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拜,点回去欣赏戴萱的歌声。 嘈杂的酒吧环境,带点R&B风味的生日快乐歌,戴萱的手轻轻叩着吉他打节奏,于舟在月色都挡不住的出租屋里放了两遍。 另一边的苏唱,在发漫展大合照感谢粉丝的微博里,加了一张照片。 是一张to签,当天来漫展的听众朋友告诉她,明天是她的生日,希望苏唱祝她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苏唱也将这张明信片放在了相片合集里。 她签名时特意看了这位听众的眼睛,和于舟一样,温暖、明亮,但比于舟更怯生生一些。 因此再祝她一次,希望这位敏感的小双鱼也能被生日祝福包围。 于舟改变了苏唱,她有让身边的人,更能感知温暖,更乐于释放善意的能力。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有多难得。 凌晨4点多,于舟被细细碎碎的动静惊醒。 “萱萱吗?”她有点害怕,凝神听了听动静,然后在黑夜里扬声问。 来人似乎怕吓到她,脚步声消失了,随即安抚性地笑:“粥粥,是我。” 于舟的心像被打了一闷棍,嗡得弹起来,一下子便冲到嗓子眼,她狠狠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打开灯,趿拉着鞋开门,就着卧室的灯光,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苏唱。 天啊……她捂住胸口,没太敢动。 “你怎么回来了?”声音弱弱的,像是从脖子里挤出来的。 苏唱又笑了一下,没说话。 她说过很多次“想见你”,不想再说了。 于舟开心死了,跑过去,跳到她身上,无尾熊一样攀住她,苏唱一把搂住,不受力地呻吟一小声。 她抱不起来,然而于舟也不管,挂在她身上撒娇。苏唱身上还有外面的凉气,脖子和脸都冰冰的,浑身上下都是漏夜而至的星辰味,于舟像要把她捂热,好似等呼吸热络了,才能确认是真的。 苏唱搂着于舟暖暖的腰,在她腮边落下一个吻,问:“戴萱不在吗?” “不在,”于舟蹭她,又拉开距离,捧着她的脸,“不是说了让你别晚上回来吗,干嘛啊,红眼航班啊。” 苏唱牵着她,拉着箱子进卧室,吸吸鼻子,声音有点哑:“嗯,是不是很配?” “配什么啊?” “红眼航班,红眼于舟,红眼苏唱。”苏唱看着她清清淡淡地笑,“很搭。” 于舟眼圈感动得红了,苏唱的眼睛熬得红了。 她们更相衬了。 于舟鼻酸酸地用额头碰碰她,哽咽了:“好搭。” 全世界最搭。 她想说怎么办啊,苏唱这样,她真的会离不开她的,她今年的生日愿望想好了,希望苏唱一辈子喜欢她。 她不许愿相爱,因为她知道自己会一直喜欢苏唱的,所以将愿望砍掉一半,这样好实现一些。 风尘仆仆的苏唱把被撞得头破血流的小鲸鱼蛋糕拿出来,有点可惜地端详片刻,然后点上一根蜡烛,出租屋里没有像样的桌子,于舟坐在床边,苏唱蹲在她面前,把蛋糕捧着递给她,示意她吹蜡烛。 灯被关掉了,于舟的眼睛里只有小小的光晕,笼罩着蹲着的眼眶红红的苏唱,还有地上她蜷缩的影子。 那一刻,于舟觉得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苏唱与她的影子是自己饥寒交迫时的幻境,蜡烛熄灭,幻觉就会消失,她可能会死亡。 但只要有这一刻,死亡也愿意。 苏唱眨眨眼睛,睫毛垂下来,投射出安静的阴影,之后她抬眼,轻声问:“你想听我唱生日快乐歌吗?” “啊?”于舟轻轻地,压抑地回她。 苏唱抿了抿嘴角,呼吸起伏,随后开口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粥粥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声音有点抖,比她平时说话要薄一些,听得出来很不自信。不算好听,但于舟听着她在隔音不好的木板隔断房里小声唱着歌,突然就哭了。 她望着苏唱,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然后她呼吸急促地把蜡烛吹掉,捂着脸痛哭失声。 苏唱慌了,将蛋糕放到一边,坐上床抱着她:“怎么了?” 于舟抽抽嗒嗒地说:“有人欺负我,苏唱。” “谁?”苏唱抿唇。 “我同事造谣我,他们饭都不跟我一起吃,还要说我不合群,我平时还帮他们复印,还帮他们带咖啡,我对他们可好了,他们背地里吃饭的时候说我。”于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唱给她擦眼泪,眉头蹙起来:“怎么这样呢?因为什么?” 于舟摇头,她担心苏唱自责,说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骂他们。” 她其实连这个都不想说,可忍了两天,终于在苏唱回来的时候忍不住了。 苏唱拍拍她的背:“你骂。” “我骂不出来。”于舟嚎啕大哭。 苏唱又难过,又觉得于舟可爱,没忍住笑了一下,于舟也笑了,捂着脸,哆哆嗦嗦地跟苏唱说:“你帮我拿个纸巾,我擦擦鼻涕。” “好。” “为什么每次你哭,我都觉得这么可爱呢?”苏唱抽了一张纸,细致地给她擦眼泪,很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每次于舟一哭,她的心就又是疼,又是软,快要化了。 “你爱我吧。”于舟哽咽着推理。 她顿了顿,又说:“要不你也哭一个试试,我看看可爱不可爱,就知道了。” “我不哭。”苏唱抿着笑,偏头揉揉她的耳朵。 “你怎么不哭,你没有伤心事吗?” 有啊,比如这次漫展,有合作的同事粉丝不喜欢她,在旁边排队签名时还对她翻了个白眼,她看见了。又比如她发了微博之后,总有一些人转发到私人好友圈骂她,这些转发不被显示,但她每次看到数量,也知道。 她有时也会动用想象力,审视自己这条微博有什么是值得骂的。 但当偶尔不礼貌的私信过来时,她仍然感到自己的想象力比较匮乏。 “有,可是,”苏唱稍显苦恼地蹙眉,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我哭起来没有那么可爱。” “扑哧。”于舟笑了,“其实我看你特别可爱。” “是吗?” “嗯。”于舟软软地圈住她,又给自己抹一把眼泪,“但你还是不要哭了,因为你一哭,我也会哭,这样我们两个没办法互相哄的。” “我本来的生日愿望是想你能一直喜欢我,但我又改了。” “我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于舟泪眼朦胧地望着苏唱,诚恳地说。 吹蜡烛的时候,她在心里说,希望苏唱一直能开心,无论身边有没有她。 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苏唱抚摸着她的脸,侧头吻住她。于舟不知道,其实没有必要改愿望,因为这两个愿望,在苏唱这里,是可以画等号的。 第76章 大概是苏唱第二次在群租房过夜。 于舟抱着她,很踏实,很满足。爱情是世间所有反义词的结合体,它让人善良又邪恶,真诚却矫饰,脆弱而坚强,知足且贪婪。 睡觉之前,她对苏唱讲:“这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 没有豪华餐厅,没有美味佳肴,没有鲜花蜡烛,连蛋糕都是破损的,可她有一个风尘仆仆的爱人,送上凌晨四点钟的疲惫一吻。 无论她和苏唱能不能携手一辈子,她与苏唱的这些瞬间会走向永远。她想,即便是白发苍苍,记忆衰退,行将就木,苏唱端着蛋糕蹲在床前的样子,会是人生倒带里定格的最后一张胶片。 她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人,爱得既贪生又怕死,既细微又盛大,既迟钝又匆忙。 于舟窝在苏唱怀里,眨着眼睛求助:“我现在这个房子,是我同事林姐推荐我的,我当初也没请她吃个饭什么的,她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苏唱捋捋于舟额头上细密的绒毛,认真地思考:“为什么会对你有意见?” “好像也不会,”于舟有点苦恼,眉间微微捏起来,“那我搬走,要请她吃饭吗?她又会不会觉得我在炫耀?” “正常人,不会。”苏唱说,“而且我不觉得,你搬家,会是请一位并不熟悉的同事吃饭的理由。” “唉,是哦,好烦。”于舟在她的胸口蹭蹭,睁着眼睛想来想去。 苏唱的指尖在她的下颌骨处蹭蹭,于舟很享受她的抚摸,不一会儿听到苏唱均匀的呼吸声,她大概是累极了,本就强撑,听于舟安静下来,便放松入睡。 于舟看着她的轮廓,暗暗责怪自己,苏唱在身边,想林姐干嘛呢?本来交集也不多。 点一点苏唱的鼻子,又点一点她的眉尾,苏唱觉得痒,侧身一把揽过于舟,贴在怀里,于舟舒服地轻哼,想到以后每天都能这么睡觉,真是幸福得要死。 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个多小时后,她又被吵醒,发现自己转成了侧卧的姿势背对苏唱,身后传来轻“嘶”的忍痛声。 “怎么了怎么了?”依稀看见苏唱捂着膝盖,低低呻吟。 于舟赶紧开灯,苏唱略是委屈地望着她,抿唇,眉头皱起来。 还没太醒,眼睛雾蒙蒙的,曲起腿按着膝盖。 “痛吗,哪里?”于舟欺身过去检查,苏唱好像有点懵,眨着眼没说话,于舟又小心翼翼抱着她:“怎么了啊?抽筋?” 苏唱指指旁边的墙,嗓子哑哑的:“撞到了。” “噗。” 于舟的卧室很小,床的右侧紧贴着墙,苏唱通常都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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