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给了李策。 不是说李策爱她如命,不是说虎贲军宁死不从,那他就将余清窈从中除掉。 李策会如何,虎贲军又会如何,他想看他们自己崩溃覆灭。 余清窈慌乱的心在他狡辩当中慢慢平静下来,慢慢睨了他一眼。 虽然不可置信却又相当理解。 她轻声道:“直到现在你还在我身上找原因?你为何不想想你自己,你本就不是什么贤德的大好人,你就是口蜜腹剑、阴险毒辣、刚戾自用,你就是想要利用我……” 在她一句句指责当中,李睿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余清窈眸光不偏不倚,望向他,冷下嗓音道:“……利用不成,你便杀我。” “我没有!”李睿暴喝,横眉立眼,他紧握双拳怒道:“是应峥的建议,是他……而且你们不是已经杀了应峥么,李策把他的脑袋都割了,你可有见到?应峥血淋淋的头颅,死不瞑目的样子……” 余清窈脸色白了白,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脑海里恍惚忆起李策对她说过,他会做一些残忍之事。 只是他也向她保证过,只对恶人。 应峥算不算恶人? 他为了让自己脱身,大火烧死自己的同伴,设计让黑风寨抢夺灾银,还多次谋划要杀她。 毋庸置疑是个恶人。 李睿见她沉默,又沉下声平静道:“清窈,别天真了,你觉得他又算得上是什么好人?” 余清窈望着他的脸,心里格外恶心。 应峥都不会想到自己的死,反而方便了李 睿将罪全推到他的头上。 “你知不知道,学不会信任人,注定是要众叛亲离的。” 余清窈缓声道,虽然李睿依然站得高高,依然在俯视她。 可这一刻,她觉得他无比可怜,他空有高大的躯壳,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暖。 他既温暖不了别人,也不能被人温暖。 “什么?”李睿被余清窈的语气弄得十分不舒服,仿佛自己被人怜悯着。 被谁? 余清窈么? 她凭什么能够怜悯自己? 余清窈朝他牵了牵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我信李策,他心里有大义,会做好事,他在百姓心里是个好人。” 这笑不是对他的,而是因为她嘴里忽然提起的那人。 好似光提起这个名字,都足矣让她欢心快乐。 李策竟然让她这样喜欢吗? 李睿望着余清窈忽然绽放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身体里的血好似都凝固,不再流淌。 即便是那个美好的梦里,他都没有见过余清窈为自己这样幸福地笑过。 就好像在梦里他都没有办法和李策相比,没有办法让余清窈露出这样的笑。 “至于你……”余清窈没等李睿彻底回过神,就已经敛起了笑,“要知道失道寡助,而我断不会让你再有余家的支持。” 从前是她连起来的线,今日也要由她斩断。 说罢,余清窈也不管他再会有什么反应,便从李睿身边提步离开。 耳畔的流苏相击,声音清脆。 李睿一下惊醒了,刚想动手,就对上正从大门里跨出来的余伯贤。 只见他半只腿在门外,半只腿还在里头,一脸犹遭雷击般青白交加,难看至极。 显然是刚刚余清窈的那句话也恰巧传入他耳中。 两人遥遥对上一眼。 闷热无风的傍晚,天空血红一片,低飞的蜻蜓振动着斑斓的翅膀悬停在空中,就好像时间都静止了。 被李睿越发阴沉的眸子盯住,余伯贤心里暗道不妙。 这下即便他无心,也可疑了。 正在余伯贤踌躇要不要上前解释、以及现在解释狡辩还有没有作用之际,几匹快马又闯入巷道。 只见最前面的那人一身宫中的内监的装扮,白面无须,脸上热得发红,汗水滚滚而落,扫了一眼巷子里的几人,内监拿袖子擦着汗,便扯起尖嗓子冲着李睿道: “楚王殿下可算找到您了,快些跟咱家走吧,陛下召见您呐!” 第96章 不坏 太极殿。 明淳帝端坐在龙椅上,因受头疾之苦多时,他脸色苍白,眉心不展,瞧着就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好在那身龙袍一穿,帝王的威仪仍是让人不敢直视。 司礼监的太监们分立在他身侧,视线低垂,噤若寒蝉,其余宫人们早已被摒退,显得大殿越发空旷。 李睿目不斜视地大步走进殿内,到白玉阶下立定,声音响亮:“儿臣见过父皇。” 楚王李睿与其他皇子不一样,常年在军伍之中,龙精虎猛,明淳帝还多次夸他有先祖之风,若在乱世必然能疆场驰骋、大展宏图。 只是现在的大旻无心开拓疆域,致使他无用武之地。 明淳帝两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往前倾身,“楚王来的正好,秦王刚刚说到在金陵近郊的事,左峰营冲撞秦王车队这事你可知晓?” “儿臣知晓此事,左峰营的副统领进城后就派人同儿臣说了,因为犯人穷凶极恶,怕伤及无辜百姓,左峰营不得已只能痛下杀手,幸好四弟的护卫没有添乱,左峰营才将犯人全部剿灭。”说着李睿单膝跪地,抱拳道:“丢失的佛骨也在一家客栈里搜到,都是儿臣无能,让皇祖母受到了惊吓,等皇祖母身子好些,儿臣再去请罪。”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情真意切,让人都不好怪罪于他。 毕竟左峰营追查犯人一事是明淳帝自己下的旨意,而李睿也非左峰营的统领,只是暂领左峰营追查犯人。 更何况将在外随机应变是常有的事,左峰营的人怎能料到犯人逃窜的方向正好是秦王殿下来的方向? 所以此事如何也怪不到他头上。 明淳帝点头,又开口道:“秦王羁押了几个秦州的官吏上金陵,本是要交由刑部审问有关水坝决堤之事,可是却被左峰营误杀了,此事你又怎么看?” “秦王竟然私自缉拿官吏?”李睿惊讶地耸起眉。 饶是藩王在自己的藩地上也没有权利去动朝廷的命官。 官员犯事应当交给属地的按察司调查处置,断没有擅自带出州府的道理。 一无权,二无理。 所以李睿才一下抓住这个错处。 李策转过身,对明淳帝道:“儿臣去往秦州之前,就与父皇商议,秦州的水灾要救,水灾的原因要查,秦州虽为儿臣封地,却也有诸多不便,是以父皇特许儿臣以东宫之名,方便行事。” 明淳帝‘嗯’了一声,“是朕允的。” 李睿微微抿了下唇,望着明淳帝眼眸越发幽沉。 “水灾发生后,秦州上下官吏皆消极办事,既无人追查决堤缘由,也故意拖延不救,这才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死伤上万,儿臣以为秦州官官相庇,查不出什么来,唯有交到刑部才能查明真相。” 谁不知道秦王与刑部上下关系密切,交到刑部也不就等同于交给他自己。 李睿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佯装恍然大悟,思忖片刻又道:“父皇,左峰营一心只想为父皇分忧,并不知道秦王的队伍里有如此重要的嫌犯,这刀剑无眼,谁能预料,再说了,既是重要的嫌犯,秦王应当仔细护好……” 李睿声音小了下去,心里也泛起了疑惑。 左峰营得手如此顺利,倒也有些出乎他意料,原本他以为秦王的护卫多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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