金戒指玉扳指都戴满了。因为刚才是正在用午膳的时候听到的,颠颠的跑过来,还喘的厉害。 被他扯开的几个姨娘不高兴了,一个个拧着手帕,“老爷——”哀怨的很。 “爹。”周琅将发带拨到脑后,“我是想着回来看看你。” 男子扶住周琅的手,另一只手覆住周琅的手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中午吃了吗?” “这才什么时候?”周琅说。他出府的时候,才刚用过早膳,这过来,也没用上半个时辰吧。 男子已经扯着他往屋子里走,“来来来,先吃饭——看我幺儿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周琅跟着男子进了前厅,数十个女子跟在后面,一齐进来了。 前厅的桌子上摆着几十道菜,男子引着周琅坐下,然后吩咐伺候的奴才,“再去添一副碗筷。” 周琅坐下来,看了一眼男子碗里堆的满满的肉,拧眉,“爹,我不是让你少吃这些油腻的吗。” 周雍,也就是周琅的生父憨憨一笑,“哎呀,这有什么打紧——平日里,幺儿不在的时候,我都是吃菜叶子的。” 周琅哪里会信这些鬼话,抬手将男子碗里的肉倒出来,“周福,再添一副碗筷。” 看着周琅将碗里的东西倒掉,周雍眯着眼直摇头,“哎,可惜了可惜了。”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 周琅哼了一声,将端上来的赶紧碗筷放到周雍面前,又替他夹了些少荤腥的菜,“爹,我不是害你——我们周家这么大,顿顿让你吃头牛都吃得起,但是你能吃吗?你现在都这么胖了,再吃下去,坏了身子怎么办。” 周雍就是个商贾,有钱,确实有钱,人大富大贵了,日子也过的大富大贵的,院子里的姨娘娶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挨着了这周家富贵的家风,个个身材就跟气球似的吹了起来。就这么个连仆人都胖的周府,出了周琅这么个年少清俊的人物,可不是件稀罕事吗? 周雍对周琅疼爱的很,商贾之家,不注重什么门风,周琅在外面拈花惹草,周雍也只睁只眼闭只眼,用他的话说,他周家又不是养不起那么些个女人?但坏就坏在,有些女人就钻了这个空子,勾搭不上这周家的公子,勾搭上他老子也是可以的,于是这几年里,周琅院子里没娶几个,周雍却一下子纳了十几个妾室。这些个妾室心里有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再加上周雍疼爱周琅,怕以后有人跟自己独子争家产,索性一个孩子都不要了,就留了周琅这么一个独种。只是这独种,还没来得及给周家开枝散叶,就入了将军府里。 周琅虽然浪荡了些,薄情了些,但待他老子也是掏了真心的,在府里的时候,叫他爹为人处世,经商营销之道,所以周家生意才做到如今富贾一方的程度。但他老子口舌之欲甚重,周琅只能遏着他。但他在府中的时候,都遏不住,何况他入赘了将军府呢?看他老子比从前更胖了许多就知道了。 周雍食不知味的扒了两口碗里的饭菜,眼睛却又不住的往桌子的肉食上瞟。 “爹!” 周雍将碗丢下来,“诶。” 周琅自然看到他老爹发直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将碗筷放下来。 周雍连忙问,“幺儿怎么不吃,是饭菜不合胃口?” 周琅又叹了一口气。 周雍站起来,“我让厨房重新做一桌去。” “爹。”周琅一听周雍所说,阻止道,“你吃完了,我同你说些事。” 周雍实在吃不进去那些个不沾荤腥的东西,“幺儿有什么事,直管和爹说。” 周琅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十数个女子,“还请各位姨娘先退下,我同我爹还有些话说。” 周雍也附和,摆手道,“都退下!” 十数个女子扭扭捏捏的应了一声,“是,老爷。”这才不甘不愿的下去了。 “幺儿,你有什么事要同爹说?” 等到那些个女人走了,周琅才同周雍说起了知心话,“爹,这段时间我不在府里,也不知你过得如何。” “哎,我当时什么事呢。”周雍安抚他,“府里一切安好,不用幺儿挂心。”周雍望着周琅,“幺儿,你说你,要娶什么将军之女——这权贵之家,咱们高攀不起。但是凭咱们周家的家业,你要什么女人给你找不来?非要你入赘过去受苦。” “爹,不说这个了。”周琅一提入赘这两字心坎里就疼,但是他自己上赶着要去入赘了,如今木已成舟,他又能如何,“咱们家的生意呢。” 提起生意,周雍就显出他身为商贾的精明了,“今年宫里在物色上供的茶商,我们茶叶成色一直不如城北李家的,他李家又有意抢我们的生意,若是这回能让我们通上这层关系,茶庄的生意就能好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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