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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汉子的脸就变了。拿锤的立刻不敢动了,那汉子却骂道:“用点力!没吃饭么,你这样怎么砸得烂?” 那小弟不敢马虎,第二下用足了力,“砰”的一声巨响,那汉子的脸一阵爆红,仿佛憋了一大口鲜血。谢怜和风信都看着不对,忙道:“等等,不要勉强了!” 那汉子骂道:“谁勉强了!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看着,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继续!”那小弟苦着脸,又是一锤。这下好,那汉子一口血“噗”的就喷了满地,吓得那小弟丢了锤子,众人一股脑围了上去,道:“算了算了,大哥,这两个小子要赖在这里就让他们赖着好了,你的命要紧啊!” 那汉子额头青筋暴起,嘴里吐着血沫道:“不能算了!大家伙儿都好几天家里揭不开锅了,再这样下去,不是要你们的命么?继续!我就不信了,我难道会比不上这细皮嫩肉的小子?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谢怜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道:“算了。既然如此,我认输了,从明天起,我们不会再来了!风信,走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身后众人一片欢呼,风信跟上来道:“殿下,咱们就这么放弃这里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赚钱的法子,却又要不得已放弃。谢怜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刚才那几下,他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了,只怕快半残了,再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到时候我们也一样待不下去的。” 风信挠了挠头,骂道:“这人真不要命!” 谢怜道:“都是讨生活。” 他还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刚才不该叠三块的,早早认输便是了,不然这人也不会非要叠四块。虽然又蛮又莽,但也有值得佩服之处。他又道:“再说了,也不是非要在这里卖艺,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晚上,回到藏身之处,王后愁容满面地告诉他,国主的咳血之症愈发严重了。 谢怜又是一通翻箱倒柜,没能找出什么可以当的东西,坐在箱子旁发呆。风信在煎药,边煎边哼歌,哼着哼着,越哼越难听,谢怜本来不想注意他的,都没法不注意了,道:“你唱什么呢?心情很好吗?” 风信抬头:“啊?没有啊?”他翻了翻地上药包,道:“这是最后一包药了。明天不去卖艺的话,怎么办?” “……” 许久,谢怜霍然起身,道:“我去想办法。” 风信疑道:“你去哪里?什么办法?” 谢怜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道:“你别管。不要跟着我。” 他一路走一路回头,心跳得极为厉害。走出长长一段路,确定风信真的没有跟上来后,这才放心。 定定神,走走停停十几里,谢怜终于挑到了一处他觉得合适的地点——一条荒郊僻野的山路。 四下望望无人,谢怜以白绫覆面,一跃上树,屏息凝神。接下来,就是静待路人通过。 不错,他的“办法”,就是所谓的“劫富济贫”。 过往,谢怜只在说书和话本里听到过这种江湖侠客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故事,自己从没想过要做。因为,原先他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美化,无论目的有多么正当,抢就是抢,偷就是偷。否则以他的身手,金山银海也搬走了。 但是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定要说的话,“抢”比“偷”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大概是因为前者还算“光明正大”。挣扎许久,谢怜还是打了原先的自己一耳光,打算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了。 月黑风高,四野寂寂,空无一人,谢怜却是心脏砰砰狂跳。 就算是猎杀最凶险的妖魔时,他也没这么紧张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冷硬的馒头开始啃,手都在微微颤抖。 冬日将至,夜里极冷,谢怜开口就是一团白气。如果你还能对吃食挑三拣四,只能说明你不是真饿,在谢怜懂得了这件事后,突然就习惯馒头的滋味了。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山路尽头才慢悠悠走过来一个行人。 谢怜精神一振,两三口塞下那个馒头,盯着那人,发现,那是一个老头儿。 欺负老人家,当然不在谢怜的考虑范围内。也不知他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谢怜果断没有理会,放他过去,继续等待下一个人。 一个时辰后,谢怜蹲到都快冻僵了,才等来了第二个人。他看那人走得也很慢,心道:“难道又是个老人家?” 待到那人走近,他才发现,不是个老人家,是个少年。那少年模样憨厚,笑容满面,走得很慢的原因是他扛着一袋米。 谢怜手心冒汗:“……动手吗?” 犹豫片刻,他还是放弃了。 这少年衣衫褴褛,脚上草鞋都磨破了,露出脚趾,显是家中贫穷。他这么高兴,一定是因为终于有了一袋米可以吃,说不定他家里的人已经饿了好多天了,说不定这袋米是他当了最后能当的东西换来的。万一被抢了,岂不绝望? 总之,最后,谢怜还是选择继续等待下一个。 如此,他蹲在这棵树上巴巴地等了好几个时辰,从天黑蹲到天明。期间,这条山路上大约通过了十几个行人,每次谢怜想要动手,都因为各种各样不适合下手的理由放过了他们。好几次他都在想,算了吧!还是回去吧!根本没有哪个强盗是像他这样打劫的,能有收获才是鬼。可是,一想到回去之后,药也没了食物也没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等。 大半天后,终于,山道上远远地走来了最后一个路人。 那是个中年男人,衣着华丽,非富即贵,相貌凶恶且油里油气,使人见之反感,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谢怜忍不住又想:“万一这人只是长得凶神恶煞,实际上是个好人该怎么办?就算他有钱,难道他就活该被抢?” 正挣扎着克服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腹中突如其来的一阵咕咕之声惊醒了他,谢怜心中叹了口气,咬牙道:“罢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你了!” 打定主意,他便从树上一跃而下,道:“站住!” 半路杀出个蒙面人,那男子一惊,警惕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谢怜硬着头皮,道:“……把……把……”始终是心中有障碍,他卡了好几次才喊了出了那句话——“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那男子一蹦三尺高,道:“来人啊!强盗啊!”喊完拔腿就跑。比起被他逃了,谢怜其实更担心他大喊大叫招来了别人,毕竟做贼心虚,立即道:“站住!别喊了!” 那男子哪里会听,逃着逃着钻进树林,“哎哟”一声惨叫。谢怜心想莫非树林有猛兽出没袭击了他?忙道:“等等!当心!……”谁知,追进去一看,登时一愣,脸色陡转煞白! 树林里,居然已经站着几个人了,正齐齐望向这边的他。谢怜再定睛一看,发现不对,这些根本就不是人。 因为那中年人好像根本就没看见他们,仍是慌慌张张的,而且,其中有好几个谢怜都十分眼熟。 当然眼熟了。这好几个都是他以前在仙京看到过的,有上天庭的,也有下天庭的。全都是神官! 那男子方才惨叫是因为摔了一跤,手里抓着一大串护身符,叨叨地道:“大仙大仙!快来救我!”而他喊着的“大仙”们也真的如他所愿,已经来了。 第156章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3 此时此刻,数双神官的眼睛都在紧紧盯着谢怜,盯得他动弹不得。见那打劫自己的蒙面人呆在原地,那男子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了。谢怜也根本迈不开步子去追,他已经浑身僵硬,出了一身的冷汗,满心都是恐惧。 是的,恐惧。 他只盼着白绫覆面,这些昔日打过交道的小神官都认不出他。可偏偏事与愿违,一名神官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惊奇地道:“……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 另一名神官更震惊地道:“啊,还真是呢!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还这副打扮?” “刚才那个人喊的是‘救命’‘强盗’?有强盗在追他?强盗是……” “是……” 他们很矜持仁慈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光听到这几句都已经够了,谢怜差点当场晕了过去。他哑声道:“我……” 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那几名神官的脸色都十分微妙。半晌,一名神官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事,没事,太子殿下,我们懂的。” 谢怜被他拍了几把,险些站不稳,又道:“我……” 那神官哈哈笑了几声,道:“你也是太不容易了才会这样,理解。你放心,我们不会和别人说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就完全不知道该再讲些什么了。不想承认,又不能否认。半晌,他才道:“……谢谢。那,我……我回去了。”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的,总之,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又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山路上,是被冬日冷冷的夜风吹醒的。 至此,谢怜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他,谢怜——强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弄到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为什么会这么不巧,什么都没做成,却刚好被撞个正着?! 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在发烧,已经彻底混乱了:虽然那几个小神官说他们不会说出去,但他们真的不会说出去吗?现在的上天庭会不会已经传遍了今天这件事?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谢怜就简直不能呼吸。他是绝对没办法忍受被打上这种污点的烙印,被整个上下天庭、甚至整个人间戳戳点点的! 想到这里,谢怜又开始呼吸困难,他脑子里混沌一片,把脸埋进手里。此刻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交换时光倒转。正懊恼不已,他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个白色人影,登时一惊,喝道:“谁?!” 他一抬头,那人影瞬间消失不见,而谢怜则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但他总觉得,那人的脸上,像是戴着一张面具! 可是,扫了一圈,没见到任何人的踪迹,谢怜忍不住怀疑方才只是自己心慌意乱下的错觉。无论是不是,他都不能在这里多留了。 他一定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于是他从山上冲了下去,迎着冽冽寒风漫无目的奔了十几里。 有人的地方他都不敢停留,因为他总觉得人都在盯着他看,审视他有多不堪,直到奔到一处坟地,一个人也没有了,他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到了这里,谢怜才发现,他的脸颊和手都要被冻僵了,身体也在微微打着哆嗦。他不由自主抱住胳膊,吐了几口热气,目光一转,发现一座墓碑前供着两坛子酒。 看来这墓碑的主人生前是个爱酒之人,所以死后旁人扫墓也给他带了酒。 谢怜蹲了下来,心道真好,死去之人依然被活着的人记得,并且尊敬。他从没喝过酒,但听说这东西暖人,还能忘事,顿了顿,忽然拎起酒坛,打开就是一通猛灌。 这酒不是什么好酒,便宜大坛,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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