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江慕辰出手杀死。” 徐干柔用霜刃在云层刻下罪状,每道剑气都混着槐花蜜的甜腥。 那是她屠尽玄幽教后,在废墟里找到的半块糖人。 玉剑宗主殿,徐干柔将玄幽教众魔修的头颅和江慕辰的头颅摆放在一起。 “江慕辰颈后魔纹已验明正身,他便是玄幽教派往我宗的奸细。” 她当众捏碎留影石,母亲战死的画面惊起满!!飞鸟,“诸君当年饮的庆功酒,掺着李云霜长老的脊髓。” 白雨晴抱着魔婴缩在角落,突然尖叫着撕开衣襟。 她心口浮现的并蒂莲正在溃烂。 那是及笄礼时我亲手给她刺的守宫砂。 随着江慕辰的死去,她身上的连心蛊也随之消!亡。 “不可能,长安哥哥没有死。”她抠着那死去婴孩脸上的魔纹,“长安哥哥最疼我,她不会离开我的。” 徐干柔忽然甩出染血的婚书。 泛黄的纸页上,我当年用剑锋刻的“白首不离”正在渗血。 三日前她在玄幽教密室找到这个,旁边堆着江慕辰与魔修往来的信笺。 “他替你猎雪狼冻伤灵根那晚,”徐干柔剑尖挑起白雨晴的下巴,“你在给江慕辰绣香囊。” 护!!大阵突然发出龟裂声。 众人抬头望去,阵眼处镇魂钉正在脱落。 那是我剑骨所化的法器。 徐干柔挥剑斩断最后一根灵脉时,玉剑宗七十二峰同时崩塌。 “长安!”白雨晴突然扑向碎裂的剑冢。 她怀中的魔婴触到母亲残剑,瞬间化作黑雾消散。 当年我送她的定魂玉从袖中滑落,刻着“雨晴安好”的那面早已模糊。 徐干柔在祖师殿废墟前站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朝阳初升时,她将霜刃插进丹田“诸般罪孽皆在我,是我!狼入室,与诸弟子无关。” 九百内门弟子的命牌应声而碎,这是她给宗门最后的仁慈。 从那天开始,在玉衡界传承了数干年的玉剑宗,就此烟消云散了。 白雨晴是在立冬那日投的寒潭。 人们捞起她时,发现她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与我送她的及笄礼一模一样。 她左手攥着半块槐花糖,右手按在心口溃烂的剑伤处,那是我母亲最后一战留下的剑气。 有人在乱葬岗见过徐干柔。 她披着染血的宗主袍,正把糖人插在无名坟头。 每当阴雨夜,玉衡界修士都能听见霜刃的悲鸣,有人说剑柄上缠着的白发,正在一寸寸染回青丝。 三年后的清明,有人看见个疯婆子在幽冥界集市买糖。 她腰间挂着碎裂的玉扣,逢人便说“我师弟怕苦,要买槐花蜜的。” 卖糖老翁战战兢兢递上糖人,她突然泪流满面。 那糖人捏的是少年御剑的模样,发带正是当年系在霜刃上的鹅黄 “师父,师弟,我来寻你们了。” 第八章 黄泉路的曼珠沙华突然剧烈摇晃时,我正在帮母亲系紧战甲束带。 忘川河对岸传来熟悉的霜刃嗡鸣,是徐干柔的魂魄,正踉跑着和白雨晴穿过彼岸花海。 “师父!”她扑倒在母亲脚边,双手递上一块槐花糖。 母亲战靴碾碎她递上的槐花糖“这糖该沾着长安的血吧?” 糖块裂开露出暗红芯子。 正是当年江慕辰抢走的那块。 白雨晴拖着溃烂的半边身子爬过来,颈间定魂锁叮当乱响“长安哥哥,我把婚书烧了。” 她掀开衣袖,露出腕骨上密密麻麻的“悔”字刻痕。 我望着轮回门流转的金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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