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点什么吗?” 谢怜举手道:“要的。麻烦把那件衣服拿下来给我!” 老板愕然道:“啊?那件?道长您没搞错?” 谢怜肯定地道:“对, 就是那件!” 说完就自己冲上去抓了那件衣服、提着花城就冲到衣庄后方, 钻进了帘子里。这家衣庄甚为大胆,思路新奇, 在店里设了一个可供换衣的小隔间, 来买衣服的人可以当场试穿。众人懵然, 须臾,衣庄门口路过一个华衣道人, 边走边嘟哝边揉着额头, 他身后跟了一大帮凶神恶煞、奇形怪状的和尚道士,边走边道:“唉,灌死我了!岂有此理,那什么‘玉洁冰清丸’,真是人间剧毒。我才喝了二十杯,什么时候才能喝满九九八十一杯?” “……” 谢怜远远听着哭笑不得,真没想到这些和尚道士这么实诚,让他们喝九九八十一杯,他们就真的打算喝九九八十一杯。一人还道:“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喝了二十五杯,不得不说,解药还是很有用的,贫僧现在的确感觉好很多了。”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下次再见到那邪里邪气的道人,绝不会再给他可乘之机,一定要一举把花、花、花城主拿下,替天行道!” 谢怜悄声道:“三郎,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们?” 花城还没回答,已经有人帮谢怜问了:“对了,还没问,你们怎么也来抓那鬼王?可是与他有什么过节?” 于是,众人开始了批判交流大会: “说来着实可恨!二十年前,有一个村庄,有一只猪精发了狂,把主人家的房子拱倒了,房子塌了,死了全家。那只猪逃到鬼市,我当时刚刚入行,就去拿它,却被一群鬼乱棍打出,真是奇耻大辱。他还派手下跟我说什么没理由你能吃猪的全家,猪不能报仇杀你全家。不报是你走运,报了是你活该。你们说说,世上哪有这样的歪理嘛!” “这么巧,本派情况类似,不过是因为一只鸡精。” “就很简单,因为本派供的神官,是他点名要打下去的,所以我们建多少观他烧多少,真是气死人了!太蛮不讲理。” “还有还有。我师兄你们知道吧,天纵奇才,前途无量!就是有个小小的毛病,嗜女如命。十几年前,一个妓子女鬼引诱我师兄,把他活活吸成了人干,花、花、那鬼王居然包庇她。” 外边批得火热,里边花城却是一脸百无聊赖,连个嘲讽的笑容也没兴趣给。这时,天眼开道:“你那个师兄我好像听过,是不是早年借着做法事的名义,□□了几个有夫之妇,关了三个月被放出来的那位?” “咳咳咳!慢着,天眼兄,这边人多, 不如问问她们有没有看到吧。” 于是,众人便在衣庄门口停下了。天眼开道:“各位女施主, 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服的道士, 带着一个脸上缠了绷带的小孩儿,路过这里?” 众人不语,却有人眼神不由自主瞥向衣庄后屋。众僧道脸现警惕,比了个“过去看看”的手势。天眼开大步迈进来,屏息缓缓逼近那道帘子。猛地拉开,登时大叫后跃。 只见帘子后坐着一名女子,乌黑的长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脖子修长白皙,环着一道一指宽的黑色项圈,以及一条极细的银链子,衣衫褪了一小半,雪白的肩头和小半个背心都袒露出来,欲落不落,教人脸红心跳。 帘子被人拉开后,那女子身形一颤,以袖掩面,一声轻唤,似乎被如此唐突鲁莽的行为吓到了。天眼开忙不迭放下帘子,道:“对对对对对不住了!!!” 随天眼开跟上来一圈和尚道士也大叫一声,道:“罪过罪过!”纷纷捂住了自己双眼。趁此机会,那“女子”猛一转身,不是谢怜又是谁?花城就坐在他怀里,只是被他身形挡住了。虽然谢怜是男子,肩比寻常女子要宽,但他只拉下了一半衣裳,露的恰到好处,效果颇佳。谢怜一手搂花城,一手提裙摆,穿过捂眼大叫的群僧群道,赶紧一溜烟地跑了。衣庄老板和姑娘们都看呆了,见他逃之夭夭,老板本想伸手拦住,张了张口,低头看看那片金箔,再买两件都绰绰有余,耸了耸肩,不管了。 谢怜抱着花城一路狂奔,绝尘而去。路上行人模糊之中都只见到一“女子”抱着一小儿飞驰而过,如猎豹一般矫健迅猛,激起漫天飞尘,呛得连连咳嗽,简直难以置信。路边摊卖小吃的沾了一锅的灰,大骂起来:“你有没搞错啊!” 谢怜百忙之中抽空回头高声道歉:“搞错了!对不起!”这时,又听身后传来狂呼:“站住——!!!” 回头一看,竟是那群人从衣庄里冲出来了。谢怜心道:“真不知这种时候在后面喊‘站住’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也知道被喊话的人不会站住的吧。不如凝神,憋着一口气专心加紧跑!”当下埋头奔得更快了。这么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奔过,漫天尘土飞扬,这回卖小吃的连骂都骂不出来了,气得一摔锅子:“妈的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追了两个时辰后,果然,边追边喊的和尚道士们喊岔了气,越跑越慢。而有着丰富逃跑经验的谢怜一声不吭,坚持到了最后,将追兵们尽数甩掉后,放下花城,站在路边吁吁喘气。花城扶住他双肩,沉声道:“别吸气太急,当心伤到。” 谢怜抬头,见花城微微凝眉,但仍是一张童稚的面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哎哟!” 笑得突然,肋骨一阵剧痛,捂住胸口,见花城脸色微变,又摆摆手道:“不碍事……咦,那儿是不是有家客栈?咱们进去歇歇脚吧。” 到了店前,几个伙计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道:“这位客……” 想来是想叫客官,但一看来人穿的是女装,遂改口:“这位姑……” 还未出口,谢怜牵着的花城也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带着孩子,那看来不是没嫁人的姑娘,又改口:“这位夫……” “夫人”的“人”还在嘴里,谢怜的脸也被店内黄光照亮了。虽然此人身穿女装,眉目如画,但凭良心说,这张脸怎么看都比较像男子。几个伙计登时哑了,半晌,还是老老实实叫回了一开始的称呼:“这位客官,里边请。” 谢怜含笑点头。现在的他,穿任何衣服都已经非常熟练了,一点心理或生理上的不适感都没有,携了花城,泰然进店。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累了。一大一小在屋里玩闹了一阵,谢怜把花城丢上床,却见花城忽然坐起,瞳孔微收,锐利的目光投向对面。 谢怜立即觉察不对,回头就起了一身冷汗。 只见屋子里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影,正坐在桌边,茶都泡好了一壶,茶香飘溢。 谢怜不由毛骨悚然,挡在花城面前就道:“谁?!” 那人温声道:“不要怕。喝茶吗,仙乐。” “……” 那身形和声音都是个青年,熟悉至极,谢怜这才松了口气,把方才瞎闹时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心还在砰砰狂跳,道:“帝君啊……” 随后,他猛地一把翻了被子,把花城和自己的身体都埋了进去,道:“……您怎么下来了?” 君吾缓缓斟了三杯茶,这才起身,道:“你不回来,我当然只好亲自下来看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负着手,朝这边走来,慢慢从阴影中踱出了一小部分。谢怜顺着他的白袍看上去,看到他居然带了佩剑,心中一惊,飞速跳下床,道:“帝君,我想先解释……” 谁知,花城在他身后一把掀开了被子,盘足而坐,胳膊肘随意地搁在膝上,微笑道:“我看,不必了。” 谢怜拦在两人中间,道:“我还是觉得,我们可以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您看这孩子,是不是很像……很像……” 君吾微笑道:“像你儿子是吧。” “……哈,哈哈哈……”谢怜干笑了一阵,道:“您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君吾道:“我还不知道你会说什么吗?” 他终于把目光从花城身上收回,轻轻拍了拍谢怜的肩,转身回到桌边坐下。谢怜知道,这就是暂时不会追究的意思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君吾若是对谁动了杀心,拔剑后有多可怕,他是亲眼见过的,无论如何谢怜都不希望花城有和他正面对上的机会。 可花城的目光却并未收回,依旧不善。君吾把三杯茶一一推开,道:“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阁下了,但却是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气氛如此之平和,不如以茶代酒,和了这局面吧。” 谢怜尽量自然地披了衣服,一边穿靴子一边道:“帝君,上天庭现在如何了?” “……” 君吾放下茶杯,眺望窗外明月,叹道:“别提了。” 谢怜:“……好。不提了。” 看来是真的很糟糕了。君吾却回过头来,正色道:“开玩笑的。不想提也得提。仙乐,你先放下你这位小朋友,随我出去片刻吧。” 谢怜刚要应答,却听身后花城悠悠地道:“你上天庭如今兵荒马乱,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连市井乡野小鬼都知道这一回的万鬼齐聚拦不住了,兴奋得直打鸣,何必出去再说?” 花城此时形态虽少,可他的神情和气度却总是令人忘记这件事。他也下了床,施施然来到桌边,执杯把玩,却对喝下杯中茶水并无兴趣。片刻后,三人都坐在了桌边。君吾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阁下。” 毕竟是君吾斟的茶,面子不能不给,谢怜还是喝了。君吾道:“各大武神早已有自己的地盘和任务要负责,自顾不暇。原本明光殿内有裴宿,可以借来一用,但他早已被流放。至于奇英,和你一样,也是个喜欢单枪匹马闯天下的狂人,我行我素,况且他现在也是行踪不明,这孩子又从不听通灵。再加上灵文殿失了主殿神官,暂时易主,其他文神舞文弄墨、风花雪月不在话下,听信传令、调配决断却不行,这几日……” 听他这么一说,这几日的上天庭,怕是快要瘫痪了。谢怜只觉惨不忍听,顿生同情,道:“我记得您当初说过,即便是拦不住了,也是有补救之法的?” 花城却道:“补救?是自杀吧。” 君吾看他一眼,叹道:“我也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走到那一步。” 谢怜心中一动,道:“莫非……?” 君吾缓缓地道:“不错。现在,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派一名武神,混入铜炉山群聚的万鬼之中。” 既然阻止不了厮杀的开始,那就保证厮杀到最后,一个不留! 谢怜微微蹙眉,道:“我对铜炉山不是很熟,不是很明白它的规则,所以到底该怎么做?难道要把里面成千上万的妖魔鬼怪尽数杀灭?” 君吾道:“那倒是不必。” 花城却道:“铜炉山,我熟。哥哥,看外面。” 窗子外是一片平地,种了些草儿花儿,角落还有一只小小的花盆。花城翻上窗棂,指那花盆,道:“铜炉山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铜炉’。” 那小花盆忽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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