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何?” 花城:“喜欢吗?” 谢怜:“喜欢啊!” “有多喜欢?” “太喜欢了!” 花城似乎窃笑了,但谢怜没注意到,他整个人满面潮红、心跳加速,将一把寒光闪闪的四尺青锋从剑鞘中抽出,惊叹不已。花城道:“哥哥可有看得上眼的?” 谢怜又抽出一把剑,双手举剑,铛铛一击,被剑锋花火映得容光焕发:“实不相瞒,你这里都不是凡品,我全都看得上眼。” 花城道:“我原是想说,哥哥手头没有称手的兵器,若在我这里有看得上眼的,就挑一把拿去玩儿。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就全送给你好了?” 谢怜这才勉强清醒,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用啦!我也用不着什么兵器。” 花城道:“是吗?但是我看哥哥,分明很喜欢剑啊。” 谢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把剑,觉得用这样的姿势拒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把它们小心翼翼放回架上,笑道:“喜欢不一定非要拿到手嘛。我很多年都不用剑了,只要看看就很高兴了。再说你全送给我,我也没地方放呀。” 花城却道:“简单。我把这间屋子也一起送给你不就好了?” 谢怜只当他在开玩笑,道:“这么大一间屋子我可带不走。” 花城道:“不用带走,地也送给你好了。有空哥哥就过来看看它们。” 谢怜道:“可是,兵器库还需要人经常清扫打理的,我怕我亏待它们了。”他怀念道:“从前我也有这样一间兵器库,可惜后来烧了。你可要好好爱惜它们啊。” 花城道:“也简单。有空我来帮哥哥不就行了?” 谢怜笑道:“那我可请你不起。怎敢让鬼王阁下给我打杂?” 正调笑着,目光落到大厅正中,一把通体如黑玉般的长剑闯入他眼帘。 第39章 极乐坊见君赴极乐 2 四面墙壁上都挂着画,色泽浓丽,但这把剑上却挂了整整一排画,是以格外引人瞩目。谢怜手指微动,似想触碰,这时,花城道:“哥哥以为,这里哪一样兵器是最强?” 谢怜提起一点的手又收了回来。花城自然是不会信他今天持剑时的那些鬼话了,但也没问他为何能令这把剑上的邪气溃散,倒是让人松了口气。谢怜干笑两声,道:“当然是你腰上这把弯刀厄命了。” 花城挑了挑眉,道:“我猜,哥哥是不是听说过些什么?关于我这把刀。” 谢怜道:“略有耳闻。” 花城吃吃笑道:“我再猜,不是什么好的耳闻吧。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这把刀是用了无数活人血祭,以邪门凶法炼出来的?” 谢怜道:“实情究竟如何呢?” 花城几步走到谢怜面前,道:“实情究竟如何,哥哥你自己看看它不就知道了?” 他腰间那弯刀上的银眼红瞳又骨碌碌地转向谢怜,那妖气横生的狭长线条微微眯了起来。 谢怜弯腰,对它道:“你好啊。” 听到他打招呼,那只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弯成了弧形,似乎在笑,红瞳转来转去,活络得很,也惬意得很。见状,花城唇角勾起,道:“哥哥,它喜欢你。” 谢怜抬头:“当真?” 花城挑眉道:“嗯。当真。它不喜欢的,根本懒得施舍眼神,除非是要杀了对方——厄命可是很难得喜欢谁的。” 谢怜对花城笑道:“我也挺喜欢它的。” 听到这句,那只眼睛一连眨了好几下,突然银链子一阵叮当乱响,好像刀身在颤抖。花城义正辞严地道:“不行。” 谢怜:“什么不行?” 花城又道:“不行。” 厄命又是一阵乱叮当,仿佛恨不得蹦出鞘来。谢怜奇道:“你是在对它说不行吗?” 花城一本正经地对谢怜道:“是的。它想要你摸它。我说不行。” 谢怜莞尔:“那有什么不行的?”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厄命一下子睁大了眼,仿佛极为期待。谢怜想到大概不能摸银眼和红瞳,被人戳眼球的滋味可不大好,便顺着刀鞘的弧度轻轻搔了两下。 那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享受得很。谢怜感觉也十分奇妙。他以前撸猫撸狗,它们舒服了就是这么眯起眼睛来哼哼呼呼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没想到现在他还能把一把冷冰冰的“诅咒之刃”当狗撸…… 这哪里是什么诅咒之刀、不祥之刃啦! 二人在兵器库品评神兵,最后花城不得不提醒谢怜晚宴已布置完毕,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趁兴致高昂,还主动携了花城的手。 听说要在极乐坊最高的楼台上为他接风,谢怜道:“不用这么麻烦吧?” 花城道:“小宴罢了。既然哥哥来了,这次可要多玩儿几天,让我好好尽到地主之谊。” 被按到首席之上,谢怜眼睁睁看着身姿曼妙的鬼界女郎们玉步款款登楼,奉上各色佳肴。他记着之前在集市上看到的眼球汤,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无论花城安排什么都要吃下去,没想到菜肴意外的正常无比,甚至应当说精致无比,再想起风师所讲的鬼王设宴的恐怖故事,不免好笑。 花城道:“哥哥笑什么,今天玩得开心吗?” 谢怜道:“开心。鬼市很有趣。” 花城笑道:“那是当然。我这地方,虽然说出去人人都道是三界浊流,群魔乱舞,可其实谁都爱偷偷来晃一晃。如果一个神官告诉你他没来过鬼市,必定是在撒谎。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屑一顾,私底下来这里做的勾当可不少,精彩得很。” 一名窈窕女郎送上了酒盏。花城举杯示意,道:“哥哥,喝一杯?” 谢怜道:“不了,茶就……”一抬眼,正好撞上那奉酒的女郎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当场就喷了:“噗——” 还好他那一口茶已经咽了下去,什么都没喷出,只把自己呛到了,咳嗽不止。花城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怎么回事?哥哥喝茶也能呛到吗?那不如正好换酒?” 谢怜忙道:“不是!修、修我此道须戒酒。” 花城道:“啊,那是我的不是了,考虑不周,差点教哥哥破戒了。” 谢怜冷汗涟涟,而那名送酒盏上来的女郎风情万种地侍立在了一旁。 这不是师青玄算他眼瞎! 这就是他想到的接应办法吗?! 谢怜着实被那一个媚眼惊得不轻,幸好花城只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根本不扫一眼这些美艳鬼女。而当他有意无意似要回头,谢怜猛地一把抓住他。 花城低头,看了看那只抓住自己小臂红衣的手,微笑道:“哥哥有事便说,这么急做什么?” 谢怜道:“我……我又想了想,喝一杯也无妨。” 花城眨了眨眼:“可是,哥哥,破戒怎么办呢?” 谢怜豁出去了:“既是和三郎,破戒也无妨!” 花城道:“当真?可是,三郎这样不是害了哥哥,也没关系吗?” 谢怜胡说八道起来:“没关系!这怎么会是你害的!其实我以前就破过戒了。” 花城“哦”了一声:“是酒戒,还是……” 谢怜忙道:“色戒没有。绝对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花城眉尖微微蹙起,说不上是愉悦还是觉得有点麻烦,道:“好吧。不过,我以为,道法自然,清规戒律不合道者逍遥本色。哥哥觉得呢?” 说着,似乎又要转身去看。谢怜双手用力抓住他肩,再次掰回:“我觉得!” 花城任他抓着,笑道:“哥哥觉得怎么了?” 谢怜:“……我觉得有点闷。” 花城:“闷吗?那我们不如出去透透气?” 正合他意!谢怜这就准备起身了:“那我们这便走吧。” 却听花城道:“哥哥,坐稳了。” 话音刚落,谢怜便觉地面一阵颤动,突然失重,仿佛被从高楼上抛了出去。 好一会儿,谢怜终于反应过来:不是他被抛了出去,而是这座高楼上的宴厅被整个抛了出去! 一声巨响,宴厅自十丈高楼跌落入水,惊起九尺水花,却不下沉。一阵天旋地转东倒西歪,谢怜坐得稳当,花城却还是伸过来一只手扶他,道:“小心。” 平静下来后,宴厅变作了画舫,在湖上优哉游哉地游起来。 习习夜风,沁凉如水,自河上吹来。厅内,不仅两人衣物没沾上一点儿水,连杯盏都未曾倾倒。花城给谢怜斟了一杯酒,道:“现在不闷了吧?” 没有师青玄了,谢怜抹了一把汗,道:“你这极乐坊真是神奇有趣。” 花城眨眨眼,似乎甚为得意,道:“这算什么?我这里还有更多神奇有趣的东西没给哥哥看呢。”简直像个向人献宝的十岁小孩,谢怜不禁莞尔。 这时,外面依稀传来奇怪的人声,谢怜侧耳倾听片刻,仿佛在喊“渡我!渡我!”起身去看。只见这“鬼画舫”飘荡在漆黑的夜色和水色中,仿佛一盏巨大的花灯,四周还浮着不少小花灯。 温暖的华光引来了星星点点的小鬼火绕着他们打转,那些细声叫唤便是它们发出来的。 谢怜伸手要去托,小鬼火们却仿佛忽然得到了某种指令,闭了嘴一哄而散。谢怜回头道:“那些都是无人超度的小鬼吗?” 花城走到他身边:“是。见了人便缠着要帮忙,有的是纯粹嬉闹,哥哥不必理会。” 谢怜道:“随手渡上一渡也无妨的。” 花城倚在红栏上,笑眯眯地道:“哥哥心善,但这见君川上孤魂成千上万,你是渡不完的。” 谢怜心中默念“见君”二字,道:“这条河叫见君川?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花城道:“因为这条河连接着人间。” 谢怜了然,道:“‘日日思君不见君’。” 河川边,许多或白衣惨惨、或歪瓜裂枣的小鬼蹲在岸上,巴巴地望着那些从远处漂来的流水浮灯,似乎在等自己阳间的亲人递来一点音信。夜河,流灯,磷火,游魂,鬼画舫,二人身处一幅诡谲凄艳的画卷中。 谢怜道:“无人相渡,那它们要怎么办?” 花城道:“自己办。给我在江上路边好好照明,老实干完活了,自然就解脱了。” 夜风时不时送来阵阵鬼哭狼嚎,花城摆摆手,鬼画舫十分听话地掉头向另一个方向游去。谢怜望着哭声传来的方向,道:“哭得好伤心啊,那是怎么了?” 花城道:“没什么。夜常。等了二十年没等到思念之人的小鬼嚎两嗓子罢了。” 谢怜微微惊叹,道:“二十年?这也太长了,何不放弃?也好放自己解脱。” 花城道:“不会放弃的。” 谢怜觉得他这句语音有异,回头去看。花城却已侧过脸,神色如常笑道:“人间放的花灯也经常会顺水漂到这边来,中元节尤其多。哥哥,你看。” 说着,他一垂手,从水里摘上一朵花灯,取出里面的字条。谢怜瞧不出他神色端倪,以为是自己多心,道:“别看啦,里面写了人家愿望的。”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花城在人间也有大量的信徒,这是信徒们送到鬼界的祈愿花灯,笑道:“我糊涂了,本来就是写给你看的。你看吧。” 花城:“一起看?” 谢怜:“不好吧。” 花城道:“有什么不好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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