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至带头在皇宫每日纵马、准许马队在太极宫的广场上练习马队骑射。” “姐夫,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们强大了,有的是时间报仇吧?” 十年?十年时间,大唐强大,突厥说不定也强大呢? 想到这里,萧锐忽然记起,不对呀,历史记载大唐贞观四年,北击突厥,大获全胜,甚至生擒颉利,直接灭了颉利的东半突厥势力,从此大唐称雄四方,李二才被尊为天可汗。 那怎么会被卡在小小的马政呢?难道李二还有什么其他后手? 想到这里,萧锐松了口气,这么说,自己在幽州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随便发挥就好。未必真的要养马,不是还答应了大司农一件事嘛。 旁边伺候萧锐饮食起居的魏嫣然一直在皱眉思索,看到萧锐为难,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锐哥,战马未必只能养新的。幽州北面就是契丹,契丹再往北是室韦部落,契丹东面是靺鞨部落,契丹西面是突厥的地盘。这些部落都是养马为生的,除了突厥外,其他部落的马,我们可以跟他们购买吧?” “锐哥你不是最擅长挣钱嘛,说不定花钱买战马,比培育草场养马更快呢。” 买战马?萧锐眼前一亮,对呀,我非得老老实实当弼马温养马?谁说的,我萧锐什么时候按部就班过? 大喜之下,忍不住抱住魏嫣然的额头猛亲一口,“太好了,嫣儿,你出了个好主意,战马嘛,未必一定要养出来,或许可以……” 魏嫣然只想到正常的交易,可萧锐是个无法无天的,这么一提醒,他都想去抢那几个部族了。大唐打不过突厥,还打不过你们几个小部落? 可这个想法立马被柴绍按住,可以花钱买,但不能开战,大唐正在休养生息,经不起折腾。而且那几个小部落都是墙头草,现在突厥强大,他们都臣服突厥,狐假虎威,咱们如果真打,颉利的骑兵马上过来帮忙,那就不好打了。 “唉,那就只能慢一点,想办法挣钱购买了,可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好的战马谁也不愿意卖出去,更别提想买些好血统的战马了。” “去安乐郡吧,那里是幽州最大的交易之地,突厥、契丹、室韦、靺鞨、高句丽等国,都在那里进行贸易。安乐守将是位能打的悍将,安全不用担心。” 悍将?有多悍?再牛的悍,有我悍吗?我用不到悍将,如果有理政奇才多好?哪怕是经商奇才呢。萧锐已经了解过安乐的环境,贸易之地其实不怎么发生战争,反倒是各方经营势力,一直在发生不见血的争斗。 难道我还是要开酒楼酿酒挣钱?坐着马车去安乐郡的一路上,萧锐都在思考破局之道。 第一百零八章 果真悍将 “安乐守将苏烈,拜见驸马爷!”安乐郡城外,守将带领部下,出城十里迎接萧锐。 他用的称呼是驸马爷,而不是幽州大都督府长史,而且旁边跟着柴哲威,他也没有行礼。这样的人,要么是不通世故,要么就是有自己的本事和傲气。 萧锐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对方,打量片刻,心里暗暗惊讶,这位三十出头的将军,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不用任何动作,只站在那里,就有种渊渟岳峙不动如山的沉稳之感,果真是员悍将。 “等等,苏烈?苏将军,敢问将军表字?” “末将表字定方。” 嘶……原来是他,难怪有此气质,萧锐直呼寻到宝了。苏烈苏定方,大唐未来赫赫有名的猛将。史书记载:苏烈破东部突厥、灭西突厥、平葱岭之乱,夷百济、伐高丽、定吐蕃,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主,一生战绩精彩纷呈,可称传奇。 没想到啊,这样一位猛人,现在只是边境一员小小的守将,萧锐决定,提前投资,想办法把这位笼络成自己人。 “萧锐一介纨绔出身,蒙陛下恩宠派来幽州历练,将军叫我藏锋即可。在下虽然是幽州大都督府长史,但自知才疏学浅,被大都督派来是学习的,将军一定要多多帮衬指点。” 嗯???这什么情况? 不但苏烈懵了,就连跟来的柴哲威、李胜男、魏嫣然都十分不解,这还是萧锐吗?那个长安煞星?他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即便是面对满朝文武、面对御史大夫,那些宰相,也只是点头之交的客套。今日怎么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边境将军? 苏烈连忙拱手行礼:“末将不敢。末将虽然远在幽州边境,但也听说过驸马爷的大名。您在长安做下数件大事,无论是除贪官、灭纨绔、还是为民请命,都令人极为佩服。” 啊?我、我这么有名吗?萧锐没想到,这些事情都传到幽州了。 只听苏烈接着说道:“听牛秀将军说,驸马爷在灞河边上营建了一处巨大作坊,专门为退役老兵谋生计,您虽不是行伍中人,却为我等劳心劳力,苏烈代手下这些兵卒,谢过驸马爷了,日后但有所命,尽管吩咐!” 说着,苏烈连同身后所有护卫、官兵,全都面露感激、单膝跪地隆重行礼。 萧锐这才明白,原来根源在这里。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诸位快快请起,锐虽然是一介文官,但将来未必没有与各位一同战场杀敌的时候,不必客气。苏将军,别在城外说了,咱们还是入城闲谈如何?” 众人起身,迎接萧锐入城,苏烈甚至要亲自来给他牵马,却被萧锐拒绝了,自己又不是真纨绔。 马车内,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还是锐哥厉害,从未来过幽州,却能在边境受到这般礼遇。有了戍边士卒的支持,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会好办许多。 当日安乐将军府内,隆重的接风宴,萧锐也不吝啬,虽然自己不喝烈酒,却舍得拿出烈酒给这些戍边的将士,看着这帮人喝到好酒的高兴,萧锐比他们还高兴。 次日官署内,萧锐终于问起了苏烈安乐的情况。 “苏烈是个粗鄙武夫,只会行军打仗,经商管理不甚精通。这安乐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平日里的贸易是安乐商会在主持。末将只负责守卫安乐的城防,另外防止城内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些,其他的不懂。” 萧锐真想捂住眼睛,这么说,问你相当于白问? “既然这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想必他们不会安分守己的做买卖,城内城外闹事的不少吧?” 苏烈却摇头,十分自信道:“驸马爷说的是以前。自末将接手这里的两年来,谁闹事就严惩,甚至还跟契丹、突厥的骑兵战过几场,挨个把他们打服了,别说在城内闹事,就是城外方圆百里内,连打秋风的都不敢来。虽然我手下只有一千骑兵,但都是我苦心训练的精锐,只要他们不出五千人以上的骑兵队,我们谁也不惧。” 听到这里,萧锐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如此,难怪柴绍放心让你戍边,确实有本事。 “驸马爷,大都督来信说,您是来帮忙解决马政的。末将兴奋的一夜未睡,如果末将手下有一支万人骑兵队伍,我敢打到契丹王庭,甚至补给跟的上,灭了契丹室韦靺鞨三族都不是问题。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缺牧马草场了。” 萧锐笑了,“将军威武!可惜啊,现在大唐刚刚起步,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宜发生大战。你遴选出来二十个老兵,忠诚可靠不太笨的,我要在安乐城开家大型酒楼,想搞马政靠养育是跟不上的,只能花钱购买。先开个酒楼,既能挣钱、又能收集情报。” 苏烈激动道:“是传说中长安城醉仙楼那样的酒楼吗?” “呵呵,不错,我从幽州都督府调来几个可靠厨子,亲自指点他们几招,虽然达不到醉仙楼的水准,但唬唬这帮外族蛮夷不成问题。” 说完,萧锐转身往外走,“驸马爷,您去哪里?我派人护送。” “去安乐商会,买战马是个大计划,靠酒楼挣钱差太远,必须有其他路子。”萧锐带着护卫去了商会,李胜男两个女子却在逛街选店面,灭了牛头山的时候,可是大大的收获了一笔,两万两银子,着实让萧锐肥了一把。 安乐商会,是一处四进的深宅大院,每一进院都是一处不同功能的交易商谈场所,虽然是大唐的人主理,但里面什么人都有,凡是来安乐城做买卖的,必须跟安乐商会打交道,否则就生存不下去。 萧锐没有直接去找商会的会长,而是逛了一圈,一个价格公示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怪哉,为何同样是牛羊皮货,突厥是一个价,契丹是一个价,室韦靺鞨、高句丽又是一个价?难道这里养的牲畜,还有地域优势,品种不同吗?” 身后跟着的护卫答不上来,旁边学习的柴哲威同样答不上来。 恰巧路过公示牌的一名大唐商人听到了这个问题,嗤之以鼻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欺软怕硬呗,大唐打不过突厥,所以只能出高价。契丹是突厥的狗腿子,狐假虎威,价格次之。室韦靺鞨鞭长莫及,害怕大唐,因此价格被打压。至于高句丽,因为有前隋三征战败的影响,所以价格虚高,是带着耻辱的。” 哦?竟然是看人下菜碟? 萧锐懂了,同时对这位好心解惑之人产生了兴趣,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这位是带着怨气和不满的,“多谢指教。在下初来乍到,诸事不懂,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做的什么买卖?” 对方三十多岁,身形干瘦,浑身上下衣着朴素,能感觉到经商的气息,但那眼神跟其他商人不同。 “指教不敢当,安乐城都知道的事。在下沈复,不过是经营些东北皮货,在各大家族鼻息下乞食的一个小商贩罢了。公子一身俊秀,不像是来经商的。” “在下萧藏锋,从家里出来独自谋生,想投身商贾,听说安乐城是多方贸易集散地,肯定好发财,所以来碰碰运气。沈兄如此了解安乐,不如一藏锋请客我们去喝一杯,小弟想请教一番。” 兴许是看对方谈吐雅量,气质不凡,为人谦和,沈复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如此公子且等我一下,在下去商会结了税金便回。” 柴哲威不解道:“姐夫,我们直接去找那商会会长不好吗?为何要询问一个小商贩?萍水相逢,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萧锐敲了一下这货的脑瓜教育道:“小子,才几岁呀,就眼高于顶?三人行必有我师,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东汉王充在《论衡》一书中有言: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找到了商会,下面的事情我们自己来,你们两个回去跟苏将军复命吧。” 两名护卫为难道:“可是,驸马爷您和公子的安危……” 萧锐哈哈笑道:“放心,天下能伤我之人,怕是还没生出来呢。去吧,这里都是商人,你们在这,我们会暴露身份的。” 二人将信将疑的回去复命,苏烈却深信不疑,听长安的书信说,驸马爷曾以一敌百大杀四方,是位文武全才之人。 第一百零九章 安乐现状 吃饭的地方是沈复找的,城中一家普通小酒馆,从他跟老板打招呼看,应该是常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借着酒劲儿,沈复开始吐槽安乐城的种种不公,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毫无地位和根基的平民小商贩。 安乐城作为东北最大的贸易集散地,主要的业务就是将草原、东北的特产买卖流通入中原大地。同时把中原的特产销售入东北和草原几个部落国家,包括半岛三国。 像突厥、契丹这两个地方,处于大草原上,因此产出主要是牛羊马匹,马匹自己留着做战马,牛羊要么是杀了吃肉卖皮货,要么是直接卖羊给大唐,用来换粮食、食盐、茶叶、丝绸、金银首饰、锅碗瓢盆等日用品、少部分的铁器。 草原之地无法耕种,而且这些蛮夷部族也不懂耕种。可天天吃肉不行,缺乏维生素,而且太腻,所以茶叶也成了生活必需品。食盐就更不用说了,完全进口。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唐杀牛是犯法的,因此市面上没有吃牛肉一说。而契丹之地盛产野生牛群,因此契丹一族也有圈养野牛的习惯,可是他们养牛多是杀了吃肉贩卖皮货的,连牛拉车都没利用上。 当然了,也是因为野牛的野性难驯,无法耕种劳作,只能杀了吃肉。 而这边几个国家,除了突厥和契丹,再往东北是室韦和靺鞨,后世的吉林黑龙江,这些深山老林的部族人烟稀少,连国家都称不上,只能称作部落。这两个部落没有草原,基本不靠畜牧业,主要是靠山货、皮货生存。 用高句丽的话说:这些深山老林,一年里有一半时间都在冰天雪地,人烟稀少的可怜,也不适合耕种,没有丝毫的价值,连攻占掠夺都不值得。 根据沈老板所言,安乐商会的会长和管事,全都是五姓七望的人,甚至整个商会都被这些名门望族把持,几乎是他们垄断了东北和大唐的贸易渠道。 所有的大宗买卖,全都被商会包揽。任何来安乐经商之人,都要到商会报备,相当于拜码头一样,否则的话,将会受到整个安乐商会的抵制和攻击,休想在安乐生存下去。 普通百姓过来经商,无法单独跟那些外族沟通交易,只能从商会领到一些小的订单,甚至是鸡零狗碎一样代工的订单。可以说收入十分微薄,勉强生存。不仅如此,每单收入还要被商会以税金的名义抽成走一部分,刚才沈老板去商会就是为这个。 听到这里,萧锐明白了,怪不得眼前的沈老板身形瘦削,跟其他大腹便便的商人不同。原本还以为是天南海北常年奔波劳累的,现在看来,原来是根本就挣不着钱,想胖也胖不起来呀。 除了对内不公之外,商会有种欺软怕硬的做派,对商品的定价分等级,强大的突厥和高句丽,货物收购价高。契丹次之,室韦、靺鞨两国最低,很显然是看人下菜碟。 这些外邦也十分不满,可除了突厥、高句丽说话硬气之外,契丹这些小国都敢怒不敢言。 萧锐不解的问道:“既然是商会,应该是个官办的组织,官府不插手吗?不应该是成交一笔,就收一笔的交易税吗?怎么是只收小商贩的税金,那些大户不交税?” 沈老板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萧公子。看着不傻呀,怎么会说出这般无知的话语? “萧公子,莫非你是第一次走出家门吗?难道不知道,朝廷只收农业税,和入城的人头税、还有坐地开店的关市税。根本就没对安乐城这种、类似集市贸易的流动经商设置税赋,安乐城所谓的交易税,只是商会自己制定的,专门掠夺我们这些没有地位的小商贩。” 说到这里,沈老板满饮一杯,自嘲道:“何止这点交易税,其实就连这世上的规矩,也是那些贵族给下等人设置的无形枷锁。在我们升斗小民看来,官府和商会沆瀣一气。而所谓的规矩、甚至律法,就是专门为上层贵族服务的。” 嗯??? 萧锐心中略微震惊,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位见识不俗啊。不是简单的抱怨世道不公,难道他不是个简单的商人? 旁边一直认真旁听的柴哲威却忍不住大声反驳道:“才没有,官府怎么会跟商会沆瀣一气?没有,你不要乱说。” “大郎,你还小,许多事情不懂,沈兄所言是有道理的。” “可是姐夫……”柴哲威还想解释,却被萧锐瞪了一眼,意思是有什么话回去说,现在认真听着别说话。 已经有三分醉意的沈复眼中精光一闪,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嗤笑道:“原来萧公子是官府的人,难怪,怪不得身上没有一丝铜臭之气。你说是书生想做商贾,可却跟其他书生不一样。” 萧锐越发惊讶了,笑着说道:“既然被沈兄看穿了,在下也不装了,我确实是官府之人,被大都督派来治理安乐郡,守将负责这里的治安,我负责这里的民生,包括但不限于整改贸易。” 这次轮到沈复吃惊了,“阁下怕是还没有二十岁吧?竟然能理政一城?而且还是边境重镇安乐郡。看来,阁下出身非凡。” 萧锐没有辩解,反而举杯示意:“怎样,知道了我的身份,沈兄还敢畅所欲言吗?” 看着萧锐的表情,不知为何,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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