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怎么了?”于舟把呼吸放得很轻,因为苏唱这个样子,面无血色,特别像快要碎掉的玻璃。 她突然有点心慌。 苏唱摇头。 于舟拿不准她的意思,又眨眨眼睛轻声说:“你是要洗漱吗,那我出去,我就是想说快一点,不然面坨了不好吃了。” 苏唱看了她两三秒,然后拉她的手,在阴影里抱住了她。 温软的肌肤相贴的怀抱。 小心的毫无保留的怀抱。 她搂着于舟,俩人发丝交缠,于舟能感觉到苏唱短促而有力的心跳,还有她一起一伏的胸腔。 被压抑了一个下午的想念跟着俩人的呼吸进进退退,于舟眼眶濡湿,委屈得后知后觉。就是啊,分开那么久没见,苏唱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给她个抱抱,刚见到时还回别人的微信。 现在才抱。 但她也很乖,舍不得说责怪的话,只顺顺苏唱的头发,低声说:“走吧,吃东西,面真的该坨了,你讲了很久的清汤面。” “嗯。”苏唱抽抽鼻子,放开她,俩人一起下楼。 席间于舟跟苏唱说这一个来月的八卦,说萱萱朋友那个乐队还挺厉害的,说是要报名参加什么选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问萱萱也跟着去吗,萱萱说她不喜欢搞乐队。 苏唱一开始没太反应过来,蹙眉问她:“萱萱?” 得到解释之后她便没再追问,垂下眼帘喝汤。 于舟欲言又止,她讲了很多,是想让苏唱也跟自己说一说加拿大的情况,但苏唱偶尔讲的两句,都是飞机上吃了什么,在机场看到什么书之类的。 她也看出来,苏唱胃口不太好,哪怕她真的很努力在吃,但也挺勉强,于是于舟主动说:“多少吃一点就行了,不用都吃光的,你吃好了就上楼休息吧,我刚听你有点咳嗽,是不是感冒了?” 苏唱清清嗓子,说:“没有,就是嗓子有点难受。” 她的声音一直很哑,从机场到家里越来越哑,本来于舟以为是刚睡醒的原因,但她吃饭过程中清了几次嗓子了,都不见好转。 于舟洗碗时隐隐忧心。 都收拾好后,苏唱又睡觉去了。 没有交代是不是想让于舟留宿,于舟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在这里也照顾不了什么,明天上班还挺麻烦,于是拎着购物袋又回家了。走之前给苏唱发了个微信,说鸡汤剩的在冰箱里,如果要喝盛出来在微波炉叮一下就好了,一碗2分钟。 回到家于舟看看自己的购物袋,觉得有点搞笑,也不知道在瞎准备什么。 客厅里仍旧那么暗,于舟叹口气正要回屋,却听见了意料之外的动静。 如果写文的话,修饰词应该是旖旎之类的,但当于舟此刻听到时,想的是粘腻,10月秋老虎的出租屋,她们为了省电已经不怎么开空调了,但一个人呆着还是热,而戴萱小小的屋子里有两个人,在做一些令人更热的事情。 第二个反应是,戴萱竟然是弯的,因为于舟听到的是陌生女孩儿的声音,碎碎的婉转的,在忍耐也在享受。 她们连门都没有关牢。 于舟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跟做贼一样关上卧室门,面红耳赤。 明明尴尬的不应该是她,但她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传过去吵到她们。她坐在床上玩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又把自己写的清水文看一遍,也没几章,第三遍时,隔壁的声音停止。 她听见门开了,有拖鞋声从里面出来,懒懒的冷冷的,她认得,是萱萱。 戴萱把指套扔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然后洗手。 于舟把门开了个小缝,半个身子掩在后面,悄悄叫她:“萱萱。” 戴萱被吓了一跳,从镜子里回望她,脸上还有泛红的余韵,但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惊讶:“你不是去苏唱家了?” 啊这,她怎么知道是去苏唱那。 “你女朋友啊?”于舟挂在门边,用气声八卦。 戴萱摇头,不算吧……乐队的贝斯手,说是挺喜欢她的,她也觉得对方感觉还不错,喝了点酒跟她回来了,但谁也没说怎么回事。 啊这,于舟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她咬了咬嘴唇,脸红红地说:“那,那个,就是说,咱这隔音是不太好哈。” 下次可以小点声。 没提醒过人这种事,她眼珠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戴萱看着她笑了,靠在门边,洗好的手端着甩甩,也小声问她:“干嘛,你没do啊?” 不是都带东西出去了。 于舟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摇头:“没,还没。” 还……没……?戴萱又意味深长地“噢”一声。 无语,于舟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又觉得戴萱也挺欠的,熟点之后总嘲笑她。 就那种吊儿郎当拽里拽气的,明明长得挺妹的哈,但可能过早独立的缘故,总有种不知死活的美感。 话说回来,于舟觉得自己也挺不知死活的,人事后呢,她在这聊上了。 于是她礼貌地结束了对话,关上门才想起来,戴萱竟然是攻,于舟在心里给她鼓掌,年少志气高,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第45章 晚上11点47,收到苏唱的微信:“睡了吗?” 于舟从床上坐起来:“没有。你醒啦?” 苏唱直接打电话过来:“怎么回去了?” 嗓子还是哑的,美好的声带被粘住了,言语自缝隙里虚虚地挤出来。 于舟心里咯噔一下:“你声音怎么了?” 苏唱又用力清嗓:“可能睡太久了。” 下一句是:“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于舟不想她再过度用嗓,赶紧解释,“我就是看你睡着嘛,饭吃过了,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想到我明天要上班,就回来了呀。” 苏唱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叫她:“粥粥……” 如水似雾的一声,在于舟心里拂过,又柔柔地捂一把。 苏唱想问,不是都带东西了吗?她明天可以送于舟的,但想到是自己没提前留她,于舟这样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睡这么晚,我……” 她太累了。 哑声听得于舟心疼得要死,抠抠床单,乱七八糟地找借口:“其实是我自己想走的,因为你睡着特可爱,我手贱,怕忍不住总开门去看你。” “?”苏唱那边愣了。 “真的,”于舟坐在床边说,“小时候过年,我小表妹在我房间里睡觉,太可爱了,我总去看她,趴她床边,然后她就醒了,嗷嗷哭,我小舅妈麻将都没打成,抱着她一顿哄。” “扑哧。”很轻的气息,苏唱笑了。 她一笑,于舟也开心了,看来自己还是很会哄人的嘛。 “有小表妹那么可爱吗?”苏唱这句话竟然略带撒娇意味。 “那肯定没有,你是大人了,那时候我表妹才一岁多。”于舟又挠被单。 苏唱沉默三秒,温声叫她:“粥粥。” “嗯?” “我去找你,好不好?”很想见她。 于舟吃到了苏唱给的一颗糖,她小心翼翼地品尝着,但她理智尚存:“你刚回来,而且现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下班我去找你,行吗?” 苏唱答应了,她们互道晚安。于舟又躺下,把手机扣到胸前,终于像苏唱离开前那样,又是充满期待的一天。 周一苏唱请于舟吃了顿饭,于舟在小红书上收藏的那家韩国烤肉。 周二周三苏唱赶工,周四她开车去徵城为周六的漫展做准备。俩人再见面已是下周一。 苏唱状态永远那么好,脸跟上过保险似的,疲惫和病气都不会侵袭她的五官,只有在微笑时,眼睛会虚虚地眯起来,于舟才知道,她的体力已经被透支。 周一晚上她们哪也没去,在家吃饭。苏唱在楼上补音,迟迟没下来,于舟去叫她,听见书房里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莉姐,要不您把我换了吧。”于舟本来想走,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这句。 她心下一沉,脚下就动不了了,粘在原地机械地听。 她听不到那头的配导毛莉说,本来因为等苏唱已经推迟到10月了,整个项目就差她的音,回来之后赶着补了两次,周二一次,状态很差,嗓子根本发不出来声,周日晚上苏唱觉得还行,赶回来进棚,能正常配,但需要掐嗓,并且离毛莉要的声线还差一定距离。 “录出来是闷的,”毛莉说,“你这音我没法用啊唱唱。” “我知道,”苏唱垂着秀丽的脖颈,右手支在书桌的边缘,把自己站成一副剪影,“不能耽误项目,您换人录吧。” 这是她遭遇的第一次换角,即便是这样,她也仍然很温柔。 于舟觉得嘴唇发干,不由自主地润了润,呼吸钝得她难受。苏唱挂完电话,还是没动,就站在书桌旁,手指在边缘慢腾腾地划来划去,她低头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舟不懂配音行业,不知道换角到底算不算个什么大事,更不清楚这个机会对于苏唱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很能共情,她很受不了人在自己的理想上受一点挫折,更何况是苏唱。 嗓子对声音工作者来说,是作者的笔,是战士的剑,是乒乓球运动员的球拍。或许比这些都还要根本一些,作者可以口述,战士可以赤手空拳,运动员哪怕球拍突然损坏,也可以换一副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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